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阿圓望着牧奇,吶吶地道:“原來doi是這件事啊……”
他有看到過在山裏的野羊野鹿做這件事,後來還會生下可愛的小崽崽。
阿圓忙把視線瞥開,雙手捂住臉頰,“哎呀,羞羞臉。”
不過還是害臊勁過去後,阿圓有些好奇地再次拿起手機,解鎖,“讓阿圓再看看……”
還沒見識過人類的快樂之術呢。
“嗷——”腦門被身邊人用力一敲,阿圓苦着臉,“主人,為什麽打我嘛。”
牧奇拿過他的手機,先是把這個視頻長按删除,随後把唇湊近話筒,發送了一條語音:“扣三個月的工資。”
然後把手機扔回了阿圓懷裏。
電話鈴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阿圓拿過來一看,是小璋打來的,忙握着手機求情:“主人,小璋哥他……嗷!”
又是換來牧奇一記敲腦門,阿圓癟着嘴,捂住腦門,可憐兮兮地望着他。
牧奇靠在床上,雙手環胸,“我還沒和你算賬,所以你這一天又是女團舞,又是話說到一半,又是和哥哥聊天的,都是小璋教的?”
阿圓小聲嘟囔,“還不是你太難追了,我才找的外援,沒想到外援這麽不靠譜。”
“真是不學好。”牧奇又擡手,想再到他腦門上敲一道,好讓他長長記性。
阿圓忙往後一躲,自己輕摸了三下腦門,“阿圓自罰三下,主人息怒!”
懷裏的手機還在不屈不撓地響鈴加震動。
牧奇掀了下眼皮,“把手機關機。”
阿圓原本想給小璋哥發個保重來着,但在牧奇的眼神逼迫下,老實巴交地把手機關了。
牧奇扒開阿圓身上的被子,“回你自己房間去玩。”
倒不是氣阿圓把技巧套路都用在他的身上,這傻小孩根本就用不來小璋教的那些手段,早就被他看出了七七八八,也沒往心裏過,就當是陪阿圓玩罷了,看這傻小子犯蠢也挺樂乎的。
氣的是阿圓這樣努力地解除契約,目的是為何,為的是離開他麽。
小沒良心,白疼了這麽久。
但這小沒良心還是個小無賴,雖說從床上下來了,但繞着床走了一圈,到牧奇的右手邊,伸手給他捏手臂:“我不走,哪兒也不去,我就要黏着主人你。”
牧奇把手抽回來,阿圓又去給他摁太陽穴,溫熱的小手力道剛好,逐漸摁平牧奇心中的不豫。
“阿圓,是你說的,哪兒也不去。”牧奇定定地看着他。
阿圓用力點頭,“阿圓說的,絕不食言,不然頭上長小草。”
像他們人參一族,血脈最是純正,如若身上長了雜草,影響美觀是小,血統也會遭受質疑。
這可是認真在給承諾了。
牧奇心裏總算踏實,臉也不臭了,“那勉強給你黏着吧。”
阿圓甜甜一笑,拉開被子的一角,戳了戳牧奇的肩膀,示意他往裏挪挪,自己要上去。
餘光瞥見身側桌子上的盆栽,心神瞬間又全部被它奪了過去,哀嚎了一聲:“我的小老弟這是怎麽了?怎麽這樣了……”
牧奇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恍然想起阿圓反複變形那夜,也是這樣抱着盆栽哀嚎。
不過阿圓酒醒了以後,忘得一幹二淨。
牧奇作勢欲碰盆栽,“我看它已是垂死之像,還是扔了吧,也怪我沒什麽養植物的耐心和經驗,這麽好養的仙人掌都給養死了,以後還是不糟蹋生命了。”
阿圓忙把整個盆栽搶了過去,“不行不行!我有辦法能夠救活的,不能放棄。”
牧奇本想說別浪費精力,但轉念一想阿圓是人參精,或許真的有辦法,便随他去。
“咦——這是什麽?”阿圓發現原本盆栽放置的位置下面,壓了一張紅色的硬紙殼。
牧奇聞言看了過去,面色逐漸冷淡,“小瑤的訂婚請帖。”他伸手拿起,毫不猶豫地扔進廢紙簍裏。
動作帶起空氣的流動,一股微弱的氣息鑽進了阿圓的呼吸道,“等一下!”
他神色一滞,忙蹲下身把這請帖從紙簍裏撿了起來,迅速展開,閉目嗅着什麽。
牧奇愣了愣,“怎麽了。”
阿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請帖的每個角落嗅了個遍後,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我竟然……在這請帖上,聞到了缺缺的味道。”
說完,他怕牧奇多想,又解釋了句,“那個……我從小鼻子就很靈,缺缺又和我一起長大的,所以對他味道很敏感。”
牧奇蹙眉,覺得有些離譜,倒不是懷疑阿圓的嗅覺出了問題,但這小瑤的訂婚請帖怎麽會和一只山雀有上牽扯。
阿圓看着牧奇的神色,擔憂他懷疑自己,畢竟人類是聞不出這味的。
“哈,也可能是我聞錯了,最近鼻子總是失靈,上次吃日料的時候還聞到過呢,可能和缺缺分開太久了,出現了幻聞也說不定……”
哪想牧奇聽了後,似忽地想到了什麽,神色古怪:“阿圓。”
阿圓心不在焉地看着這份請帖。
近來其實收到了不少熱心市民的電話,但都是空歡喜一場,始終沒有缺缺的音訊,連他拜托的城市內萬千的植物們也束手無策。
這點非常奇怪。
因為只要缺缺還在這座城市,是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蹤跡的。
難道真的已經回白雲山了麽。
“嗯?”阿圓心事重重地應了聲。
牧奇:“其實上次在日料店,我也碰到過小瑤。”
但他當時壓根沒把小瑤和缺缺這一人一鳥聯系起來。
阿圓一怔,面上忽然激動起來,如果說一次是偶然,二次應該就是必然。
終于有缺缺的确切消息了,他如何不激動!
“主人……”
牧奇摁住他躁動的肩膀,當即擡起手腕,點開手表上的通訊錄,滑到一個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上,頓了兩秒,方才點了呼叫。
阿圓緊張地看着他打電話。
“嘟……”只響了一聲等待音,就被對方接了起來。
女人的聲音裏帶着不确定和欣喜,“哥哥?”
牧奇聽到了她的聲音後,陷入無言,竟沒能第一時間做出回應。
牧清瑤的語氣裏有些埋怨,“哥哥,我訂婚宴你怎麽沒有來呢?”
牧奇依舊不語。
“不過沒關系,哥哥開餐廳自己創業肯定很忙,沒時間來太正常不過了,哥哥你能給我打這通電話我已經很滿足……”牧清瑤自問自答。
牧奇沉着聲打斷她:“我今天打電話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牧清瑤頓了下,“哥哥你問。”
牧奇和阿圓對視一眼,對着話筒道:“你最近是有撿到一只小麻雀嗎?臀部那掉了撮毛。或者是在哪裏見過?”
牧清瑤莫名其妙:“啊?麻雀?”
牧奇:“是的,你仔細想想。”
牧清瑤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沒有,沒見過什麽麻雀。哥哥為什麽突然問我這個?”
牧奇的表情遲疑,她的聲音聽上去并不像有所隐瞞。
怎麽會?小瑤如果沒見過缺缺,那為什麽身上會有缺缺的氣味。
牧奇沖阿圓搖搖頭。
阿圓面露恍惚。
牧奇思索了少頃,“大後天,是不是有場家宴,你的那位要來,我也會去。”
牧清瑤一愣,“哥哥你怎麽知道我們要辦家宴……爸媽告訴你的?”
牧奇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牧清瑤急忙道了聲:“別來!”
牧奇心裏不禁戾氣叢生,剛才還在問他為什麽不參加自己的訂婚宴,現在聽到他要回家裏去,卻開始阻止,真是他的好妹妹。
他的語氣已然不太好,“為什麽我不能來?”
牧清瑤支支吾吾,“家裏不是很方便,這樣吧,找一個你有空的時間,我帶上我的那位和你單獨在外面吃頓飯,我本來就就想把他介紹給你認識。”
牧奇嘴角泛起冷意,“你……”
“哥,我這邊還有點公事要處理,見面時間再約。”不待牧奇回應,牧清瑤已經把電話挂了。
牧奇望着手表屏幕,表情有些難看,這電話打得他窩了一肚子的火。
阿圓扯了扯他的袖子,“主人,要不算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上次不是說好不回去了……”
牧奇:“去,為什麽不去?”
揉了揉阿圓的腦袋,“她的話也不能盡信,去一趟,就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見過缺缺了,再耐心等兩天。”
本以為找到了缺缺的下落,現下心又懸了起來,阿圓只好點點頭。
·
次日中午,牧奇給阿圓做了一桌子豐盛的午餐。
牧奇換好出行的衣服,見阿圓在餐桌邊,機械地往嘴裏送食物。心頭不免一嘆,這小孩怕是一夜都沒睡好,估摸一直在擔心那位叫缺缺的朋友。
“阿圓,我去餐廳了。吃魚的時候不要發呆,小心卡到魚刺……”
阿圓朝他揮揮手,沒什麽精神的樣子,“主人拜拜。”
牧奇說晚上回來給他做甜點吃,也沒能換來他的笑顏,搖搖頭從房裏拿出耳機,又抽出阿圓口袋裏的手機,調試了下,把耳機放到阿圓的腦袋上:“這是我比較喜歡聽的歌單,比較安靜,能靜下心。”
然後便出了家門。
在防盜門關上的那一刻,阿圓立馬放下碗筷,把耳機挂到脖子上,跑到陽臺往樓下看。
小灰本來窩在地上摻瞌睡,見他來了後,騰地一下起身,啄他的腿,“我說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走?”
阿圓卻無心理會,看到牧奇出了樓道,身形逐漸遠去。
周身靈光一閃,原地遁走。
小灰啄了個空,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下一瞬,阿圓出現在樓下綠化壇邊,他把手伸向灌木,後者似感應到什麽,枝葉瘋狂顫抖,伸長,蔓延到阿圓的手掌上。
昨晚思來想去,阿圓确實怎麽都放不下心,所以深夜就拿着請帖找綠植打聽了牧清瑤家的地址。
打算先去一探究竟。
他擔憂得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不像缺缺的蹤跡查得那麽費勁,這個地址得來的還算容易,灌木已告知于他。
綠化壇邊有小朋友正用鏟子玩泥巴,指着他道:“要愛護花花草草,不能随意采摘。”
阿圓收回手,雖急切但還是朝這小朋友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小跑回了樓道。
地遁瞬移。
再現身時,出現在一顆粗壯的樹後,他身形晃了晃,扶着樹幹站穩。
低頭的時候有些懊惱,出門太情急,忘了換身衣服,腳上還穿着家裏的拖鞋。
現在再回去換也太麻煩了,阿圓便沒太在意,仔細打量着面前的獨棟別墅。
恰好有個人正從房子裏出來,上了門口停的出租車,阿圓覺得對方的身形有些熟悉,忙蹲下來想看看後座那人的樣子,卻不想出租車發動很快,留給他的只是難聞的汽車尾氣。
阿圓只好繼續把視線投向那棟別墅。
這是幢坐落在山腰的四層別墅,別墅門口有一處大的停車場,停了不少豪車,再往外延便是盤山公路。
順着盤山公路看下去,這山上像這樣的別墅還是有好幾幢的,不過分別坐落在不同的山段,不知是否屬于牧家的産業。
此山位于天澤市郊區,海拔不算高,但綠植茂盛,空氣清新,花鳥蟲鳴,是個宜居的好地方,地價不菲。
阿圓觀察了片刻後,确定周遭沒什麽閑雜人等,方才瞬移到一輛保時捷車後,謹慎地觀察着面前的豪華別墅。
此時陽光正好,天氣明媚,別墅傭人正在花園裏曬着衣物,旁邊有木工在修剪草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富裕人家的普通下午。
阿圓輕輕嗅着周遭的豪車,在其之間穿梭,最後在一個黑色的保姆車邊停下,內心開始不平靜。
這輛車能聞到缺缺的味道!
他緊挨着車窗玻璃,朝裏看了看,是輛空車。
他又在原地靜待了一會兒,确定別墅沒有異樣,阿圓閃身出現在了別墅大院的一角。
避開傭人,圍着別墅小心翼翼地轉了一圈,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在外面還能聞到缺缺的味道,怎麽到了裏面,反而什麽也聞不到了?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事,他用心感應了下,除了別墅面前的這塊草坪,別墅裏竟然一株綠植都沒有。
偌大一個別墅,連擺在牆角作擺設的盆栽都未曾購置,是以阿圓并不能感受到別墅內的情況。
面對這樣未知的情況,阿圓并不敢貿然進去,只好往外退了兩步,仰頭繼續圍着這幢房子轉圈,試圖從外面看出些端倪。
一樓似乎是大廳與會客廳,二樓像是卧室,但房間裏都沒有人的樣子,阿圓沒能看到牧家夫婦,這個時間點或許都在外應酬。
三樓四樓竟然全部窗簾緊閉,阿圓無法得知裏面是做什麽用的。
正一籌莫展,阿圓忽然發現二樓向南的那個房間落地窗前,側落着一個辦公桌,桌上堆疊着繁雜的文件,有個身影正伏在桌前,面色嚴肅地翻閱這堆紙張。
是個年輕女人。
她紮着幹練的高馬尾,上身白色的襯衣袖口卷起,下身是正式的西裝褲,居家辦公都穿得這樣一絲不茍。似對面前的文件頗為不滿,她打了個電話,神色咄咄逼人,強勢狠厲。
阿圓心頭一喜,他幾乎是在瞬間認出這個人就是牧清瑤。
因為其眉宇間和主人多有神似。
但內心又不免意外,因為他只在電話裏聽過這位的聲音。電話裏就像一個普通二十出頭的女孩,會和哥哥撒嬌的那種,哪怕是虛情假意。但沒想到竟是這樣女強人的形象。也是,如果不是這般,如何成為牧氏財團最年輕的女高管。
他對那些所謂職場的東西一竅不通,了解僅限于電視劇,但從面相上看,這位主人妹妹,并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今天運氣很好,她正好在家。
許是阿圓的打量得太過灼熱,牧清瑤似心有所感,下意識望向窗外庭院,卻發現空無一人,便再次把注意力轉回面前的工作上。
與此同時,阿圓出現在二樓的房間裏,呼出了口氣,猛地拍了拍胸口,幸好他反應快,不然就要被發現了。
他巡視所處的房間,竟是一處簡歐裝飾的卧室,梳妝臺上擺滿了化妝品,這應該是牧清瑤睡覺的地方。
阿圓雙手合十在心裏道了聲抱歉,無意亂闖女生的卧室,一切事出從急,他也是為了找到缺缺。
再次抱歉。
他盡量放輕腳步,基本不動卧室裏的東西,只細嗅,不過,除了高級的香薰味,他未能在這間卧室裏聞到缺缺的氣味。
只好伏在房門上,确認門外無人,阿圓拉開門到了卧室外的走廊。發現這原來是個套間,隐約能聽到牧清瑤翻動文件的聲音,她此刻正在書房。
阿圓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輕手輕腳地進了洗手間,依舊一無所獲。行至下一個衣帽間,卻越來越迷惑。
衣物這種地方是最容易殘留氣味的,但他仍然未能嗅到缺缺的氣息。
怎麽回事,日料店、請帖、別墅外的保姆車,紛紛把缺缺的去向指向了這裏,但進來後,他反而失去了線索。
現在只剩下書房沒去了。
近六點,天色已黑,他必須得加快速度,七點前一定要回家,不然主人要擔心的。
書房中以落地的書架作為隔斷,一邊是琳琅滿目的社科專業書,另一邊是牧清瑤所在的辦公區域。
阿圓緊繃着身子,萬分小心地在書架間流連,幾乎是每一本書他都不放過,拼命嗅,因為紙張也是氣味殘留的極佳場所。
如果缺缺真的來過,那麽它習慣在高處飛,最高處的書本他更是不能落下,于是他踩着書架,咬牙一蹬。
縱使萬般小心,但拖鞋還是不方便,一個沒注意竟然從腳上掉了下來,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響。
吓得阿圓渾身一震,不敢動彈。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流逝,那頭的牧清瑤依然在伏案工作,注意力過于集中,并沒有發現他這邊的動靜。
阿圓緊張得背後直冒冷汗,更加留神自己的動作,生怕再出了什麽纰漏。
慢慢檢查過最上面一層的書架,面色越來越凝重,怎麽還是沒有聞着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視線掃過最靠裏的一排書架,動作忽然一定,他發現這外面的一層金融專業的書背後,竟然露出了一個別的書角。
裏面還藏了東西。
阿圓生怕遺漏什麽線索,當即抽出外層的專業書,伸手掏了半天,把裏面的落了灰塵的那本書淘了出來。
定眼一看
“……”
竟是本封面花花綠綠的兩個青蔥少年靠在一起的BL漫畫。
阿圓很難把這本漫畫和辦公桌前那運籌帷幄的女強人聯系到一起。
“你是誰?”
身後,忽然傳來厲聲的質疑。
阿圓吓得手一抖,手裏的漫畫書也掉到了地上。
不知道什麽時候,本該在專心辦公的牧清瑤,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正帶着震驚的神色看着這書架上挂着的人。
“你到底是誰?”牧清瑤的聲音陡然拔高。
阿圓僵硬的身體顫了下,随後從書架上跳了下來,神色複雜地和牧清瑤對視。
牧清瑤滿眼都是警惕,當即從書架側面掏出了個高爾夫的球杆,以作防身的工具。
一時間,阿圓心裏冒過很多想法,是立刻遁走,那他精怪的身份便會暴露。是和牧清瑤攀談,但對方此時如驚弓之鳥,看上去并不會輕信于他。
正猶豫不決,書房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阿圓神色大變,這腳步聲聽上去足有三個人,而且氣息非常穩,肯定練過家子。
下一瞬,書房門被大力敲響:
“小姐!小姐?出了什麽事嗎?”
阿圓心下大亂,剛才他在別墅外觀察許久,确定屋內沒有威脅人員方才進來,也不知道這三人從哪裏冒出來的,來得還這樣之快。
牧清瑤一直高揚着手裏的球杆自衛,慢慢地往房門的地方退,眼神和阿圓僵持着,她空出一只手,正要扶到門把手上,身形忽然一怔。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阿圓脖間挂着的那個耳機。
一時間竟停止了動作。
門外的壯漢拍門的力氣之大,似乎下一瞬便要把房門的拍裂了。
只見牧清瑤慢慢放下手中的高爾夫球杆。
阿圓大感意外地看了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态度來了個大轉變,趁她轉身正欲和門外的打手溝通之際
阿圓周身靈光一閃,瞬間在書架前消失。
倉促間,他沒太多精力定位,是以沒能瞬移到很遠的地方,只逃遁到了停車場。
面前停的是輛跑車,車位高度較低,半個腦袋還在露在外面。靈力有限,他每次地遁之間需休息片刻才能再次施展,是以此時沒法再度遠遁,只好貓着腰,想要逃到那輛車位高度較高的保姆車後暫作歇息。
誰想那三個打手此時竟然沖出了別墅,正目露兇光地四處搜尋,眼看他們幾個呼吸間就跑到停車場,甚至蹲到地上看車的底盤間隙間有沒有異常。
阿圓攥緊拳頭蓄力,靈力卻未恢複,依舊沒法遁走,額前急得冷汗直冒,他甚至開始思索,自己只身一人和那三個壯漢肉搏,贏面有多大。
這時,身後突然出現一股大力箍住他的胸口,他不受控制地往後仰,跟着突然出現的那人跌到停車場後的斜坡草坪上,滾到了一處茂密的矮樹後。
阿圓滾得頭暈眼花,卻警鈴大作,捏拳就要往壓在自己身下的那人腦袋上揍,拳頭卻被那人猛地握住。
“阿圓,是我。”
這聲音阿圓無比熟悉,驀地一驚。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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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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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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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