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千裏追夫 陸瑚他應該就在這裏吧?
柳無心摸了幾下, 見陸瑚沒有生氣,抿抿唇,大着膽子開口道:“我說的是原形, 我就摸一下, 一下就好,可以嗎?”
柳無心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陸瑚, 陸瑚耳尖尖禁不住有些泛紅。
陸瑚輕咳了一聲,強行克制住自己想要點頭的欲望,意有所指地說:“等眉兒真的有了那個意思後,我再給眉兒看。”
什麽意思啊?柳無心有些迷惑地眨眨眼睛,就在他終于想通了陸瑚的意思之後, 才平息下來的面頰瞬間再次爆紅。
“你、你、你!”
柳無心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陸瑚見他這樣子,只是溫柔笑笑,沒有說些什麽。
柳無心心裏更加無語了, 卻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麽。
哼, 不就是白澤原形嗎?誰稀罕啊!等崽崽生下來,我想怎麽撸就怎麽撸!
我先正過來撸再反過來撸!我撸完左邊再撸右邊!撸完右邊再撸左邊!
……
日頭西斜,萬家燈火點亮, 陸瑚也帶着柳無心回了梧桐院,今天事務比較少, 他處理得也快,所以今晚才有時間在梧桐院過夜。
文雲殷切伺候,最後幫二人放下床帳再熄滅燭火後,就碎步離開了。
柳無心拽了下柔軟順滑的床帳,忍不住想起來上一次兩個人在這裏過夜的情景。
明明之前兩個人在書房矮榻那裏不知道一起睡了多少次了, 可是當兩人一起躺在架子床上床帳還被放下來的時候,柳無心的心跳還是忍不住加速了。
帳內一片漆黑, 不過兩人眼力過人,自然還是能夠在這環境下看清對方的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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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由床帳圍繞出來的一方小空間內,氣溫漸漸升高。
“陸瑚?”柳無心望向陸瑚。
“嗯?”陸瑚回望他,眼底帶着征詢之色。
“你覺不覺得有點熱?”柳無心猶豫開口道。
“是有一點。”陸瑚眨了下眼,猶豫道:“眉兒可是覺得我離你太近,害得你有些熱了嗎?”
陸瑚稍稍往外退了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柳無心頓時有些不開心地抓着他的領口把他拽了回來。
“我不是說這個,誰讓你往外挪了,你躺的那麽靠外,萬一不小心掉到床下怎麽辦?”
柳無心蹙着眉頭看向陸瑚,陸瑚唇角微勾,湊得離柳無心更近些,從善如流道:“嗯,眉兒說的是,那我用術法在房內變些冰塊來?”
“嗯。”
陸瑚揮手變出來冰塊,又化出涼風吹拂,屋內的氣息頓時降低了,可是看着陸瑚的臉,柳無心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些燥熱。
“不夠,你再變一些吧。”
“好。”柳無心照柳無心所說,将冰塊的數量加了一倍,可柳無心還是覺得有些熱,他隐約覺得這熱好像不是氣溫的緣故,但也沒有什麽頭緒。
用靈力仔細探查全身上下,卻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只好将這件事情放到一邊了,再加上差不多也到了往日裏入睡的時候,他的睡意也漸漸湧了上來。
柳無心将頭往陸瑚胸口邊一靠,忍不住輕輕蹭了下。
“好困啊,我們早點睡吧。”
“好。”陸瑚望着柳無心恬靜的睡眼,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閉上了眼睛。
……
一夜無夢,也許是陸瑚在身邊的緣故,柳無心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等到睜開眼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了。
柳無心半眯着眼,伸手撩開床帳,看着窗外燦爛的有些刺眼的陽光,打了個哈氣,含混着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立在一邊的文雲立即恭順答道,“回夫人,現在已經午時了,夫人可要用午膳?”
柳無心放下床帳,在床上翻了個身,還有點想要再睡一會兒的想法,随口問道。
“陸瑚呢?他去書房了嗎?”
“北荒發來急報,巨靈族反叛,少君他早在卯時就已經随軍走了,現在大約已經到了鵲山了。”
一聽到文雲的回話,柳無心的瞌睡蟲瞬間就吓沒了,他一骨碌跳下床,望向文雲,問道:“你說什麽?陸瑚他去哪兒了?”
“少君已經随軍出發了,少君走的時候特意囑咐我們要好好照看夫人,還說此次戰事,出發少則三月,多則半年他就會回來的,請夫人不要擔心。”文雲以為柳無心這樣是因為擔心陸瑚,連忙開口柔聲勸說道。
柳無心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分外地無語。
還什麽少則三月,多則半年,他現在這情況,只要離開陸瑚多過一日,就是一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等陸瑚回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要直接給他們父子兩個收屍了。
“不行,我還是趕緊出發去找他吧,”柳無心低聲碎碎念道,打定主意後,柳無心立刻扭頭望向文雲,“你剛說他現在大概在鵲山?”
文雲愣了下,不知道為什麽夫人的反應這麽大,居然要出發去找少君,但還是再次開口勸說,“這也只是奴婢的猜測罷了,少君具體在哪裏,奴婢也不知道。夫人放心好了,少君作為東路元帥,居于帥帳之中是有着重重保護的,絕對不可能有危險的。”
“這不是我放不放心的問題,現在主要的問題是,他在哪裏,我要去找他。”柳無心對着文雲,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文雲愣了下,沒想到夫人對少君的感情這麽深?
見文雲不說話,柳無心有些焦急地開口道:“你不知道陸瑚現在在哪裏,那總有人知道的吧,你告訴我誰知道,我現在去問他。”
“這,奴婢不知。”文雲只是梧桐院內的一個尋常奴婢,一時之間倒也真的想不出誰知道柳無心問題的答案。
柳無心眉頭緊鎖,“那西林呢,西林在哪裏?在書房嗎?”
西林可是陸瑚的心腹,總不會像文雲這樣一問三不知吧?
“西林是和少君的随從,自然是和少君一起出發去北荒的。”文雲吶吶開口道。
柳無心瞬間就急了。
“夫人莫急,少君穩坐軍帳,是不會有事的,夫人這樣急急忙忙趕過去,反而是讓少君憂心,夫人還是耐心在白澤宮內等着吧,少君很快就會回來的。”
趕來的谷杞大管家連忙開口勸說道。
柳無心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感覺自己一直在與他們雞同鴨講。
“你是白澤宮的大管家,應該是知道行軍的路線圖的吧,你快告訴我,我好去找陸瑚,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谷杞大管家搖搖頭,“這行軍路線圖是軍機大事,我區區一個管家又怎麽會知道呢?”
柳無心嘆了口氣,頓時沒了辦法,在文雲和谷杞的驚叫聲中,直接以極快的速度飛離了白澤宮,朝着妖都外而去,白澤宮內的侍從甚至都沒來得及阻攔,柳無心就已經飛得沒影了。
他可是四方武會的魁首,妖帝下令封君的存在,白澤宮內的侍從又怎麽能夠輕易留下他呢?
柳無心焦急地飛在半空中,努力地查看地面的情況,尋找着行軍的痕跡。
算了,我還是趕緊出發吧,朝着北荒的方向飛,總能找到陸瑚的吧。
柳無心一邊飛,一邊擔心才安分了一段時間的崽崽再次鬧情緒,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崽崽你可要給力點啊,不要鬧情緒,你爹我很快就會找到陸瑚了。
你堅持下啊!
也許是聽到了柳無心的心聲,這一個下午加半個晚上的功夫,崽崽都沒有什麽動靜,但這也無濟于事,因為到了月上中天,柳無心也沒有找到陸瑚的下落,而他身上的靈力也快要耗盡了,只好落地,找了一個隐蔽的山洞休息。
柳無心找了些枯枝雜草做了一張床,躺了上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一張硬邦邦的床柳無心這麽也睡不慣,一邊思念着梧桐院的大床,一邊翻來覆去滾了好幾下,終于進入了夢鄉,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他就醒了過來。
柳無心揉揉酸痛的脖子和後背,來不及抱怨,再次踏上了尋找陸瑚的旅途。
等柳無心的靈力再次耗盡,他依然沒有找到行軍的蹤跡。
他甚至忍不住懷疑起來文雲的話,妖帝真的有向北荒用兵嗎?怎麽這一路上他一點行軍的蹤跡都沒有看到呢?
柳無心心裏犯嘀咕,但也沒有停下腳步,妖帝要向北荒用兵之事還是之前在瓊華宴時,陸瑚告訴他的。
陸瑚他是不會騙我的,找不到也許是因為我偏離了行軍路線吧。
只是,這可怎麽好啊,也不知道陸瑚他現在在哪裏啊,離這裏這裏近不近啊?
重整旗鼓後,柳無心再次飛上天,焦急尋找起來。
飛着飛着,一直在碎碎念的柳無心眼前忽然一亮。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尋找後,他終于發現了一條長蛇狀的軍陣。
陸瑚會在裏面嗎?
柳無心按捺下心中的激動之情,卻也沒有直接飛過去,他知道自己如果這樣大刺啦啦地直接朝着軍陣飛過去,怕是會直接被當做敵軍來攻擊,到時候萬箭齊發之下,就算是他全盛的時候也不敢輕試其鋒芒,更何況現在他身上的靈力已經損耗了大半呢?
反正現在已經發現了軍陣的痕跡,還是先墜在後邊,見機行事吧,反正天也快黑了,等天黑了在偷偷溜進去。
崽崽他應該還能夠撐一段時間吧?
夜色漸漸降臨,柳無心偷偷從之前藏身的白雲中冒出頭來,運起斂息術,悄無聲息地往着軍陣中的中軍營帳所在之地掠去。
陸瑚他應該就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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