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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下山勢料峭,不過有暗衛在,還是省了許多功夫的,永羲的一手攬着辛九,一手勾着上面垂下來的繩索,運氣輕功便自腹內提氣縱身而起,好在懸崖看起來很高,實際只是雲霧遮擋的效果,沒過多久兩人便攀至崖頂。此時南疆舊部已然大敗,只有南疆皇室和其身邊的近衛還強撐着抵抗,不肯放松一步。
“哼,留下的這些倒是忠心。”永羲帝懷裏攬着辛九坐在馬背上,看着依然存在的南疆皇室,臉色并不好看。
辛九瞧他一眼,心知他定是想起了寧家等人。這人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得知被人背叛後,心中定然是不好受的。
“身為南疆的皇帝,若是身邊沒幾個忠心的,南疆不早就大亂了麽。”辛九直起腰,指了指崖下,“再說,南疆最厲害的将軍已經掉落懸崖,這些人現在雖然能勉強擋住進攻、但時間一長,體力不支,到時候依然會落敗。”
“九兒分析的不錯,朕欣慰的很,黃白之物太俗了,朕要賞你一記吻。”永羲帝緊了緊擱在她腰間的手,俯身在她臉上吮了一口,眉宇間冰雪消融,随後身下的拿東西又開始蘇醒,挺了起來,直直的抵在辛九身後。
辛九臉色一紅,拉着他擱在她腰間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低聲怒嗔:“都上來了……你怎麽還在想着這種事,快收回去。”
“你坐在前頭,朕心猿意馬也是正常反應。”男人面不改色,身下之物随着馬匹的震動而摩挲,他低低悶哼一聲,嗓音略顯低啞,還帶着一抹笑意:“再說……男人剛開了葷,可不是那麽容易戒掉的。”
辛九扭過頭不去理他,盡量忽視身後某只發情的動物。馬匹跑得飛快,未幾便到了大慶駐軍隊伍,辛九的衣物還算完好,只是頭上的束帶早已被永羲帝給擄了下來,因而這時候一頭黑亮如潑墨的秀發垂身而下,襯得嬌俏的容貌越發秀美。她杏眼尾翼微挑,明亮如含丹,水靈靈的臉頰柔中泛光,幾乎能給人勾了神去。
正是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
為什麽辛侍衛長得這麽漂亮?此時真相大白。看到辛九的一瞬間大夥兒都明白過來了,這不就傳說中的“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麽,看來他們将軍大人喜歡随身帶着女人,也是個夜裏不甘寂寞的。
男人麽,心照不宣,這點都理解。
雖說軍營裏不能進女人,但假如這個女人是将軍的女人,又是大夥兒的救命恩人,自然這番規矩就另說了。
大慶與南疆面面對陣,南疆一方最中央被保護起來的地方有老有少有女人,最前途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身上穿着黃袍,極為兩眼。
辛九盯着他的衣服瞅了瞅,雖然很像是皇帝的朝服,但細節方面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應該是為了更适應南疆生存做的改進,只是在辛九看起來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她摸摸下巴偷偷在永羲帝耳邊悄聲道:“還是你的朝服比較好看。”玄色什麽的,看上去比較有深度。
永羲帝捏捏她肉乎乎的小腹,“喜歡?朕回去穿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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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九驚悚的看他一眼,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
敵軍将領抱着妹子**,對面的人可有些不耐煩了。穿黃袍的絡腮漢子鼻孔裏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想到破我南疆的就是這麽一個沉迷美色的将軍,本還以為是個多麽勇猛的英雄豪傑,太讓寡人失望了。”
“南疆皇帝?”永羲帝朗聲一笑,他原本就說的極為俊秀,如今一笑起來,潑墨似的眉宇竟如同破繭的蝶,冷冽的氣息盈滿全身。
他懷中雖然抱着女人,氣勢卻半點不輸對方。大慶比南疆的等級制度要嚴的多,首先他自小身為皇子,身份便比旁人高了不止一層,如今又當了皇帝,整日裏被人三跪九叩,身上的威嚴即便随便漏一點也夠南疆皇帝喝一壺的。
果然南疆皇帝面色一變,有些驚疑不定的望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何人?”
“大慶的将軍。”永羲帝兩指順了順搭在胸前的鬓發,嗤笑一聲:“當然,也是今日取你命的人。”
“好大的口氣!”南疆皇帝氣的臉色鐵青,掃過他懷裏的女人,待看到辛九的美色後又是氣息一沉,沉到心底反而怪異的低聲笑了起來:“難道你還有力氣打仗麽?寡人還以為将軍已經登臨巫山樂不思蜀了。你懷裏的女人的确美貌,只是到最後也不知她還能不能安穩的躺在你的懷裏,怕是會成為寡人後宮中一美吧?到時候你的女人被寡人掼到床上捏圓捏扁,等玩夠了再送她下去陪你。”
南疆皇帝不愧是久經花叢,只消一眼便已看出辛九身上的不适之處,這等表現顯然是剛破瓜之後的酸軟無力,所以面對“縱欲過度”的永羲帝,南疆皇帝突然覺得沒必要懼怕了,空了身子的男人他都打不過,他哪還有臉坐上南疆皇位?
南疆皇帝念頭一起,做了平生最後一件錯事。
“後宮一美?捏圓捏扁?”辛九耳朵一動,回頭看着絡腮大漢一臉褶子的色相,心下登時騰起一陣怒火,永羲帝占了她也便罷了,好歹也是一個翩翩青年,除了行事作風有些偏激之外,才智武功樣樣都是首選,生的又是難得的好相貌,可你一個一臉褶子的老色狼還想占她便宜?
辛九眉頭一皺,直接給氣樂了:“南疆寡人,就算你方才之事随便一說,可也是得付出代價的。”
她眉心一厲,擡手抽出永羲帝馬匹側邊的弓箭,拉成滿月狀,一柄箭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呲的一聲穿透人群,連着從三四個南疆士兵的頸間穿過,直直插入南疆皇帝的頭顱,一抹紅點在其眉心顯現,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叮!百步穿楊,觸發命中+1】
辛九愣住了,南疆部衆也愣住了,永羲帝覆在她腰間溫熱的掌心突然變得滾燙起來,灼熱的幾乎要将匍匐燒焦一般,他将辛九置在身後,目光淩厲的掃視着南疆衆人,握着辛九的手心卻是沉穩而又安定。
“你們南疆皇帝已死,降者不殺。”永羲帝右手握着腰間的軟件,蓄勢待發。
他比辛九更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麽。
南疆皇帝已死,剩下的部衆有可能會被勸降,也有可能心如死灰拼命一搏,他怕的是後者。悍不畏死的人永遠都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想跟他拼命,他卻想拉着你一起死。就如掉落懸崖的爾渝。當然,辛九并非做錯了什麽,正相反,她這一箭過去直接改變了兩方對峙格局的性質。南疆皇帝一死,南疆也大抵翻不出什麽浪花來了。
南疆皇帝沒有子息,護衛皇室的是一群侍衛,而被護衛的剩下的都是一群女人。說來南疆皇帝一死,皇室才算是真的沒了。
好在最壞的現象沒有出現。南疆部衆群龍無首,倒是有小部分人提起手中的彎刀把身側的戰友一刀砍死,而後徑直跑向大慶隊伍,扔下刀表示已降。剩下的死忠則在後方射箭,流雨一般的箭矢被擋在盾牌之外,永羲帝揚劍砍掉流矢,一舉将其覆滅。
第二日收斂了同袍的屍體,大火燒掉了整個戰場。
——
回到軍營,永羲帝黑着臉扯着辛九的手腕回到主帳,一把将人掼在床上,他咬牙捏起女人的下巴,雙眼濃黑的盯着她:“你知不知道多麽危險?”
辛九:“……”
“若是那些人再硬骨頭一點,若是朕沒有在身邊,你以為你還能完好的站在這裏?!”永羲帝恨鐵不成鋼。
“不是還有皇上在麽……臣妾就特別安心。”識時務者為俊傑,辛九笑眯眯的勾住永羲帝的脖頸,柔軟的唇輕觸上去,當做獎勵。
不過這種輕輕一觸就離開的吻,某人不太喜歡。
永羲帝眸色黝黑,驟然沉下臉,他一手抱着辛九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眼睛往她胸口一瞟,老神在在道:“不夠。”
“道貌岸然。”辛九紅着臉一巴掌捂在他臉上。
永羲帝含住她一根手指,微一挑眉:“是麽?”他臉上一副“我不介意更道貌岸然一點”的表情。
“将軍,将軍……那群俘虜又跑出來鬧事了。”王副将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撩開營帳的一條縫,既看不見裏面什麽內容,又能保證聲音的傳遞,呵呵,他真的好聰明啊。
魏德海在其身後看着其猥瑣姿态,仰頭望望天:“……”
“鬧事?殺了就不鬧了。”永羲帝随意道。如今南疆已破,對于這些俘虜永羲帝并沒有多大關注,他來此只是為了擴張國土,又不是真的來當将軍的。
“……”
王副将摸了摸頭上的虛汗,這位空降的将軍要不要這麽暴力,俘虜那是能随便殺的麽?殺俘虜……以後大慶再打仗誰還會投降?可是這一次……就連他也想殺掉那些俘虜了。
“他們為何鬧事?”永羲帝懶洋洋問道。
“這……”王副将期期艾艾吞吞吐吐的道:“他們提出一個條件,若是把辛侍……姑娘交出來任他們處置,他們就同意……”
“這是報仇?”永羲帝冷哼一聲,寒聲道:“當j□j還立牌坊?不怕不小心給自己立出個靈位來麽?!既然他們這麽想入土,你大可以去幫他們一把。”
辛九內心歡呼,種馬男這模樣簡直霸氣側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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