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伴随着煙火的綻放,外邊也傳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曲嶺惜似乎聽到了一些涼城語,他想起了雅雅。
一時間,黑夜中的涼城也熱鬧了起來。
顧深也起身,走到曲嶺惜身邊,他說:“這是他們的傳統,花夕節的晚上放煙火。”
曲嶺惜:“你倒是很了解?”
“當然。”顧深也不否認,微微一笑,“這是我昨天拟定的行程單。按計劃來,這時候的我,應該陪你在樓下看煙花。”
曲嶺惜想了想,對顧深淺薄的認知又加深了一層。
他認為顧深就是個典型的現實派,做任何事都講究結果和效率,如果預料之外,他提前達到想要的結果,原先計劃的過程可以一一抹掉。
那些在他眼裏極度浪漫的約會,在顧深眼裏,只是可有可無的手段而已。
曲嶺惜和顧深站着看煙花。
然而這時,房門被突兀地敲響。
曲嶺惜心裏覺得奇怪,正準備去開門,小聲地喃喃道:“這麽晚……會是誰來找我……”
今天真是奇怪了。平常他這扇門根本不會發生一點動靜,今天早晚都有人來找。
顧深卻拉住曲嶺惜,搖了搖頭,“不用開門。是蘇。”
曲嶺惜奇怪地反問:“所以是蘇,我就不用開門了嗎?”
顧深微一颔首,表情沒有開玩笑的痕跡。
曲嶺惜:“……”
曲嶺惜做不到顧深這樣狠心,他想了想,還是準備把蘇迎進來。
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雅雅的聲音。
“曲嶺惜。”
曲嶺惜一怔。
“顧哥哥。”
“我是雅雅,你們給我開門呀。”
曲嶺惜回頭看顧深,攤了攤手,目光寫着:“你也聽到了,是雅雅。不過開不開門,我全聽你的。”
顧深抓着曲嶺惜的手一松。
曲嶺惜就知道了顧深的意思。
他好笑地聳了聳肩,一邊走一邊說:“你真不應該作蘇的監護人。天生的女兒奴。”
顧深不置可否,在他背後淡淡地調戲:“如果我喜歡女兒。你給我生嗎?”
曲嶺惜:“……”
他之前強忍着鎮定,沒有臉紅,卻因為這句似是而非的捉弄紅了臉。他吸了口氣,蓄勢待發。
轉身順手撈起放在床上的一只抱枕,用力扔到顧深身上。
顧深沒氣定神閑地接住,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不成熟的小男友。
面對着顧深的表情,曲嶺惜覺得自己無比幼稚,很快不再和顧深周旋,直接拉開門。
誰知,當頭迎接他的不是雅雅,而是蘇。
蘇黑着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作為擋箭牌兼吉祥物的雅雅,則一臉怯意地抓着蘇的衣角,她小聲地對曲嶺惜解釋說:“不關我的事,是蘇一定要我來找你們的。”
蘇斜了雅雅一眼,動了動嘴唇,無聲地罵她是個叛徒。
曲嶺惜看了兩眼,覺得此情此景有點眼熟,倒也沒說什麽,直接放他們進來。
轉身的那一刻,曲嶺惜這才頓悟,怪不得自己怎麽覺得這場景那麽熟悉,仿佛在狗血電視劇裏看到過千百遍一樣。
這簡直就是捉|奸現場啊。
蘇和雅雅年紀都小,對顧深的依戀很重。顧深還是蘇法定的監護人。
這幕場景,不就是電視劇裏,小男孩帶着妹妹,凄凄慘慘、孤苦無依地徒步走到酒店,敲門想要找回被小媽勾引的生父……
曲嶺惜被自己逗樂了,又用餘光瞥了兩眼蘇,越想越覺得像。
顧深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垂眼看着透明杯。
他一坐下來,柔軟的沙發輕微地凹陷。蘇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顧深卻連眼都沒擡。
“顧深。”蘇是真生氣了,他微紅着眼眶說,“每年花夕節都是你帶我和雅雅一起去逛的。”
今年他一醒來,敲門卻發現顧深早就不見了。
他昨晚早就幻想過今天應該怎麽過,卻沒想到顧深丢下他和雅雅,帶着曲嶺惜私奔了。
顧深有點無奈,“你又不知道這個節日都是情侶過的。”
每年,顧深領着一大一小,逛遍所有他去過的涼城角落,他沒有表态,但對此并不喜悅。蘇卻樂此不疲。
蘇信誓旦旦地說:“是啊。所以今年多了小檸檬,我們可以一起過啊。”
蘇想想就覺得委屈,小檸檬和顧深的感情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挺喜歡曲嶺惜,想要和他交朋友,覺得老大對曲嶺惜有好感,就幫着主動挑破這一層窗戶紙。
“一起過?”顧深卻并不買賬,他冷笑一聲,“集體活動嗎?”
蘇漲紅着臉,擡杠說:“四個人熱熱鬧鬧的,難道不行嗎?”
顧深說:“不行。”
蘇:“……”
他聲音大了一倍,還推了一把雅雅,“我不行,那雅雅也不行嗎?”
顧深說:“也不行。”
蘇怕是真氣炸了,胸膛起起伏伏,最後狠狠瞪了顧深一眼,抹了一把眼睛,拉着雅雅往外跑了。
曲嶺惜有點懵,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麽發展。
他杵了杵顧深的手臂,“蘇……他這是,哭了?”
“嗯。”顧深說,“應該是。”
顧深的聲音非常冷淡。
如果不了解他的人,會以為他一點都不關心蘇。
顧深喝了口紅茶,“蘇的媽媽,是我念書時期的房東,一個很好的人。”
曲嶺惜有點驚訝,不是驚訝于蘇與顧深的交集來源于此,而是驚訝像顧深這樣的人,竟然會像平常人一樣,念書期間選擇租一個房子住。
甚至這個房子可能不會很大,也不會很舒适。
這是曲嶺惜想象不來的。
曲嶺惜說:“你就是這樣認識蘇的?”
“不是。”顧深說,“蘇這孩子很叛逆,從小搬到寄宿學校,和他媽媽關系很不好。我當時一次都沒見過他。”
“他媽媽過世後,蘇被政府派遣到福利院。”
“我找到了他,當時他……”顧深輕輕地皺了皺眉,像是找不到詞形容,“像是一個餓了很久的小孩。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曲嶺惜問:“他很依賴你嗎?”
“一開始不是。”顧深說,“他對所有人都有戒心。但是我作為一個陌生人,願意對他好,他可能對我産生了親情的依賴。”
曲嶺惜心想,這種依賴對于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來說,确實不對。
可沒辦法。蘇,太孤獨了。
顧深放下紅茶杯,說道:“我想告訴他,每個人都應該有私人的空間。這一天我想做的事,并不是陪他們過家家。”
曲嶺惜說:“可是你準備去找他。”
顧深看了看他。
曲嶺惜繼續說:“依他的個性,受到刺激,都不一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蘇很好,只是需要讓他明白一點點道理。你可以對他寬容一點。”
顧深笑了笑,別有深意:“你怎麽知道我怎麽想的?”
曲嶺惜說:“不知道,你讓人猜不透。這也是我猜的。”
顧深撈起扔在沙發背上的風衣,他低頭親了親曲嶺惜的嘴角,非常溫柔:“你要是數兩百個數,我可能就回來了。”
曲嶺惜輕聲埋怨:“我又不是小孩。”
很快,随着房門輕輕被關上的聲音,顧深出門了。
茶幾上只留着他喝到一半的紅茶,現已經冷了,紅茶包裏的茶梗微微沉澱下來。
鬼迷心竅地,曲嶺惜拿起玻璃杯,輕輕地,碰了一下杯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