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偷藏棋子 “因為我總是忍不住想要親近眉兒啊

柳無心彎腰想跑, 陸瑚一把就将人抱到了懷裏,“哪裏跑?”

“我、我、”

柳無心和陸瑚兩人湊得很緊,炙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兩人呼吸交纏, 不知怎麽的,柳無心的耳尖悄悄紅了, 腳趾微蜷。

含#哥#兒#整#理#

“我什麽?”陸瑚用自己的臉貼着柳無心的臉,嗓音低沉的說道:“眉兒若是喜歡這副棋子,我送眉兒就好了,何苦偷藏一枚呢?好眉兒,做錯事情可是要受罰的。”

柳無心一僵, 梗着脖子道:“我沒有藏!”

“有沒有藏,眉兒把手掌打開,咱們不就一目了然了嗎?”陸瑚的話語裏帶着濃濃的調侃和寵溺。

“哼, 你讓我張開手, 我就張開手,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嗎?”柳無心說着話還在陸瑚懷裏奮力掙紮了幾下,“你少了棋子說不定是你自己沒有注意掉在哪裏了呢?一上來就冤枉我。還有你不要抱我這麽緊, 像什麽樣子?”

“怎麽了?我為什麽不能抱着眉兒?”陸瑚笑盈盈地望着柳無心,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似的, “還是說眉兒害羞了?”

柳無心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分外可愛。

“害羞?誰害羞了?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陸瑚輕笑一聲,“行了,眉兒就不要轉移話題了, 趕緊把手掌張開,若是有棋子, 就罰你……嗯……罰什麽好呢?”

陸瑚狀似認真地思考起來,柳無心沒來由地背後一涼,禁不住将手掌捏的更緊,嘴硬道。

“那要是沒有呢?要是發現是你失誤了呢?”

“那就罰我,罰什麽眉兒說了算。”陸瑚真誠地望着柳無心,“可是我不會錯的,棋子就在眉兒的掌心,眉兒還是早點認輸就好了。到時候就罰眉兒給我捏捏肩就好了,不難的。”

“你想得美!”柳無心聞言,頓時怒視陸瑚,陸瑚沒有半點被冒犯的樣子,做作的皺了下眉頭,有些為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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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兒不願意?那給我捶腿怎麽樣?”

“閉嘴!你這個可惡的可惡的……”柳無心被氣得連話都說的不太利索了,直接擡腿就踹,卻被早就察覺到他的動向的陸瑚直接壓制了,柳無心更加生氣,陸瑚卻是心情極好的幫柳無心攏了下碎發。

“怎麽,捶腿也不願意?眉兒可真是難伺候!好了松手吧!”陸瑚話音剛落,立刻去抓柳無心的手,柳無心頓時一驚,雙眼瞪得溜圓。

這個奸詐小人!不行不能就這樣讓他得逞!

辦法辦法,想個辦法!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柳無心腦海中一道火花閃過,在雙手雙腳都被牽制的情況下,他想也不想地狠狠用自己的頭撞向陸瑚的頭,目光兇狠,像是要從陸瑚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很有一副同歸于盡的勢頭。

陸瑚一時不察被他直接撞了上來。

在柳無心的感覺中,自己的嘴唇像是撞到了一片極柔軟的皮膚,柳無心幾乎是下意識地惡狠狠在那柔軟上咬了一口,有些濕潤的液體蔓延開來。

也許是因為疼痛身邊人的身軀很明顯的一僵,柳無心連忙抓緊時間将手中捏着的棋子用靈力跑到了一只櫃子的底下,心裏暗暗松了口氣。

然後,擡頭就對上了一雙壓抑着暗光的眸子,像是要将他直接吞吃入腹似的,柳無心後背隐隐發虛,又看到陸瑚嘴唇上挂着的殷紅血珠,柳無心更加心虛了,嘴唇抖了抖。

所以他剛剛咬的應該就是陸瑚的唇了嗎?想不到他的唇還挺軟的。

看他這樣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我、你,我手裏沒有棋子,是你輸了。”柳無心縮了下脖子,強行開口道,然後雙手張開,往陸瑚眼前一晃。

陸瑚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猜到自己之前的樣子有點吓到他了,半阖眼睑将眼底深重的占有欲隐去,伸出拇指将柳無心唇上沾上的血跡輕輕擦去。

“是我輸了,眉兒想怎麽罰我?”

“你不生氣?”柳無心愣了一下,沒想到陸瑚會這樣說。

陸瑚搖搖頭,認真道:“我永遠不會生眉兒的氣。”

柳無心聽了這話,忽然覺得有些心虛了,禁不住伸出手想要幫陸瑚擦去唇上的血跡,卻又擔心碰到他的傷口,手僵在了半空中。

本來之前兩個人也是在鬧着玩而已,他這樣咬傷陸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柳無心垂着頭,轉身從櫃子裏取出傷藥。

“對不起啊,我幫你上藥吧。”

“好。”陸瑚溫柔笑笑,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

柳無心小心用食指從瓷瓶裏挖出一點淡粉色的藥膏,細致的塗到了陸瑚的唇上。

泛着涼意的藥膏在指尖泛起一陣清涼,但在觸及陸瑚的唇時,不知怎的,這份清涼感卻又變成了灼熱感,而且順着指尖一路蔓延過來,讓陸瑚渾身上下都禁不住有些不自在。

一塗完藥膏,他就連忙收回了手。

“好了。”

“嗯,謝謝眉兒。”

擡頭看到陸瑚明亮而又灼熱的眸光,柳無心心頭忽然一燙,一縮脖子,想也不想地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好困啊,我想休息了。”

說完話,柳無心先是打了個做作的哈氣,然後轉身小跑到了軟榻邊,随手把衣服鞋子一脫,在床上一滾,用被子将自己嚴嚴實實一裹,背朝陸瑚躺了下來。

陸瑚露出了一個無奈又溫柔的笑容,走到櫃邊,彎腰撿起了剛剛被柳無心扔到櫃子下面的棋子,嘴角微勾,卻沒有将棋子收到棋盤裏,而是珍而重之的放到了書架一邊的抽屜裏。

然後又看着柳無心的背影,露出了一個堪稱寵溺的笑容。

……

第二日,柳無心醒來發現書房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往常就在書桌上處理事務的陸瑚不見人影,有些迷惑地眨眨眼睛。

他起身下床,離開了書房,就看到了立在一邊的西林,“西林,陸瑚呢?”

“久久公主來訪,少君去花廳待客了。”西林回道,

柳無心一愣,久久公主?說起來他也好久沒有見過久久公主了,自從上一次……

嗯,要不要去看看陸瑚和久久公主說什麽?

見柳無心不說話,西林殷切問道:“少君囑咐了,夫人醒了先行用膳就好,不必等他,夫人可要用膳了?”

“不用,我去花廳看看。”

柳無心直接邁步朝着花廳而去,這些日子他也不是在白澤宮裏白住的,這宮內大多數建築物的位置早已爛熟于心了。

西林連忙跟在柳無心身後。

花廳門口的護衛自然不敢攔柳無心,久久公主的護衛見白澤宮的護衛不阻攔,客随主便也就沒有阻攔。所以柳無心極順利地踏入了花廳。

柳無心踏進花廳內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什麽理由來這裏,眨眨眼道:“陸瑚,你不陪我吃早膳嗎?”

“先見過久久公主,”陸瑚唇角微勾,有些無奈地對着久久公主道:“這是我的夫人柳眉,被我寵壞了,禮數又不周之處請公主見諒。”

“無妨,這就是那位被父君賜給你的青鸾族美人,果然是生的花容月貌。”久久公主友好笑笑,一雙美目望向柳無心,顯然對他很有興趣。

這就是被太子哥哥和硯山君争搶的那位美人,果然生的不凡,清新脫俗,若他是男子說不準也會為這美人心動呢。

柳無心對着久久公主笑笑,然後瞪了陸瑚一眼。

什麽叫被你寵壞了?

還有什麽“我的夫人”?這都是什麽奇怪的介紹詞?

陸瑚溫柔笑笑,拉起柳無心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将放在他面前的一碟糕點放到了柳無心面前,“你先吃些糕點墊一墊吧。”

柳無心捏起一塊糕點,看看對面的久久公主,又望望身邊的陸瑚,心裏不禁一愣。

我是過來做什麽的?

為什麽剛剛一聽到久久公主在和陸瑚在一起就決定過來了?

安置好柳無心之後,陸瑚正色看向久久公主,“殿下,硯山确實沒有與太子殿下為敵的念頭,只是太子殿下咄咄相逼,硯山之前也只是無奈反擊而已。”

“之前的事情确實是太子哥哥他行為失當,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此次還讓我來做說客,請硯山君去參加婚禮,就是存了與硯山君交好的意思。”久久公主誠懇道。

易華太子是她敬重的兄長,硯山君是她欽佩的友人,她私心是極為不他們交惡的,所以易華太子一開口,她就答應了親自上門幫他們消除芥蒂。

“既然太子殿下誠心邀請,這婚禮硯山一定會去的。”

“那就好,久久不打擾了。”久久公主達到目的之後,就起身開口告辭了。

陸瑚起身送她離開了書房,柳無心也端着糕點跟了上去,等久久公主的身影看不見了,才對陸瑚道:“易華太子那麽過分,你應該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的吧?”

陸瑚食指勾起輕輕在柳無心的鼻尖上勾了一下,“知我者眉兒也。我自然不肯這樣輕易罷休的。而且我也猜到易華太子不會輕易罷手。”

柳無心晃了下頭,瞪了陸瑚一眼。“說話就說話,你好端端的動手動腳做什麽?”

陸瑚狀似無奈地蹙着眉頭,“因為我總是忍不住想要親近眉兒啊。”

柳無心面頰一紅,“我跟你說正事呢,你為什麽要說這樣奇怪的話?你、你為什麽還要參加那個婚禮,找借口拒絕了不就行了嗎?”

“眉兒可是在擔心我?放心,我有把握的。”陸瑚智珠在握似的笑笑,惹來柳無心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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