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跑馬那些事
季骁這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他看着丁未很舒坦地在床上攤開躺着不算還滿臉期待地斜眼瞅他,一時間無比尴尬,感覺置身某個愛情動作片的拍攝現場,就等着導演一聲action了。
“怎麽打?”丁未還挺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就這麽打,用手打。”季骁坐在床邊手扶着額頭,打個飛機還得帶上科普講解,這種事上哪說理去。而且讓他無奈的是,這麽一通折騰下來,丁未的小帳篷還是朝氣蓬勃的,一點沒有因為說話打岔而出現萎靡不振的情況,靠,年輕人就是火力壯啊。
“用手打?”丁未往季骁身邊蹭了蹭,擡起腿搭在了他腿上。
“廢話,你家蘇老師不是告訴你什麽是打飛機了麽。”季骁猛地坐直了,手扶着丁未的小腿推開也不是放上去也不是。
“蘇癸又沒幫我打過,我怎麽知道,”丁未眯縫了一下眼睛,“打呀。”
季骁覺得自己就差直接哭出來了,這孩子怎麽這樣!他捧着丁未的腿小心地放回床上:“您先躺着,容小的關一下燈。”
“為什麽要關燈?”丁未繼續追問,“關燈你不就看不到了嗎。”
“這有什麽好看的,再說這個事不需要看也能辦了。”季骁過去把燈給關了,回身的時候就後悔早沒去買個窗簾,現在月光灑進來,屋子裏氣氛比開着燈還蕩漾。
“随便吧,我看得見。”丁未并沒有太在意這個事。
季骁聽了這話有點郁悶,是,就算是有窗簾能把月光給遮了,也扛不住人家是一只貓,晚上看東西不需要紅外眼鏡。
他上了床,往丁未身邊一坐,順手把自己一件衣服扔到了丁未臉上。丁未把衣服一把扯開,眼睛瞪着他:“幹什麽?”
“擋一下,要不我不自在……算了,您随便吧。”季骁嘆了口氣,手隔着丁未的內褲摸了上去。
丁未身體在他的手覆上去的同時猛地繃緊了,似乎還很輕地哼哼了一聲。
真敏感。季骁腦子裏跟念了魔咒似的飄出來這麽一句,頓時感覺臉上有些燒得慌。
身體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撫弄過,這種感覺很奇妙,興奮而緊張,還有些喘不過氣來,丁未一直垂着眼皮看着季骁的動作,感受他手心裏傳來的溫度。
“閉上眼睛。”季骁聲音傳來,這種低沉的聲音在這個時刻聽起來很是讓人舒服,像是躺在一堆松軟的羽毛裏。
“嗯。”丁未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呼吸有點不平穩。
季骁松了口氣,在丁未身邊側躺了下來,一直坐着實在不得勁。
他隔着褲子輕輕地揉了幾下之後,丁未的小兄弟較之剛才又雄糾糾氣昂昂了不少,丁未閉着眼偏了偏頭,臉蹭在他胸口,呼吸掃過來細細癢癢的,順着胸口一路向下,他有點走神。
丁未大約是挺舒服,又哼哼了一聲,微微仰了一下臉,嘴唇在他胸口又蹭了一下,季骁的心跳脫離正常節奏地瞎蹦了幾下,已經偃旗息鼓了的欲望又有點蠢蠢欲動。
他正分神就着月光确定自己下面是不是又開始升旗儀式的時候,丁未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往下按了按,似乎是覺得他不夠敬業。
丁未的手很涼,但很軟,就跟貓爪子上的肉墊似的。
季骁被激了一下,本來只是輕輕揉捏的動作改了一下,握了上去,怕弄疼丁未,他只是幅度不大地套弄了幾下,丁未的呼吸馬上急促了起來,雖然還隔着褲子,但季骁的手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興奮。
“舒服嗎?”季骁覺得自己神使鬼差地問出這麽一句很是流氓。
但丁未卻閉着眼很認真地點了一下頭,胳膊繞過他的脖子摟住了他,指尖還在他背上無意識地抓了一下。
這一撓就跟撓到心裏了似的,讓季骁有點暈,手上加快了點動作,估計丁未這樣沒經驗的小孩兒,再有個兩三分鐘也就差不多了。
正心猿意馬地琢磨呢,丁未的腰突然往上擡了擡,接着就動作很利索地一把扯下了內褲,再往旁邊胡亂一扔,一連串動作不到五秒全部完成,看得季骁手擡着愣了半天。
“繼續。”丁未也不跟他客氣,把他的手往下按了按。
這回再握上去的感覺就跟隔着內褲完全不同了,手心裏全是丁未灼熱的溫度,季骁偷偷看了一眼,對于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說,發育的挺好,而且形狀不錯,挺直……
操!想什麽呢?
季骁收回思緒,低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胸前的丁未,閉着眼不知道想什麽,睫毛一個勁微微顫動着,臉上泛着一小片紅暈,咬着嘴唇喘得挺厲害。
季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憋久了,看着丁未這個樣子居然有些興奮難耐的意思,突然很想看看他再強烈一些是什麽表情。
他很罪惡地用手指在丁未小兄弟的帽子邊緣上輕輕繞了一圈。
“嗯……”丁未的腰猛地向上頂了一下,摟着他脖子的胳膊緊了緊,嗓子裏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親我一下。”
季骁的欲望就在丁未這句話之後,猶如聽到了沖鋒號,也不管大腦裏氣若游絲的那點理智還在拼死阻止,不管不顧地低頭狠狠吻在了丁未唇上。
這個沖鋒一旦發起,以季骁目前本來就不怎麽堅定的意志力,要想再喊暫停,那是扯蛋,這會他腦子裏除了丁未光滑的皮膚和柔軟的身體,基本容不下別的東西了。
丁未急促的呼吸在他耳邊萦繞,他的呼吸也不怎麽樣,早亂得沒了節奏,他的每一次攪動糾纏,每一次吮吸,都讓丁未的身體輕輕顫抖,完全憑本能回應着這個吻。
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松懈,每次套弄都能感覺到丁未輕輕擡起身體迎合……随着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丁未終于在他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欲望噴湧而出。
丁未一直摟着季骁沒松手,很長時間之後才從全身繃緊的狀态松弛下來,躺在床上喘了半天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神眼有些迷離地看着季骁:“舒服。”
季骁有點無語,沒接茬,從床頭拿了紙過來在丁未身上擦着。
“你呢?”丁未偏過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啊?”季骁一下沒反應過來,腦子還是一鍋粥。
“我幫你打吧。”丁未突然對這件事來了興趣,多好玩,多舒服,伸手就往季骁下面一抓。
“我……”季骁沒想到他會直接上手,被抓了個正着,血都沖到了腦門上,話都沒說利索,“的祖宗啊,你歇着吧,我沒事,我去上個廁所。”
這話說完他也沒等丁未回答,扒開他的手抓了件衣服就跳下了床,一遛小跑沖進了廁所。
是撸一炮還是等着這個勁過了尿個尿個就回去,這是一個問題。季骁站在小便器前一手撐牆一手端槍地琢磨這個事,幾秒鐘之後他決定發洩一下。
本來這種事應該在自己屋裏辦,但屋裏有個丁未,他實在沒勇氣在丁未專注的眼神下進行這項活動,再說這會都快半夜了,二樓基本就他和林梓,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剛準備轉身進小隔間裏去解決的時候,廁所門被人一掌推開了。
季骁吃驚不小,下意識伸手捂了一下褲裆,往門口一看,林梓手上甩着條內褲很歡快地闖了進來,他忍不住罵了一句:“操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玩蛋呢!”
“玩完了,正要過來洗褲子,”林梓也吓了一跳,看清他之後才一下樂了,“季大爺這是什麽情況啊?”
“撒完尿想拉屎的情況。”季骁整理了一下褲子,得,這回好了,也不用解決了。
“那你繼續,我一會再來搓。”
“得了,你洗吧,讓你吓得現在什麽念頭都沒了。”季骁回到小便器前解決了一下,轉身往外走。
“等等,”林梓叫住他,笑得一臉花開朵朵的,“您不是說剛才已經撒過尿了麽?”
“……滾。”季骁一甩門跑回了宿舍。
丁未已經很老實地蓋好了毛毯,閉着眼跟睡着了似的。季骁走到床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睜開一只眼睛笑了。
“就說你不能這麽快就睡着了,”季骁上床,在他身後躺下,“趕緊睡吧,明天還上學呢。”
“嗯,”丁未往後蹭了蹭,貼在他身上,拉過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身上,“你去打飛機了嗎?”
“沒有,正好碰上林大爺打完去收拾戰場,吓沒了,”季骁閉上眼睛有點無奈,“咱能說不這個事了嗎?”
“我今天的作業又沒有寫。”丁未笑了一下,居然還帶着幾分小得意。
“你沒寫作業美個屁啊,”季骁愣了一下,摸過手機看了一眼,都快兩點了,“算了,再欠一天吧,明天我教你寫作業。”
季骁摟了摟丁未,他沒有抱東西睡覺的習慣,但抱着丁未的感覺挺舒服,丁未不算瘦,身上很勻稱,而且皮膚還挺有彈性……
就是總有點擔心自己半夜會習慣性亂蹬亂踹,萬一把丁未踹下床了沒準兒會挨頓揍。
但是還行,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潛意識裏多加小心了,反正早上醒的時候倆人都還在床上。
他伸了個懶腰,看着抱膝端坐在自己身邊的丁未,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你醒得挺早啊,昨兒晚上睡得好嗎?”
“嗯,挺好的,”丁未托着下巴笑了笑,眼睛往他下面瞅,“你跑馬了。”
季骁伸懶腰的結束動作起碼保持了十秒鐘才一躍而起,跑馬這個詞從任何人嘴裏蹦出來都沒有從丁未嘴裏說出來這樣讓人震驚。
他躍起之後又直接向前,頭沖着床尾撲倒,鼻子頂在床板上:“丁未,你還知道什麽,一次都說出來吧。”
“沒有了。”丁未開始慢吞吞地穿衣服。
季骁很艱難地從他身邊蹭下了床,順便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還真是,見鬼了,他回憶了一下,也不記得晚上做了什麽春意盎然的夢了。
只是這一回憶,他猛地又回想起來了幫丁未打飛機的事,那種說不上來的興奮感他現在還記憶猶新,都有點不好意思往丁未那邊看了。
“明天是周末,我要去陸寬那裏打工。”丁未全然沒有感覺地一邊穿衣服一邊跟他說話。
“嗯,”季骁趁丁未沒注意,迅速拿了條內褲換上,“明天我姐可能會請客,你去麽,帶你一塊去。”
“有小魚幹嗎?”丁未回過頭看他。
“……我讓我媽再做點吧,讓沈瑜帶過來。”
“那我去。”丁未很開心地笑了一下。
季骁看着他這樣子,心裏各種莫名其妙的感慨萬千。丁未在他眼裏,除去貓妖這個标簽之外,應該是個游離于人類社會之外的孩子,單純,棱角分明,還拽得一比,但是現在他總有點懷疑自己的這個判斷,這孩子也不是什麽都不懂嘛,跟本能聯系到一塊的事簡直是門兒清。
季骁今天沒送丁未去學校,伍志軍一大早興致很高地吹了集合哨,說是要搞搞娛樂。結果一幫人跟着瞎樂了半天之後才知道,娛樂內容是繞着操場跑五公裏。
丁未站在窗前看着樓下的人開始奔跑了,才悄悄地變了身遛了出去。
它今天心情很好,全身輕松,蹦着走的時候也比平時要蹦得高一些,要不是路上總有人,它一定會喵喵叫着邊蹦邊走。
快到學校的時候,它找了個沒人的小巷子鑽進去變回了人形。
從小巷出來的時候剛一擡頭,就發現巷口站了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這人逆着光站着,他看不清臉,但從身形上還是判斷出來了,是陳修宇。
他在這裏做什麽?
丁未有些疑惑,還是迎着陳修宇走了過去,雖然并不了解這個人,但直覺告訴他,陳修宇對自己沒有惡意。
陳修宇看着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把記事本遞了過來,上面寫着一行字,送你的鈴铛呢?
“在家裏。”丁未感覺陳修宇和身體狀态比上兩次見到的時候要差了不少,只是他判斷不出來這人到底哪裏有病。
陳修宇低頭又往記事本上寫了幾個字,鈴铛帶在身上,注意安全。
“哦,”丁未點點頭,那個鈴铛讓陸寬看過,如果是什麽不好的東西,陸寬不會還給他,陳修宇讓帶着就帶着吧,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他猶豫了一下,看着陳修宇,“那只貓,怎麽樣了?”
陳修宇平靜的表情有了變化,似乎有些憂傷,他在記事本上很快地寫了兩個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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