20 20.被神棍玩死的烏鴉(完)
“大人,那孩子住的地方很是奇怪,陰寒至極,雖然大火從那裏蔓延出去卻并沒有燒着主屋,孩子應該是原本就快不行了。”
“我去看看。”
田大夫看了烏鴉一眼,跟着捕快找到了被放在旁邊的孩子,只見孩子已經氣若游絲。
田大夫拉開他的衣袖,只見孩子的手臂骨瘦如柴,其上還有些新舊交替的傷疤,田大夫不忍再看,替孩子把了脈。
“可憐的孩子……”他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包,從裏面找出兩片山參片,将山參片放在了孩子的嘴裏。
“這孩子經受了許多折磨,原本就體弱不堪,如今又因陰氣入體已是命懸一線,但尚有一線生機,我會盡力救治。”
烏鴉的爪子緊了緊,爪尖深深刺入了那神棍的頭皮。
“啊!你這兇鳥,是你,是你給魏家帶來了災禍,你如今還敢傷人!你們快救救我!”
神棍的雙手被縛,只能拼命甩頭卻甩不開頭頂的烏鴉,即便是被抓了個現行,他也不忘給烏鴉潑髒水。
但他實在痛的難以忍受,腦袋不停晃動想要甩開烏鴉,随着他的動作,他懷裏突然掉出一個黑布包。
張捕頭将布包打開,裏面露出一堆金銀珠寶,其中最惹眼的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被人救醒的魏老爺沖上前去,一把搶回張捕頭手中的夜明珠,指着黑衣人就罵:“你這小賊,偷東西還要放火燒人!你不得好死!”
田大夫看他一眼,見他眼裏只有夜明珠,絲毫不過問受傷的孩子,一時間對他厭惡至極。
“這根本不是什麽賊人,是你請回來的大仙南先生!”
“什、什麽?”
“他起先想害陳家小姐被我破了他的騙術,沒想到卻又盯上了魏府,差點就讓他得了手,他在各處撒了火油,若不是發現的早,魏府早就成了一片火海!”
張捕頭問魏老爺:“那西北角住的孩子是誰?”
“是……是我兄弟的遺腹子。”
魏老爺低頭回了話,将夜明珠塞進了懷裏。
他話音一落,田大夫便回想起一位如玉公子。
魏老爺的兄弟才華橫溢,是城中人人稱贊的佳公子,卻突然患病離世,他的發妻也因此一蹶不振,生下孩子後便香消玉殒。
想不到他們唯一的孩子,如今卻落得這步田地。
“真真是……”田大夫指着魏老爺半天說不出話,最後一甩手回去照顧孩子去了。
“迎昭……那個孩子和小主人好像啊……”
依舊抓着算命神棍的烏鴉動也不動,他黑亮的眼珠印着躺在地上的孩子。
大火被撲滅,魏家的人也悉數被救,無一喪生。
黑影的身份被确定,就是那神棍南先生。
不過他卻一口咬定只偷了東西,不曾放火,是烏鴉這兇鳥帶來的災禍。
田大夫從他們喝剩的桶裏發現了可令人沉睡的藥,證明了确實是他下毒,至于火油,更有人證明是一個下人模樣的人讓他們送到了魏府後門的。
南先生再狡辯也沒用,證據确鑿,死路一條。
他被押回官府時,一直抓着他的烏鴉便不見了。
田大夫從官府出來便一路狂奔回去。
“鳥兄!”
沖進院子,只見烏鴉好端端蹲在刺槐樹上,田大夫喘了口氣。
“鳥兄,你快下來,我替你看看傷口。”
烏鴉飄了下來,田大夫上前将烏鴉抱起,手一碰到烏鴉這才發現烏鴉已是一身血污,身上好幾處連皮帶羽毛被撕下,翅膀也掉了不少的毛,嘴和爪子上更是沾滿了血污。
田大夫雙手微顫,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呀-
烏鴉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田大夫摸了摸烏鴉,今天的烏鴉特別乖巧,動也不動。
“鳥兄別擔心,羽毛不久就能長出來,我先将你的傷口包紮起來。”
田大夫小心地将烏鴉身上清理了一番,特別是嘴和爪子,又将他身上的傷口全部包紮起來,烏鴉全程一動不動,連聲音也沒有。
“鳥兄,這兩日你就在家裏好好休息,暫時不要再飛了,不然拉裂傷口拖的時間會更久。”
呀-
“鳥兄,你先休息,我去看一眼那孩子。”
田大夫在桌上墊了塊布,将烏鴉放在上面,又撫摸了烏鴉兩下,這才轉身往屋內走。
烏鴉卻從桌上飄了下來,一瘸一拐地跟着他,田大夫立時發現了他,将他重新抱回手裏,也不顧他身上還未能清理的血污。
“鳥兄,你也想看看那孩子?”
烏鴉點了點頭,田大夫笑起來。
“說來你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是該去看看,也該讓他認識認識你。”
田大夫将烏鴉帶進裏屋,孩子吃了藥睡得正熟,也不知是不是田大夫的藥真的那麽有效,他看起來好多了,至少呼吸平穩了不少。
冤火想上前看看,被迎昭阻止了。
冤火雖然身上陰氣不重,但到底是團鬼火,這孩子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回了命,要是被冤火這熱鬧一湊害死了才叫真的冤。
案子結得很快,算命的被判死刑是板上釘釘的事,臨死前還停的叫嚣着做鬼也不放過那只害自己的兇鳥。
迎昭就立在刑場的杆子上,在他喊完後,響亮地叫了一聲。
算命的全身一抖。
“自己都要下地獄了,還想着害人報仇咧。”
“也不看看是誰來收了他的命。”
“迎昭啊,什麽時候回去啊?”
嘎!
“跟我們說話你嘎什麽啊?”
“……”
烏鴉飛走了。
周圍的百姓都擡頭看那飛上天空的黑鳥,有些甚至隔了老遠還沖着飛去的黑影揮手。
“迎昭,那些人好像都很喜歡你呀!”
烏鴉拍拍翅膀,沒有理他。
“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替委托人正名了?”
“你怎麽不說話呀,你說咱們這次什麽時候能回去?”
烏鴉向着田大夫的家飛去,他立在刺槐樹上,歪着頭看着田大夫扶着魏家的小公子,在院子裏一步一步走着。
兩人看到烏鴉飛回來,都擡頭看向刺槐樹。
“鳥兄,你去哪了?一會該吃飯了,可別再跑了。”
“恩人,田奶奶今天做了你最愛的蒸玉米。”
烏鴉的腦袋晃了晃,從刺槐樹上飛落在田大夫的肩上,又跳到了孩子的肩上,他甚至蹭了蹭孩子的側臉。
孩子被他蹭得癢了,咯咯的笑。
“迎昭,你好奇怪呀……”
冤火飄在不遠處,十分不解迎昭的行為。
烏鴉從孩子的肩上跳了下來,兩只爪子邁動,一步一步向着家門外走去。
“鳥兄,你要去哪?”
田大夫突然開口,迎昭回頭看去,田大夫的臉上隐隐有一絲焦急和恐慌。
呀!
烏鴉最後一跳,跳出了家門,他沖着山村的方向又叫了一聲。
扇動翅膀,烏鴉飛了起來,他在田大夫家上方繞了三圈,直直沖着村子的方向飛去。
“鳥兄!”
田大夫将孩子扶在椅子上坐好,再跟出去天邊已經只剩下了一個黑點。
烏鴉飛得極快,路過小村子時他叫了一聲。
翻過大山,飛進了村子,一聲響亮的鴉鳴響徹了全村,大黃狗第一個竄了出來,沖着天上的黑鳥一陣狂叫。
“唉喲,是大仙回來了呀!”
村長跟在大黃狗身後出來,沖着天空不停揮手。
村裏的人都出來了。
烏鴉依舊繞着村子飛了三圈,之後他飛回了山林裏。
冤火小心翼翼地湊到迎昭的身邊,在他旁邊蹲了下來。
“迎昭,你怎麽了,怎麽一直不說話呀?”
“我們要回去了。”
“嗯,因為委托完成了呀。”
“我好像懂了一些東西,但好像又不懂。”
烏鴉的身影在樹枝上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迎昭向着閻王殿大步邁去,任冤火跟在他的身後怎麽喊也不停。
閻王掐着點一巅一巅正要溜出去,被迎昭撞了個面對面,痛得捂着鼻子直哼哼。
“唉喲喂,你個小鬼崽子,趕着去地獄觀光還是趕着去投胎啊?”
迎昭不說話,直勾勾盯着他,閻王揉着額頭看向一旁的冤火。
“他這是怎麽了?被那算命的下了降頭了?”
“閻王大人,我也不知道呀,一回來就急勿勿趕過來了。”
“閻王,委托完成後,那些曾經死去的無辜之人你是如何處置的?”
“自然活得好好的,你怎麽突然這麽問。”閻王說着沖着迎昭腦袋招呼了一個巴掌:“沒大沒小,我讓你沒大沒小,和你說多少次了,要叫大人!懂沒懂!”
“你騙我,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為何委托人不能回去。”
閻王看着迎昭,臉上難得露出正經模樣。
“迎昭,你只管做好委托便是……”
閻王說着說着走向了另一邊,迎昭的兩顆眼珠子便跟着他轉了過去,再走過來,他又跟着轉了回來。
“唉喲喂,你這鬼崽子怎麽還是這麽瘆人啊!
你只管做任務就是,那些人與你有何幹系?”
“我只是想知道委托人為何不能再回去。”
閻王嘆了口氣,認命地回到殿內,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偷溜是不可能了。
“迎昭,生死有命,他們既然已經死了,已經到了地府,即使你幫助他們完成委托改變了曾經,他們依然也是死了,所以不能回去。
若每個鬼魂來到地府找了你就能再還魂,那地府人間豈不是都亂了套?”
“那些無辜之人……”
“自然也一樣。”
閻王雙手撐在扶手上,神情肅穆,渾身散發着讓人心驚膽戰的威壓,整個閻王殿的氣氛突然變得不同起來,冤火縮到了迎昭的身邊,緊緊扒拉着他的長發縮在他的身後。
兩邊的鬼差不由自主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只有迎昭,還直直地站在原地,迎視着閻王逼人的目光。
“那我完成委托的意義何在?”
“迎昭,那你認為你存在的意義何在?”
“我……”
“你也不知道,所以你要自己去尋找。”
閻王突然往後一靠,懶洋洋倚在了座位上。
“老吳在血池等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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