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此時慢慢顯露在衆人面前的,同樣……
此時慢慢顯露在衆人面前的, 同樣是一個身形高大背後有着一雙極大翅膀的魔族人。
只是桃夭發現相比于其他普通的魔兵,這位魔族的翅膀足足大了快要兩倍,身材更加勁瘦充滿力量。桃夭到現在也算見過不少魔族人了, 他們的長相和天界中人有着一些不同, 五官深邃濃烈許多。
坦白來說,桃夭并不太喜歡看這樣的面孔, 視覺沖突太大。但眼前這位, 卻恰恰将魔族的優點全部集齊且融合得十分完美。
若是他将身後的大翅膀收了,再面上神色柔和一些,桃夭都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十足十的異域美男子。
“屬下辦事不利, 請魔尊贖罪。”大魔君咽下口中的血沫, 躬身低頭道。
那魔尊聽到這話, 左手輕輕一揮, 就将那蕩魔君又扇出數十丈遠, “廢物。”
桃夭等人在這邊看的眉頭直皺, 這魔尊出手狠辣,方才蕩魔君在桃夭這裏受承心劍震蕩也只不過受了點小傷。而眼下被魔尊這一下, 直接就去了半條命。
對待自己人尚且如此嚴辣, 那更不提她們這些外人了。
渺星一看到這魔尊現身, 便将桃夭攬在身後保護。
“魔尊,此地乃我天界轄區, 本神命令你們,速速退去。”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天界最弱的神官啊, 可真不巧在這裏碰上了。”那魔尊稍顯狹長的桃花眼忽然一眨,像是想到了什麽,歪頭笑了一笑。“你說若是我現在将你抓回魔域, 霆坤那狗東西得急成什麽樣兒?”
渺星也是知道自己愛侶的脾性,戰神霆坤平時看着威嚴端肅,但當年為了得到渺星的青睐,可沒少發瘋。
“你敢!”渺星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她絕不能作為自己仙侶的拖累。
桃夭在渺星後邊,聽到對面魔尊這些嚣張的話語也是很忍受不了。她牢牢的抓住渺星的手臂,安撫她道,“神官莫慌,我不會讓你被他抓走的。”
渺星低聲道,“你不必為我做到這種程度,這魔尊乃是魔域萬年難出的武學天才,連霆坤都不是他的對手,你待會兒還是找機會自己先離開。我只需再拖延些時間,自然會有人發現……”
“哈哈,渺星,你還是這麽天真,我若真要要抓你這點時間早就夠了。”魔尊朗聲笑了一笑,明顯是耳力驚人将她倆的對話都全聽了進去,然後話頭一轉,“不過今天我對你沒什麽興趣,且将你身後的女仙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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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星身後所站着的……不正是桃夭嗎!
渺星等人俱是心頭一顫,他們怎麽都沒想明白為何那魔尊會點到桃夭。
渺星咬牙道,“你要做什麽,你到底有什麽陰謀?”
但此時的魔尊顯然已經沒有那麽多耐心在和渺星周旋。身後收攏的翅膀再一次展開,桃夭見狀,心中一凜,也顧不上什麽其他,就直接離開渺星來到了兩方對峙的正前方。
那魔尊見桃夭一人乖乖上前,便也沒有再對他身後的其餘醫仙和天兵做什麽。
他慣用的兵器同樣是兩柄短刃,但看刀刃的流暢形狀和材質,顯然比蕩魔君所使用的要高出不少層次。
桃夭這次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得心應手之感,先不論自己的法力,遠遠不如對方身後就連他苦練了十幾萬年的武功身法,也稍遜對方一線。
但但有着承心幫應,此神劍來歷不凡,威力巨大。桃夭就是靠着它才和這魔尊對戰,不至于輕易隕命。
但桃夭在法力方面的短板實在有些大,全力拼殺之下,她很快就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之感。就在她持劍和那魔尊短刃相接之時,那魔尊一只手臂忽然朝着不可思議的方向一轉,然後僅靠單臂支撐,另外空出來的刀刃朝着掏腰肚子上狠狠的劃了一道,頓時鮮血噴湧,桃夭手上的神劍也沒有力量支撐。
“你果然有問題!”那魔尊一刀把桃夭打了個重傷,沒有直接取她性命,而是将她整個人用左手單抓起,領着其餘魔兵準備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天界。
“玄霄!你要帶桃夭去哪裏?!”渺星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朝這樣的軌跡發展下去,她和桃夭性情相投,哪裏見不得自己的人就這樣生死不知地被捉走。
魔尊聞言,頭也不回道,“哈哈,叫蒼垣離澤宮來找就是!”
十方魔域,離澤宮。
桃夭慘白着一張小臉,慢慢悠悠地轉醒,然後下一秒就被自己肚腹上面的刀上給疼的直冒冷汗。
之前給其他天兵醫治傷口,她便知道這魔族所使的術法兵器上都會覆蓋一層難以消除的魔氣。若是沾染到傷口,更是讓人疼痛難忍,幾欲抓狂。但以前只是眼睛看過,不曾想到她也有親手體驗這種苦楚的感覺。
這個狗魔尊!自己和他無冤無仇,那時也不過是為了自保,也不知道他要抓自己做什麽。
桃夭心裏把那魔尊狠狠的罵了一通,然後巡視周圍。這裏應該就是那魔域了,雖然靈氣濃度不低,但氣息渾濁更帶着一股桃夭不喜歡的腥熱氣息。
這裏光線不亮,周圍都是一些尺寸極大的刑具,有不少刑具錐耙上面還沾染着新鮮的毛發血肉。桃夭知道這些東西都應該是給魔族自己人準備的。因為面對天界的人,他們都不會花費這麽多時間帶到魔域裏面,都是直接殺之後快。
這樣說起來,自己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桃夭現在身上被繩子捆着,動彈不得分毫。但幸好自己在昏死之前,将承心收入了體內。桃夭不準備坐以待斃幹幹等待其他人救援,有了承心她就有了更多的機會。
忽然前方的大門被打開,一道不算強烈的光線,将桃夭刺激的雙眼緊閉。
“喲,你終于醒了!之前不是很嚣張嗎,可曾想過還有今日?”
聽着聲音居然還是自己的那個老熟人,蕩魔君。他挺首昂揚地走進到桃夭身邊,伸手就拿了一只鞭子朝桃夭身上打了去。
桃夭咬牙悶哼了一下,當即就反諷回去,“怎麽又是你?當真是主子在身邊,你這家犬就敢亂吠了?”
“你說什麽?”蕩魔君臉上的青痕都猛烈的跳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看着嬌弱柔美的女仙,到了這地步,還敢和自己嘴硬。
桃夭雖然渾身被綁住,但氣勢絲毫不弱,“我說什麽你心裏清楚,要不是你家主子來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對我說這些話嗎?”
蕩魔君怒吼了一聲,又想揚手給桃夭一鞭,但身後又悠悠的傳來了一個男聲。
“夠了。”
桃夭一看,原來是那魔尊。
“這個女仙倒是生得不錯。”玄霄促進仔細打量桃夭,在眼中除了好奇再無其他的□□。“難怪能迷倒你們神君……”
桃夭偏過頭,腹部的傷口又是一陣酸疼,“你把我捉來到底是為了什麽?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玄霄勾唇笑了一下,兩只修長有力的手指将桃夭的下巴挑起,直直的地盯着她的眼睛,“你怎麽會聽不懂呢?我和蒼垣鬥了這麽多年,你既然敢和他有瓜葛,就該要小心一些啊。”
“魔尊大人下未免管得太寬了一些吧”桃夭覺得自己悟了,然後忍耐到了極點,才沒有對那魔尊破口大罵。
她真感覺自己是信了邪,才遇上魔尊瘋子。不就是私自收了神君大人的十萬薪火嗎,連天界的神仙都沒說什麽,輪得到他一個大魔頭來多問。
玄霄背着手,轉身坐到了一旁的黑鐵椅上,“行了,我也不同你打嘴仗。你若是能将自己和蒼垣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來,興許我還能留你全屍。”
“……真的要說麽?”
玄霄道,“自然,本尊的耐心也不多,我看咱們還是趁早了結了好。”
“好吧,那我就實話和你說。之前在極地雪域,我确實收了神君他老人家的十萬薪火。但當時我是真的沒想到這事會這麽嚴重……”
玄霄眉頭狠狠地皺起來,猛地一拍桌子,不耐煩地打斷桃夭的話,“你到底在說什麽?是沒被打夠,還想耍花招麽?”
桃夭此刻欲哭無淚,方才怎麽追問自己的不就是她和蒼垣的私事交往麽,可憐她才成仙短短不到三年,到底能和那天界地位最高的首領頭子有什麽交集!
“要說也只有這個,除此之外,我和那神君真的再沒有什麽瓜葛,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還想騙我?”玄霄嗤道,“什麽沒有瓜葛?你渾身上下沾滿了那厮的氣息,就差沒和他結成道侶了,我還能看錯!”
“你……咳咳!”桃夭被氣得一時氣血差點上不來,但士可殺不可辱,到了這地步她也再難顧及什麽了,桃夭直接沖那魔尊魔尊罵道,“你放狗屁!你才全身上下都是其他男人的氣息。我乃一清清白白的仙女,你要殺就殺,何必還說這些話來侮辱人!”
玄霄被桃夭罵得猝不及防,當時就愣住了。等到反應過來,先是把一旁看熱鬧的蕩魔君給趕出去,然後才再次湊近到桃夭面前。
“到了這地步,你還嘴硬?我和蒼垣結識了這麽多年,他的氣息我絕對不可能認錯。你不僅身上有他的氣息,更明顯的是你那日所使的靈劍。那劍本尊瞧着來歷不俗,豈是你這等小仙可以擁有。”玄霄一邊說着,一邊死死地盯住桃夭的臉,“你老實說,那靈劍是不是蒼垣贈予或者借與你的?還是沒有關系,你們天界之人自許清高正直,我看也不過如此!”
桃夭被玄霄反駁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據說敵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這魔尊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應該是不會認錯神君的氣息。
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桃夭明明是在凡間得到的承心,它原身是盤古大神的一滴心頭血,原始神大多與滅和這一代早已沒有了糾葛。而除了這點,那便是,當初代替自己心頭血融入到承心裏的那枚紅珠了……
可那紅珠明明是容澄送給自己的,莫非還和着天界的蒼垣神君有什麽關系?
桃夭越想越覺得不妙,容澄就是容澄,而蒼垣也只是蒼垣,一個是平庸孱弱的凡人,一個是地位尊崇法力無邊的神君。
玄霄給了桃夭一定的反應時間,然後道,“可想起來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你堂堂一代魔尊,要打就和人家神君打去,何苦在這為難我?”桃夭蒼白着臉,恨不得就此暈死過去,也免得被這不做人的魔尊逼問。
“你懂什麽?”玄霄眼底的戰意濃烈,“我和蒼垣這幾萬年間早不知打了多少場,但他總不肯使出全力,總是畏畏縮縮打兩下就離開。你對他應該很特別,我要先欺負他的女人,再去欺負他。”
桃夭有些無語的看着面前的所謂的魔尊,他這話說的簡直幼稚中二得讓人想翻白眼,連帶着桃夭心裏的忌憚警惕都少了很多。
桃夭苦口婆心勸那玄霄,“你看看我,我哪裏像是人家神君的女人了,我想魔尊你是不是真的誤會了什麽。人家是先天神,你就算要拉郎配,也該找一個法力高強資歷夠的女神去相配,何苦在這裏和我打口水仗。”
玄霄看着也像是聽進了桃夭的話,垂眸思索了一會兒道,“你,确定?”
此刻桃夭和玄霄站得極近,魔尊大人那副充滿攻擊性和魅惑感的異域面孔,她簡直不能看得更清楚。和玄霄四目相對,桃夭感覺盯着自己的就是一頭野性未馴的狼崽子。
“額,如果我說确定,你不會現在就一掌把我給殺了吧?”桃夭有些不安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還不如認了這莫須有的神君女人的身份,把命撈住再說。
自己會殺了她麽?玄霄被桃夭一問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個事兒。按常理,一個浪費了自己這麽多時間的不知好歹的女仙,他自然是要将其殺了走人的。但面前這個女仙,玄霄明顯沒有想立即殺了她的欲望。
“呵,既然知道怕了,還敢這樣嘴硬。”玄霄決定還是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女人絕對和蒼垣有着非同尋常的關系。既然她不肯說,自己就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得知。
魔尊殿下傲氣地冷哼了一聲,在即将踏出牢門的前一刻,他問了桃夭最後一個問題。
“對了,這位仙女,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
天界,往生池。
雖然此地是所有飛升的新晉神仙,都需要來走一遭的地方,但往往神仙也就只會走那一遭。近萬年來,由于飛升的難度越來越高,有時候 一二十年都不見會有新得道的神仙上來。
蒼垣将在此處留守的仙官盡數秉退,然後卸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法寶戰衣,最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衣用以蔽體,就一步一步的走進那威力足以灼傷神魂的往生池水之中。
但盡管已經卸去了所有的防備,這裏的池水也只将将能夠灼傷他的體膚,對于自己紮根在神魂深處的執念,沒有起到半分的作用。
有時候無懈可擊也是一種傷害。
蒼垣幽幽嘆了口氣,繼續往池子裏的更深處走去,也許多泡一泡就能把那女人從腦海裏消除了,他自欺欺人地設想着。
反正他如果起身,可能下一步就又是往那極地雪域裏去了,而他這次的借口還沒有想好。
其實這一切要怪也都怪了魔頭玄霄,若不是他當年偷襲放下九嬰,導致蒼垣神魂中毒,他哪裏還需要下凡渡劫,從而被一個妖精可笑地将感情玩弄。
往生池裏的池水對于尋常的神仙效果是足夠的,但蒼垣不成。他的身體為先天無垢琉璃體,本身的防禦力極強,往生池水很大的一部分侵蝕力都被消除去。
蒼垣當年為了去除神魂上的九嬰之毒,驅使神魂下凡渡劫。如此一來,他就能在凡間壽數将盡時,脫離凡胎肉身,同其他由凡人飛升的神仙一樣,從那往生池水上走一遭。那時他的全身力量還未全部恢複,因此往生池水的效果也就越強,足以祛除九嬰之毒。
然而久嬰之毒可解,他卻猝不及防被另外一種更加難解的,連往生池水都不能消解的劇毒給纏上了。
“是的,容澄,我也喜歡你……”
“剛才那樣說,不過是想着他到了臨終,說點好聽的讓他瞑目罷了……凡人弱小又短壽,更何況像他這種不知好歹的倔驢性子……我怎麽可能會真的喜歡……”
不成,蒼垣直接将自己所有的身體都進入到刺激冰涼的池水之中,他若是再主動去找那沒心沒肺的騙子謊話精,他就枉生為神。
“神君,你可在此處?大事不好了,桃夭仙子被那魔尊玄霄給活捉去了魔域!”渺星花費了大半天,終于帶着戰神殿的其餘人,在這鮮有人煙的往生池裏找到了神君。
“你說什麽?!”蒼垣猛得睜開眼,嘩啦一聲從水裏飛出來,下一息就穿戴整齊地來到了渺星身邊。
繼續留在往生池的兩位仙官,就這樣眼看兩位尊貴的先天神進行交談之後,然後火速離開。
玄霄走後,桃夭就被幾個魔族的女侍給帶出了監牢。
“地牢陰涼,仙子請在此處休息。”桃夭帶到了一處幹淨簡潔多了的竹屋,這是魔族人普遍喜歡居住的房屋類型。
“好的。”桃夭雖然現在依舊處于未來生死不知的情況,但眼前的幾個魔族姐姐。長得實在是火辣,豐臀細腰烈焰紅唇,看得她十分眼熱。她們就是魔域裏正常生活的魔族人,沒有上過戰場,所以桃夭并不仇視她們。“你們這就走了嗎,不如再留下來陪陪我?”
這些魔族侍女雖然長得很張揚,但個個都十分本分。“魔尊只說了讓仙子一人留在此地。”
既然人家有規定,桃夭沒再多做強留。等到房間裏真正只剩下了她一個,她立馬就坐在了木椅上嘶牙裂嘴地低聲喊疼。
乖乖的,這是桃夭這麽多年所受的最嚴重的一次傷了,以後若是有機會,這仇她一定要找回來。世界終于清靜下來,桃夭連忙打坐,緊急的恢複自己的傷勢。
但只過了不到一天,那魔尊玄霄就帶着蕩魔君和另外幾個魔兵闖入了桃夭的房間。桃夭警惕地站了起來,看着那蕩魔君居然率先一步走到了前面。
“就按你說的做。”玄霄雙手抱肩,悠悠然地站在後邊。
桃夭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不懷好意的大魔君,沉聲問道,“你們現在要做什麽?”
蕩魔君邪蕩地笑了笑,不費多大勁兒就将受傷未愈的桃夭捉住,然後給她施了一個定身術。“桃夭仙子,得罪咯……哪怕我就真的只是條狗,那你現在也連狗都不如哈哈!”
桃夭也受不了這蕩魔君一步步地靠近,他不僅長得辣眼睛,還曾經是自己的手下敗将。桃夭視覺上受不了,心裏更受不了。
“魔尊,你到底要做什麽?!但無論你想做什麽,能不能換一個人,我實在讨厭他!”
玄霄原本靠着門柱上低頭想着什麽,被桃夭這一叫喚,擡臉就看到了蕩魔君那副着實邪惡的表情。
“蕩君,你給我過來。”玄霄也受不了自己的手下這幅觀賞性極差的樣子。“是你說給她搜魂,動作利索些,別把我離澤宮搞成了青.樓窯.子。”
“是是是!”那蕩魔君連忙收起邪笑,表情恭敬地點頭稱是,然後又返回去。
這所謂的搜魂之術,不無論在天界還是魔域,都是一門十分小衆曾經一度滅絕了的術法。玄霄正琢磨着拿用什麽辦法把桃夭的情報逼供出來,那同樣一直惦記桃夭的蕩魔君趕緊冒出了頭。
“回禀魔尊,此搜魂術法乃我意外所得,被施法者将神志不清,再說不得慌話……”
當時蕩魔君說得好聽,但他沒有把這對于玄霄效果奇佳的術法的副作用說出來。此術法極其傷神魄,稍有不慎或者被施法者的神魂弱小,失去神志從此變得瘋傻都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
半炷香之後,蕩魔君終于按照步驟施法成功,桃夭一貫閃亮有神的桃花運此刻失去焦距,面上也再無以往了靈動的表情。
玄霄見到桃夭這樣子,心裏也不知為何很不是滋味。他不自然地慫了慫肩,決定速戰速決。
“你是誰?”
“……天界戰神殿屬醫仙,桃夭。”
“你想殺了蕩魔君嗎?”
“……想。”
玄霄緊接着問道,“那我呢?想殺了我嗎?”
“……也想。”
妥了,她果然變得老實許多,連這種大實話都敢當着自己的面說了。
玄霄挑挑眉,趕緊問了他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和蒼垣神君是什麽關系?他到底是你什麽人?”
“……雇傭關系,他是我老板。”桃夭眼睛直直的望着對方,身體僵硬。
“那還有呢?你們之間認識了多久?都在哪裏見過面?”玄霄不死心道。
“……認識一年半,在五行神宮,極地雪域見過。”
還是沒有任何發現,玄霄皺了皺眉,從剛才到現在,桃夭所說的和她清醒時的回答基本一致。他不耐地質疑身後的蕩魔君,“你這搜魂術到底能行不行?”
“回魔尊,這應該都是行的啊!既然她說和蒼垣沒有關系,那想必就錯不了。不若幹脆了結她,将其體內的神兵奪回,獻與殿下。”
玄霄對于蕩魔君者十分狗腿子的模樣并不滿意,他輕輕啧了一聲。“是我魔域虧待你了?竟這樣眼皮子淺,人家一個女流,還是醫仙,你竟然如此狹隘小家子氣。”
蕩魔君直接傻在原地,自己被這彪悍的女仙打了好幾場了,桃夭可和自己印象裏天界那些柔弱女醫仙完全不同。再說他也不叫眼皮子淺吧,畢竟當時都和桃夭手裏的神兵對戰過。他無比确信,那是一把真正不出世的神兵利器。
蕩魔君從小受到的教導便是,重寶在前,誰不眼紅誰是傻子。
但他沒想到自己仰望崇拜的魔君可能就真的是一個那什麽。等到玄霄審問結束,蕩魔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魔尊你說什麽?!您真想把他就這樣放回去……這可是天界的人!您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哦,是麽?”玄霄被屬下這樣一提醒,才發現自己對于這個才見了兩面的女醫仙,還真沒有以前那種厭惡的感覺。“那既如此,本座也不好為了她一個人破例,倒不如就将她養在離子澤宮裏……”
蕩魔君一顆還沒放下去的心,又被緊緊的提了上來。魔尊所說的這番話,他其實是熟悉的。畢竟魔族人生性自由灑脫,對于男女□□也一貫不拘講究随緣。
但這番話他也只從其他的魔将魔君嘴裏聽到過,他們的這位殺星轉世的魔尊殿下,可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樣感興趣過。
蕩魔君情史豐富,很快就明白了玄霄嘴裏的另外一層含義。他眼下感覺要大難臨頭,若自己将來需要侍奉遵從的魔後,是屢次三番想要殺死自己的仇敵……那他還有好日子過麽?!
蕩魔君趕忙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虛汗,正搜腸刮肚想要找些什麽理由來勸退玄霄,然後冷不丁的被離澤宮外邊的一陣巨響給驚的一哆嗦。
“外邊發生了何事?!”蕩魔君生氣地大叫道,要知道這離澤宮可是魔尊玄霄的住所,是哪一個膽大包天的敢在此撒野。
玄霄沒有說話,他感覺到了外面那道強大而又熟悉的氣息。敢只身擅闖他魔域離澤宮的天界人,還能有誰。
不過自己那死敵是個什麽性子,玄霄可再清楚不過的。當年火神焱靈不慎被自己活捉過,那時候他也不曾就這樣直沖沖地闖進魔域深處。
玄霄眯眯眼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猛地擡起頭,眼前一亮。他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讓人興奮得想要發狂的推論。
他娘的,蒼垣這老東西都多大年紀了,居然是在搞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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