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容澄聽到這一聲,才慢悠悠地睜開……
容澄聽到這一聲, 才慢悠悠地睜開眼。“唔,這藥是你親自去給我煎的?”
“是啊,容澄你胸口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之前我都聽他們說了, 你賭氣不喝藥怎麽行呢?以後你的一日三餐的湯藥,我都會親自陪你, 看你喝下去。”
“夭夭對我真好。”容澄扯了下嘴角, 算是笑過了。“你會一直這樣對我好嗎?”
“會的,你放心。你是我恩公,我肯定要報答你一輩子, 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是嗎?”容澄看着那碗黑苦澀的湯藥, 沒再多說就一口氣咽了下去。
當天晚上容澄就要回到臨安城去, 護送他們離開的正是帶着兵馬的喬津。
“王爺, 夫人, 現在日頭已經落下, 天氣涼。首先給你們準備了炭火。”喬津說着就讓身後的下人給馬車裏的容澄兩人擡上了一盆燒得正旺的炭火。
“有勞喬大人了。”容澄因為受傷未愈,所以臉上依舊很蒼白。
喬津點頭說不辛苦, 然後趁機又往馬車裏望了過去。桃夭和容澄分別坐在馬車的兩邊, 看着并不親熱。他心中呼出一口氣, 不知怎麽地覺得心裏好受了一些。
桃夭也沒有想到喬津還有這膽子,居然直接跑到容澄面前來獻殷勤。果然分開的這一年, 他學會了不少的人情世故,再也不是當初那小鎮空有才華卻無多少資本的貧寒書生了。
桃夭若有所思地看着離開的喬津,卻不知馬車裏的另一個人, 早就已經暗自握緊了拳頭。
從曲縣回到臨安城最快也需要兩天的時間,喬津因為是這次護送王爺的長官,因此這裏一點那裏一點偷偷摸摸給自己開了許多方便之門。
他和桃夭到底有快一年的時間不見了, 他現在得抓緊機會多刷一刷好感。否則進了王府,就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而由于喬津這兩天過于頻繁的求見,桃夭總算是感覺到了容澄的不對勁來。桃夭心裏仔細盤算過,喬津如果。因為肖想自己而被容澄賜罪,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尋死路,自己應該沾染不到多少的因果,所以也漸漸有些玩開了手。
偶爾喬津一個眼神過來,桃夭也會時不時給到回敬一個含蓄的笑臉,這種含帶着一絲偷、情的刺激和快感,更讓喬津樂此不彼地往兩人身邊湊。
但這種頗有情致的日子沒過多久,桃夭就回到了王府。容澄還是和往常一樣,把桃夭關在網絡裏,不讓多出去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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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份暴露也在不需要再僞裝自己,桃夭對于容澄的态度,也比之以前稍微有了一些變化。
除了容澄在最初的養傷的那一月間,桃夭拒絕和容澄同房。到後來哪怕是容澄把大夫押到桃夭面前,說明容澄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草藥也是帶着笑意,堅定地拒絕了他的求歡。
“人家說傷筋動骨要養一百天,更何況你還受的是內傷,更要好好養着。依我看啊,還是得要清心寡欲,過最好個一年半載才行。”
“你想憋死本王就直說。”容澄自然是不肯的,當場臉色就不好看了。
“我才不想要你死呢,我是妖精,雖然對于醫治你們凡人沒有多少辦法,但看人還是準的。”抛開了自己的私心,桃夭也是真的有在為容澄着想,“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之前的大夫是被你脅迫的。容澄啊,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什麽事情都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你最近常常神思倦怠,體內氣血也不通。就聽我的,好好将養個一年半載罷。”
容澄這時候确實聽不進大道理的,聞言只是冷笑了聲道,“你所說的好生将養,就是和我分房分院睡?!我現在之所以氣血不通,都是被你給氣的。”
“那我還不知道你的脾行嗎?”桃夭依舊理直氣壯道,“我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睡在你旁邊,你更加晚上睡不好覺了。還不如咱倆跟晚上分開睡,白天再見面,這樣你好,我也好。”
平常按理說,到了這個地步,都是容澄直接霸道地要桃夭和自己一起睡了。但自從知道了桃夭不是凡人後,容澄就明顯減少了對桃夭直接動手的次數。
桃夭看在眼裏,心裏默默地贊許自己當初沒有将所有情況都告訴容澄的這個決定。若是知道自己在他身邊根本沒有一絲法力,和普通的凡人沒什麽兩樣,那恐怕自己的日子又要像之前那樣束手束腳了。
日子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三個月,現在臨安的天氣又變得十分舒适宜人起來。桃夭由于在凡間過的久了,也多了一個午睡的習慣。
而每天到了午睡的時候,桃夭身邊也總會有一個容澄在。今日桃夭像往常一樣吹着宜人的微風,躺在靠窗的軟榻上漸漸地遁入夢鄉。
但是等她再醒來時,眼前的所有景物都變了樣。
桃夭揉了揉眼睛,然後就發現自己兩個手腕尖都被箍上了不知由什麽材質做成的金屬圓環。
“這裏到底是哪裏?容澄,你這是做什麽?”
這間房子四處都沒有窗戶,只燃了一些蠟燭照明。桃夭是從一張寬大的床上醒來的,而容澄正坐在她的對面。由于照明原因,他半張臉都隐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了無端有些發怵。
桃夭坐起來,雙手忍不住環抱起自己的上半身,這走向她越感覺越有些不對勁兒了。
“這裏是王府的一間密室,你以前沒來過,所以不知道。”容澄的聲音裏不帶一絲其他的情緒。
“密室?!”桃夭瞪大了眼睛,“你把我帶來這種地方幹什麽?!容澄,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怎麽了?我倒還要問問你,夭夭你到底怎麽了?”容澄慢慢地站起來,自從在鳳尾山受了傷回來。不知怎麽地,他的傷就總不見好全,一直到現在臉色也總比常人蒼白兩分。“你說我哪裏比不上那個書生?那你竟然瞞着我和他私通了那麽久!”
來了!終于來了!桃夭不知怎麽的忽然有些興奮起來。反正容澄也舍不得殺死自己,她倒要看看他想怎麽玩兒。
“你說什麽?我不明白。”桃夭臉上流露出了适度的驚懼,渾身也配合地微微發抖。
“你手上戴的這兩個,是我三月前,秘密派信讓京城的國師打造得來的,名喚鎖靈環。”
“鎖靈環?”桃夭後知後覺得看了看自己雙腕上兩個不粗不細的金屬圓環,這名字一聽就似乎對她這種妖精不怎麽友好。
“這對東西是國師閉關三月,用天外玄銀打造。你以後就當镯子戴着吧,有了它你就真正的只能是個凡人了,也只能待在我身邊……當然了,”容澄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地,去處置了你在外面的那個奸夫。”
好家夥!奸夫,容澄這用詞也當是十分快準狠。桃夭還以為這厮是由于顧及自己妖精的身份,才轉了脾性忍下那口王八龜孫氣。
桃夭讓自己露出破綻,先低下頭,聲音略顯哀愁地道,“你想怎麽處置喬郎?”
誰還不會精準用詞了,既然都是奸夫了,也不能直接稱呼人家名姓,那樣顯得太生疏。
桃夭說完這話,果然又見容澄的臉色蒼白了兩分,就連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帶了些兇狠的意味。
“好一個喬郎,我還沒開始動手,你這裏就先心疼上了?”容澄直接把桃夭又撲倒在床,他早就想這樣幹了,只是之前一直顧及到桃夭的會法術。容澄從小受到的教育令他追求穩妥,也更喜歡親手将種種不穩定的因素一一抹去。
“夭夭如今既然已經沒了法力,那不如和我好好說道說道,你到底是它娘的如何和那喬瘟生認識,又是如何瞞着我和他眉來眼去相交甚歡的!?”
“你先讓我喘口氣……”桃夭使勁推了他半天,才讓這發了瘋的狗東西稍微減輕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你這也不能怪我啊,和那季寧姐姐差不多,我和喬……喬郎也是在你之前認識的。後來我随你離開楚州來到臨安,原本以為是和他此生不見了的,但誰曾想……”
“這就是你和他舊情複燃的原由?!之前本王的生辰宴上,你就偷偷的與他見過了一面……你老實交代,除此之外你可還與他有過什麽其他不該發生的事兒?!”
桃夭聽到這裏,也不由得贊賞容澄一句老謀深算,連大幾月前芝麻爛谷子的事都被他暗悄悄地給挖了出來。人人常說,多智近乎妖,可桃夭這個貨真價實的妖精,卻也不得不承認,容澄這厮的心機之深,遠不是自己可比。
“真沒有了,你平時把我看管的那麽嚴,我哪有機會和外男交往!”桃夭不想再玩下去了,容澄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還能受得了什麽其他刺激。
“你撒謊!明明之前都敢當着我的面,和那天殺的瘟生眉來眼去情意綿綿。你這只狡猾至極的妖精!老實說,之前有沒有偷偷使出障眼法,背着我在外邊和那喬瘟生私會!?”
“你想多了,我真沒有!”這凡人雖然沒有發力,但想象力卻是夠的。桃夭無奈道,“都說了當初和他分手,因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的,我也是在王府和他碰見,這才……”
但還沒等桃夭把話說完,容澄就已經鐵青着臉轉動桃夭的身體,朝她屁股狠狠的拍了幾下。
“還想騙我!我早就調查清楚了,你消失的那一個月,正巧是那喬瘟生迎娶新婦進門的時候。還敢騙我說和他斷了幹淨,我看你明明從頭到尾都還惦記着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是不是?!”
這個誤會大了,桃夭不想白白背了這個口黑鍋。也沒了什麽再玩鬧下去的興致,直接把自己當初救助青樓小四的事情過程,全部告訴了容澄。
“……你這下可真的是冤枉我了。自從跟了你,我就真的沒有再多去想那喬津了,你要相信我啊。”
沒想到自己當初命令暗衛去調查的事,居然還真的和身下這個小東西有關系。容澄想起自己當初令人去調查的種種古怪,問道,“那萬通觀裏作祟的妖魔,難道就是你!?之前我派人去調查,為何城中明明在鋪子見過你的那些人,很快又完全記不清楚你的樣貌,你是不是又使了什麽障眼法?”
好個容澄,這狗王爺的心眼子簡直比針孔還細。桃夭想起當初自己和這厮表面上約法三章互不再過問的君子條款,沒成想容澄這就是個小人!表面裝作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私底下,還搞出了這麽多花樣,整日裏調查這個調查那個的,一點老底都快被他掏光了!
“不是的,那道士是小四自己親手殺死,還有那蛇妖也是。我可是個好妖怪,從不輕易殺生的。至于你說的第二個問題,我為避免麻煩,在外行走一向都給自己施展過忘身咒,也就是你口中的障眼法,這樣一般人就記不清楚我的樣貌。”
她沒有殺人就好,容澄剛剛準備松口氣,但又聽到了桃夭後半段的話。“一般人看不清楚……那你當初又是如何與姓喬的瘟生在一處相識的?!他可是成了親之後都還沒忘了你,怎麽,他在你這裏就那麽不一般?!”
……還真是。
桃夭被歪打正着問到了點子上的容澄弄得被噎了一下,感覺自己說多錯多。只是她這眼神飄忽明顯,明顯心虛的樣子更是讓容澄暴怒。
容澄這一生順風順水,唯獨在桃夭這裏屢屢栽跟頭。以往的一切都能解釋通了,怪不得這女人對自己從來都是不多上心的樣子,對于自己的示愛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自己的幾乎是掏心掏肺,放下自尊地對她好,但人家心裏卻早早已經有了人!
容澄覺得沒什麽好問的了,一切事實都似乎擺在了他的面前。綠帽壓頂的憤怒和失去所愛的絕望一時間擠滿了他的胸膛,他必須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才能分攤一些這樣的痛楚。
桃夭眼睛沒敢看着容澄的臉,正在措辭該。怎樣好好安撫解釋時,就突然感覺自己胸口一涼,本來就不怎麽紮實的寝衣就那樣被剝了去。
身上的這個男人三個月來被迫清心寡欲,如今心中的顧慮一除,便恢複了本來面目。
這場久違的□□持續了很久,直到密室裏的燈油和蠟燭全部都燃盡了,桃夭才大汗淋漓地趴在床沿。
黑暗中桃夭也看不清容澄的臉,但也知道這狗男人絕對不會像自己這樣狼狽不堪。剛才有幾次他做的實在是過了些,桃夭有點生氣也不大想說話。
悉悉索索的的一陣動靜過後,桃夭感覺自己嘴邊有個冰涼的東西接觸。
“喝。”
容澄還算有點良心,桃夭張嘴就把那杯茶一飲而盡,然後又被容澄抱住去了另外一間稍小些的房間簡單清洗了一下身體。
“你不帶我出去嗎?”洗澡過後桃夭抓住容澄的衣服,問他道。沒有哪棵樹喜歡待在這樣幽閉昏暗沒有光源的密室裏,桃夭現在雖然困得要死,但也想出去再睡。
“你就先在此地待上幾天,等我把一些人給料理幹淨了,再來接你……”
容澄雖然恢複到了以往的那種冷淡端正的神色,但桃夭從這話裏還是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
“那你快點,我在這裏等你啊。”自從帶上了那兩個圓環,這狗王爺心中的枷鎖已經徹底被打開。桃夭覺得容澄現在的狀态有些不對勁,所以還是主要以安撫為好。
臨安城中最大的一處監牢裏。
十字邢具上綁了個披頭散發渾身血痕的男人,這人正是喬津。
自從那日國師大人把圓環寄到容澄手裏,容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對期待已久的東西給睡夢中的桃夭戴上,而第二件事就是将這天殺的瘟生才家裏抓過來。
這桃夭在王府裏,其實還有一些事情不知道。這喬津自從三個月前,從桃夭那裏得到了一點疑似肯定的答複。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他就整日在琢磨着如何與王府裏的桃夭取得聯系。
容澄故意指使自己的一個家仆,讓他假意被喬津收買,幫忙通傳信件。
這三個月裏,這個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東西,已經足足向王府裏寫了十來封信件,雖然從沒有得到回信,但他依舊樂此不疲,每封信都分量十足,裏面的情話仍是看得讓人牙酸,更是讓容澄想殺人。
容澄離開了密室,稍作休整就來到了關押喬津的獄室。
坐在喬津的對面,等獄長上完茶水,又将昏迷過去的喬津一桶涼水給澆醒之後,容澄就把他們通通趕了出去。
這人到底有哪裏好?容澄手裏攥着那十三封書信裏的最新一封,眼睛不錯地觀察着慢慢轉醒的喬津。
之前他特意吩咐過,讓獄差行邢時沒有動喬津的臉,但容澄仔細打量了好久,也沒從他那張小白臉上,看到有任何強過自己的地方。
如果不是外貌家世,那着喬瘟生的內在就更不可能和自己相比了。容澄三歲識字七歲能詩,自己的太傅都稱贊他,若非王室子弟必可當狀元之才。這喬津雖然也是個讀書人,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才堪堪趕上了進士及第的尾巴。
後院妻妾雙全了,還琢磨着自己王府裏那唯一的一個女人,論專情忠貞,容澄覺得自己是比他好上了千倍萬倍的,自從有了桃夭,他可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等到容澄暗地裏方方面面的和情敵比較之後,終于有些滿意地開口道,“醒了?”
喬津其實被獄差那桶涼水一潑就行了,但一直不敢貿然開口。至于自己為何被迫,他也是有一點頭緒在的。
自從明月光重新回來,家裏的那兩個就都成了蚊子血和白飯粒,喬津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那日又和家中的兩個妻妾鬧了不愉快 ,半醉之間又鬼使神差地給桃夭寫了一封信過去。
因為那點的酒意在,這次喬津心裏的話就又大膽了一些。言語間多有暗示,希望桃夭能在王爺面前多給自己更多的機會,還直言若是他能早一步升遷,兩人團聚的日子就會更早。而若是等自己真正成長了起來,哪怕是休妻再娶也不是不可能。
所謂書生,薄情寡義至此。
就連每封信都一一查閱的容澄看了,都覺得有些好笑。喬津娶的是李侍郎的女兒,因為當年的師生情誼,容澄并沒有完全忘記那李婉,只是因為男女有別,之前也只是默默的給他夫婿喬津一些事務歷練着。只是沒想到,後來竟然讓自己這邊塌了房,綠了腦袋。
“王爺……我錯了。”見自己所有的親筆信封都落入他手,喬津現在不敢再耍滑頭,先老實地承認錯誤。
“喬津,在這裏過了幾天,可想明白了。”
“……下官都想明白了。”
“這便好。”容澄又拿出一張契紙,“想要活命,等會兒先把這和離書簽了,既然是你自己犯下的錯,也不該把我那老師的女兒給牽連進去。”
“是……”
看看自己的階下囚還算乖覺,容澄也不想在情敵面前失了風度。他微微彈了一下袖子,喝了口茶後悠然道,“第一件事談冷了,我們接着來談第二件。之前我讓你仔細回想過和桃夭的過往,如今你便一五一十的全給我說清楚吧。”
喬津最初被抓進監牢時,容澄并沒有來見他,只讓手底下人給他帶了句話,一是要把那合離書給簽了,二是讓她自己好好回想當初和桃夭的所有過往。
半盞茶的功夫,容澄像是受虐地安靜聽完了喬津的所有陳述,“……全部都說完了?”
“是,王爺我都說完了,絕對沒有絲毫隐瞞!”容澄現在雖然沒有發怒,但在喬津眼裏卻是比地獄惡鬼還要可怕,他這種崩潰下根本就來不及隐藏些什麽。
“也就是說,若是你當初不強制要求桃夭救你母親,之後也就根本沒有本王什麽事了,是麽?”
“也,也可以這麽說……”喬津每每想到這裏,就痛徹心扉。
“所以不是桃夭不要你,而是你自作自受……那本王都還小看你了,如今你竟還有臉皮來找夭夭求和?怎麽,是不是還琢磨着若桃要真的跟了,你再把他帶到你那老娘墓前賠罪?”
喬津眼神閃爍道,“我,我沒有……”
“你也用不着解釋了,本王也是随口說一說,不管你有沒有都沒有意義。本王不會把桃夭讓給你,你不配。”地牢的空氣污濁,容澄呆了這麽久也想出去了。他重新把自己的侍從都給召喚回來,然後宣布道。“喬津以下犯上冒犯皇室,罪不可赦。念身有功名,免其死罪。刺黥刑,即日起流放西北天山礦場服苦役,終身不赦。”
殺人不過頭點地,容澄才不會讓桃夭一直去惦記一個死人。把這喬瘟生破相,再讓其終身服役,這如此一來方解他心頭之恨。
“謝王爺……不殺之恩。”
三天後,喬津身上束着枷鎖,随其他犯人一同被押往西北礦場。他慢吞吞的走着時不時還往身後望,過去似乎還在等待着什麽。
一旁的衙役見狀,直接一鞭子揮過來,把打倒在地,然後輕蔑地笑着道。“怎麽喬大人還在想着讓你那好岳丈來救你?要知道你可是王爺親自判的刑,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還是老老實實随我上路吧。”
“哈哈,就是,和離書都已經簽了,從此男女兩不相幹,喬大人你還是腳程快一些,莫要在空想什麽榮華富貴了。”
喬津心中給這幾個嘲笑自己的差役,暗暗記上一筆,他一方面雖然在等自己的院長回心轉意,但更多的還是寄希望于桃夭。
她會法術,想從這群凡人手中想解救自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到那時候,他一定要狠狠。将自己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都一一找回來。
但路上走了整整一個月,一直到喬津來到了西北礦場,也始終沒有發現桃夭的到來。身邊始終陪伴他的除了無窮無盡的苦役,就只有終身的仇恨。
八年後,礦場塌方,喬津死時屍骨無存,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他掉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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