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簽合同 項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駱寒從醫院出來便?去了瀾灣別墅。

駱總出差沒在家, 只有梁川在,他一個人正在吃晚飯,看見駱寒進門,詫異道:“不年不節的你怎麽過來了, 吃了嗎?”

“沒吃。”駱寒脫掉外套, 去洗手間?洗了手出來, 見梁川只吃面,笑了, “怎麽, 一個人在家就這麽委屈自己?”

梁川嗦了口?面,吃得津津有味,“你不懂, 像我們這種整天胡吃海塞的胃,吃口?面是過節,你想吃什麽叫李姐去做。”

駱寒跟阿姨說:“我也來碗面吧,他吃得這是什麽面?”

李姐笑說:“梁先?生吃的是陽春面, 他好這口?。”

梁川是揚州人,愛這口?家鄉味,駱寒沒吃過這個,也想嘗嘗, “那我也來這個吧,大?名鼎鼎的陽春面我還沒吃過呢。”

梁川笑,“一般你也吃不着?正宗的,李姐已經得了我的秘方,今天你有口?福。”

駱寒今天跑這一趟主要不是為了吃, 他是想跟梁川聊聊,圈子裏的事沒有比梁川更清楚的。

他在餐桌對面坐下, 問:“梁總問你個事,你知道季成風有個私生子嗎?”

梁川挑了一筷子面正要吃,聞言頓了一下,“季成風?你居然?還記得他?”

駱寒笑,“我又沒失憶了怎麽不記得。”

“少給我打哈哈,你那會兒一小屁孩,頂多記得有這個人,有名有姓的記這麽清楚還知道人有個私生子,你想幹嘛,說事。”梁川才不當冤大?頭,這小子一天天的,當他是你私人情報局,還他媽不告訴他要幹嘛,哪那麽多好事。

“要緊事,我以後再告訴你行嗎?”駱寒的語氣難得有了點商量的味,他也知道不能光讓驢拉磨,偶爾也得順順驢毛。

梁川一聽就知道這事他非問不可?,拿起喬來,“別許那些沒影兒的話,跟我玩假客氣不好使,說事,不說不告你。”

駱寒笑了笑,兩只手交疊托着?下巴,等他幹爸吸溜面的時候說:“那我換個問題問你吧,你跟馮家謙合作的那部電影,你投了多少錢?”

梁川嘴裏嚼着?面,嘟囔着?哼了一聲,“商業機密,幹嘛要告訴你。”

“哦,不說也行吧。”駱寒接了阿姨端來的面,沒所謂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如?果電影我不拍了你得損失多少錢。”

一口?面嗆進喉嚨裏,梁川差點當場嗆死。

“哎呦先?生,您慢點吃啊。”李姐忙端了水給梁川。

還吃個屁,氣都氣飽了。

梁川擺擺手,讓李姐把剩下一口?面端走,瞪着?駱寒說:“你是認真的還是故意氣我呢,這部戲就是為了你拍的,你不演了我們就散了攤子了,前期投資肯定都打水飄,這還不算,你要記上這麽一筆,以後誰還敢找你怕電影,自己幹爹都坑。”

“李阿姨,這面挺好吃的,你回頭告訴我怎麽做的。”駱寒惦記着?另一個胡吃海塞的家夥,準備學會了給他做。

梁川:“……”

要來了梁總獨家秘方,駱寒才回:“你說我啊,沒人找就沒人找呗,正好享受人生了,我又不缺錢。”

這死小子,簡直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梁川任命地嘆口?氣,說:“我知道季成風有私生子,還知道私生子他媽就是當時圈裏的一個女演員,不過挺年輕就自殺了,再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們那些人尿不到?一個壺裏,就是面子上的交情。”

駱寒吃面的動作一頓,原來項尋的媽媽也是個演員,怪不得他不喜歡娛樂圈。

“那個女演員我倒是認識,條件特別好,可?惜了。”梁川搖搖頭,“季成風那幫人實在不是東西,玩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濫交,吸毒,什麽事不幹,沾上了的人要麽跟他們同流合污,要麽就是自毀前程。”

駱寒放下筷子,手捏成拳,有那麽一個媽,可?想而知項尋小時候都經歷了什麽。他後悔地想,要是那天他能跟着?小項尋出去,是不是可?以改變些什麽呢。

“那馮家謙跟季成風有關系嗎?”駱寒那天晚上問了窦樂,知道馮家謙找項尋是想拍電影,能逼着?項尋答應了,馮家謙肯定知道項尋的過往。

“他倆?”梁川仔細想了想,“二?十年前季成風是如?日?中天的導演,馮家謙也就是個大?學生吧,還沒入圈呢,不過我記得季成風好像還在大?學任教,那沒準兒是師生關系。”

師生關系,似乎就說得通了。

駱寒又問:“樊城跟馮家謙是一塊玩吧。”

梁川點頭,“樊城手握時尚資源,左右逢源,巴結他的人排着?隊,玩得開着?呢,他倆都是男女不計,正經的一丘之貉,那個誰,吳雪兒,就是他倆捧起來的。”

這些人玩歸玩,卻不留把柄,駱寒心?裏太?清楚了,想拿捏住他們非得有證據。

至于電影,只要項尋拍,他就肯定要拍,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項尋順利拍完電影,然?後跟馮家謙劃清界限。

簽合同是在三天後的下午,馮家謙直接安排了人接項尋。

不肯說地址,就肯定是在一些見不得人的場所,估計少不了得逢場作戲一番,項尋倒是沒什麽所謂,他也不怕這個,就是煩了點。

車繞着?路開,最後進了一家挺偏僻的私人會所,下車有人引着?項尋進去。這些人別看不幹正經事,地方倒刺得倒是附庸風雅,中式極簡風,一派禪意。

位于院子最中心?的別墅有三層高,項尋被帶着?上了三樓,進了一個特別大?的房間?。

房間?相對外面就俗了點,擺着?臺球桌賭桌酒櫃,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在一邊玩,中間?一圈沙發上坐了五六個人,最中間?的是馮家謙跟樊城,樊城旁邊坐着?吳雪兒,馮家謙旁邊坐着?個男生,最邊上是老趙,還有個不認識的在沙發另一邊。

項尋一來,馮家謙就把身邊的男生推走了,招呼項尋來身邊坐,“等你半天了,過來坐。”

“窦樂呢?”沒看見窦樂,項尋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應該是一起簽合同的,窦樂沒來,那今天主要的活動可?就不一定是簽合同了。

“小樂啊,他晚點才過來。”馮家謙讓人上了酒水,“不着?急,先?喝點放松放松,合同還不好說麽,幾分鐘的事。”

項尋心?裏哼笑,得,今天就沖他來的。

他走到?老趙邊上,屁股硬生生坐下,把老趙往裏擠了擠,勾着?老趙的肩膀說:“趙哥,上次喝酒還跟我稱兄道弟呢,怎麽這會兒不理人啊。”

老趙:“……”

馮家謙的臉色僵了僵,但他沒說什麽,故意叫了個女生給項尋端酒上煙。

女孩兒前凸後翹的,扭着?屁股來到?項尋身邊,正要給他添酒杯,項尋擡手一擋,端起老趙方才用過的酒杯,“甭客氣了,我用這個就行,煙就免了,我大?|麻過敏。”

老趙:“……”

“呦,不給面啊項尋。”吳雪兒陰陽怪氣地說。因為上次熱搜的事,她現在看項尋非常不順眼?。

“別給我扣帽子啊,你哪只眼?看見我不給面了。”項尋正眼?都沒給吳雪兒一個,自己倒了三杯酒喝完,酒杯往桌上一扣,對馮家謙說,“喝也喝了,合同拿來,簽完我走人,不打擾諸位盡興。”

馮家謙的臉色明顯不太?好了,他故意板着?臉說:“項尋,別不懂事。”

這口?氣像在訓“自己人”似的,分明是把項尋當成了他的私有物?。

項尋一笑,說:“我要真不懂事,剛才那杯有‘添加劑’的酒我就直接潑你臉上了,別跟我玩這個,想玩這個也別找我,你玩不起。”

房間?裏嘈雜的聲音頃刻驟停,氣氛僵出了幾分殺氣。

樊城有些不高興地說:“老馮,怎麽個意思,沒訓明白就帶來了。”

“诶,你也在啊?”項尋好像才看見樊城似的,“你對象不是出車禍了麽,沒陪着?呢,好男人人設要崩啊。”

樊城嘴角抽搐。

馮家謙面子挂不住,壓着?聲音怒道:“項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好意思,我不好這口?酒。”項尋看着?馮家謙那張黑臉說,“馮制片,凡事适度,我願意配合的時候只是我願意,不是看你的臉,真惹煩了我,你拿什麽威脅我也不好使。”

三杯酒下肚,項尋的脾氣已經上來了,馮家謙老老實實拿來合同什麽事沒有,再多說幾句廢話,今天誰也別想好。

駱寒吃過午飯開車去項尋家,但家裏沒人,于是給他打了個電話,結果對方不在服務區。

他立刻給李小墨打了電話,李小墨說他師父今天簽合同,但不知道在哪簽。

這麽快就簽合同了嗎?駱寒沒問,項尋也沒跟他說過這事,他以為不會這麽快。

他馬上又給窦樂打了電話,窦樂電話接通的時候,駱寒反而有了不好的預感。

窦樂:“駱老師,什麽事?”

“你跟項尋在一起嗎?”駱寒三步并兩步地往樓下跑。

窦樂:“沒有啊,我在公司剪輯呢。”

“你們不是今天簽合同?”駱寒上了車,一腳油門踩下去,沖出小區,往醫院的方向去。

窦樂納悶:“不是啊,明天簽,怎麽了?”

操,駱寒罵了一聲,“沒事窦導,我回頭跟你說。”

沒人知道馮家謙他們的逍遙窩在哪,白卓也許是個突破口?。

駱寒一路超速去了醫院,沒想到?他去的巧,正遇上白卓準備跳樓。

駱寒看到?白卓往窗戶上爬的時候簡直又驚又氣,他一腳踹開病房門,沖到?窗前摟着?白卓的腰,硬生生把人拖回病床前,十分不客氣地把對方甩在了病床上。

幸好他早來一步,晚一步沒準兒直接能跟白卓在樓下見了。

白卓莫名其妙從窗前回到?了床上,懵了,他呆愣愣地看着?駱寒,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跳啊,接着?跳。”駱寒氣得想抽他,“你跳下去樊城可?高興了我跟你說,他終于可?以甩脫你這個不聽話的包袱了,你就是為了讓他舒坦才死的是吧!”

白卓愣是讓他罵得沒回過神,差點忘了自己為什麽要跳樓。

駱寒不想跟他浪費時間?,逼近白卓,口?氣冷冷地說,“你要死我不攔着?,先?救了項尋你再死,你知不知道樊城他們平常去哪玩,項尋現在在他們手上,很快就會成為下一個你,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給我好好想,想到?幾個地方說幾個。”

說到?項尋,白卓終于有了反應,他身體顫抖着?,飽含震驚與?怒意,“你說項尋被他們……”

“別廢話,快說!”

恨也是一個人活下去的理由,若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讓白卓動怒動情,大?概就只剩了項尋。

“他們最常去極樂會所。”白卓哆哆嗦嗦地拿到?自己的手機說,“我給你發地址,你快去。”

駱寒轉身沖出了病房。

作者有話要說:

去吧皮卡寒,幹掉他們!

駱寒寒可能明天才會上崗(捂臉)

感謝阿嚏,阿董灌溉營養液!

第30章 戲精寒 他怎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上演如此狗血的戲碼的?

白卓一共給了三個?地址, 駱寒分?身乏術,只好搬了救兵分?頭行動,而他自己則去了極樂會所。

會所只對?會員開放,進出車輛也非得是登記過?的才行, 駱寒不是會員, 車是陌生車, 想進去肯定要通過?馮家謙的允許。但駱寒根本不能等,于是到了門口便直接硬闖。

“哎!你誰啊, 這裏不能随便進……啊!”

上前攔截的保安話沒說完便被?駱寒頂在了發動機蓋上, 差點沒吓尿了。

駱寒滑下車窗,墨鏡一摘眼?梢一吊,像個?不講理的纨绔子弟, “給爺開門,不開爺拿你撞門。”

貴族子弟裏,多的是不好惹的少爺,他們有錢有權, 動辄動刀動槍拿人不當人,沒人惹得起。保安們“見多識廣”,一看駱寒就?是這種貨色,都知道這時?候誰攔誰倒黴, 于是保安室裏的人二話不說就?給開了門。

駱寒車速不減,橫行霸道地穿過?庭院,路上還撞壞了好些擺設盆景,一路開到了居中的別墅。長了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位是個?不講理的主,沒準兒還是來尋晦氣的, 根本沒人敢攔着。

“馮家謙在哪?”駱寒戴着墨鏡,氣場十足地進了別墅, 一邊往裏闖一邊問。

服務人員不敢攔,卻有兩個?保镖将他攔截在電梯門口,駱寒猜這八成是馮家謙的走狗。

駱寒往兩個?不比他矮的保镖之間一站,氣場碾壓,他頗為不耐煩地擡起手腕,看看腕表,說:“給你們兩秒鐘考慮,兩秒鐘後你們馮總損失的幾?千萬走你倆誰的賬戶賠?”

兩個?保镖:“……”

駱寒數秒:“一……”

兩只保镖立刻左右閃開讓道,駱寒走進電梯,“幾?樓。”

“三樓。”

三樓最大的包間內,此時?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打臺球的玩骰子的男男女女大氣不敢出,一個?個?都集中到臺球桌後站着,生怕被?殃及。

老趙跟另一個?陪客早躲到了牆邊,恨不得上天遁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吳雪兒捂着頭躲在沙發後尖叫,散滿了碎玻璃的地上躺了四個?保镖,疼得滿地打滾。

幹翻四個?保镖的項尋身上也挂了彩,臉被?揍了一拳,有點腫,他把手裏只剩個?瓶口的酒瓶丢在地上,一只腳踩在一片狼藉的玻璃桌上,胳膊撐着膝蓋,身上掏出一根煙點着,吸了兩口看向對?面?沙發上的馮家謙跟樊城。

“我說過?,別拿誰來威脅我,不然沒得談,今天的事記我一人頭上,你們發通告的時?候敢提別人一個?字,這輩子我跟你倆沒完。”

馮家謙跟樊城臉上都挂了彩,馮家謙因為提了一句窦樂,被?項尋用玻璃杯生生砸腫了臉,幸好玻璃杯沒碎,不然他肯定要破相?。

樊城比馮家謙還慘,他純粹是自己找抽,他非拿白卓說事,被?項尋親自揍了兩拳,一拳在臉一拳在肚子上。

誰也沒想到項尋會這麽強硬。

項尋的強硬徹底惹怒了馮家謙,他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冷着臉喊道:“繼續叫人啊都死了嘛!”

“馮總,”駱寒此時?推門進來,打破了房間裏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摘掉眼?鏡挂在領口,黑着臉踢走了地上一個?擋路的保镖,走到項尋身邊,一把攬住他的腰扣在身前,壓着沖天的怒氣冷笑一聲,“背着我搞我的人,不把我放眼?裏啊。”

項尋:“……”

他還沒從駱寒怎麽來了的意外中回神,便被?對?方緊緊箍在懷裏,嘴差點親對?方臉上。他嘴角抽搐,覺得眼?下這個?姿勢這個?臺詞這個?劇情走向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項尋沒看過?什麽霸總狠狠愛之類的小?說電視劇,不太了解這種風格,他能聯想到的就?是那種,黑幫老大給兄弟介紹“這是我馬子”之類的劇情。

他怎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上演如此狗血的戲碼的?

馮家謙聽到這句糟糕的臺詞時?也驚呆了,要不是他确定周圍沒有攝像機,他得以為自己誤入了霸總片場。

好在馮制片是見過?世面?的人,應對?能力一流,立刻逢場作戲地笑了笑,仿佛眼?前的一片狼藉以及自己的狼狽都不存在,他裝傻道:“呦,駱寒你過?來怎麽不說一聲啊,你看我請你好幾?次了你也不給面?——都愣着幹嘛,過?來收拾啊!”

“還收拾什麽啊,當着我面?搞啊,我要晚來一步,腦門得綠成什麽樣?啊。”駱寒一邊說着,歪頭在項尋臉頰親了一下,繼續自導自演他的霸總小?情人狗血大戲,“項尋是我的人,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馮總,搞我的人還把他打傷了,我現在極其非常的不高興,這事不說清楚了,沒得聊。”

項尋尬得腳趾都摳出一座地下別墅了,這位影帝的演技依然穩如泰山,他第一次對?演員這職業生出了敬佩之情,五體投地那種。

“你瞧瞧這誤會鬧的,我哪知道他是你的人啊。”馮家謙點了根煙,靠在沙發上說,“前兩天東維不是給你倆澄清了嗎?”

駱寒哼笑,“馮總,別跟我裝傻,對?外澄清都是說給粉絲看的,你不會不了解這種操作,再?說你讓人跟拍項尋那麽長時?間,不是還拍到他進我的公寓了,再?說不知道就?有點侮辱我智商了吧。”

馮家謙沒想到駱寒竟然知道這事,眯起的眼?角透出一絲危險,不過?很快又斂去,笑着換了一套說辭,“嗐,我還不是為了老趙的節目,他跟我說窦樂非找個?圈外人來拍,心?裏沒底,我就?叫人跟了項尋一段時?間,能挖點熱度炒一炒不是挺好麽,你也看見了,那麽個?小?衆節目都火了,一半功勞都是項尋的,再?者你倆很快要一起拍電影,這也是現成的關注度你說是吧。”

項尋心?裏一怔,原來那狗仔是跟拍他的?

駱寒又是一聲冷笑,“還拍什麽電影啊馮總,繼續讓你惦記我的人啊,不好意思,我信不過?你的人品,萬一哪天我沒看住你對?他做點什麽,我上哪哭去?”

轉而對?項尋說:“跟我回家寶貝兒,咱不受這委屈,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項尋:“……”

馮家謙一聽這話坐不住了,“駱寒,你這麽草率不合适吧?”

“那也是你先不合适的。”駱寒摟着項尋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先留步。”馮家謙從沙發上站起來,揮手讓房間裏的人都出去,“駱寒,別任性,條件可以談。”

聽見這話,駱寒在門口停下腳步,他拍拍項尋的屁股,把車鑰匙遞給他,“寶貝兒,你先下樓去車裏等我,我很快就?來。”

項尋皺眉看着駱寒,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駱寒并不想談什麽條件,而是想搞事情。

駱寒朝他眨眨眼?,示意沒事。項尋不知道這人搞什麽鬼,于是先下樓,坐上駕駛位發動了車随時?待命。

等房間裏清了場,駱寒抱着胳膊走向馮家謙,“什麽條件說吧馮總。”

馮家謙就?知道駱寒拿喬是想談條件,心?裏頓時?有了底,于是談定地坐下,先掌握談話節奏,他倒了杯酒邀請駱寒坐過?來,“來,坐下慢慢談。”

駱寒可沒心?情跟他慢慢談,“你不着急就?先聽聽我的條件吧。”他走到馮家謙面?前站定,對?着對?方詫異的臉微微一笑,然後猛地出拳砸向馮家謙的左臉,馮家謙的脖子向右看齊埋進了沙發裏。

然而還不等馮家謙反應過?來,右臉又挨了一拳,于是他的脖子來了個?高難度一百八十度左轉外加半邊身子左匍匐,整個?人趴在了沙發上。

“我的條件就?說一遍,你聽好了馮總,今天的事你曝光我沒意見,但記住了,你人是我打的,賬記在我駱寒頭上,別讓我聽到看到一點有關項尋的黑料。”

項尋坐車裏點了根煙,抽了沒一半駱寒就?下來了,沒挂彩,衣服也板板正正的,看起來似乎真的只是談話環節。

駱寒一上車,項尋便發動車走了,一直到出了會所他問:“電影你真不拍了?”

駱寒沒說話,他的火還堵在心?口,并沒有因為揍了馮家謙而消散半分?,他只要一想到馮家謙竟然敢對?項尋打那樣?的主意他就?恨不得扒了馮家謙的皮。

他平複了一下心?裏湧動的憤怒,從車上的小?藥箱裏拿出碘伏創可貼,用棉簽蘸了碘伏,輕輕點塗項尋手背的傷口。

“沒事,不要緊。”項尋大大咧咧慣了,手經常受傷,小?傷從來不處理。

“你閉嘴。”駱寒一點也不想聽這人說沒事,在他嘴裏什麽都沒事。

項尋樂了,“喂,剛才還一口一個?寶貝兒叫着,又是親臉又是摸屁股的,戲演完了翻臉無情啊你。”

“找個?方便的地方停車,我來開。”駱寒說。

項尋腰被?人踢了一腳,坐着開車有點吃不住,再?說他對?這片兒不熟,便沒逞強,找了個?路邊停了車。

他下車繞到副駕駛,等駱寒開門下車,豈料對?方一下車便毫無預兆地抱住了他。

“幹嘛,還沒演夠?”項尋被?抱了個?滿懷,臉被?駱寒扣在肩頭,這還不算,對?方的手掀開他的衣服,帶着涼意的手指在腰傷部?位碰了一下,項尋當場一口涼氣,“……操,你是馮家謙派來的卧底吧你!”

“哥,我想殺人。”

項尋:“……”

少年你醒醒,別想不開!

駱寒低頭在項尋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帶着怒氣與?後怕,咬得有點狠,白嫩的皮膚上立刻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他貼着對?方耳邊一字一句道:“項尋,以後有事別一個?人抗,也別瞞着我,我找不着你的時?候真的會瘋。”

馮家謙也瘋了,當天晚上就?發了通告,推遲了正在籌備中的電影,宣布換男主角,并聲稱他有生之年不會再?跟駱寒合作。随後還将自己的豬頭照片發在了網上,說這是駱寒暴力毆打所致,他說駱寒有暴力傾向。

一夜之間駱寒的負|面?新聞鋪天蓋地而來,簡直要炸個?滿地開花,說他有精神疾病,有暴力傾向,不止一次毆打圈內的人,八年前他就?曾經把某位著名導演打進過?醫院,而當事導演随後便出面?證實,還公開了自己當時?的傷情診斷書以及受傷照片,痛訴駱寒的暴力行為。

吳雪兒立刻出面?為這位導演發聲,說事發時?她也在場,親眼?所見駱寒毆打該導演,并控訴駱寒當年在隐瞞自己是gay的前提下欺騙她感情,還發了個?聲淚俱下的視頻,那哭得仿佛她當年是被?逼良為娼了似的。

駱寒當年的黑料一個?接一個?地被?翻了出來,堪稱震驚全網,這之後紛紛有導演站隊支持馮家謙,譴責駱寒的暴力行為,表明今後将不再?跟其合作,而已經定了駱寒為主演的幾?部?戲也表示會換角。

駱寒事件在馮家謙有心?操控的前提下持續發酵,連續幾?天熱度都沒下去,他不把駱寒錘死了不算完。

然而當事人卻完全不受影響,不回應也不露面?,把解約賠償事宜交給經紀人之後,自己開了輛十分?不起眼?的黑大衆,躲過?記者狗仔的層層圍堵,去了項尋家。

從那天他說完那句話之後,項尋便沒再?吭聲,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着了,好幾?天了也沒個?動靜,信息不回電話不接,今天手機幹脆關機了。

駱寒心?裏怪沒底,他本來想給項尋一點時?間緩緩,可這都好幾?天了,他實在坐不住了,揣着一肚子七上八下來了項尋家。

敲門沒人開,再?敲還是沒人開,駱寒越敲越急躁,雖然理智上他覺得項尋一個?大活人不會有什麽事,但心?裏就?是控制不住瞎想。

會不會犯病了沒人發現?

會不會浴室摔倒了沒人發現?

會不會沒吃飯餓暈了?

會不會助眠藥吃多了……

在意一個?人就?是容易七想八想患得患失,這一會兒功夫駱寒冷汗都下來了,越想越覺得項尋是出了什麽意外,偏偏他的敲門聲驚動了項黑蛋兒,黑蛋兒同志大概是把他當成了私闖民宅的賊,隔着門朝他嗷嗷叫喚。

這麽大動靜項尋都沒聽見,駱寒開始慌了,他慌裏慌張地劃開手機,打算找個?開鎖公司來撬鎖。

作者有話要說:

項黑蛋兒:粑粑粑粑有賊撬咱家鎖!

感謝阿嚏的雷雷!

感謝阿董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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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