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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張碧總是對的。
兩人的舞蹈雖然和晚會上其他人跳的不大一樣,但是也沒有太過出格。等跳完舞後,兩人又迅速的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這導致原本想要交換舞伴的好幾個姑娘小夥都有點失落。
不過難得的畢業舞會,每個人想做的事情又很多,于是大家很快就把這兩個不熟悉的家夥丢在了腦後,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舞會。
張碧和楚天找了個沒人的花園待着,兩人都不可避免的喝了點酒。好在這裏的酒比較接近飲料,不至于讓張碧喝醉。
“我算算時間,等有人開始離開後,咱們也就可以離開了。”張碧伸了個懶腰,笑道:“辛苦了,你今天做的很好。”
楚天似乎也放松了很多,他問道:“貴族們每天都這樣嗎?”
“差不多吧,反正貴族們大概比較注重面子問題。不管爵位和權利如何,一個個都愛裝咳,總之就是得看起來很有格調的樣子。”張碧打了個哈欠,說實話以往這個點她都躺床上看小說中。
“你累了嗎?”楚天看她沒什麽精神的樣子,想了想取出了一件鬥篷出來蓋在了張碧的身上。
“咋啦?”張碧有點懵。
“我們先走吧。”楚天彎腰一把将張碧用公主抱抱起,然後輕輕松松的在幾個躍步之間就帶着她躲開巡邏的護衛,跳上圍牆離開了這座舉辦宴會的宅邸。
“你是不是提前過來踩過點了?”張碧伸手摟緊了楚天的脖子,生怕自己不下心從半空中掉落下去。
楚天低低的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在下一秒帶着她又躍上了一家人的屋頂上。
張碧覺得自己可能腦闊有點毛病,她和少年在月色之下飛躍在人們的屋頂之上,非常像文學作品裏面那些男女主角們戀愛時會幹的事情,而她竟然覺得這樣的場景異常的浪漫。
張碧被楚天帶着一個飛躍,然後忽然感覺放在自己腿彎的手臂不知什麽時候放開了。少年的手臂緊緊地勒住她的腰,而另一只手将她的左手握緊。張碧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把自己在空中擺出了一個跳舞時的姿勢。
少年什麽都沒說,只是在落下的那一刻,又輕輕地躍起。張碧只覺得自己是一片輕飄飄的雲朵,在少年的帶動下,在半空之中輕盈的飛起、旋轉、降落,再重複着這個動作。
受到引力的牽制而墜落時,又被少年輕松的帶着突破了下墜感。那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刺激感從不曾停下,腎上腺素飙升的感覺深深的将此時此刻印入了張碧的靈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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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感受到了原本緊繃着的張碧逐漸放松了下來,她像是将自己全部交給了自己一樣,不再死死地抓緊自己,而是像舞會上時那般開始自在起來。
她甚至會在空中時松開扶住自己肩膀的手,揚起那條漂亮的大裙擺在自己的手裏轉了一個圈。
楚天覺得自己似乎見到了一個被隐藏的很好的她,肆意張揚像是熱情的火焰一般。她在空中旋轉着,又被拉回了他的懷裏。她在落地時還會帶着自己在屋脊上轉換舞步,再被自己帶着飛起來。
楚天在朦胧的月色裏,似乎看見了女孩背後長出了一對透明的翅膀。那雙翅膀随着風煽動了一下,随後碎裂成螢火蟲一般的光芒碎片。
其中一片飛進了他的眼中,恍惚間,楚天看到了一個幼小的張碧,帶着如同面具一般的笑容,跟随在一個女人的身邊,不停的在一些模糊不清的身影之中徘徊着。
畫面稍縱即逝,他們這一曲舞也随着落地而結束了。
剛剛是什麽?少年低頭看向氣喘籲籲的張碧,見到對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後,就将之前的事情丢在了腦後。
“咱到哪兒了?”體力渣的張碧問道。
“已經回到學校了。”楚天松開了張碧,讓她自己放松。
“我去這太刺激了!”張碧張開雙手,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在失重的感覺裏跳舞竟然會有種自由的感覺。”
“還要再來一次嗎?”少年問道。
“不用啦,有些事情只做一次才有意義。”張碧擺了擺手,轉過身朝着熟悉的路走去。
她現在需要好好地洗漱一番,這場舞跳下來她除了一身冷汗。
少年緊緊地盯着她,之前被丢在一邊的那個畫面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以至于他沒能反應過來有人正在靠近,甚至将手伸向了張碧。
“卧槽你誰?”張碧也被忽然朝自己胸口伸來的手給吓了一跳。
結果還沒看見人長什麽樣,對方就被身後的少年一腳踹飛了。就在少年要繼續追上去的時候,張碧瞄了一眼自己的雷達小地圖,看着對面那個友善陣營的點點,趕緊把少年喊停了。
“嗷嗷,好疼啊!”細弱的呻吟聲從被壓垮的灌木叢中傳來,仔細一聽是一個正在變聲期的公鴨嗓少年獨有的銀色。
楚天看向張碧,不知道她為什麽喊停自己。
“我估摸着有點誤會。”張碧還是很相信系統爸爸的陣營友好度系統的。
楚天看了她一會兒,才轉身走向那邊被壓垮的灌木叢,他大長腿一邁,整個人就跨入了那邊的灌木叢後,再伸手把那個‘色狼’給拎了起來。
張碧立刻鎖定對方,收獲了對方的信息。
姓名:伊斯基爾·弗塔根
等級:28
Hp:264/366
Mp:852/978
陣營:烏特加德(友善)
張碧看了地方的血條一眼,小心髒不可避免的重重跳了一下。
楚天那娃這是一腳給人踹了一百點傷害下去了?
“誤會誤會,我絕對不是色狼!”公鴨嗓小夥被拎到了張碧的跟前,他穿着一套潔白的禮服,然後胸口有一個灰灰的腳印子。
“我就見到小姐姐你胸口那個珠寶,覺得特別好看所以才……”伊斯基爾話沒說完,直接咳出了一口血。
張碧看向楚天,楚天緊皺着眉頭,很不開心的說道:“他說的可能是借口。”
“沒有!我以我爹弗塔根公爵的名義發誓我絕對沒說謊!”伊斯基爾趕緊舉起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然後,少年一邊吐血一邊把自己造成烏龍的理由說了一遍。
伊斯基爾·弗塔根來自北方的烏特加德,作為弗塔根公爵老年得來的幼子,上面有一個自小就跟随在父親身邊,接受正統精英教育的爵位繼承人兄長,和一個年紀輕輕就進入大師階位的鍛造師姐姐。
伊斯基爾沒能繼承到弗塔根家族那強大的金系異能,而是出現了罕見的返祖現象,成為了一個天賦極佳的治愈系異能者。
然而,伊斯基爾是被全家當成寶貝嬌養長大的,他那副弱受的面皮之下,有一顆純純的小公舉般天真的心靈。
他想做一個珠寶師,打造出漂亮的首飾。
和藹的老父親嘴角抽了抽,把這個有點養歪了的崽丢給了帶大他的長子教育,長子嚴厲的訓斥了他一番後,小公舉哭唧唧的喊着‘我最讨厭哥哥了’,頭也不回的離家出走了。
小少爺在全是臭男人的烏特加德待久了,一直很向往傳說中全部是軟綿綿的被珠寶華服包裹着的帝都明珠城。于是第一站,他就來到了這座夢想之都。
弗塔根公爵家的幼子是個很不錯的身份,于是少年在哪裏受到了極大的歡迎。
他在明珠城中樂不思蜀,每天看那些美麗少女們佩戴的珠寶就眼花缭亂了。
哦,迷人的珠寶!看啊,那巧妙的設計!看啊,那美麗的寶石!看啊,那精致的手藝!
然後小少爺就闖禍了。
某天,他被一位小姐佩戴的項鏈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那是一條簡直可以稱之為完美的月光石項鏈。
然後他就被皇族以窺視皇子妃的理由,驅除出了明珠城。
小少爺堅強的收起了委屈和眼淚,在朋友的介紹下,知曉了哈蘭學院這樣一個給錢就能上,畢業就有文憑的奇葩學校。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奔向哈蘭成為了哈蘭學院的一員。
前兩天的他參加了年度考核,沒通過……
“也就是說,你……作為弗塔根公爵家的次子,因為沉迷珠寶師專業但是沒有這個天賦而考砸了今年的考試,所以一個人在這裏思考如何給家裏交代……然後此時我帶着你夢寐以求的珠寶出現在你的面前,于是你就沒忍住伸出了罪惡的小手手?”張碧在對方七零八落的話語裏整理出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伊斯基爾瘋狂點頭,然後又吐了一口血。
張碧看到對方只剩下200點的血,最後還是沒忍心給對方丢了點小魚幹。
少年傻乎乎的拿着小魚幹,眼睛卻還死死的盯在張碧的胸口。楚天眼睛一眯,還未來得及做什麽動作,張碧就把那條裝飾用的月之護符取了下來。
伊斯基爾的眼神跟随者那條項鏈移動着,發現被他視為珍寶的它被其主人輕易的抛給了自己。
“月之護符,價格十萬金幣,要不?”張碧開口問道。
“這麽便宜?”伊斯基爾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張金幣卡。
啊,這就是貴族那些該死的有錢人對十萬金幣的态度嗎?可惡,嫉妒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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