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八仙居,二樓廂房內
容澄正……
八仙居,二樓廂房內。
容澄正在往酒杯裏倒酒,周身氣壓低沉,連一旁都好友都有些忍受不住。
“怎麽啦這是,我請你出來的這幾次都是這副樣子,到底是誰惹咱們的澄王不高興了?”
倒好酒,容澄将酒壺放下将杯中的陳釀一飲而盡。
“沒什麽,不過是下邊人辦事不力,有些心煩罷了。”
“那到底是什麽事兒沒辦好,說出來給兄弟聽聽,說不得我能幫上忙的呢。”
聽到這話,容澄眉心一動。确實,陸子洋父親是楚州府州牧,這裏是他家的地盤,說不得能起些作用。
“嗯,也算不得什麽大事,不過是端午那晚見到過一個女子,容色傾城,卻再不得二見,有些遺憾罷了。”
陸子洋立馬變得感興趣起來,“哦?是有多美?銘之你府裏府外納美無數,也不知這位女子到底是有多美,能這樣入了你的眼。”
有多美?容澄回想起當日情景,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身姿妩媚面容清美,那位着紅衣的女子應當算是他長大成年後見到過的翹楚了。當時覺得游刃有餘人跑不了,可卻沒想到是個此念綿綿無絕期的下場。
當時排出去的暗衛就把人給跟丢,第二次好不容易在城門将人給堵上,可是還沒等容澄趕過去,那姐弟二人便又是不知所蹤。
容澄乃當今聖上長子,又是為至愛端孝皇後所出嫡子。本來東宮太子之位是妥妥的在懷,可偏生這位爺是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風雅性子。前些年聖上為了讓他收心,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逼迫,但最終卻是落得個将愛子逼得下江南的下場。
不過好在皇後争氣,幾年前又懷誕下了個嫡次子,皇帝皇後又有了寄托,容澄這顆閑雲野鶴寄情風月的心才得以保全。
雖然喜愛美人,但這位出身尊貴的王爺卻是個眼高于頂的,尋常的庸脂俗粉根本不能入了他眼。
端午佳節那日,陸子洋為了博得容澄開心,可是花了重金才從江南那邊請來正當紅的花魁傾卿姑娘來楚州獻藝,可沒想到容澄只出了船閣一小會兒,再回來時便再無方才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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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陸子洋還有些疑惑,如今才知澄王爺是在外邊見到了個更好的。竟有如斯美女,陸子洋心裏不禁也有些癢癢,但他一瞧容澄那副不甘心的模樣,便知自己是在妄想了。
“王爺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辦便好。那位姑娘既然是端午出來游船,想必也應該是楚州府人士,我回頭便讓父親将那掌管楚州戶籍的張叔叔取出宗卷出來,一一排查下總歸是能尋到的。”
容澄微微點點頭,從容接受了友人的效勞。“那便有勞子洋了。”
兩人閑談間,一樓高臺上準備的歌舞終于開始。這八仙居號稱為風雅之地,與那等秦樓楚館不同,從這舞曲中便能看出一些區別。多了些飄逸出塵,少了些豔俗裸露,許多自诩端方的文人雅士亦或者世族子弟都對此地贊不絕口。
容澄也走到欄杆旁往下望去,他也精通歌舞詩樂,自然也能看出這八仙居排出的這出舞曲不凡。
不過看着看着,他的目光突然被下邊一桌特殊的客人給吸引住。那應該是一對姐弟,弟弟興致頗濃地在觀賞歌舞,而姐姐還是穿着明豔的紅衣,自顧自地在喝酒,并不顧忌周遭一群男人頻頻掃來的目光。
是她!下一瞬容澄就飛奔了下樓。
桃夭選的座位是一樓靠着窗,這裏酒着實不錯,她喝着很是上頭。而身旁的小松,對于這些能歌善舞的靓麗姑娘也很是上頭。
“夭夭,這裏真的很不錯是不是!”
“嗯,可是再不錯咱們恐怕也不能經常來了。”
這裏雖然不是妓院,但來往的大多數客人都是男子,方才那老板見到桃夭帶着個七八歲小童進來時,面色着實有趣得緊。最後還是桃夭掏出一錠金元寶才堪堪讓那老板閉嘴。
桃夭和小松喜歡開闊,因此推絕了老板建議的二樓包廂,只在大廳找了個靠窗且視野不錯的位置。
至于周遭那些若有若無的目光,兩人也是不大在意的。
他們兩人都在自己身上施了忘身術,凡是見過他們兩個的凡人,一概不會留下多深的印象,就算現在一時間驚嘆兩個妖精的容貌,等再過一會兒就會全然忘記到腦後。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為今日桃夭喝酒喝多了的緣故,還是有個凡人過來找她搭讪。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是哪個?”
為求痛快一醉,桃夭一早就将周身靈力盡斂,所有此時也有些熏熏然在。
“一月前晚間我與姑娘曾在畫舫上有一面之緣。”容澄在男女初識相處時一貫自認為是個體面人,但此時見桃夭軟着身子喝酒,他只覺得迷人得緊。這小女子真真是哪哪都和了他的心意,嬌媚不缺風情,慵懶不失靈動。若不是與人家還不相識,他幾乎是恨不得直接将人帶回去。
被他這一提醒,桃夭想了起來。原來是那個好看到過分的小白臉,看他這派頭,莫不是這裏的清倌?
酒色迷人心,桃夭心裏有些蠢蠢欲動,“原來是你啊,要喝酒麽,這裏的酒很不錯呢。”
“樂意至極,”不過容澄看了看周遭一圈的男子,有些不慣,“二樓我已經開好了廂房,如若姑娘願意,可随我一同前去。且我與這裏老板有些交情,另有千年寂金釀三壇招待。”
桃夭聽到那三壇美酒瞬間就直起身來。不愧是和老板有些“關系”,桃夭看着面前穿着一身出塵白衣飄飄若仙的男子,美酒美人俱在,豈有推拒之理。
“夭夭,你要去上邊了?那位也去……”
“不,你坐下,”桃夭将剛剛站起來的小松又給摁了回去,“我去去就回。”
小松:“……”
他信個鬼,看桃夭這幅好酒的模樣,他便知情況不簡單。不過想起這幾日在喬家過得憋屈,小松也識相地沒再去阻攔。
容澄将桃夭帶到二樓,那方廂房早就被他派人清空,桌上也擺好了三只保存良好的酒壇。
桃夭閉上眼鼻尖微動,聞着空氣中不易察覺的酒香,她愈發心動。不錯,果然比她之前喝過的還要好!
容澄從上樓後就一直在默默觀察着桃夭,見她對酒的興趣破重,便笑着對她道:“美酒配佳人,這三壇寂金釀只權作我同姑娘的見面之力了。”
桃夭以往小白臉只是将這三壇酒優先售賣給了自己,接受得很坦然,只點了點頭便伸手去拿。
不過半途便被容澄揮袖給擋住,“既然是見面禮,那麽姑娘總該告知在下名諱了吧。”上次被她拒絕着頭也不回地離開,也算是容澄的一小塊心病了。
“我叫桃夭。”
“我姓容,單名澄。見過桃夭姑娘。”
“嗯。”桃夭點點頭,徑直坐了下來,開始拿着小酒壇就開始喝。
容澄也不再打擾她,悠然坐在桃夭旁邊,時不時還吩咐着侍從,又替桃夭端上來幾壇好酒。
還是桃夭一時過足了酒瘾,見容澄在一邊只幹坐着,便微微拾起點良心,給他也倒是酒,兩人才開始觀賞着底下歌舞,邊簡單地交談。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時辰,桃夭覺得差不多了,邊準備施法将之前存在虛鼎中的金子取出,但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她那一向穩定的靈力再次變得阻塞起來。
桃夭有些不好意思,她付不了酒錢了,而看着滿桌的白玉琉璃材質空酒瓶,她也知這些酒價格不低。
“額,我出門一時間有些急,未曾帶夠銀錢,這頓……”
“這些自然是不必夭夭費心,嗯,夭夭可是要回去了,不知我可否能送送你?”才不過一頓酒的功夫,容澄就已經喚起了“夭夭”。
桃夭搖搖頭,自己哪裏還需要人送。“不必了。”
“那不知夭夭家在何處,若日後得空,容澄想與姑娘再見。”
嗯?桃夭被酒熏紅的臉終于擡起來認認真真看向面前這個人,他還想和自己見面。在凡事講究內斂與含蓄的凡間,這已經算是間接的表明心跡了。
可是別的都好說,但桃夭絕對不想和這些弱小短壽的凡人多糾纏。喬津已經是個意外,這其餘的只面上看看就好了,不然再多些也只可能是孽緣。
“多謝你的酒,那倒是不必了。”桃夭将腦中最後一絲醉意祛除,眼下她也明白了,對面這人應該不是這裏的小倌,那就只可能也是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桃夭低頭往身上看了看,想找些東西做抵押酒錢。
她随身所用的玉佩發簪等物太私密,最後桃夭靈機一動,将她佩戴的荷包上那顆龍眼大小作穗子的明珠扯下來給了容澄。
這東西在凡間應該算是值錢的那一類物品,桃夭将珠子交到容澄手上,便想下樓找小松回去。
但她沒想到容澄雖然表面上儒雅知理,但骨子裏卻十分霸道執着。
“容澄心悅姑娘,還請姑娘告知住所以便容澄派人上門納取。”
容澄将那顆明珠緊緊握在手裏,然後利落地轉動身子将廂房出口擋住。他目光真誠地看着面前還有些臉紅的桃夭,清媚卻不豔俗,這女子真真是哪哪兒都合上了自己的胃口。
見過的美人越多,能入了他眼的就越少,容澄知道自己現在的舉動有些急了,但他絕對不會再讓人就這樣從他手底下溜走。
“可是我不喜歡你,容公子,還請讓開。”
桃夭已經沒多少耐心,她一邊說着一邊準備強行去推開容澄,但不料雙手都被容澄捏住。體內法力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桃夭試了試,然後發現自己一時間根本不能掙脫面前高大男子的束縛。
“還望姑娘告知住所以便在下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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