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迎回到——我們的Z國

紅彤彤的初陽映亮東方，蔚藍的海面上蕩漾着粼粼波光。

Z國蓬萊基地——十二大基地之一，專攻海水淨化，同時有選擇的與別國進行海上貿易，也是進入Z國的唯一半開放港口城市。從半空俯瞰，蓬萊基地的規劃相當嚴整，基本上仿造古城四四方方的構造，一處一處劃分的十分清楚，臨海處軍隊駐紮密集，後方才是基地居民生活聚集區。

三道高牆，最外面的是用巨大石塊累積的石牆，城牆是仿造古代的樣式，上面有炮臺和堡壘；最外層和中城牆之間高高伫立着哨所，下面還有一頂頂的帳篷，這裏是外國人員一個月的暫住區——第二次病毒尚未侵襲前，曾經有國外媒體指責Z國“不尊重他國人員人權！明目張膽種族歧視！絲毫沒有大國風範！”對此，Z國最高領導人對着世界回答的铿锵有力——

“面對人類史上遭受的最嚴峻的災難，我們只能優先保證本國人民的安全！”“外國來客，如沒有本國國籍或本國國民的擔保和認領，一個月滞留期之後會被驅離基地圍牆之外，若出現任何意外，Z國對此不負絲毫責任！”

中城牆是比外城牆還要高上一米有餘的鋼筋混凝土鑄成的黑色碉堡，這座城牆上最顯着的特征就是每隔幾百米就有一座古怪模樣的極高的大範圍火焰噴射器，用來防禦領空；中城牆和內城牆距離有半公裏遠，之間由吊索連接，除了鋼鐵鑄造的基地主通道外，中城牆內側是深達數十米的壕溝，壕溝底部密布Z國研發的水下武器。

內城牆是基地最後一道防線，比外面兩處更高也更先進，外面是密密麻麻的電網，一反外兩層黑沉的顏色，呈現出的是高強度合金的暗銀色，據說這種合金也有秘密的用處在，只是到今日尚無機會見識到。合金包裹的牆體上分布着凸起，一經發動這些突起就會拉出能自由旋轉三八六十度的小口徑突擊炮。內城牆內面擁有和外面一樣的武器裝置，導彈及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藏在內城牆之中，傳聞內城牆下面還有能容納幾萬人的地下建築，作為基地最後撤退的庇護所。

這樣從外面看就讓人嘆為觀止的強大的基地，也只有傾國家之力在事态還未完全失控的時候才能建立起來。

Z國從轉變政策舉國建立十二大基地的時候，态度就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硬，面對各國輿論和不停歇地試探破壞，Z國不僅把毫不留情的把破壞者驅離到紅色高危警戒區之外，還向世界公布了基地三道防線的基礎數據，面對如斯強悍的“基礎”數據，國外蠢蠢欲動妄想趁機像二戰時那樣瓜分Z國大蛋糕的野心家實相的收斂了不少，畢竟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善于藏富的國家，誰也不想當那個試驗Z國隐藏的力量的出頭鳥。

就像Z國唯一一個對外開放的無線衛星廣播頻道調侃的那樣：“我們沒有監獄監禁那些不請自來、心懷惡意的‘猶大’們，我們也沒有權利處決他們，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們流放出我們基地控制區域之外！在那裏，相信上帝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段話在政客之間廣為流傳，讓無數他國高層咬牙切齒的暗罵Z國——流放到紅色警戒區之外，還不如痛痛快快地給顆子彈呢！

——

林泊寧他們的直升機還未飛進陸地時，就已經被地面雷達系統鎖定，按照要求乖乖降落在蓬萊基地外的一處簡易停機坪上接受檢查。五個人一開口都是中文，讓前來檢查的嚴肅小兵和周圍戒備的軍人臉色微微和緩下來。

結果出示身份證明的時候，且不說羅僑這個正宗的Z國人，就是真洋鬼子阿奇伯德和半洋鬼子李凱也拿出了硬硬的身份證，更扯的是阿奇伯德連戶口本都有！這讓林泊寧和顧璟兩個地道的Z國百姓情何以堪。

李凱還腼腆的同小兵解釋：“我母親是Z國人，目前應該就在蓬萊基地。兩年前我自願放棄加拿大國籍，随母親加入Z國國籍，但是因為一直在外念書，戶口本在母親那裏，所以我只有身份證，這……行麽？”

小兵板不住臉忍笑點頭：“經過我們檢查核實之後就可以。”

阿奇伯德捧着暗紅色的戶口本顯擺的讓小兵看，小兵瞄了高大壯碩的阿奇伯德，臉色有些古怪的點頭讓他們旁邊去接受儀器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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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羅僑和林泊寧的時候，這兩個黑戶尴尬的攤攤手，道：“在M國逃命時把所有證件都丢了，我們現在是黑戶。所以我們需要什麽程序？”

小兵理解的點點頭，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但像這幾人這樣衣飾整潔、精神煥發駕着一架軍用直升機的歸國者可不多。實際上，自從病毒二次大爆發并且變異之後，從國外回到蓬萊基地的人越來越少，他們是近十天裏的唯一一起。

小兵盡職的詢問兩人的籍貫作為初步參考，幸好林泊寧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查過，這裏的Z國和他印象裏的并沒有很大不同，至少熟悉地域劃分都一樣，兩個人很流利的報出原本世界的地址，小兵點點頭就讓他們過去和羅僑等人接受儀器勘測。

儀表顯示是綠色，檢測的軍醫也松了口氣，溫和的笑道：“好了，你們沒感染病毒，而且身體都不錯。”又指指旁邊升到綠色之上的刻度，含蓄道：“有人接受過T病毒疫苗，體內一種Ψ物資超過常人，這很好，基地需要這樣的人才。”

這時候小兵才上前要求檢查直升機內部，顧璟擺擺手，示意他們随便，說出他們之前一致商量好的結論：“除了裏面的物資，這架直升機我們交給基地。當然，我們想知道這架飛機能換得什麽？”他摸摸鼻子，認真道：“因為我們之前曾聽說基地裏統一用貢獻點作為通用貨幣。”

小兵瞅瞅軍綠色一看就很新的直升機，忍不住笑眼睛都眯了起來，在末世裏，這種軍用直升機作用非常大，他們中隊做夢都想申請一架，這次是他們小隊執勤的時候交易的，按規定，他們中隊有權利優先申請！

站在周圍戒備的軍人也咧開嘴，喜形于色。小兵轉身向後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一道金黃色龐大的身影飛奔過來，幾個人一凜，身體下意識的戒備起來：阿奇伯德的手扶上後腰的軍刀，顧璟手握成拳狀，看不見的手心微微泛紅，兩人自覺的擋在另三個前面；林泊寧的槍已經滑到了手裏、精神高度集中，羅僑下垂的袖子底下是一團瑩白的水光，李凱瞪着眼睛，把背上的ZB輕機槍抱在懷裏。

眨眼間白色身影就到了眼前，顧璟和阿奇伯德警戒的後退一步，擺出攻擊的姿勢，卻發現那身影撲到小兵面前“哈哈”吐着氣搖着尾巴圍着他團團轉——這是狗？！

一旁的軍人中年紀最大、大約二十八九的那位站出來，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小兵的腦袋：“胡鬧，這是在任務中！”

正親熱的金黃色巨犬和小兵讨好的看他一眼，然後忙做出正襟危坐的樣子來，大聲道：“是！長官！”

老兵對着顧璟他們說：“這是狼牙，沒有危險，直升機由他配合檢查。”

林泊寧眨巴着眼從兩人中間去瞄那只大狗，真是狗麽？像非洲雄獅大小的狗？

檢查完直升機，看的出這一隊軍人都很興奮——這種偏向運輸型號武器系統又相對完備的直升機是最好的選擇了！

小兵生怕他們反悔，他們走一步他走一步的緊緊跟着，他身邊那個蹲着有一人高的金黃色大狗也亦步亦趨。林泊寧和羅僑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往它身上瞄，李凱天生怕狗，更不用說這麽大個的了，躲在最外面，恨不得立馬跑開。

初步檢查一切都沒有問題，心心念念的直升機又有望申請到，這些軍人的神情也放松下來，小兵看見林泊寧和羅僑的神情不由的挺起胸脯，自豪的說：“這是狼牙，我兄弟！他可厲害！”轉而，又急性子的道：“那直升機，你們要多少貢獻點？還有其他……”完全沒介紹一只狗為什麽能長這麽大，不過衆人心裏也隐隐有了猜測。

林泊寧笑起來，大着膽子在狼牙的注視下拍了拍小兵的肩膀，道：“你們可以先把它開走，貢獻點和其他的稍後再說，基地的規矩我們還不清楚呢。還有裏面的物資，也請你們暫時幫我們儲存下。”和這些人打好關系是必要的，反正這架直升機他們是不準備要了，也要不起，不說別的，就是這航空煤油他們就沒地方弄去，留着這大家夥，沒得惹眼惹禍。

一路上這些人商量的很清楚，把這直升機送給基地軍方，一方面有利于他們融進基地，另一方面也算投石問路，探探基地軍方的态度，若是随意“征收”，他們也好早作打算。

而林泊寧固然動過把它收進空間的念頭，轉念一想就放棄了，當初收集物資的時候兩人都奔着汽油和柴油去了，航空煤油空間裏根本就沒有，從老費爾那裏搜刮的這一路上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更何況收了他和顧璟也不會開，空間裏地方也沒剩那麽大，再說這突然弄出一架直升機的事情在哪兒都是突兀的。

小兵一聽就笑出一口大白牙，連忙瞅他們隊長，那老兵考慮了一分鐘，點頭同意了，一個隊員出列，喜滋滋的朝直升機奔去。老兵向五人解釋：“你們雖然是本國國民，但按規定依舊有半個月的觀察期，觀察期內不能進入基地內部，需要在指定地點居住。那裏也沒地方給你們放物資，所以軍方先暫時替你們保管，等一下會開出清單，半個月後你們可以核實。還有直升機，一并給你們欠條證明，貢獻點和其他要求等你們對基地情況熟悉些咱們再談。”老兵想了想，又加了句：“基地任務大廳裏有各種物資對應貢獻點的詳細清單，你們這是軍用直升機，絕不會比裏面直升機的價格低。”他有些急促的保證，看來也怕這些人反悔。

五人都點頭，就目前來說，他們十分滿意，這些人有紀律有人味兒，看到那麽多物資神情也只有些羨慕驚嘆并沒有惡意和貪婪，對兌換貢獻點的說明也沒有絲毫暧昧的躲閃。尤其是這些人出示的物資清單例表讓人折服，林泊寧大概瞅了一下，發現上面規劃的十分詳細，像大米白面一類的糧食都精确到兩，其他的更不用說。

直升機在他們頭頂停頓了下，飛行員大叫了句什麽才飛走，可惜隆隆的螺旋槳聲音下他們只感覺到他那股子興奮勁兒。小兵羨慕的擡頭仰望，伸手揉了揉金毛巨犬的……胸毛。（這貨和蹲着的巨犬一般高==）

第31章 終于歸國，基地還沒進去，第一波迎接我們的居然是海怪？！

“這位長官，我們想了解下半個月觀察期的情況和基地的規矩。”林泊寧對老兵道。另外四人都豎起耳朵聽着，林泊寧是他們的腦，這種時候由心思細膩感官靈敏的他出面是大夥一致的默契。

老兵搖手笑道：“可別叫什麽長官，我是魏元。”指着小兵：“他是項山骐。開走直升機的那小子叫……”又指着餘下的六名隊員一一向他們介紹，五人的名字早在初檢時就說過并且記錄了。

小兵笑說：“叫我象棋就行啦。”

相互點點頭，聽老兵又道：“基地的具體規矩在半個月裏有人給你們專門講，這個先不急。半個月是基地的考察期也是給你們的适應時間，這個時期基地供給你們住所和食物，但食物并不是無償的，半個月之後你們需要用貢獻點償還。這15天內基地不僅給你們說明基地規則，同時也會把現在存在的喪屍和變異生物種類普及給你們，并且依照個人意願可以選擇學習簡單格鬥技術和槍械技術，還有一些其他勞動技術供選。在此期間，你們也是有貢獻點可以賺的，比如最後五天的實踐期，可以申請外出收集物資、消滅喪屍，但選擇基地內勞動的人因為不能進入基地所以不能憑勞動換取貢獻點。”

“最的是！”魏元眼睛掃過幾人，嚴肅道：“基地不養閑人！你所享有的一切都必須通過付出才能得到，在基地內可以保障你的安全，但是并不保障你的生活！”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是因為受傷或者其他意外，基地可以以極低的貢獻點給你養好的時間，并且基地內有最低生活保障，但這主要是針對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和七歲以下的孩子。一個成年人，就算受傷基地也只給一個月的低保，一個月後生存所需要的物資就必須用貢獻點支付。并且，不管有沒有貢獻點，對于一個月沒有參與任何難度等級大于二任務的正常成年人，基地有權利把人遣出基地！”

林泊寧贊同的點點頭，這最後一條就杜絕了帶有大量物資來到基地的人不做貢獻的可能，這基地看起來真的很不錯。

魏元見狀，臉色緩下來，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額頭掩飾下尴尬，笑道：“我一激動又說多了，這些自有其他人員給你們說明。”他是對這幾個和小象棋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很有好感，他們又攜帶了那麽些物資，怕他們像之前帶了一卡車物資的那起子小青年似的不拿基地的規矩當回事兒，結果被基地驅逐出去，只能投奔小型基地，那些地方可不像基地這樣正規，沒實力又帶着一車物資的人簡直就是活靶子……

林泊寧笑着搖搖頭：“我們還巴不得你們多說些，走着又沒事兒，早聽早知道麽。”

象棋小兵和金毛巨犬站在一起，輕快的補充幾句：“其實這半個月觀察期也不是非得待夠，基地的規矩和喪屍、變異生物的資料兩天就可以說完，其他時候大多是學習技術什麽的，若是本身就會，完全不必廢那個時間，可以申請外出實踐，賺夠了1000個貢獻點就可以提前進入基地，但1000個貢獻點可不好賺，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待夠半個月才進去的。不過進入了基地也只是等級一的公民，只能選擇相應等級的居所和使用同等級的公共設施，這個等級不能用物資來換，也不是按照貢獻點的多少來分的，只能通過在任務大廳接任務并且完成來獲得。”

羅僑咋舌：“那豈不是很難升上去？”

象棋小兵笑起來：“只要勤快，低等級的升級也不難，任務大廳裏任務多得是，只要基地需要，什麽都能挂上，像我們這種隸屬于基地軍隊的執勤也是在做任務，不過這種任務只有完成後才會出現在大廳一面獨立的牆壁上，完成前保密且只能軍部委派。私人委托也可以，不過不僅需要支付任務本身需要的貢獻點，還得另外付給基地一部分。”他拍拍胸脯，自豪的說：“我已經是等級四的公民了！”又有些臉紅：“這還多虧了我家狼牙。任務中狼牙出力多，就把公民點數算到我頭上了。”

魏元笑着點頭，摸摸象棋小兵的腦袋：“這小家夥是我們小隊裏等級最高的公民了。”

指指自己和其他人，繼續道：“剩下的都還在等級三。基地一共分為十級，越往上越難升，目前公民最高等級在等級六。這種等級和基地控制權完全不挂鈎，是基地為了激勵人們努力生活的政策，譬如想要居住好房子、想要從基地商店買稀有美味的食物、想要舒服的衣服、還有車跟武器……除了有能支付的起的貢獻點，這些都是和公民等級挂鈎的。等級高說明你對基地的貢獻大，自然有權利享受更好的生活”

說着指了指安靜的金毛巨犬說道：“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狼牙是變異犬，當初他載着小象棋來基地時還引起過轟動，現在基地裏也有幾只親人的變異動物，但你們千萬不要認為變異動物會比喪屍和善，其實在野外遇到喪屍的危險遠遠不及遇到變異動物來的大！只要不被大波喪屍包了餃子，逃出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是遇上強悍的變異動物，十有八九全軍覆沒。”

象棋小兵用臉蹭蹭狼牙的毛，金毛巨犬威風凜凜的蹲在那裏，棕色的大眼裏卻滿是信賴和溫暖。

說着話走的慢，直到魏元的手表發出“滴滴”聲，這個軍人小隊馬上嚴肅起來，魏元快速說：“一刻鐘後我們需要去接應外出小隊，大家需要快點了！都上車！我們馬上把你們送去暫住區。”聽得入迷的五人這才發現剛才給他們做檢查的人員和儀器全都不見了，就連帳篷也撤走了，林泊寧恍然，原來那輛類停在一旁的小型運輸車是做這個的，果然十分便捷。

聽到命令，這些軍人表現出極好的素質，齊刷刷幾秒鐘內進入改裝小巴士坐好。李凱、羅僑和阿奇伯德也趕忙上去，這樣，留在外面的林泊寧、顧璟就有些奇怪了。

林泊寧盯着西面海岸的方向，眉頭皺起來，顧璟只看他一眼就知道大概有事情發生，身體前傾，左腳稍向後，不自覺就做出了攻擊的姿勢。而剛才還溫順漂亮的巨犬，前腿伏地、後腿弓曲，白森森的利齒露出來，警覺的盯着西方。

“有情況！”林泊寧和象棋幾乎是同一時間說。

“可能是登岸的海怪或者變異動物！”但怎麽會突破監控進入到這麽靠近基地的地方？！魏元擰起眉角迅速分析道，“不能叫它們靠近基地，今天有不少人在外面修護外圍牆！”這裏距離基地只有一公裏，他曾經見識過一次海裏出來的怪物的行進速度，必須有人擋住争取時間！

他掏出腰間對講機迅速向基地彙報，并且請求支援。然後極快的對五人說：“你們駕車離開！馬上！”說完，八人小隊就迅速到有利位置各自做好作戰準備，有狙擊手、還有挺重機槍……令人吃驚的是象棋小兵竟拿了把大砍刀似的鋒利長刀，站在稍稍靠後的位置，狼牙擋在他前面。

林泊寧搖搖頭，他已經“看”到了迅速前來的東西，就這麽幾個人，肯定會出現傷亡。“我們留下幫忙。”他說。

阿奇伯德咧開大嘴，哈哈笑道：“這些人順眼！幫他們打一場！”

羅僑和李凱點點頭，鑽進車子，把車開到一側的岩石叢附近，兩個人以車為屏障，李凱把他背上的那架ZB輕機槍架到車頂，踩在岩石上正利于射擊，羅僑也站在岩石上，面前是把從車裏武器中找到的國産88式狙擊步槍，他努力清空腦海中的思維，這些日子的鍛煉，讓他對自己水異能的控制力大大增強，尤其是又有了顧璟和林泊寧一些經驗的分享。

怪物出現的很快，剛剛做好準備視野裏就出現了怪物——那是像面包車大小的喪屍章魚！黑褐色的腕足上滿是膿包，頭頂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灰白色的大腦，更令人惡心的是怪物本該是眼睛處的頭顱下方竟然突出一個面龐！屬于人類輪廓的面龐！扭曲在那裏讓人毛骨悚然，不敢直視。

李凱小心咽了口唾沫，即使看慣了喪屍，這個章魚怪物也絕對挑戰人類忍耐的極限。

章魚怪物滑膩的腕足搗騰的飛快，衆人已經能清楚的看到腕足上滴下的黑色黏液把地面上的草腐蝕掉，連帶着強烈的腐臭味鑽進人們的鼻孔裏。不過這些在它們的數量面前都是小問題——總共有十一只這種怪物！

軍人小隊同時一凜，今天恐怕有來無回要折在這裏了。魏元冷靜沉着的面孔沒有出現一絲恐懼，小象棋拍拍身前的金毛狼牙，握緊了手裏的刀，就是死，也要拖着這些怪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