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和他回家

劇情發展到這裏對于遲小小而言全是陌生的走向,因為她并不是按照原劇情走的,所以這裏面出現的變故她只能慢慢地摸索着來解決,并不能着急,并且着急也沒什麽用。

她想到怎麽騙過嚴厲的父親回家了,她抱着一絲的期待,随着時間的推移,在原著劇情中遲笑被缥缈君抽了懲戒鞭之後在宗門閉門思過,可是滄州有邪祟作亂,無數少女失蹤,缥缈君親自帶着寧冉冉以及其他師兄弟前來滄州鏟除邪祟。

其一,遲小小知道缥缈君一定會來,寧冉冉也會來,來到滄州第一個拜望的便是遲笑的父親遲龔,不然他們無法在滄州境內去除妖降魔。

其二,這次缥缈君來不一定是鏟除邪祟,但肯定是來找她和青泓的,所以身邊帶着青泓還是比較危險的,她一個人回家的話還可以想辦法讓父親大人保她,但是帶上這個青泓,她就不知道會是什麽情況了。

所以遲小小覺得她和青泓必須分開,他們在滄州的王都滄瀾城躲了三天,邪祟作亂的劇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馬上就來了,所以遲小小覺得她還是必須得和青泓商量一下,讓青泓不要跟着她。

這天晚上遲小小鬼鬼祟祟地跑到青泓的屋外,将那紙糊的窗戶戳出一個破洞來想看看他在幹什麽,剛戳破,就聽到裏面有人說話:“如果遲笑不肯帶您去見滄州王,一個人逃了的話,老祖您想好怎麽應對了嗎?殺了還是直接把她的靈魂當成養分來給您補身體?”

說話的是一個全身穿着火一樣衣服的人,頭上就頭頂一簇火紅的頭發,身上挂滿了各種流蘇,活像個殺馬特。

遲小小也來不及吐槽他的穿着了,她心裏緊張壞了,只聽見男人說:“既然不聽話,想對我始亂終棄,那我只好忍痛殺了,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殺的人。”

遲小小:“……”咽了咽唾沫,灰溜溜地蹑手蹑腳地離開了男人的門外,欲哭無淚。

攤上個祖宗,這可咋整,動不動就要殺人?嗚嗚嗚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

幸虧讓她聽到了他倆的對話,不然她要是貿然闖進去跟男人說分手的事情,估計她現在屍體都涼透了。

遲小小慶幸,幸好幸好,什麽都沒發生,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然而屋內的兩個人早就知道她在屋外。

殺馬特男疑惑地問:“老祖宗,您跟着她又不對她下手,到底是想做什麽?這滄州到處都是危機,缥缈君以及十三個峰主全部下山就為找您而來,您要是不離開這裏,估計會有很大的麻煩。”

男人說:“還不到時機,她被禁藥纏身,解藥還沒找到,我要是貿然對她下手,只會讓她的毒性發作更快,如若不慎,我也會被牽連。”

殺馬特男問:“那您得等到什麽時候去?您這寒毒折磨您六百多年了。”

男人沒答話,他伸手輕輕地捂了捂胸口,臉色微微泛白,唇色也慢慢變得蒼白,他說:“鬼車,出去護法吧,別讓任何人靠近,□□凡胎一旦沾染我這寒氣,必死無疑。”

名為鬼車的男子只得出去護法,他剛走到門口,寒冰忽而從房間的四面八方湧來,像冰針一般從男人身上長了出來,冰針穿透皮肉,帶着男人略顯黑色的血液,一直長滿了男人的全身。

血液也順着冰針凝結,看起來吓人極了。

男人只是閉着眼,唇色蒼白,冰針布滿了整個臉頰,帶着絲絲縷縷的血跡。

這寒毒從他走火入魔吃了劇毒寒冰草鎮壓魔氣的時候就伴随着他了,足足六百多年,時不時地複發,靈力再高修為再高也沒用。

寒冰草的解藥是純陽血和純陽魂,當年他去北冥之淵找來九頭鳥鬼車原本就是為了解毒,九頭鳥是純陽體,但是他始終是個畜生,沒法成為解毒之物,他的血不管用,但是他每三個月産生的口水卻能幫他鎮壓寒毒的疼痛。

九頭鳥的口水還有個別名:純陽聚靈液。

也只有遇到體質一樣的生靈他才會朝他吐口水以表達喜愛之情,上次九頭鳥一口氣把給他用來鎮壓寒毒的聚靈液全部吐給了遲小小,還被遲小小扔了,所以他今晚才成了這般。

今晚他要忍到翌日太陽出來寒毒才會散去,在那之前他得忍受肺腑的疼痛和身體的疼痛。

初步判斷遲小小是純陽體質,她的本命是幽冥沙華,是這世間長在幽冥深淵最毒最熱的花,用這種花作為本命靈植的人,必然該是純陽體。

而他這寒毒,需以純陽血養之,純陽魂喂之,或者……吸取她純陽陰元和他至寒陽元相互抵消,長此以往,此毒亦可解。

他想的是最後一個方法,最後一個方法必然是要和她結合,和她結合就得跟她成親,讓她做他的妻子。

他本可以将她直接豢養讓她成為他的專屬爐鼎,只為解毒不談情愛,可是她畢竟是他徒孫,是缥缈墟的弟子,他雖然殘忍無道,但是對于同門還是于心不忍。

然而他發現,她還有那麽一丢丢可愛,做事也懂分寸,他便打消了把她豢養的念頭。

不僅如此還幫她奪回了藏于缥缈墟一半的本命靈玉,此後她若成功進入金丹期,那她丹田的本命靈玉就會幻化成儲藏靈力的本命靈植,後化成真身。

此次來滄州,遲笑是他的勢在必得,他定然會想辦法讓滄州王将遲笑嫁給他,然後跟她綁定夫妻同心法陣,這女子這輩子就不可能再逃出他的掌心了。

一夜折磨,到了太陽出來時他身上的冰針才慢慢地消失,他整個人身上濕透,渾身是血和傷口,他出了一口長氣将身上的傷口抹去,這難熬的一夜終于過去了。

正準備起身,就聽到外面遲小小的聲音:“大哥,你醒了嗎?咱們今天回王宮了。”

男人神色略顯疲憊,起身去開門,鬼車已經不見了蹤影,少女露出燦爛的笑容,但是他看得出來她笑的好假,被疼痛折磨一夜,他說話的聲音都帶着疲憊和沙啞:“不抛棄我了?”

遲小小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疼地“嘶”了一聲,傷口還沒好徹底。

遲小小見他狀态不好,愣了一瞬,悻悻地拿回手:“我想過了,我們倆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我說了不算,我爸我媽說了才算。”

男人皺眉:“你爸你媽?”

遲小小匆忙解釋:“就是爹娘,今天我帶你去見父母,如果我爸媽看不上你,那就不能怪我了,你也知道這人嘛無論什麽時候都得孝順。”

男人挑唇:“也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應該的,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遲小小知道這一趟回王宮,遲笑的父親和那個惡毒的王後肯定不會答應她的這門親事,她可是遲家這五十年來唯一的希望,大家都看着她呢,遲家怎麽可能鬧出笑話。

既然她解決不了這個死病嬌,那就交給她那無所不能的惡毒王後來解決,惡人就得惡人磨。

遲小小帶着男人回王宮,滄州王宮比天子皇宮還氣派,遲小小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放着家裏的小公主不當修什麽勞什子的仙啊,原主簡直太不會享受人生了。

人生苦短得及時行樂。

當有人來報二郡主回王宮的時候,整個王宮都驚動了,紛紛都去迎接這個未來五十年遲家甚至整個滄州唯一的希望,遲龔更是對這個女兒青眼有加,遲笑是遲家整個家族的希望,她以後的仙途牽連着遲家整個家族的命運,所以遲龔對這個女兒是異常上心,就連家裏的老祖母都時時念叨着遲笑,遲笑每兩年回一次遲家,那幾天遲家甚至整個滄瀾城都像是在過年。

論一個天才少女的吃香程度……

遲小小慌了,她在前面走着,男人在後面跟着,整個王宮的人夾道歡迎,她父親遲龔更是激動不已,穿着一身明黃蟒袍,徒步來接她。

遲小小深呼吸好幾下,終究是笑臉相迎地走向父親,正準備給父親請安,結果老遠聽到老祖母的聲音:“笑笑回來了?都說笑笑回來了沒人知會我這個老婆子啊,笑笑?笑笑呢?”

遲龔只得跟她說:“先去拜會老祖宗。”

遲小小匆忙幅身給父親行了禮,一轉眼見惡毒王後和嫡長姐都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她,瞧着她看過來,都紛紛冷哼一聲。

遲笑沒管,上前去就攙住老祖母給她請安:“老祖宗,笑笑給您請安了。”

老祖宗抓住她的手将她扶住:“哎喲你這是折煞祖母了,你可是家裏的貴人,不能随便跪,今兒個怎麽回來了呀?也不知會我們一聲。”

遲笑的母親是妃,也因為她這個女兒給母親長臉,所以母親的地位才沒像那些妃妾一樣低下,遲笑掃視了一圈但是并未看到母親的身影。

聽到老祖宗問她怎麽回來了,遲小小又回頭看了看青泓,只見青泓在後面默默地跟着,竟然沒人盤問他?

遲小小驚了,斂了眼裏的驚詫,回複老祖宗道:“聽聞最近滄州有邪祟作亂,所以家師命孫女前來先探明虛實,家師和其他師兄弟估計過幾天才到。”

老祖宗拍了拍遲小小的手:“虧得有我孫女,我就知道這次滄州出事你不可能不回來,還回來地這麽早這麽及時,真是孝順。”

遲小小心裏犯怵,原主真的是整個家族的希望啊,這一大家子人及千餘條性命全系在她身上,原主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了缥缈君那個渣男葬送了這麽多親人的命。

遲小小有點唏噓。

跟着老祖宗回到老祖宗的宮裏,青泓已不知去向,遲龔和王後以及家族的兄弟姐妹都來了,遲龔吩咐在老祖宗的宮裏擺家宴,過了會兒青泓不請自來。

遲龔和一衆家人這才注意到了他,遲小小還在和老祖宗說話,就聽到遲龔問:“笑笑,這位是你同門師兄弟?”

遲小小心裏一驚,心要跳到嗓子眼了,就怕男人說什麽不該說的,她匆忙解釋:“這是我小師弟,師父怕我一個人來探路會有危險,便讓小師弟跟着我!”

男人只是微微颔首以示恭敬,并未反駁遲小小的話,遲小小緊張地心都要跳出來了,在心裏默念男人千萬不要這個時候添亂啊啊啊!

男人終究是什麽都沒說,默默地站在一邊,遲小小這才舒了一口氣,老祖宗說:“既然是同門師弟,那是要好生招待,那叫人給他準備寝殿。”

一直未曾開口的男人突然開口:“掌門說了,大師姐身系宗門安危,必須讓我寸步不離,所以我跟她得住一起,是吧大師姐?掌門是這麽說的吧?”

遲小小的心又懸起來了,咳嗽一聲:“嗯,師父是這麽說的。”

衆人聞言,面面相觑,惡毒王後冷哼一聲:“我們這裏是滄州王府,不是你們缥缈墟,未出閣的女子怎可與陌生男人同住?笑笑先是遲家女兒,再是缥缈墟弟子,來到滄州就要守我滄州的規矩!”

男人眼裏劃過寒意,殺伐已顯!

遲小小在心裏流下了感激的淚水,王後,不愧是你!救我!

遲小小海帶淚都沒來得及流,就感覺男人冰寒的眼神已然掃射過來,她吓得一哆嗦,只見男人笑的春風滿面:“大師姐,你覺得呢?”

這死病嬌演戲演上瘾了,遲小小結巴一會兒,認慫:“就、就跟我同住吧,家、家師畢竟吩咐過,怕、怕我有不測……”

尼瑪啊,跟死病嬌在一起我才會有不測啊,王後麻麻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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