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二節的上課鈴已經響了
鈴聲,打開門卻看到了秦楓,忙把門關上,退回到屋子裏,她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也不想回去做他的奴隸,這次她想為自己活一次。
可是,門鈴一直響個不停,她不耐煩打開門,道:“你幹什麽?別按了!”
“開門!”秦楓冷冷地聲音吓了郁平一跳。
“不開,反正你進不來,也管不着我!”郁平心裏有點得意。
“是嗎?”秦楓卻已經推開了大門,大步朝郁平走了過去!
64.我和你一起回你家
郁平愣在那裏,大喊着:“你不要過來!”卻被人緊緊抱在了懷裏,不知所措。
“白癡!”秦楓松開她,冷冷道。
“你來這裏幹什麽?”郁平後退兩步。
秦楓徑直走進屋內,坐在沙發上,“從今天起,我要住在這裏。”
“什麽?”郁平驚詫。
“不要表現得那麽驚訝,我不過是讓你履行約定的,你是奴隸,不能離開我!”秦楓玩味地看着她驚愕的表情,突然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那個這裏已經被人租下來了。”
“簽合同了嗎?”
“”
“所以,我決定的事,沒有辦不到的。”秦楓的語氣吞沒郁平。
“你怎麽可以這麽做?秦楓,讓一切都結束不好嗎?”郁平無奈地看着他。
“不行,我就是想折磨你,直到你生命的最後一刻。”
“哈,那你是在折磨你自己吧,看着一個你讨厭的人,你不覺得這是一件糟透了的事情嗎?你不會煩嗎?秦楓,算我求你,好不好?你不要再這樣出現在我面前了,好不好?”郁平眉頭緊皺着。
秦楓的心裏有點酸澀,這是他第一次聽郁平說出內心的想法,不由得抽動嘴角:“好啊,不過,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你說吧。”
“嫁給我。”
郁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眼圓睜,愣在那裏,好久才道:“什麽?”
“嫁給我。”秦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哈,秦楓,你是在開玩笑嗎?”郁平有些苦笑道。
“當然不是,我很認真。”秦楓的眼睛裏有不一樣的東西,郁平似乎捕捉到了。
她有點失措,明明他那麽讨厭她,為什麽還要這樣?就只是為了折磨自己嗎?她這輩子從來沒想過要嫁人,只是那個獨身主義的自己早也已經千瘡百孔。現在她活着,是為了她的父親還有就是為諸葛青陽報仇,如果嫁給秦楓,那她父親應該會很滿意吧,也就不會再擔心她的後半生,那她為諸葛青陽報仇的目的應該也會很輕易地實現。
郁平站在那裏躊躇着,耳畔傳來秦楓冰冷的催促聲,“我只給你一分鐘,現在還有30秒!”
“好,我答應!”郁平立刻擡起頭,看着秦楓,目光堅定。
“明天舉辦婚禮。”
“什麽?這麽快?”
“你以為會是什麽盛大的宴會嗎?”秦楓嘴角含笑,似在嘲諷。
“哪有!”郁平知道,秦楓絕對不會對她這麽好。
“今天,我要和你一起回你家。”秦楓的聲音灌進郁平的耳朵。
“現在?可是,我還從來沒告訴家裏人,我有男朋友。”郁平有點難堪道。
“沒關系,直接結婚就可以了。”秦楓的笑容意味深長,起身拉着郁平上了車。
郁平坐在車裏,十分忐忑,秦楓這麽冷冰冰的,父親一定不會喜歡的,更何況要她怎麽跟他裝得那麽親密?不知道為什麽,以前她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感覺車子開得特別慢,今天,才一轉眼,已經到家了。
秦楓牽着郁平的手,下了車,謝林森把車裏的禮品卸下來,吓了郁平一跳,似乎都是些很名貴奢侈的東西。
“我們進去吧!”秦楓提着那些禮品跟着郁平進了院子。
謝林森則把車開走了。
“爸爸,薛阿姨!”郁平的聲音有點顫抖。
郁文強聽到女兒的聲音,忙從裏面出來,看到郁平身後的男人,迎了上去,還未開口,卻聽到秦楓道:“郁叔叔好!我是郁平的男朋友,秦楓,今天過來給您問好!”
郁文強一愣,随後便高興地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道:“秦楓啊,快進來,快進來!”拉着秦楓進了門。
薛菲菲正在做夜宵,看到他們進來,也忙上來道:“平平啊,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連說也不說?”
郁平站在一旁直愣,卻被秦楓握住了手,他手心的溫暖直達她淩亂了的心房。
“阿姨,叔叔,平平一向是很喜歡保密的,凡是不到八分确定,她是絕對不肯說的!”秦楓笑着道。
郁平也笑着點頭,臉卻紅了。她可從來沒見過秦楓這副模樣,竟然還能立刻從冰山變成熱騰騰的水蒸氣?
“還是秦楓了解她。”郁文強打量着秦楓,會說話,又能維護自己的女兒,他心裏是滿意的。
“叔叔,阿姨,我和平平明天就要結婚了。”秦楓的話讓郁文強和薛菲菲眼神一怔。
“這麽快?”郁文強道。
“其實,也不快了,我和平平高中時可是同桌,一直偷偷地在一起這麽多年,沒告訴你們。不過,您不要擔心,婚禮就在這裏辦。”秦楓道。
“在這裏辦?”郁文強聽着秦楓的話裏有點怪,“我們還沒見你的父母呢!”
“我父母他們都在國外,不太關心小孩子的事情。”秦楓解釋道。
郁文強看一眼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郁平,“平平,你們都商量過了嗎?”
郁平看了一眼秦楓,忙道:“啊,商量過了,就是跟您說一聲。”
“婚禮在藍楓大酒店舉行。”秦楓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郁文強從來沒想到自己女兒的婚禮會在這麽突然的情況下舉行,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但是盡管很擔心,他還是祝福女兒能找到這麽一個優秀的男人來照顧她的後半生,郁文強不禁高興得流起淚來。
“爸爸!”郁平看到郁文強流淚,嗔道。
“老郁,你什麽啊?”薛菲菲拍着郁文強的肩膀。
最後,郁文強把郁平和薛菲菲打發了去睡覺,單獨和秦楓進了書房。
“郁叔叔,您有什麽話要告訴我嗎?”
“秦楓,我知道你是個有能耐的人,不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須告訴你。”
“什麽事,您說?”秦楓恭敬道。
“你知道薛菲菲不是郁平的親生母親吧?”
“這個我知道。”
“郁平的親生母親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小時候差點把平平害死。當年我和她認識的時候,她和平平現在一樣大,只是不知為什麽後來我發現她身上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什麽?”
“這些話我從來沒和平平說話,現在我告訴你,就是讓你長個心眼,保護好平平。”
秦楓突然想起上次的事,不由得心裏一驚。
“嗯,我一定會保護好她。”
65.美杜莎
郁文強眼神有點迷離,想起了久遠的事情,緩緩開口,“那時候,我出國到希臘游學,是為了尋找一塊黑色的石頭,名為黑曜石,也稱黑鑰匙。傳說中,找到黑鑰匙,就能打開神秘的海底寶藏,找到人生的意義。當然,我是不肯相信神秘寶藏的。我只是對那塊石頭感興趣,因為我是考古的學者。”
“考古?”秦楓有些詫異。
“對,就是考古,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平平,當然是為了保護她。其實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只知道我是個無所事事的老頭子。”郁文強爽朗一笑。
“後來呢?”
“我在尋找黑曜石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名為血荼蘼的組織,他們這些人專門尋找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然,這些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剛開始碰到的血荼蘼中的第一個人就是安心遠,平平的媽媽。她那時候一張圓圓的臉,黑黑的眼睛,和郁平一模一樣,我從此就墜入了情網。
“安心遠似乎有意接近我,主動和我攀談,其實這些是後來才發現的。當時我被她迷住了,那麽可愛的一個女孩兒,清純得像水一樣。我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她,她似乎對我很感興趣,故意說自己很喜歡我這樣的學者。我聽她這麽說當然正中下懷,立刻就向她表白了。
“她答應了我的請求,我墜入了愛河。從那之後,我就把尋找黑曜石的心放到了一邊。等到女兒出生之後,安心遠似乎變了。她經常半夜消失,天亮回來,我當然不能容忍,就問她去了哪裏,她卻不肯告訴我。終于,我忍受不了,和她離了婚。
“随後,她立刻嫁給了別人,至于是誰,我就不說了。她走了之後,我發現我考古的資料有一部分不見了,大部分是關于黑曜石的內容。而且有了平平之後,我又重新開始研究黑曜石的秘密,基本研究出了一個完整的結論。沒想到,卻被她盜了去。”
這是秦楓從未了解過的內容,有點複雜。這黑曜石到底是什麽東西?
“結論是什麽?”秦楓立刻問道。
“黑曜石覺醒需要一個傳說中女妖的心髒。”
“誰?”
“美杜莎。”
“可是,這些都是傳說!”
“不錯,是傳說,可是并不是說傳說就完全不可信。安心遠的目的就是找到黑曜石,找到美杜莎的心髒,然後開啓海底寶藏。”
“這麽荒謬!”秦楓道。
“美杜莎其實是一個人,但沒人知道是誰。”郁文強嘆息道。
“再後來呢?”
“再後來,安心遠找到了一個女巫,似乎是找到了美杜莎,就是平平。只要平平和一個王子結合,那平平靈魂深處的美杜莎就會覺醒。”
秦楓聽到這裏,心猛地一震,“那平平豈不是十分危險?”
“對,所以,我想求你一定要護她周全。”郁文強眼神裏滿是期望。
“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平平的!”秦楓毫不猶疑道。
郁文強從書房的一個書架上拿出一本相冊遞給秦楓,“這是平平從小到大的照片,交給你了。”
秦楓接過那本相冊,有點雀躍,翻看了幾頁,那小小的傻瓜,小時候這麽調皮,可愛。
“很可愛吧?”郁文強聲音裏充滿自豪。
“叔叔知不知道黑曜石現在在什麽地方?如果找到黑曜石,毀掉,那平平不就沒有危險了?”秦楓擡起頭來。
郁文強燃起一支煙,輕輕搖搖頭,微眯着的眼睛閃爍着幾絲光焰。
“不過,安心遠應該知道下落。”
秦楓心一沉,“為什麽?”
“安心遠離開我之後去過希臘,根據我研究的資料,找到黑曜石應該沒那麽困難。”郁文強吐一口煙。
秦楓突然害怕,他必須時刻将郁平帶在身邊。
郁文強讓秦楓去休息,自己也回了卧室。
秦楓不知道該不該進郁平的卧室,這一刻他心亂如麻,但還是冷靜地推開了門。郁平躺在床上已經睡着了,似乎感覺門響,輕皺了皺眉,翻身又睡着了。
“傻瓜!”秦楓俯身看她一眼,刮了刮她的鼻梁。
沒想到她的處境會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安心遠真的會狠心殺了自己的女人來得到所謂的寶藏嗎?秦楓不知道。
他呆呆地看了她一晚上,不肯漏掉哪怕一眼,那麽可愛的小家夥真讓人心疼。秦楓伸手摸了摸她的額發,輕聲道:“早上見!”
這時候,天還未亮,秦楓起身出了房門。郁平聽到門響,睜開了眼睛,微微感覺到剛剛有人,但又不确定,便睡了過去。
謝林森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等天亮婚禮開始,他也終于可以舒一口氣,先生終于和小姐在一起了,果然是不負他的希望!謝林森低聲笑。
“林森,笑什麽呢?”秦楓從郁家小院走出來。
“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
“嗯,我知道了。”他輕輕嘆了口氣。
“怎麽了?看起來很疲憊?”謝林森有點調皮地看着他。
“更危險的事情還在後面。”
謝林森馬上提高了警惕。
“什麽?”
“血荼蘼。”
“什麽血荼蘼?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別說你,連我也沒聽過。”秦楓細眯着眼。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和郁平有關系。”
“先生,你”
“別說了,天亮了,婚車準備好了嗎?現在就開來吧?”秦楓擡頭看看有點蔚藍的天空。
郁平一家乘婚車,進了藍楓大酒店。
薛菲菲在新娘房裏陪郁平穿婚紗,郁文強坐在外面着急想見女兒,可是又怕人笑話,坐卧不安。
秦楓一身新郎裝,格外英俊,引人注目。
“真美啊!”薛菲菲看着郁平贊嘆。
“真的嗎?”郁平臉微微紅。
“嗯嗯,真的很美!”薛菲菲笑着道。
“女兒啊,你當然美,只是你不該嫁給秦楓。”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誰?”郁平環顧整個房間。
“誰?”薛菲菲護住郁平。
“我是她親媽!”安心遠一身幹練的裝束,似乎要與人格鬥。
“你來幹什麽?”郁平道。
“女兒,我來是要帶你走的。”安心遠走近她,卻被薛菲菲推了一把。
安心遠怒視着薛菲菲,一聲悶響,薛菲菲的肚子上鮮血四濺,郁平正要大叫,忽然被安心遠捂住了嘴巴,立刻不省人事。
薛菲菲看着安心遠帶着郁平想從窗戶裏跳了出去,無奈嘴裏卻發不出聲音。
66.處子的敏感
郁文強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不見郁平和薛菲菲來開門,便敲門道:“平平!菲菲!”依然無人應。
酒店裏樂聲很大,人聲嘈雜,等到那邊主持婚禮的人喊:“請新娘入場!”郁文強還沒等到她們出來,就心慌起來,跑出來,看到謝林森。
“她們還沒出來?”謝林森問道。
“是啊,已經很久了,我敲門都沒人應,我怕出事了!”
謝林森立刻上去,撞開門,發現薛菲菲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卻看不到郁平的影子。
“菲菲!”郁文強抱起滿是血的薛菲菲,帶着哭腔道。
“快叫醫生!”謝林森大喊。
秦楓箭步上來,一驚,“平平呢?平平呢?”
“平平不見了!”郁文強哭道,“菲菲,你醒醒!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撐着!”
秦楓到婚禮現場,宣布婚禮取消,場上一片嘩然,但秦楓已經轉身離開了。當然第二天他結婚但又随即取消婚禮的消息就上了頭條,至于有關取消婚禮的原因,衆說紛纭,有的說是新娘逃跑了,有的說是新娘死了,還有人認為是有人搶婚
諸葛岚自然看到了那則醒目的新聞,震怒,但無濟于事,他現在管不了秦楓,管不了他做的事,更別說婚禮了。不過,新娘卻很令他在意,那個不祥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一個兒子,難不成還要繼續禍害另一個不成?他暗中派人尋找郁平,至于目的自然是要她陪葬。
薛菲菲被送進醫院之後,很快就搶救了過來,神情悲傷地看着郁文強,“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平平,才讓安心遠有機可乘!”
“是她?”郁文強立刻警惕起來,大喊一聲:“秦楓!”
秦楓一直在外面守着,有點魂不守舍,聽到郁文強的聲音,便知道是薛菲菲醒來。
“爸爸!”秦楓雖然和郁平沒有正式成親,但他已經改口了。
“楓兒啊,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郁文強悲傷欲絕!
“我馬上去救平平!”秦楓奪門而出。
謝林森一直在調查,通過監控,可以看出是一個黑衣人劫走了郁平,随後上了一輛黑色吉普,一直到機場。
“先生!找到了一點線索,但立刻又斷了。”謝林森有點喪氣。
“去希臘!”
“希臘?”
“對!快準備私人飛機!然後找到最近去希臘的私人飛機,馬上跟過去!”秦楓氣喘着出了醫院。
謝林森立刻着手,根據最新數據,去希臘的私人飛機只有一架!秦楓眸子裏映出一點興奮,但立刻變為鎮定,他還不能百分之百保證郁平的安全,那個小傻瓜為什麽總是遇到這麽危險的事?
郁平再次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很大的聲響,大概是飛機的轟鳴聲,她身上還穿着婚紗,只是上面已經傷痕累累。正對着她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她的母親安心遠,另一個是以為半蒙着面的披發女郎,一襲黑色長裙曳地,正對着機窗。郁平愣着看了半天,怯怯地想起身,卻發現雙手被綁在一根柱子上。
“醒了?”黑裙女人轉過身來。
“我的寶貝女兒,別害怕!”安心遠走過來,伸手摸了摸郁平的臉,“這張臉真是像極了我年輕的時候。”
“你們為什麽抓我?”郁平怒視着安心遠。
“平平,你難道還這麽愚蠢嗎?”
郁平一怔,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安心遠說自己愚蠢,不由得有點難過,要知道,以前安心遠可是總誇她聰明呢!
“你什麽意思?”郁平冷道。
“你被你周圍的人騙得團團轉,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嗎?”
郁平心裏一涼,“我為什麽要信你的話?”
“因為我是你媽。”
“哼,你配做我媽?”郁平嘴角不屑道。
“你可別忘了,是我懷胎十月生得你。”安心遠說來竟然帶着一絲傷感。
“媽,你為什麽要這樣?”郁平想起媽媽懷胎十月,受盡痛苦才剩下她,竟有點舍不得,流下淚來。
“啧啧,瞧瞧,你還是太愚蠢,就這麽輕易地被我說動了。”安心遠嘴角扯起一絲笑。
郁平一愣,眼裏噙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
“不要這樣看我,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媽,我最後一次叫你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郁平雙眉緊促。
安心遠把一根手指放在眼前搖了搖,“女兒啊,很快,媽媽就能實現自己的願望了!只不過,要借你的童貞和心髒一用。”
“什麽?”郁平難以置信地看着安心遠。
那個身着黑裙的女人輕聲一笑,仿佛微風拂過。
“阿遠,你不用告訴她,這樣她可是會難過的。”
“難道你忘了血荼蘼的規矩了嗎?要讓所有人都死得明白,哈哈”安心遠的笑陰森地穿透郁平的背脊直達腦門。
“我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郁平道。
“是不是,我要檢驗一下。”那黑裙女人俯下身湊近郁平,掀開她的婚紗,探進那隐秘之地。
“不要!”郁平想躲開,可是卻動不了,一口唾液吐到那女人身上,結果迎來的是一個耳光。
安心遠狠狠捂住了她的嘴,眼睛裏帶着一絲邪惡的笑:“來吧!”
那黑裙女人邪笑着,探進了郁平身體,害得她渾身震顫。
“啊,果真是處子的敏感啊!”黑裙女人道。
安心遠放開郁平,嘿嘿一笑,“你竟然敢騙我?”反手給郁平一個巴掌,郁平嘴角立刻沁出一絲血來。
“阿遠,不要這樣,打人可不是不好的,知道那裏完好無損,你就應該高興地笑出聲來!”黑裙女人大笑起來,接着安心遠随着她她一起笑起來。
郁平冷眼看着這兩個瘋女人,咬了咬牙。
飛機突然下落,郁平強忍着不适閉上了眼。
“我的美杜莎,到了!”黑裙女人走近她,附耳道。
郁平睜開眼,看到安心遠和那黑裙女人出了機艙,随後又上來幾個蒙面白紗的年輕女子,解開她的束縛,蒙上她的眼睛,拖着她出了機艙。
耳畔是海水的聲音,鼻息間全是鹹澀的海風的味道。
67.黑暗
郁平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更不知道安心遠為什麽會想要自己的命,她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該祈求秦楓來救她,畢竟昨天看他的樣子似乎神情裏對她有一點點憐惜。
一陣海風拂過蒙着黑紗的雙眼,郁平竟有點想哭,自己又這麽輕易地被人抓了來,絲毫沒有還擊的能力,這麽軟弱無力的自己怎麽還天真地以為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去為諸葛青陽報仇?哈,這簡直有點天方夜譚!秦楓說的一點不錯,她就是一個白癡,徹徹底底的白癡!
不知道會被帶到什麽鬼地方,郁平隐隐感覺到身子被人輕輕一推,向前跌倒在一對軟軟的幹草上,随後黑紗被取下來,雙手也解開了束縛。只是她依然感覺到周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她喊一聲,随之而來的是她自己空蕩蕩的回聲,凄涼陰森,讓她不由得打了兩個寒噤。
不知在黑暗裏呆了多久,郁平聽到門響的聲音,她警覺地站起身,朝門縫處射進來的光亮望去,微微蹙眉,“誰?”
“怎麽?我的好女兒,連你媽媽都不認得了嗎?”安心遠得意的聲音在黑暗中回響。
“這是什麽地方?你到底想怎樣?”郁平上前一步,想試圖抓住安心遠,但一個猝不及防,狠狠被絆倒,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你不要試着逃跑,否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安心遠俯身道。
郁平趴在地上,不再試着掙紮,接着聽到關門的聲音,像黑暗中魔鬼的叫聲,郁平狠狠将自己的腦袋埋進幹草之中,盡管污穢不堪,但這是她唯一逃避黑暗的方法,她不想一睜開眼就看到黑暗中無數的星火閃爍着朝她襲來,那是可怕的撒旦,只要一點點就能置她于死地!
耳邊靜寂無聲,窸窸窣窣,似乎有老鼠的聲音,郁平驚恐地跳起來,“救命啊!”突然,不知是什麽涼涔涔的東西從她的腳邊跳過去,郁平“哇”地一聲,向前跑,頭重重撞到一面牆壁上,瞬間血流如注,她捂着被磕破的額頭,低聲抽泣。
“嗚嗚誰來救我”她瑟縮着,身體止不住顫抖,“不要過來!”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一個可怕的東西朝她過來,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腦袋很疼,周圍依然是一片漆黑,她伸手摸了摸腦袋,似乎被什麽包紮了,可是為什麽她會在這個鬼森森的地方,黑暗中不遠處幾點火正朝她游移過來,“別過來!”郁平将自己的腦袋埋進兩膝之間,抽搐着!這時,門突然被打開,郁平沖了過去,撞到一個男人的懷裏!
“你是誰?”郁平現在神志不清,但男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微訝。
“你怎麽在這裏?”安離心皺眉道。
“我是誰?”郁平歪着腦袋看着眼前溫潤好看的男人。
“郁平。”安離心一把将她抱進自己懷裏,但卻感覺到懷裏的人兒身子在抽搐。
“我不想在這裏了,這裏好黑,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郁平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用腦袋蹭蹭安離心的胸膛。
安離心心疼道:“好,我帶你離開這裏。”
安離心正要帶郁平離開,卻受到把守在這裏的兩個女人的阻攔。
“七色花,你不能帶她離開!”其中一個女人道。
“你放心,我不會把她弄丢的,只是帶她到一個稍微明亮一點的地方。”安離心抱着郁平。
“不行,沒有首席的吩咐,你不能把她帶走!”另一個女人想從安離心懷裏将郁平拉過來,但被安離心躲開了。
郁平緊緊靠在他懷裏,身體抖動着,兩只眼睛怯怯地看着那兩個女人。
“我必須把她帶走!”說着,安離心已經掏出了手槍,正要扣動扳機,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離心,你不聽我的話!”安心遠的聲音刺進他的心上。
“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竟然拿自己女兒的性命來換取所謂的寶藏!”
“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會一輩子守在我身邊的。”安離心溫柔地望着他。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眼前的這個才是我想守護的女人,我只想要她。”
安離心怒視着他,“難道你曾經答應我的事,你都忘了嗎?”
“安心遠,我的好姐姐,你到底還想做到什麽時候?”安離心說着就要離開,卻突然聽到手槍上膛的聲音,停下了腳步。
“你忘了你自己的誓言,那我就要殺了你。”
“好,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安離心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起手槍,抱着郁平,來到安心遠身邊,手中的槍抵在安心遠的後腦
安心遠身子一僵,“你”
“怎麽樣?姐姐。”安離心笑道。
這時,身邊的那兩個女人則用槍直指安離心。
“別動!”
“是你們別動才對,安心遠是誰,只怕你們比我更清楚吧,只要我扣動扳機,她必死無疑。”安離心威脅道。
“你們退下!”安心遠有點害怕,“離心,你到底想幹什麽?不是說好了,不插手嗎?”
“我只要她。”安離心抱緊郁平。
“為什麽?”
“不為什麽,只是看不慣你罷了。”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可是,要是沒有她,我們打不開寶藏,更不能”
“不能什麽?”
“你難道忘了你曾經做過什麽嗎?那個你心愛的女人,難道你不想複活她嗎?”安心遠似乎胸有成竹。
“什麽?”安離心一愣,低頭看一眼郁平,從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她和他深愛的女人竟然如此相像!
突然,安離心手一抖,被安心遠狠狠地踢掉了手槍,郁平已經從他懷裏被拉了出來。
“不要抓我!”郁平的聲音像是三歲的孩童,害怕地躲進安心遠的懷裏,安心遠一怔。
“她怎麽了?”安心遠看向那兩個女人。
“她好像怕黑,在裏面撞破了腦袋,後來就成這樣了。”一個女人怯怯道。
“真是天助我也,這下子不怕她反抗了。”安心遠笑道。
“你真的這麽狠心嗎?”安離心再次看一眼安心遠。
“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啊,親愛的弟弟!”安心遠抱緊郁平,低頭道,“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啊?”
郁平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道:“好呀好呀!”
68.乖,按我說的做
安心遠似乎很滿意地把郁平帶離了那個黑黑的牢房,臨走的時候,對安離心道:“明天準備好,很快就能讓你如願以償。”
郁平看着安離心,傻傻道:“你是誰呀?”
安離心苦笑一聲,摸摸她的腦袋,“乖乖聽話。”郁平朝他眨了眨眼,那黑黑的眼睛裏全是爛漫。
“走吧,寶貝,我們去準備你的婚禮。”安心遠低聲對郁平道。
“好呀,什麽是婚禮啊?”郁平朝她眨眨眼。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乖,跟我走!”安心遠拉着郁平離開了。
安心遠似乎心情不錯,伸手給郁平幾個糖果,将她帶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裏,那裏到處張燈結彩,還有一支樂團在演奏音樂。高座上,一個身着黑裙子的女人看到她們走過來,眼神裏微微驚訝,但看到郁平的樣子,便隐隐知道發生了什麽,笑道:“阿遠,她怎麽了?”
安心遠高興道:“思琪,她好像失憶了,不,應該是把腦袋撞傻了。現在看着像個幾歲的孩子。”
“是嗎?”陸思琪一張精致的臉湊到郁平的眼前。
郁平驚道:“漂亮姐姐,你吃糖?”她伸手把安心遠給自己的糖遞給陸思琪。
“看來真傻了,這樣吧,不用等了,明天讓查爾斯過來,直接成婚!”陸思琪伸手拍拍郁平的頭。
“好!”安心遠道,“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看好她。”
陸思琪和安心遠互換了一下眼神,又都看了看郁平,仰頭大笑。
郁平被安置在一間小小的房子裏,但很敞亮,還有許多好吃的,她就一直坐在那裏吃糖,吃得累了就躺在床上睡覺。她是在睡夢中被人叫醒的,那人是個高鼻深目的英俊男人,身材高大,說話聲音響亮,郁平起先被吓了一跳,“哇哇”哭起來,後來男人溫柔地抱着她,摸她,道:“別哭了!小寶貝!”
安心遠匆匆過來,“查爾斯!你不可以這樣!必須等到你們成親之後!”
查爾斯放下郁平,看着安心遠,一臉癡笑地走上前去,攬住她的腰身,緊緊箍着她,“那是自然,我只愛你!”低頭,吻吻她的唇,攔腰将她抱起來,竟直朝郁平走過來,狠狠将安心遠壓在了床上。
郁平吓得跳起來,看到查爾斯親安心遠,也不害羞,直接伸手去推開查爾斯的臉,道:“你不許欺負她!”
查爾斯朝她笑笑道:“我不是欺負她,是在愛她!去,乖,吃糖去!”郁平像是聽懂了一般,乖乖離開他們身邊,跑去吃糖,時不時回頭看看他們,聽到安心遠的呻吟,她不由得跑回去,打查爾斯:“你不許打她!”
查爾斯也不管不顧,依然不停止身上的動作,直到安心遠和查爾斯雙雙到達極峰,癱軟地躺在一起,滿室裏充斥着糜爛的味道。
天亮,郁平被人換上一襲白色婚紗,她總覺得不舒服,老把婚紗卷起來,露出自己的腳,這時候安心遠走過來,道:“乖,按我說的做,把婚紗放下來,很快,你就是一個漂亮的新娘了。”
郁平聽懂了一般,把婚紗放下來,“嗯,我是新娘!”露出潔白的牙齒,可愛至極。
婚禮開始,新郎就位,只等新娘,可是遲遲不見安心遠和郁平出來,陸思琪親自到郁平的房間,卻看到安心遠躺在地上,郁平卻不見了。
“這個臭丫頭!”陸思琪咬牙道。
查爾斯從婚禮現場過來,看到地上的安心遠,一把将她抱起來,搖醒她,“阿遠!”
安心遠醒來的時候,一個激靈,站起身,“思琪,秦楓把郁平劫走了!”
“哼!曼珠沙華,秦楓,走着瞧!”陸思琪雙眸冒着怒火,惡狠狠地看着那大開的窗子。
秦楓抱着郁平,不知道該怎麽好,那安詳的睡顏,竟有點令人心痛。剛剛打倒安心遠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傻瓜竟然抓着他的手說:“不許你打她!”聲音和表情像極了小孩子,他不知道這十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安心遠到底用什麽将這小家夥變成了現在這樣,額頭上還有一個淺淺的疤痕。他的心裏一陣抽痛,像被一把刀狠狠戳刺。
當時,秦楓剛來到希臘,根本找不到頭緒,後來遇到了七色花——安離心,安離心把郁平的下落告訴他,讓他去救她,只是向他提了一個條件:放過安心遠和血荼蘼。當然,秦楓答應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安離心這麽做,但秦楓知道安離心不會騙他。
“先生,到底怎麽了?”謝林森道。
“腦袋有點壞了。”秦楓心疼地看着懷裏的女人。
“我們去報仇!”謝林森氣惱,正要帶着一群人出走。
“慢着!”秦楓吼道,“誰也不許去,我們立刻回國,我不想再讓她見到那些人!”
“可是,先生,你真的能忍得了這口氣嗎?”謝林森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秦楓答應七色花,這次先放過血荼蘼那些人,但是只是這一次,若是他們再來犯,那就絕不手軟。
“先生,現在他們那些人應該都在,若現在不下手,後患無窮。”謝林森急道。
“好了,就這樣,我們乘飛機離開這裏!”秦楓抱着郁平離開了房間,徑直上了飛機。
飛機轟隆的聲音吵醒了郁平,她緊皺着眉頭,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那男人看起來有點嚴肅,下巴有些髭須。她眼神裏滿是害怕地仰起頭看着他。
秦楓低下頭,溫柔道:“你醒了。”
郁平見秦楓笑,自己也笑起來,“你又是誰啊?”
“我是你的老公。”
“老公?老公是什麽?”
“就是兩個人永遠在一起,你和我永遠不分開,你知道嗎?”秦楓低頭啄啄她的臉。
“癢癢”郁平呵呵笑起來。
秦楓看着懷裏的人兒,心裏發酸,但是不知為什麽竟然又有點高興,也許這樣他就不用再害怕有人從他身邊将她奪走,也就不用害怕她會主動離開她。
“我們回家,好不好?”秦楓看着她。
“嗯,好,回家!”郁平黑黑的眼睛朝他眨呀眨。
69.血荼蘼
那天,安離心坐在自己的那片海景地,拿着望遠鏡,恰好看到幾個男人把一個女孩關進了太陽灣的小房子裏,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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