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九點多鐘的時候恬露上來道:“姐,有你的包裹。”布丁跟在後面進來。
大過年的誰會寄東西過來,蘋韻詫異的向門口走,一看到那個外面的标志性的海藍色绉紗包裝紙和深藍緞帶,蘋韻立刻明白過來,快步跑過去簽收,向那人笑道:
“麻煩你了,大過年的。”又給了他50塊,那人道了謝離開了。
蘋韻連忙解開緞帶,細長的盒子裏包着一層潮濕的藍色孔莎,撩開莎,躺着一朵有着彩色斜紋的白色玫瑰花,花瓣上帶着水滴。
“這花怎麽五顏六色的,是不是真的?”
蘋韻拿起來用鼻子嗅到:“這是彩虹玫瑰,國外今年開發的新品種,只有200多朵上市。”
恬露“哦”了一聲道:“姐夫真是肯為你下血本啊,姐姐的美麗不小,幸福吧。”
“什麽血本啊,一朵也不過一百多美元,只不過想買也不見得買得到。”
“那就更難得了,姐夫這種高帥富,還這麽肯為你花心思,羨慕死人了。”
“好男人不在于這些形式主義。”
“不在這些你還高興的歡天喜地的,我說這幾天悶悶不樂的,一見到這朵花立刻由陰轉晴了。”
“死丫頭,不準亂說。”蘋韻笑道。還是在旅行的時候蘋韻看雜志看到今年情人節新推出的這種彩虹玫瑰,當時只是随意一說很漂亮,一定買不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買到的。蘋韻觸摸着濕潤微涼充滿質感的花瓣,真的不敢相信這朵五彩斑斓的花是活生生的,雖然也是人類介入的結果,但是人類總是喜歡努力使自己順從自己的心。
“總算沒忘了我。”蘋韻在心裏道。
這時候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蘋韻連忙接通道:“什麽事?”
“我已經下飛機了,回家吧。”說着挂斷了。
“今天就回來了。”蘋韻詫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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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恬露道:“一會外婆串門回來告訴她我回去了。”
笑着出了門,布丁緊緊的跟在後面,到了樓下蘋韻回頭對布丁道:“回家了。”
每次春節回來,都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過了半個多小時鈞奕才到家。蘋韻問道:
“要吃東西嗎?”
鈞奕換上睡衣道:“我不餓,你賠我睡會覺吧。”
“我不困。”
“躺一會就困了。”
蘋韻只好拉上窗簾換了睡衣陪他躺着,鈞奕抱着她閉着眼睛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想我。”
蘋韻仰面躺着,睜眼看着天花板道:“算今天才四天沒見面。”
蘋韻這樣躺着睡不着,翻了個身背對着他,過了一會轉過頭看他仿佛睡着了,伸出手摸了摸大貓前額的頭發,剛動了一下就聽他閉着眼道:“幹嘛?”
蘋韻又轉過身去,屋子裏的光線很暗,蘋韻很快的睡着了。
蘋韻想今天街上一定很熱鬧,特意等到天黑出去看夜景。步行街最上面挂滿了大紅燈籠,人走在下面臉色也被映的發紅。街上成了玫瑰花和巧克力的海洋,雖然顯得有些不中不西,但是很有喜慶甜蜜的氛圍。
一個女孩拿着一束紅玫瑰過來道:“哥哥,給姐姐買只花吧。”
鈞奕現在對紅玫瑰産生了抵抗性,很不想把她和蘋韻聯系在一起。見他一臉的猶豫,蘋韻道:“一朵花都不舍得給我買。”
“敢說我沒給你買。”
“多少錢。”蘋韻問道。
“80塊錢。”
“50吧,貴死了。”
“今天還砍價呀,真有情義還在乎這點錢。”
“不在乎錢的才是沒情意不想着長治久安,過了今天十塊錢也賣不出去了。”
“好好好,看着哥哥姐姐怎麽郎才女貌,挑一朵吧。”蘋韻猶豫了一下抽出了一朵最大的。
“你還知道和人砍價啊。”
“我怎麽就不知道啊。這種暴利不砍點價多不甘心。”
“不買不就行了。”
“人家追着你賣,哪好意思啊。”蘋韻聞着手裏的玫瑰花道:“你好像很不喜歡紅色的東西。”
“尤其是這個。”
“為什麽?”
“知道這麽多幹什麽。”
走了一會蘋韻問道:“為什麽每年6月12都要送我雪山玫瑰。”
“我高興啊。”
蘋韻看了他一眼,想從這個人口中知道些什麽真的太難了。
鈞奕轉過頭,蘋韻正嗅着手裏的玫瑰花,黑色的大衣,厚重的劉海,雪白的肌膚和鮮紅的花朵,映着背後燈火闌珊,強烈濃重的色彩對比有一種古老歐洲油畫的高貴渾厚的感覺。
“我不想做飯了,在外面吃點什麽吧。”
“沒定位子,今天哪裏會有地方。”
“你要訂地方還會沒辦法。”
到了常去的那家西餐廳,黑色的水晶桌面可以清楚映出人的影子。因為是情人節,桌子中間的插花換成了紅玫瑰。蘋韻脫了大衣裏面穿着黑邊圓領彩色綢衫,顏色很渾厚,映着花像是一張新年明信片。對服務員道:“把花撤下去吧。”
Waiter剛要動手,鈞奕道:“不用了,放着吧。”
“奇怪的人。”蘋韻心裏道。
服務生下去後,鈞奕繞到蘋韻後面,把一條金項鏈戴到她脖子上,墜子是一只小狗。
蘋韻低下頭擺弄着道:“送我這個幹嗎?”
“今年不是你的本命年嗎。”
“可是這是只小狗啊,我又不屬狗。”
“誰說的,你是一只屬馬的小狗啊。”
蘋韻撅起嘴瞪了他一眼。
“等布丁過本名年的時候也給它一條一樣的,剛好配一對。”
“我才不要呢。”
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喝下去了一瓶紅酒,蘋韻有些微醉的道:“
我們這樣跟焚琴煮鶴有什麽區別,都成了牛飲了。”
“那下次直接喝二鍋頭老白幹好了。”
“不要,沒有這個好喝。”
“還不是有區別。還能喝嗎?再來一瓶白葡萄酒緩和一下,開開胃。”鈞奕道。
“好啊。吃完了才開胃。”
等到第二瓶喝完,蘋韻徹底醉了,鈞奕仍舊很清醒,扶着她離開道:“酒量還是這麽差。”
蘋韻醉醺醺的道:“都是你灌我的。”
“回家了。”
“不要,我要去外灘看海景。”
“醉成這樣還看海景。”
“我就是要去看海景。”鈞奕無法,這能叫了車去外灘。
夜裏海風很大,潮濕中加雜着海水的腥味,蘋韻吹着風更加有些迷迷糊糊的,兩個人坐在岸邊的的長石椅上,蘋韻頭倚着鈞奕的肩膀。
“石頭剪子布。我贏了。”蘋韻把拳頭定在他的兩根手指之間道。
“選誠實還是勇敢。”
“誠實是什麽,勇敢是什麽?”
“說了還有什麽意思。”
“誠實吧。”
蘋韻用拳頭輕輕敲着頭道:“我要好好想想,你有好多秘密我都想知道。”想了一會道:“為什麽那天送我白玫瑰。”
“不能告訴你。”
“你在畫室裏畫什麽?”
“也能不告訴你。”
“你喜歡你太太嗎?”
“還是不能告訴你。”
“你怎麽什麽都不告訴我,耍賴。”
“耍賴能把我怎麽樣。”
“就知道你不能告訴我。”想了想又道:“那你給我唱首歌吧。不準再耍賴。”
“唱什麽?”
“昨日重現。”
蘋韻躺在他的腿上,海風的聲音裏娓娓流動着陣陣歌聲,蘋韻很喜歡這首歌,雖然她的過往是不堪回首,但每次聽到總有一種莫名的感動。一曲唱罷,蘋韻道:
“我還不知道你還會唱歌。”
鈞奕道:“誰都像你唱歌走調啊。”
“你笑話我。”
“回去吧。”
“我不要。”
“聽話回家了,看,再不走東方明珠塔都倒了。”鈞奕拉起蘋韻道。
回到家裏,鈞奕替她換過睡衣擦過臉準備睡覺。蘋韻含含糊糊的道:“不要大貓找別人。”
“大貓是誰呀。”鈞奕擡起她的頭給她枕枕頭問道。
“不要大貓找別人。”蘋韻只是抱着被子含糊的說着。
蘋韻很不老實,不肯枕枕頭,頭竄到枕頭下面,箍着鈞奕的腰。這樣頭太低,為了不蓋住她的頭鈞奕上半身蓋不到被子。
“寶貝乖,好好睡覺。”
鈞奕反複糾正了她好多次,可是最後又回到原狀。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見他有些輕咳,蘋韻問道:“怎麽了,着涼了。”
“沒什麽。”鈞奕淡淡的道。對于昨天的事情她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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