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哄你
杜若歡的胳膊一揚,掙開了成浩的手還回頭瞪了他一眼,再轉過來時,便笑着看着夏晰否說:“好久沒見了,我們聊聊。”
“我不打女人。”
夏晰否剛要開口,就被冀繁星那煩躁的語氣打斷了,他又不屑的低低的笑了一聲,言語盡顯桀骜,“但也有例外。”
成浩一聽,終于使出了自己那蠻橫的武力值把杜若歡給拽走了。
禮堂的燈,忽的全部暗了下去,主持人的聲音也應聲而起。
冀繁星還沒從被杜若歡的惡心中反應過來時,就聽見身邊的人像貓一樣的聲音跟着主持人的聲音一起響了起來。
她聲音低低的,幾乎都快被主持人的聲音給蓋了過去。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她剛才低着聲音說:“你別兇。”
這三個字說出來時,本就有點讓人心軟,更何況說出來的人還是……她。
冀繁星那一身暴躁的毛,瞬間就被捋順了。就着昏暗,他把夏晰否的口罩摘了下來,俯身便吻了上去。他的呼吸有些重,夏晰否怔愣間,又聽見他在自己的耳邊呢喃着說:“再哄哄我。”
她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很暗,但這畢竟也是大庭廣衆之下呢。
她伸出手把他推開一點,又擡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說:“乖啦。”
冀繁星被這兩個字逗笑了,“會不會哄人?”
他順勢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裏,她也直接輕輕的在他手心裏撓了一下,軟着聲音說:“沒有你會,你最會了,教教我,師父教教我。”
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這個眉眼含笑的女孩,忽而垂下那雙有些濕潤的眸子啞聲笑了,“這就夠了。”
随後他又在夏晰否不注意的時候,輕試了下眼角。
這就夠了夏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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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夠了。
比我們初識時好太多,也比任何時候都好了太多。
當二人再擡起頭看向舞臺時,已經演過了好幾個節目。
成浩又湊了過來打聲招呼,“天神,再有兩個節目就是我的,我得準備去了。”
冀繁星應了一聲,可是成浩沒走,猶豫了一會兒再次開口,“我的節目之後就是杜若歡的。”
冀繁星臉色立刻就再次沉了下去,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找死呢?
成浩頂着巨大的壓力繼續說:“我是想說,你的節目和她的挨着,她的演完就是你的。”
冀繁星的臉色随之又肉眼可見的難看下去!
成浩說完,便立刻起身離開,溜之大吉。
“哎呦我的醋壇子呀。”夏晰否低笑着說了一句,“再不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可真的就翻了啊?”
冀繁星仍是固執的自己在那氣了一會兒,又忽而啧了一聲,笑着回過頭來,“唉,我這個脾氣,啧。”
“冷靜呢寶貝。”
冀繁星笑意更深了。
“還知道自己是誰嗎寶貝?”夏晰否繼續輕着聲音哄,“我覺得你現在又開始春心蕩漾了呢。”
冀繁星忽而仰過頭,把手搭在眼睛上啞聲笑了一會兒,才開口,“你再說,你再多說幾句,我保證立刻就讓你成為這裏的焦點。”
夏晰否:“……還真是神心難測呀。”她勾着口罩的帶轉了轉,便又自己帶上了。
冀繁星看了看遠處,“我打個電話。”
成浩的聲音挺大的,可能他那邊比較亂,他一邊捂着耳朵一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吼:“什麽?竄一下?不和她挨着?……我這都要上臺了?……什麽?讓我自己想辦法?”
他沒有等到回答,他的天神就已經挂了電話。
成浩嘆着氣慌慌張張的處理去了。
夏晰否轉頭看着冀繁星說:“該成浩的了,他演什麽?”
“嘴賤。”冀繁星不假思索的回道。
“你別總是跟人家這麽說話,我看成浩對你就很沒脾氣,你怎麽總是對人家發那麽大的脾氣?”
冀繁星想了想,嘆了口氣,又啧了一聲說:“好像是這樣,下次我注意。其實我倆以前不這樣,就是他吧,最近總是惹我生氣,關鍵是他總是不死心的覺得我和杜若歡有關系,我都告訴過他很多遍了,我們之間沒關系,可是他就是不聽,所以,看見這樣的豬隊友,我就沒有好脾氣。”
夏晰否笑道:“其實,他也是為了你好,本來你倆就很配嘛,我也這麽覺得。”
“你也這麽覺得?”冀繁星的臉色立刻就陰翳下來,“是不是還想跟着成浩一起學習下怎麽拆我CP?”
夏晰否看了看那個臉色難看的……立刻道着歉,“我錯了,沒人敢拆你CP,任誰都不能夠,成浩他要是再敢,我就見一次打一次。”她想了想又繼續補充,“散打,打成王子昂的那樣的你滿不滿意?”
冀繁星冷哼一聲,暗道:叫你不死心,不死心,還不死心呢夏晰否?這都開始明目張膽的給我牽起紅線了是不是?“你比我媽都操心我的終身大事啊?”
“嗯?”夏晰否被他這突兀的一句說的眨了眨眼睛,就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冀繁星又氣呼呼的說了句,“別瞎琢磨,我沒跟你說話。”
她抿下嘴角,實在沒忍住笑,又輕輕的踢了他一腳,“你怎麽還說生氣就生氣呢?我又惹到你了?”
冀繁星眸光聚了聚,看了她片刻,又笑意不及眼底的哼了哼,“你裝,你繼續裝夏晰否,我現在就是覺得,你其實就是巴不得我上去耍猴呢是不是?順便有個合适的買家,然後你再給我轉手一賣,你就稱心如意了對不對?”
“唉。”夏晰否假裝的嘆了口氣,回頭看他,“這小蛔蟲,養的這麽好,要是把你賣了,我怎麽舍得呢。”
冀繁星睫羽輕顫的瞪了會兒她,就這麽氣着氣着氣笑了,但是還冷着聲音命令道:“過來,讓我咬一口,我就不生氣了。”
夏晰否似笑非笑的也看了他片刻,就在冀繁星的注視下,泥鳅泥碗你滾蛋間選了根手指,她垂下眸,把右手的無名指遞了過去。
冀繁星又看了一會兒那根手指,目光再次掠過,忽而就揚唇笑了,将它握在了手心說:“看舞臺。”
當前邊的大幕拉開時,夏晰否就看見成浩氣喘籲籲的累的滿頭大汗,她笑了一下指了指,“你給折騰的。”
冀繁星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敏感了,成年人的想象簡直就是不要太刺激。他意味頗深的看着夏晰否,淡着聲音說:“我沒那愛好。”
“哦。”夏晰否回他的聲音也是很輕,顯然就是沒他想的多的那種。
成浩演的小品,還挺搞笑的,臺下笑聲一片,夏晰否也笑了,轉頭對着冀繁星說:“我現在理解你那句嘴賤的含義了,還真的是,這是全程的打臉呢?”
冀繁星不屑的哼聲:“本色出演。”
她笑着贊嘆:“人才,未來的喜劇界巨星。”
冀繁星眯着眼睛看去:“崇拜嗎?”
夏晰否忽而感覺到了危險再次即将降臨:“……”
“要簽名嗎?”冀繁星繼續冷着聲音問。
她暗暗的嘆了口氣,這醋吃的,估計他會提前完成自己給她訂的那個小目标一屋子的醋呢。
她微微探身嗅了嗅,氣息便輕輕的全部噴在了他的脖頸間,她說話的聲音也很輕,仿佛踩在了棉絮上一樣,“你這醋意濃度很高啊,聞起來還有點上頭。”
冀繁星身子猛然一緊,他今天穿的是件黑色的襯衫,領口間,一如往常的解開了兩顆扣子,當她那輕微的氣息輕觸時,他就立刻感覺到像是有無數只小螞蟻在身上慢慢的爬着,蘇蘇麻麻的還有一點小癢癢。
他垂下眼睑,夏晰否卻又坐好了強調道:“我沒帶紙也沒帶筆。”
冀繁星眉頭皺起,冷着聲音問的不可理喻,“你還想讓他蓋個章不成?”
“啧!”夏晰否淩了他一眼。
冀繁星稍稍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嘴角,恨不得再抽自己一巴掌,說的什麽屁話。
他忽然又把她的口罩勾了下來,俯身吻過她的嘴角,兇巴巴的咬着牙說:“我的。”
食髓知味,随後他又強勢的把人堵在最裏邊,唇齒間輕觸了一會兒。
禮堂內突兀的躁動起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口哨聲吶喊聲,二人俱是驚了一下,才微喘着分開。
夏晰否剛要擡眸看去,就冷不防的被冀繁星直接捂住了眼睛,還沒頭沒尾的說了句:“少兒不宜。”
“……”夏晰否乖巧的就被他這麽捂着,又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成年了。”
冀繁星只是在驚呼中往舞臺上掃了那麽一眼,就一直低着眸看着身前的人。
他的那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而身體幾乎都快壓了上去,他慢慢的湊近她的耳邊聲音低啞道:“成年了也不許看。”随後又補充了一句:“髒,髒到我家小神仙的眼睛怎麽辦。”
夏晰否輕抿了下有些發幹的嘴角,聲線也很低,似是在耳邊呢喃細語,“……敵意很大啊,她到底怎麽你了?”
冀繁星看着她的嘴角,喉結微微滾動,又忍不住的在她嘴角淺淺的咬了一下。
怎麽我了?他想了想,沒能說出口。
而舞臺之上的人,跳的舞及其的火辣,用夏晰否的話說,真的是叫人血脈噴張,甚至是看上一眼都能腿軟十年的那種。
杜若歡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盯着某個角落裏看,那個男生只是向她這邊看了一眼,便把身邊的那個女孩擋了起來,而且關系看起來還是十分暧昧的那種,直到這只舞跳完,角落裏的人都沒有側過一下臉。
突然的一聲:“安靜”響徹了整個禮堂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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