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太子幾年前傷重,送到賀端風父親那裏養傷時, 她只知此人身份極貴, 連父親這種神醫都對他要比別人恭敬幾分。
聞陵通體貴氣, 樣貌舉止又不凡,即便虛弱躺在床上,也是副貴公子樣,她從未見過。賀端風那時不清楚聞陵早有家室,也不知道他是假死的太子,後來知道了,倒沒敢奢望別的。
得知曲覓荷與外人有染的事純屬是意外,太子的病離不了人, 她貼身照顧太子許久, 倒得了信任, 不用避諱底下來人。
那些人談的話裏雖許多聽不明白,但賀端風自小就聰明,也能猜到有不幹淨的事。
但這種事誰都說不得,她只能爛在肚子裏, 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大姑娘就該找個好人家嫁了,她本是有夫婿的, 可惜運氣不佳……沒嫁成好,江沐身份太低。”
先皇後憐惜宴卿卿,時常接她來宮中, 太子那時也才14歲, 半大的年紀, 宮中多了個小姑娘只覺新奇,後來相處得久了,便如同一家人。
他聽到她有娃娃親,人是個普通的侍郎之子,那時就覺得十分惋惜,心中認為江沐配不上她。
聞陵起初還心想着登基以後,要多照拂些。雖說現在沒那麽重的門第之見,但耐不住人都是見高踩低的。
宴将軍忠心耿耿又極受晖朝将士敬愛,恐怕是不想惹得父皇懷疑,這才願意那門親事,委屈的人倒成了宴卿卿。
可惜現在沒那機會。
太子輕輕說:“到時回宮,孤先幫她挑個好的。到時再給你個縣主的封號,擇個世家的公子給你。
老二嫁得遠,江州那裏回來花時間多,她又在孕期,這幾個月是動不了身的。”
他的話很是平淡,沒有一絲起伏。
“用不着,”賀端風笑着說,“您把這些留給別人吧,父親吩咐過要好好照顧您,我只要您身子好就行。”
太子道:“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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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辛苦?”賀端風否認道,“平常人就算想伺候您也沒這個機會。”
太子被她逗笑了,搖頭說道:“孤現在還活着,怕是別人見了都會驚吓……明天趙紊要過來,你若無事,便在自己房間呆着,免得他這人冒犯你。”
“聽您的。”賀端風與他十指相握,幫他弄手指上的穴道,又繼續說,“您可別忘了喝藥,桌上的藥應該溫了,早點喝的好。”
太子仍然閉着眼,卻微微颔了首。
他明明是在同賀端風說話,可賀端風卻莫名覺得他身旁萦繞着漠然,比往常還要重上幾分。
她沒有多問,只是收回手,拿起桌上的藥,舀起來試了試熱度,對他說道:“您把藥喝了就去床上歇歇,早上走了那麽久,腿該累着了。”
“不打緊。”
太子還是睜開了眼,接過這碗藥,一飲而盡。他的臉色蒼白得透明,眸中深不見底,嘴唇有點濕水跡,賀端風遞給他手帕,他慢慢接過來擦了擦,手指骨節分明,好看極了。
趙紊被聞琉算計了,太子心中有過猜測。
他能安安穩穩做這麽多年太子,自然不可能靠運氣。
聞琉速度之快超乎他的預料,就像早早地做好了準備,就等着他們下手一樣。
恐怕連他的存在,聞琉都已經知道了。
他倒是聰明,喝下那藥混淆視聽,連老王爺都被瞞了過去。若不是曲覓荷走得實在太早,恐怕趙紊都不會想到他有問題。
這倒更加的怪了。如果他早有預謀,又怎麽會讓曲覓荷漏這麽大的破綻?
太子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他的手搭在扶手椅上,想要站起來,賀端風連忙幫他。
賀端風急急說:“您是要做什麽?早上已經走過了,可不能再磨腿了。”
太子搖了搖頭,本想說句沒事,但還是耐不住腿隐隐作疼,又坐了回去。
“叫個人進來,孤有事吩咐。”他額上有薄汗,擡頭對賀端風說。
當年安西王之亂中摻雜的皇位鬥亂,獨聞琉一人沒任何反應,只身跑到宴府呆了好幾天。
宴小将軍那時剛去世,宴家沒主心骨,他去幫扶姐姐,十分正常,沒任何人注意到暗中藏的這只惡虎。
恐怕連先帝都不知道他有個這樣厲害的兒子。
不過先帝倒有先見之明,他屬意的人是太子,自然給他留了後路。
……
京城這幾天總在下雪,晚上停了,白天便下個不停;白天不下了,晚上又白了起來。風呼呼地吹個不停,仿佛永遠不會停息一樣。
宴府裏走了曲覓荷母子,和往常也沒什麽兩樣。他們母子安安靜靜,進宴府的時候沒鬧騰,走的時候也是靜悄悄,沒吵着宴卿卿。
相然從外面走進來,拍了拍肩上的小雪,朝宴卿卿說道:“瑞王妃大清早地就走了,皇上剛才派人過來說都安置好了。”
宴卿卿手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低頭應了聲。
聞琉做事向來幹淨利落,宴卿卿還沒起身,曲覓荷就已經被接走了,兩人也沒說上句話。
有聞琉派人護着,應該也不會出別的事,宴卿卿也實在不想見曲覓荷。
相然怕戳着宴卿卿的傷心事,就沒再提昨日的事。
她問:“年關将至,小姐今年要置辦些什麽新東西嗎?”
宴卿卿道:“府中該有之物皆是俱全,犯不着浪費,照往常樣購點紅紙燈籠與筆墨……酒得多買些,父親愛喝烈的,臘肉楚媽快弄了好吧?兄長以前最愛吃她做的。”
她父兄雖不在了,宴卿卿卻也讓下人備着他們愛吃的東西,總歸是不想一個人孤單。
宴家的人不多,宴卿卿喜靜,又沒什麽關系好的親戚,不會像別家樣湊個整齊人熱熱鬧鬧吃頓飯。
這種日子她都是給下人封個大喜袋,讓他們自己購置東西。
“奴婢知道。”相然笑着說,“楚媽昨天才同奴婢說快要弄好了,過年哪能缺了這些?”
宴卿卿點了點頭。
“皇上今年還過來嗎?”相然問。
“應該來不了,”宴卿卿搖頭說,“皇上的事太多,忙都忙不過來,再煩他該惱了。”
往常這個時候,宴卿卿都會去皇宮。
宮裏會辦各種各樣的宴會,世家的夫人和小姐都會去,她是宴家唯一的女兒,自然不能缺席。
可自從宴将軍出了事後,她就再也沒去過了,只留在家中和宴小将軍一起守歲。
先皇後知她情況特殊,不多說別的,反倒賞了許多東西來。後來宴小将軍也走了,宴家便只剩宴卿卿一人,沒人再管她,她也極少再出門。
之後的幾年,聞琉就偷偷跑來陪她,大小夥子提酒翻牆過來,不走正門,差點被當成了賊,還被府中小厮打了一掃帚。
宴卿卿既無奈又好笑,兩人關系卻也變得比尋常姐弟要更深厚些。
她性子淡靜,極少對人用真心,便是知心好友,也留着幾分底線。對聞琉這個直性子的弟弟,難免會多疼愛幾分。
後來聞琉當了皇帝,宮宴之事也少不了,可惜的是宮中沒妃嫔主持,他這皇帝不好跟世家小姐聚在一起,其他各色的宮宴不得已停了下來,只留了節宴。
如果不是聞琉初登基沒多久,許多人都在試探着看他,宴卿卿也不會因怕他落了面子,而去赴那些宴。
宴家的大小姐都代表宴家去了,旁人也不再觀望。
于聞琉而言,她确是個百裏挑一的好姐姐。平日裏從不提過分要求,緊要關頭又會伸出援手,他倒不知是從哪兒修來的好運氣。
趙紊的事宴卿卿還不知道原因,等着聞琉弄清以後再同她解釋。
宴卿卿不想給他惹麻煩,也就沒派人親自去查。
宴小将軍生前給宴卿卿留有私兵,只不過她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是真的用不上。
即便她真想去查,恐怕也查不到什麽,聞琉比宴卿卿還要了解她自己。
“待會去佛堂給父兄上些香,”宴卿卿對相然說,“近些日子事情太多,許久沒去看他們,該說我不孝了。”
相然嘴微微張,最後還是應了聲是。
佛堂在宴府的西廂房邊上,外面種有松樹,挺拔直立,樹上也搭了白茫茫的雪,青白一片。相然手裏拿着傘,傘上有雪,她跟在宴卿卿後,繞過曲曲折折的回廊,到了佛堂。
看門的小厮輕輕推開門,宴卿卿對相然說:“你在外面等着,要是冷了就去那邊暖手,我進去同他們說說話。”
相然點頭應是。
佛堂中間擺着雕玉蘭花長幾香案,上面有新鮮的瓜果,都是當季的,果園離宴府不遠,費不了多少錢。金身塑的菩薩供奉佛龛精致,旁有兩個牌位,裏面分別書有骠騎将軍宴宿之位和輔國将軍宴從安之位。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并沒有多餘。
旁邊木制盒裏有香與紙,宴卿卿拿起香,擡手就着爐子裏的火點燃,她跪在蒲團上,先磕三個頭,又慢慢把香插進香爐裏。
宴卿卿心裏想着事,一個不注意,香灰落在她手上,她猛然縮手,卻還是燙紅了一塊。
她拍了拍手,無奈笑道:“近些日子發生太多事,都沒時間過來看你們,難道生氣了?”
“我一得空就過來了。”宴卿卿自言自語,“今年和去年一樣,都給你們備了烈酒與臘肉,給你們留筷子,別忘了回來吃。”
香爐上的燃香冒着袅袅的煙氣,佛堂內有淡淡的清香。
“人心易變,不能随意信人。這句話皇後娘娘經常教我,倒沒想到趙郡王竟會勾結叛黨,意圖對陛下不軌,實在讓我難以置信。”
宴卿卿的手紅得有些疼,她只低頭看了一眼,并沒有叫外面的人進來。
“以前爹最疼我,應當不是怪我不來吧?是想要提醒我別的嗎?”宴卿卿說,“如果是因為趙郡王一事,這你們放心,我是絕不會管的。”
她從小受的教誨就是忠君愛國,從心底就反感趙紊和叛軍接觸的行為。
他甚至還威脅曲覓荷母子,倒更讓宴卿卿忍受不住。她這種将軍家的女兒,在這些方面總比外人要看得重些。
宴卿卿嘆了口氣,說起了另一件事:“我有一件荒唐事,本不應該在佛堂這種地方說出來,可最近心中實在悶得緊,難受極了。”
“陛下是我看着長大的,這孩子待我甚至比兄長你待我都要好上許多,我心中着實難堪,不知道該怎麽辦。”
宴卿卿輕輕道:“我到底是他姐姐,就算我不想這事,他怕也會挂在心上,思來想去,兩人光是見面都怪。”
“當初沒出嫁父親就走了,過了一年多兄長也抛下了我。當初父親你還說回來後就要我和江沐完婚,現在雖是造化弄人,卻也不錯了,要是塗婉那時也有了,我就該為難了。”
沒人回她,宴卿卿自己也自說自話地聊了下去,倒不違和。
旁人與她相處時,也極少會覺着尴尬,因宴卿卿不會讓人難做,什麽都能聊下去,便是見面不久的人,對她也是好印象。
“今日來這兒,除了想見見你們,也是同你們說另一件事。”她說,“我準備招個上門女婿,到時把日子過下去就行了,現在真是不敢再見陛下,覺得自己臉面都要都丢盡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宴卿卿心中沒喜歡的人,自然也不想做太出格的事,能挑個她父兄都喜歡的就已經不錯。
像她這種地位,養幾個男寵也沒人會說,只不過她自己要臉面,倒接受不了。
……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和宴将軍他們說了什麽,她只看見自家小姐從裏面出來後,眉眼間的愁緒散了許多。
“小姐和将軍談什麽了?臉色比早上要輕松多了。”相然随口一問,打傘讓宴卿卿過了青石板道路,說道:“待會讓廚房熬點熱粥過來,小姐早上只吃那麽一點,奴婢都快要擔心死了。”
宴卿卿沒回她問的話,只是無奈一笑說:“冬天易積食,哪能吃那麽多?”
早上她心裏裝着事,實在沒胃口。先是曲覓荷,又是聞琉,最後趙紊又逃了,她焦頭爛額,都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幾天聞琉有過吩咐,宴卿卿身子又剛經過他折騰,疲憊至極,在府中休息卻也挺好。
宴家的大小姐,極少舞刀弄槍,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绫羅綢緞,被嬌養得都快不像是将軍家的女兒。幸而從不蠻橫,待人有禮,十分招人喜歡。
宮中嬷嬷教養,皇後親自帶她,天天見的都是皇子公主,這點同皇家如出一轍的貴氣,确實是鮮少人能比。
回到屋子裏,宴卿卿把懷裏的暖爐從大氅裏拿出來,遞給相然。
相然這才發現宴卿卿白皙的手背紅了一塊,都已經起泡了,她臉上一驚,說道:“小姐?!怎地起了這麽大個泡?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方才惹父兄生氣了,”宴卿卿收回手,笑着說,“香灰掉手上燙着了,拿點清涼膏過來。”
相然忙不疊去藥箱子幫她找藥膏。
“小姐該早點同奴婢說的,”相然找到了藥,幫坐在桌旁的宴卿卿輕輕抹了抹那處,“這得多疼?”
确實有點疼,但宴卿卿不太沒在意,總歸不是流血的大事,犯不着擔憂。
相然見她這樣,心中說不出的心疼,她家小姐哪哪都好得沒人能比,偏就是運氣不好,父親兄長沒了,還要經歷那事……也幸好她心胸闊廣,換了別人,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她換了個話題道:“小姐的衣裳有的穿不了,年底前讓裁縫過來多裁幾件,要不然不合身。”
宴卿卿的胸脯最近又長了不少,撐得她衣服要裂了樣,難以動彈。
動幾下就要小喘口氣,嬌挺上下起伏,又更加讓人身子不适。
宴卿卿臉上沒有羞紅之類。她從開始長大起,就時常裁新衣裳,不斷改裏衣的尺寸,久而久之都習慣了。
她只以為自己最近吃多了,所以有些胖了。倒沒想過有人夜夜弄她那,高聳飽滿被調情似的握住揉捏,總該有些個反應。
宴卿卿一整天沒出門,呆在府中看了半天賬本,眼睛疲累,又無別的事要做,用過晚食後就早早睡了。
她這幾天晚上都在喝安神藥,雖說沒大作用,但聊勝于無,能睡個好覺也不錯。
許是白天下了雪,晚上的天空就晴朗起來,還帶了彎鈎的月亮,皎潔的月光照在雪上,寂靜極了。
宴卿卿的房間裏也是靜悄悄,紗幔被放下來,床上黑漆漆的只能看清個人影。
聞琉半跪在腳踏上,他穿着玄色袍子,眉眼微微皺起。
他輕輕握着宴卿卿的手,怕她疼着了,就替她慢慢塗勻從宮中帶來的清涼膏藥。
宴家的事聞琉最了解,但佛堂裏的是宴将軍和宴小将軍,他是不能冒犯的,可他也能猜到宴卿卿說了什麽。
她不會聊得太多,恐怕只說自己難做。
聞琉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脫了外衣與她共蓋一被,把頭靠在她頸肩上,環住窈窕的細腰。
他在她耳邊問:“義姐要是發現我這般下流肮髒,到時還會喜歡我嗎?”
“義姐一定會的對不對?”聞琉抱住她,他的頭蹭了蹭宴卿卿。
他這話問了好幾遍,宴卿卿自然回不了他。
宴卿卿身上有幽淡的女子香氣,只有湊近些才能嗅到。聞琉從前便愛她身上的味道,小時候黏她抱她,覺得她真軟和,便連胸乳的形狀都漂亮極了。
聞琉以前初到軍營,從那裏回來就去找宴卿卿玩。恰逢她不在,便悄悄藏她屋子裏,想給個驚喜給她。
那時宴卿卿正淋了雨,回來就徑直讓人備水沐浴。
他就那樣看着下人幫她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落,相然把衣服搭在衣架子上,與她說話,她只淡聲應了幾句。再之後杏白的诃子被解開,裹着的圓潤便立即跳了出來,溝壑也深得媚麗。
她那兒好生白,好生大。
聞琉僵直着身體不敢動彈,眼睛再也不移開。
他看她脫了裹褲,光澤的玉腿修長,便連腳趾也秀氣可人。
宴卿卿進了浴桶之中,胸脯被盈上來的水浸了半個,還有半個露在外邊,嫣紅蓓蕾惹人眼球,聞琉的心跳得快要出來樣。
這種場景委實香豔無比,宴卿卿卻沒察覺異樣,交疊着細潤的雙腿,閉眼小憩。
她是不喜下人伺候的,整個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聞琉呆愣愣地看着她。
宴卿卿性子算得上平易近人,但對聞琉也并沒有多親近,恭敬之意倒還多些。
他是宮裏的皇子,無論是不是冷宮的,宴卿卿待他總會刻意疏遠幾分。
可聞琉還是喜歡黏她。
他來時瘦瘦小小的,宴卿卿每次看他,都會想如果母親沒難産,弟弟還活着,也該像他那樣大。
聞琉又那樣乖巧,最聽她的話,平日裏總叫卿姐姐,有好東西就給她,心就難免軟了些。
她倒是發現過幾次怪異的端倪,不過聞琉是那個小小的年紀,性子直,剛從宮裏來宴府不久,臉漲得通紅,眼眶紅紅,都含了眼淚,宴卿卿心軟,只顧哄他,也沒怎麽放心上。
而她那時胸正在發肉,時刻都覺得腫脹,每日的衣物都必須換,因為料子磨得身子疼,而換下沒過多久又要改尺寸,裏衣抹胸換得多了,丢了幾件也沒發現。
他來宴府時雖小,但好歹也快要十三。放平常世家,恐怕已經開始放通房丫鬟,更有甚者,可能都已經碰女人了。
聞琉是從冷宮出來的,不明白這些世家的事。宴卿卿倒知道,只不過聞琉來時看起來那麽小,誰都沒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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