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愛不夠 我超過十分鐘不碰你我就不想活了

卧室臺燈留有一點暖黃的光, 剛好籠罩着床,這是駱寒的習慣,他喜歡把愛得對象盡收眼底,看清他的肌膚紋理, 緊繃的肌肉, 以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為?他沉醉的, 為?他瘋狂的表情。

“尋,以後?只有我一個人這樣叫你?好不好?”駱寒把項尋的胳膊放下來挂在脖子上, 面對面抱着他抵在床頭, 在煙花綻放之前,他提着各種要求。

“嗯……”

項尋不知是受不住還是答應了一聲,他的脖子後?仰陷在軟軟的床頭, 緊繃的下颌線漂亮的喉結,凸起的鎖骨繃起的胸肌,連成一道?誘人的風景線。

駱寒的呼吸難以控制地急促起來,他埋在項尋的頸間, “尋,項尋,別離開我好不好?”

這話讓項尋從迷離中短暫抽離出來,愣怔片刻, 他想起了那句“你?敢反悔我把你?綁起來關?在家裏”,突然?之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似的亢奮,亢奮中還帶着一點憤怒,是不是因為?他誤會了他拿駱承勳的錢是想分手?啊?

操……

後?知後?覺的項尋悔青了腸子, 這一晚上被這發了瘋的小子翻過?來覆過?去占盡了便宜,盡管是……挺爽的, 但他快他媽累死了!

“我什麽時候說要離開你?了!”項尋被他吊着,又爽又難受,咬着牙根說出了這話。

駱寒的動?作戛然?而止,項尋暗罵,停得真是時候!

“那你?要他錢做什麽?”駱寒看着項尋。

“你?腦子呢!”項尋咬牙切齒,一是氣的,二是難受,他掐着駱寒的脖子說,“你?給我起開,我他媽簡直服了你?。”

駱寒看着項尋因為?沒能滿足而惱火的表情,壞笑着,慢慢磨他,“你?确定要我現在起開?”

“……你?大爺駱寒!”項尋想掐死這壞玩意,無奈他現在沒什麽力氣,所以這個掐脖子的動?作更像是調情。

“那你?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麽,嗯?”駱寒的目光鎖着着項尋。

“你?先說你?當初打賭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憋着今天了啊?”項尋此刻思路忽然?通了,想通了好多?以前沒想過?的事,簡直細思極恐,“還有你?在酒吧遇到?我,是真偶遇還是有策劃的!”

駱寒的手?指順着對方的腰線下滑,輕笑,“是啊,你?咬我啊。”

項尋:“……”

“別打岔,回答我。”駱寒不打算放過?他。

項尋怒了,“我現在不想告訴你?……啊操……”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隐約還帶着哭腔,“你?,你?給我等着駱寒!”

“說不說?”駱寒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但他樂在其中。

項尋被他磨得受不了,脫口而出:“我他媽要給你?拍電影!”

駱寒:“……”

駱承勳沒有為?難項尋的意思,他只是想考驗一下他兒子看上的人而已,他問項尋:“既然?你?也?覺得你?跟駱寒不合适,為?什麽還要在一起,難道?不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項尋回答他:“為?什麽不合适的人偏偏走在一起了呢,因為?我們可?以打破所有的不合适,那我們就是最合适的。”

駱承勳:“那你?要五千萬幹什麽?”

項尋:“您給我就要了呗,幹點什麽都成,我可?以投資給駱寒拍電影,給駱寒拍電影,還有給駱寒拍電影。”

駱承勳嘴角抽搐,“抱歉,我這是分手?費。”

項尋:“這麽多?錢打發我們分手?,您确定您沒毛病?”

駱承勳:“……”

項尋:“這些錢明明可?以變得更有價值,我們可?以用它做本賺錢,還梁叔賠的錢,幹嘛非要當分手?費。”

駱承勳:“可?我不希望駱寒繼續當演員,我打算讓他吃了這次教訓,然?後?退圈的。”

項尋笑了,“叔,連我都不舍得讓他放棄做自己喜歡的事,您怎麽能舍得呢?再說您應該也?不甘心他就這樣灰頭土臉地退圈吧。這次的事我們倆是辦得不成熟,但我們可?以在教訓中變得成熟,誰一輩子還不是這樣過?的呢,給個機會嗎叔。”

駱承勳:“我可?以給你?倆機會,但我這錢不白給,十個億,兩年?連本帶利,我要看到?這個數字,不然?你?倆就還是不合适。”

項尋手?指一彈,“就這麽着吧,我倆都打破那麽多?不合适了,不差您這一樣,要立字據嗎?”

駱承勳:“當然?。”

“你?瘋了?”駱寒聽見項尋簽了十個億的欠條,還不上還特麽要分手?,連雙人運動?都顧不上了,“那老狐貍故意刁難你?你?也?幹?”

項尋這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上的,實在受不了了,“寶貝兒,你?要不就給我起開,要不就麻溜幹,這是談事的時候嗎!十個億而已,你?這張臉怎麽也?值一半了,剩下的就交給我跟老樂,賺不來再說呗,這不還有兩年?嗎!”

駱寒胸腔激烈起伏着,一半是氣,一半是感動?,兩股情緒在心裏激烈碰撞,心幾乎要裂開。他紅着眼,捏着項尋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這一吻就是地老天荒,怎麽愛也?愛不夠,直到?床頭的燈光被窗外的天光吞沒,項尋才從嗜骨的歡|愛中解脫出來。

人也?差點解脫了。

項尋從來沒向什麽運動?低過?頭,這一次,他極其慘烈的,慘痛的,慘不忍睹的被雙人運動?打敗了,他發自內心地服了駱寒這只牲口。

從天亮睡到?天黑,項尋感覺自己的肢體仿佛死了,連手?指頭都擡不起來,期間他被駱寒抱着去浴室清理過?,被駱寒口對口地喂了幾次水,被駱寒用嘴喂了幾片藥,被駱寒抱着上了幾趟廁所,總之他已趨向于不能自理,距離植物人只差一根尿管的距離。

“哥,起來吃點東西了。”駱寒跪在床邊,搓熱手?掌幫項尋按摩腰,按摩大腿。

“你?別碰我,讓我自生自滅行嗎。”項尋不想搭理他,戀愛才談一天,他就對男朋友産生了心理陰影。

“這個要求我滿足不了。”駱寒說,“我超過?十分鐘不碰你?我就不想活了。”

項尋:“……”

駱寒幫他按摩了一會兒,去廚房端來粥,考慮到?項尋目前這個情況,恐怕是不能坐在餐廳裏吃飯,于是喂到?床頭,“哥,你?趴着吧,我喂你?吃。”

是雞絲粥,是駱寒跟李姐學的,聞味道?跟上次在醫院喝過?的很像。這個味道?應該是有魔力,項尋一聞心就軟了,肚子就餓了,沒扛住誘惑,不知不覺吃了一碗。

吃完駱寒滿意地拍揉揉他的頭,“乖。”

項尋:“滾。”

窦樂這時打來電話,項尋趴在床上接了,“喂老樂,怎麽了?”

“你?人呢?沒在家啊?”窦樂拎着吃的站在項尋家門口。

因為?馮家謙的事,窦樂對項尋充滿了感激與愧疚,前幾天項尋在家閉關?,他天天上門送吃的。

“咳……我搬家了。”項尋尴尬道?。

窦樂:“搬家?之前怎麽沒聽你?說啊,搬去哪了?”

“窦導,跟你?商量個事。”從廚房回來的駱寒,坐在床邊繼續給項尋按摩,一邊說,“項老師最近身體不大舒服,下一次錄制可?以允許他帶個助理嗎?”

窦樂:“………………”

雖然?他是個助攻,但這倆人說同居就同居了這事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震驚。

項尋:“甭搭理他老樂,跟你?說個事,我打算投資拍電影,你?幹不幹?”

窦樂震驚,“啥?你?投資拍電影?”

“是啊,幹不幹吧你?。”

“不是,老項你?別沖動?啊,我真不是非要拍電影不可?的,上次黃了就黃了,真不賴你?,我還得謝謝你?呢,真的,你?別為?了我想不開啊,電影不是那麽好賺的,你?有點家底別賠了。”窦樂誤以為?項尋是想彌補他,忙推辭。

“不光是為?你?。”項尋說,“怎麽說呢,我就想試試,試試到?底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規規矩矩拍一部電影,是不是非得錢權色交易,非得看誰的臉色才能在這個圈裏生存,算是解開我心裏的結吧。”

電話裏的窦樂沉默,駱寒揉着肩膀的手?停住。

他們在娛樂圈裏混了多?年?,看不慣,不甘心,裝看不見或假裝迎合,卻從來沒有想過?對抗這些規則。

如果是以前他們聽到?這話,大概會付之一笑,不是不可?以,是很難,你?想在這一行裏分一杯羹,或多?或少都要服從這一行的規則。

可?話從項尋嘴裏說出來,駱寒跟窦樂卻不覺得他理想主義,且受他這句話啓發,心底隐有熱血在沸騰。

是啊,試一試呗,能怎麽樣呢,大不了就賠錢,再大不了就退圈。

窦樂:“老項,你?要這麽說,那我肯定要幹,劇本我來找,錢咱們一起投,風險大家承擔。”

項尋笑,“錢的事不用操心,有人幫我們投了五千萬,小成本電影足夠了,劇本更好說了,找馬薔啊。”

窦樂:“靠譜。”

節目還剩最後?一期錄制,這一期不出國,就在西藏。

這一次大家體驗自駕游,所有的嘉賓自己開車過?去。項尋要跟節目組的車,而他新?上任的助理則開着他的皮卡,大搖大擺地跟在節目組後?面。

路上大概開兩天,中途休息時,項尋找馬薔問劇本的事。

“大編劇,你?上次說的那個劇本有着落了嗎?”

馬薔搖頭,“沒呢,我剛寫沒多?少,怎麽,你?對它有什麽想法?”

項尋:“是啊,我想拍電影,你?那個是什麽題材的?”

“你?想拍電影啊,這可?巧了,這部劇我就是從你?跟駱寒的故事裏受得起發,你?拍那就是緣分。”馬薔笑說,“同性題材,娛樂圈,主角之一就是按着駱寒寫的。”

項尋:“……”

馬薔打量項尋,“要說另一個主角,其實跟你?也?像,你?有沒有興趣親自出演啊?”

作者有話要說:

項尋尋:朋友們,答應我,你們以後不要打賭。

駱寒寒:尋尋寶,我們一起演電影啊,談個小戀愛啊?

項尋尋:滾。

感謝阿嚏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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