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桃夭和玄霄都被這一聲冷喝吓得不……

桃夭和玄霄都被這一聲冷喝吓得不輕, 那還沒有牽多久的兩只手也立馬分開。

“蒼垣?!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桃夭說完這話,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總有一種妻子被外出丈夫捉. 奸在.床的焦急和心虛。

蒼垣沒有立馬回答桃夭的問題, 只冷着張臉, 将桃夭狠狠地拉到自己這邊來,然後再瞪着玄霄:“本君和你說過, 桃夭是我的。”

玄霄聽到這句話氣得跳腳, 渾身的不自在也如冰雪消融:“你胡說八道!你們兩個在凡間的事兒都不知過去多少年了,你倆是結了仙侶還是怎麽了,憑什麽說她是你的?”

蒼垣立馬沉聲問他:“可是我們結為仙侶了, 你便不再糾纏?”

玄霄身體又是一顫, 然後觀察了一下桃夭的反應, 她此刻左手緊緊被蒼垣給牽着, 頭也低低地垂下去, 讓人看着心裏沒底。“我我才不是這個意思……蒼垣, 你先将她放開。”

蒼垣心裏的火還沒有過去,冷笑了一聲更是直接地将桃夭拉進自己懷裏。“你和我鬧別扭生氣我都能接受, 夭夭, 但唯獨這條, 玄霄用心不良,我不許你再和此人單獨相處。”

桃夭此時也終于鼓起勇氣擡起頭, 九尾昨日在自己身邊鼓搗的話,她還記得。

“蒼垣是個不錯的,地位尊崇實力又高, 關鍵是十分眷戀着愛你。但玄霄也不錯啊,白澤說他為了你可改變了許多,若你以後和他在一處, 想必也會活得十分自在快活。……若你現在是在猶豫糾結,那邊兩個都不要放過,各自都相處看看。”

九尾是她自己的好友,話裏話外自然全心為自己考慮。桃夭仔細琢磨過,也覺得此番話頗有道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把蒼垣往外推了兩下。

“我和神君關系還不至于此,你先離開……”其實桃夭的話還沒說完,雙手又再次被蒼垣緊緊握住,男子清潤的眼眸裏,此時已經蘊滿了憤怒。“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

桃夭清咳了咳嗽嗓子繼續把話重複一遍:“我說,我還沒有答應和神君在一處,玄霄是我好友,你無權幹涉我倆在做什麽。”

玄霄對這番話也十分受用,心頭如同被注射了一劑強心劑,當場直起脊梁,作勢要将蒼垣給趕走。再然後兩人便話談不攏,直接開打了起來。

“誰若輸了直接離開!”玄霄舉起的短刃泛着幽涼的寒光。

“嗯。”蒼垣不輕不重的回答了一句,算是答應。那卻并未如往常那般拿出自己使用習慣了的佩劍,而是口中默默念着某種術訣,再然後桃夭便感覺自己心頭一陣悸動,那一直蘊養在自己丹田之中的承心,便直直的朝着蒼垣飛了過去,然後溫順萬分地被他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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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桃夭現在雖然仍舊能感覺到自己和承心之間的牽引,但也同時能感覺到有一股更大的力量也在控制着承心,使它不能回到自己身邊。

玄霄喝到:“這劍果然和你有莫大關系!”

蒼垣冷笑了一聲,随意揮舞了兩下手中的劍,然後頗為滿意的點頭。“怎麽,怕了?”

“怕你個爺爺!”玄霄原本還挺介意蒼垣能夠這樣随意地使用桃夭的佩劍,但此刻被這麽一激,他也懶得再和他廢話,只想狠狠地打壞他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

這次兩人也并沒有什麽比較戰力高低的想法,都只想着讓将對方打倒然後抱得美人歸。只不過東洲畢竟屬于天界管轄範疇,玄霄身為魔族實力本就如在凡間時候一般受到一定壓制,而此時的蒼垣也不再顧及什麽面子,竟然直接牽引出天道,然後一道足足有梁柱般粗的天雷轟在了玄霄身上。

承心本屬于天地間最原始強大的靈劍,此刻到了蒼垣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遠遠比當初在桃夭手中強上數百倍。玄霄從前被此劍傷過,吸了好幾滴心頭血過去,如今對它忌憚非凡,以往一貫以力量速度稱絕的攻勢也稍微削減了下去,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避讓之中。

桃夭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偏偏無論怎麽苦口相勸,兩人都不肯停下來。她此刻已經是後悔萬分,明明處理這些事情的方法有千萬種,偏偏她貪多選擇了最危險也最愚蠢的那一個。

“你們兩個別打了,這裏不是天界!玄霄你先住手到我這裏來……蒼垣你把承心還給我,我不許你用它來打我恩人!”

桃夭氣得渾身發抖,無論如何。當初自己被火神重傷,真正救助了自己的人還是玄霄,修行者比凡人更加顧念恩情。可是或者那句話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反而将蒼垣激得又傷了玄霄好幾處。如今玄霄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已經将桃夭刺激得雙目通紅,幾近失去理智。“蒼垣你趕快和我住手!你若真的将他打傷,我,我便從此再不理你了!”

這話一出口,桃夭就覺得有些不對頭,她為什麽會說出這種類似于情人之間撒嬌的話語來的?但結果是好的,桃夭趁着蒼垣身體停頓的那一瞬間,飛快地沖了上去将人抱住,以防止他再有什麽其他的動作。

“你們別打了好不好?”桃夭整張臉都趴在蒼垣胸前,秋水般的眸子似乎将蒼垣整張臉都映照了進去。

蒼垣道:“知錯了?”

“你停手我便知錯……”

這話倒是将蒼垣直接給氣笑了,他嘴角微微翹起,滿身的殺氣終于消退。最後只淡淡地敲了一眼不遠處面色蒼白身上染紅的玄霄,然後單手抱着桃夭揚長而去。

桃夭如同那六七歲的孩童般被蒼垣單手抱着,望着離她越來越遠的玄霄,桃夭最終只在心裏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怕是要辜負九尾對自己的厚望了,她建議的那種騎驢找馬,腳踏兩船的絕妙手段,以桃夭現在的處境實在難以掌握。

其實就在玄霄将手搭在自己手之上時,她心中就已經開始不自在起來。就算蒼垣不直接闖出來,自己可能也堅持不了多久。

“你要帶我去哪兒?”桃夭有些悶悶地問道。

“回天界。”蒼垣話音剛落,就已經感覺到身上的桃夭開始不自在的扭了起來,她果然是對那個地方沒有絲毫的留戀。“你心結未消,本君不會将你強留在那。以後所以你想在哪,本君陪着你便是。只不過眼下咱們還是得先去一趟月樹,把仙契結了再說其他。”

“結契?!”桃夭聽到這兩個字愈發的不老實起來,瘋狂的推搡着自己腰間的那只大手。“這哪裏就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先停腳,我有話和你說。”

蒼垣最終還是在一座仙氣飄渺的仙山之下落地,“好,你有什麽話進去和本君說明了。不過有句話,我得先說在前頭。在凡間時,即使你先來招惹了本君,如今便再也由不得你推脫耍滑。”

說起這事,桃夭先是心裏虛了一下,然後光潔柔軟的小手往蒼垣面前一攤:“快将我的承心還來,它明明是我的配劍。”

也許是蒼垣作為神君見慣了各種天地好物,這下倒是十分痛快地随了桃夭心意将那稀世寶劍物歸原主。桃夭從蒼垣手中結果承心,這柄稀世寶劍通體赤紅閃耀着金屬的光澤,在那劍柄處更是有一顆如鮮血般鮮豔濃烈的紅珠。桃夭不自覺的伸手撫摸了幾下:“這珠子是當年你送與我的,它到底是什麽來頭?”

蒼垣道:“你不是也已經猜出來了嗎?盤古大神所留的心頭血乃無上神物,除了與它同源的心頭血,其他東西根本不會讓它成型出鞘。”

“果真如此,那為何當初你那樣輕易的将它送與了我……”

“數萬年前本君曾下凡降服過上古兇獸窮奇,那畜生生性兇惡法力高強極難擒殺,當初為了将它徹底抹滅,本君使了滴心頭血化作陣法,這才将那頭為禍蒼生的東西碎屍萬段,那将它絞殺的心頭血也随着陣法散落凡間不見。只是本君不曾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它竟然又慢慢凝聚在了一處,還自動找到了當時下凡渡劫的本君。”

反正蒼垣是覺得當初将那心頭血化作的紅珠送與桃夭,是一個再正确不過的決定。如今那紅珠生在了桃夭的佩劍上是無論如何都取不下去,這也如同自己對她的情誼,就是千真萬确推脫不了。“當年本君親手将它送與你,你便是它的第二個主人。承心是你的配劍,今日本君也是氣急了才貿然将它借用,以後不會這樣了。”

一向淡泊出塵的神君竟然也會承認自己“氣急了”,桃夭覺得自己應該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她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兩人一時之間似乎又回到了方才那種尴尬的境地。

“蒼垣,這幾日是我着相了。我不該在沒有将和你的事情你清楚之前,就貿然再将第三人給拉進來。”桃夭擡頭謹慎地看了一眼蒼垣,繼續道:“不過玄霄他為人赤誠純烈,真的沒有什麽壞心眼兒,你以後莫要再拿着我的承心劍欺負他。”

“赤誠純烈……”蒼垣面色又開始不好了,仔細品味了這幾個字之後道,“你便是這樣看待他的?若不是本君和他之間羁絆太深,根本不能真正殺了彼此……但待本君同你去那月樹底下締結仙契成為仙侶,他說再敢來騷擾你,本君見他一次打他一次,并且就用你的承心打。”

桃夭:“……”她好像還是讓蒼垣不高興了,明明剛才還說不會再擅自是用自己的佩劍的。

最後盡管桃夭再怎麽猶豫遲疑,到底是被蒼垣活生生的給帶到了天界的月樹底下。

在此處值守的仙官一見到蒼垣,整個人都開始顫抖:“神,神君來此……可有要事?”

“嗯,本君同桃夭仙子前來結侶,你且開始安排主持吧。”蒼垣說到最後竟然還十分罕見地同那不大眼熟的仙官彎起嘴角點頭致意,這一笑又給那仙官震得不輕。但好歹他也不是什麽新飛升的生瓜蛋子,并且神君此刻的狀态和那尋常即将和愛人解女共度一生的新郎官,竟然沒有太大差別。

仙界的結侶儀式并不繁雜,只需将兩人都取一滴指尖血,滴在了驗心石上。若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那驗心石背後的月數便會收到訊息,給兩人種下一種極其特殊的神魂印記。

“蒼垣,你确定要這麽做嗎?”桃夭心裏惴惴,也不知道這結成仙侶之後,還有沒有什麽解除的方法。

蒼垣只是瞟了桃夭一眼,然後對那仙官道:“開始吧。”

迫于神君大人的神威,那仙官也直接無視了桃夭猶疑的态度,直接按照流程說道:“好,既然兩位仙者都已經下定決心結為仙侶咳咳……那便請兩位各自在這驗心石上留下一滴指間血。若你二人真心相愛,月樹自然會為你兩締結良緣。”

桃夭眼見着月樹仙官一邊熟稔說着,一邊将月樹底下那顆被敬奉着的銀色石頭拿到二人面前。這次和玄霄單獨外出,不幸被抓包,桃夭一直是知道蒼垣心裏估計是憋着一口氣的,偏偏自己還打不過他,如今只能被他操縱。

只是等到他們兩人聽從仙官指令将鮮血滴上去,桃夭等了半響,也不見了石頭和月樹有什麽反應。

月樹還是那樣茂密盛大,被不知由何種物質組成的紅線,給密密麻麻地纏繞着,安靜卻喜人。那顆常人兩個巴掌大的銀色石頭依舊散發着瑩瑩的光芒,被兩顆鮮血浸染着,沒有絲毫的異樣。

蒼垣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暗自捏緊拳頭,一字一句問那面色驚恐不安的月樹仙官:“這是怎麽一回事,可是這驗心石出了什麽問題?”

那無辜的仙官如同凡間被帝王訓責的臣子,抖着肩膀,哭笑不得地說道:“回回神君,前幾月還有一對仙侶前來結契成功,這驗心石和月樹應該是……是沒有出什麽差錯的。”

桃夭眉頭頗有預感地跳了跳,然後聽着那仙官繼續老實地說道:“這驗心石檢驗的便是二人的真心,若是這真心不“真”,那便是不能結為仙侶的……”

額,桃夭當下便心虛不已,誰知道這東西竟然這樣靈的。她不過是心中還有不少顧慮,便被這樣猝不及防地給揪了出來。

桃夭兩根指頭纏在一起不安的扭捏了兩下,然後一擡頭就看到蒼垣眼睛似乎冒着熊熊烈火地看着自己,渾身散發着冰凍三尺的寒氣。

桃夭被蒼垣這幅模樣吓得不輕,輕咳了一聲,急忙就補救地問道:“不知這真心需要到何種地步才算得上是“真”?往日難道就沒有那些神仙來此,又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而結不了契的?”

給個面子給個面子,桃夭心裏瘋狂嚎叫着。就在這關頭把蒼垣惹毛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啊?”那仙官早就感受到了此時異樣的氣氛,被桃夭這樣擠眉弄眼的一番提醒,立馬手舞足蹈地回複道,“哦哦!仙子所說也是有的。結契乃咱們仙生大事,互為仙侶之後,便是永遠不能更改,也無法再和其他人結侶。所以這數萬年來也是有那麽一兩……三四對新人來此,又因為種種顧慮而無法成功結契。不若神君和仙子先回去将心中顧慮消散再來此締結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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