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節的上課鈴已經響了

的唇瓣不停摩挲,“傻瓜,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秦楓,不要走!”郁平的動作越來越大膽,雙手環着他的腰,吮吸着他的唇。

“對不起,我不能再忍下去了。”秦楓主動回吻她,感受到她的熱情邀約,他的心變得無比興奮,大力覆上她的柔軟。只見她眉心微皺,他的身子猛地停下來。只是小丫頭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眼睛依然緊閉着,嘴唇噬咬他的唇,好像在吃着什麽好吃的東西。

“傻瓜!原來在做夢嗎?看來是個春夢,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夢想成真好了。”秦楓翻身箍着她,輕手拂去她絲滑的睡衣,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縛,感受到她渾身火燙。

“我要!”郁平小嘴裏竟然吐出這麽羞恥的話,但這卻讓秦楓心下大喜。

“傻瓜,還真是多情!”

郁平在夢裏看到秦楓渾身赤裸抱着同樣裸裎的自己,不禁害羞,但是夢裏的他實在太溫柔,讓她不禁沉淪,她羞紅了臉,但還是低聲在他耳畔說道:“秦楓,我要你!”沒錯,這是她的真實想法,不知為什麽,越是想念他,她的身體就越是渴望那份不可得的溫暖。一陣缱绻的馥郁散發開來,她失去了力氣,沉沉睡了去。

秦楓抱着渾身汗涔的她,心裏越來越舍不得離開,但是他不能在這裏出現,不可以,還是忍痛抽身離去,輕輕吻了吻她的唇,“傻瓜,原來你是這麽愛着我嗎?”

一覺醒來,郁平覺得疲累不堪,好像走了很遠很遠的路,渾身酸痛,她正要起身,忽然想起昨天的夢,不禁臉上一紅,掀開被子,尖叫一聲:“啊!怎麽回事?”她記得昨晚明明穿着睡衣的啊,為什麽現在一絲不剩?難道是晚上春夢做得太厲害了,把自己的衣服都扯掉了嗎?啊,果然啊,郁平,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饑渴了?她猛地蓋上被子,捂着臉偷偷責備自己,可是心裏卻跳得厲害。

秦楓坐在車裏,睡了一夜,天一亮就立刻趕回了騰雲,今天是周末,是韓俊成和林薇薇的婚禮。他還是錯過了,剛一進門,林薇薇和韓俊成就迎了上來。

“楓哥,你可是來晚了!”林薇薇臉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小腹已經微微凸起,韓俊成攙着她,像保護着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

“啊,祝你們幸福!”秦楓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秦楓,你也太不夠哥們了吧?”韓俊成拍了拍秦楓的肩膀。

“怎麽了?我這不是來了嗎?”秦楓笑道。

“你還好意思來,這婚禮都快結束了!”韓俊成揶揄。

“哈哈,韓俊成你可別嘚瑟,小心薇薇回家讓你跪鍵盤!”秦楓朝韓俊成狡黠一笑。

韓俊成一臉笑嘻嘻地看着林薇薇,道:“老婆,你不會的,對吧?”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林薇薇笑道。

“我一定讓你滿意!”韓俊成說着挑挑眉,林薇薇羞得滿臉通紅,連連打他。

秦楓站在一旁笑,看來他做得沒錯,只有韓俊成才是真的愛着林薇薇,那些笑容都是幸福的見證。他匆匆留下紅包就離開了婚禮現場,正要上車,卻突然看到林薇薇朝他走過來。

“楓哥!”

“薇薇,你怎麽一個人來了?”

“楓哥,我是來向你道謝的。”林薇薇臉上起了一絲紅暈。

“現在又來謝我了,想當初你不是很恨我嗎?”秦楓想起了韓俊成和林薇薇發生那晚的事之後,林薇薇一看到秦楓就生氣,弄得秦楓既尴尬又無奈。

“楓哥,瞧你說的,我怎麽知道會愛上那個死鬼!再說,你讓我多丢臉啊!”林薇薇嗔道。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免得你老公又來鬧我!”秦楓搖了搖頭。

“楓哥,我說真的,你既然愛着郁平,就主動去找她吧。其實,她心裏也很愛你。”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女人的直覺。”

“謝謝!”秦楓現在已經不用再判斷郁平到底是不是愛着自己,他昨晚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愛,哪怕那只是她的夢語!

林薇薇看着秦楓上了車,眼裏已經沒有任何波瀾,這時,韓俊成走過來,披件衣服在她身上,溫柔道:“老婆,別凍着。”

“謝謝你,老公!”林薇薇回身抱住了韓俊成,踮起腳吻住了他。

韓俊辰受到鼓勵,攔腰抱起她,“傻瓜,小心寶寶!”

“老公,我愛你!”林薇薇撒嬌一般勾着他的脖頸。

“看來秦楓還沒開竅,怪不得他得不到女人的青睐。”

“哎呀,死鬼,楓哥那是癡情,好嗎?”林薇薇嗔道。

“難道你老公我不癡情嗎?”

“那當然還是老公你最癡情啦!”林薇薇把臉貼在他的胸膛,幸福地閉上眼睛,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越來越快。

韓俊成把她放在婚床上,含住她的唇瓣,給她前所未有的溫柔,直到玫瑰綻放,開到荼蘼,滿室芬芳,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此時的謝南山一臉躊躇地在屋裏走來走去,想着如何才能說服自己的父親,讓他同意自己和郁平在一起。謝君風的話依然在他耳畔回響:“南山,你不能和郁平在一起。我已經調查過了,她和秦楓同居過一段時間,怕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而且你知道嗎?她親手殺了S國王儲查爾斯,我們不能冒險得罪S國的王室。”

謝君風的傳統讓謝南山苦惱不堪,他絞盡腦汁想要找到一個理由,讓郁平待在自己身邊,可是終究還是找不到。

王小山看着謝南山發愁,不禁道:“少爺,你就別再走來走去的了,好不好?我都快暈了!”

“怎麽辦?怎麽辦?為什麽父親不同意?”

“少爺,老爺不是已經都說清楚了嗎?”

“可是,我才不管呢!”

“少爺,你就別再任性了!”

“不行,小山,你幫我想想辦法!”

“少爺,你是在為難我嗎?”

“快想!”謝南山的脾氣一向溫和,但今天卻讓王小山有點吃驚。

王小山怯怯地道:“少爺,不如這樣。”他趴在謝南山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謝南山突然化開了憂愁,笑道:“小山,你真聰明!沒虧我一向喜歡你!

105.只有我和你

天一亮,謝南山便和王小山一起趕到了郁平的家裏,輕輕敲了敲門,郁文強出來開門,“是南山啊,昨天你和平平玩得高興嗎?”郁文強昨天為了讓郁平和謝南山獨處,和薛菲菲一起去住了酒店,早上才匆忙忙回來。

“高興,高興!平平呢?”謝南山問。

“平平啊,剛起床,正在刷牙洗臉。”郁文強道,“快進來!”

謝南山看着郁文強殷勤的模樣,突然有點不忍心,可是若不這樣,他就沒辦法和郁平在一起了,于是說:“我想帶着平平一起出趟門,陪她散散心。”

“出去散心?啊,我明白了,好啊,只是你要問問平平,看她願不願意。”郁文強自然想趕快讓郁平和謝南山在一起,好讓她有個托付。

謝南山和郁文強一起走進屋裏,這時郁平已經收拾妥當,正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南山哥哥,你來了!”郁平放下牛奶。

“嗯,平平,我帶你一起去旅行怎麽樣?”

“去哪裏?”郁平問。

“哪裏都好,你喜歡什麽地方?”

“哪裏都可以,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郁平低聲說,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語調突然變得傷感。

謝南山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這樣決定了,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謝南山匆匆離開了郁家,朝王小山笑道:“搞定了!”

“少爺,郁小姐這麽好騙?”

“你說什麽呢?我這是騙嗎?王小山,我告訴你,我這是護她周全。”

王小山再不做聲,只是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麽事情,不該幫謝南山出這個馊主意,可是謝南山從小對他有恩,報答他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心願。

“少爺,你打算和郁小姐去什麽地方?”

“我想帶她到澳大利亞的一個小島上,那裏是我從一個土著人手裏買來的,島上沒什麽人,到時候只有我和她在那裏,父親不會知道,你也不要洩露我的行蹤,從此謝南山和郁平從世界上消失。”

“可是,少爺,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郁小姐的父親怎麽辦?他不會難過嗎?”

“沒事,我會和他聯系的,等過段時間,我會把他們接到那裏。”

三天之後,謝南山和郁平一起出發,目的地是新加坡,随後轉機到澳大利亞,因為島上荒無人煙,和大陸沒有來往,他們又花錢請了幾個土著人劃船到了那個名為蒂森特的小島。

郁平仿佛一下子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小島上蔥蔥郁郁地長滿了熱帶的植物,高大的椰子樹聳立在島上,恍若衛兵,她的心徹底放松。謝南山早已經派人來這裏建了一座小房子,只屬于郁平和他,那小房子是木制的,看起來格外溫馨,與整個蒂森特融為一體,絲毫不顯得突兀。

“南山哥哥,這裏好美!”

“是啊,這是屬于我和你的小島,喜歡嗎?”

郁平把臉一紅,“喜歡。”可是,她卻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謝南山的企圖很明顯。

“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不再過問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郁平沉默了很久,也許這就是她的歸宿了吧,若是能一直無憂無慮地待在這裏也未嘗不可,外面的世界充滿了競争,殘酷,傷痛,而這裏什麽都沒有,有的是田園一般的恬靜,或許正像謝南山說的,一直待在這裏,不再過問外面的世界,她也許可以做到吧。

“嗯。”她猶疑地點了點頭。

謝南山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輕柔地拉起她的手,一把将她攬在懷裏,輕嗅她的發香:“傻瓜,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謝謝你,南山哥哥!”郁平道。

“這裏沒有信號,手機也不能用了,要是想聯系他們,估計只能寫信了。”謝南山道。

“沒事,我暫時不想聯系他們,只要他們過得好,我都無所謂的。”郁平望着謝南山。

“好,我會讓小山照顧好他們的。”

“好。”

蒂森特的夜裏,靜得出奇,風把樹葉吹得嘩啦啦響,各種動物的叫聲都聽得真切,永無休止的海浪聲拍打着岸邊,郁平找不到恰當的詞來形容這裏的一切,只覺得這裏靜谧極了,連同她的心也安靜下來,她還從來沒體驗過這樣的生活,與世隔絕,與世無争,正像一位哲人說的:“靜看雲卷雲舒,潮起潮落。”時間對于她也變得不那麽重要,她每天在島上赤着腳散步,有時候謝南山會陪着她,但大部分是她一個人,在這裏好像她的生活都歸到了原點,應該說是回到了原始。

謝南山看着她,陪着她,但是從來不敢碰她,他害怕被拒絕,害怕她流淚,可是他早就耐不住內心的折磨,發了瘋地想占有她。這一天,他出了門,乘小船到了外面的城市,回來的時候,醉醺醺的,撲倒了她,聲音喑啞,“平平!”

“南山哥哥,你放開我!”郁平推搡着。

“為什麽?”謝南山趴在她身上,沒有動作。

“南山哥哥!”郁平伸手打了他,立刻抽身出了門。

謝南山怔怔愣在那裏,發覺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懊惱地躺在木屋的地板上,一動不動,口裏喃喃:“平平,你果然還是不愛我嗎?”

郁平跑了出去,跑着跑着發現自己失了方向,偌大的蒂森特島讓郁平有點害怕,可是她不知道該不該喊謝南山的名字,畢竟剛才他那樣對待自己,于是便一個人漫無目的地來到了海邊,竟然看到了另外一座茅屋。

她怯生生地走到茅屋跟前,從窗子向裏看,卻沒發現任何人,桌子上滿是灰塵,推門進去,看到茅屋裏滿是紅酒,還有兩只高腳杯,她暗暗思忖:難道這裏曾經住過什麽人嗎?紅酒又是怎麽回事?南山哥哥不是把小島買下來了嗎?為什麽會有人?

郁平的腦袋裏全是疑問,她大膽地把橡木塞從一瓶已經開封的紅酒瓶裏拔出來,給自己倒了杯酒,呷了一口,龇牙咧嘴,“好辣!”她很少喝酒,主要是因為她太容易喝醉,只要那麽一點點酒,就醉得不省人事,而剛剛那一口,已經足夠了,她放下手裏的杯子,只覺得頭發昏,順勢坐在茅屋裏的一張鋪地的席子上,昏睡了過去。

106.她是我的女人

正在辦公室批閱文件的秦楓接到了徐天的電話。

“先生,不好了!”

“什麽事?”

“郁小姐和謝南山一起走了。”

“去了哪裏?”

“我查過了,是先到新加坡,然後飛向了澳大利亞,具體似乎到了一座名叫蒂森特的小島上。”徐天說話有些氣喘。

“好,我知道了!”秦楓語氣平穩,挂了電話。

他微微眯起眼睛,立刻讓謝林森訂了前往澳大利亞的機票,“蒂森特嗎?哼!”他眼睛裏潛藏着一絲狡黠。

第二天,他就趕到了蒂森特,蒂森特實際上是一座迷宮,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輕易從島上出來,秦楓自然是蒂森特島的熟人,實際上蒂森特的主人是他,謝南山從那所謂的土著人買了來方便自己金屋藏嬌,還真是可笑。蒂森特島上有座茅屋,那是秦楓的地盤,裏面全是他珍藏的紅酒,只要心煩意亂,他總會去那裏待上一兩天,說起來,他已經幾年沒去了,這次,他想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他不想她再離開自己的視線!

暗夜下,海水洶湧,海風微拂,一身短衫的秦楓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他發現自己的那間房屋門開着,便貓着腰從窗棂望去,一個人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但是那背影看起來好熟悉,他猛地一驚,“不會是?”秦楓走進去,嗅到了酒的味道,嘴角微微勾起,原來是這麽回事,這個偷酒賊!

他偷偷俯身,映着月光,看到了女人的臉,驚喜交加,“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呢?迷路了嗎?”

“秦楓!”女人迷糊糊一口酒氣,翻了個身。

秦楓吓了一跳,可是心裏卻是狂喜,起身從櫥櫃裏拿出一個涼枕,給她枕上,讓她以舒服的姿勢睡好。他看着她因醉酒而酡紅的臉頰,不由得心動,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傻瓜,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麽能放開你呢?”他起身端起酒杯,把郁平喝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随後把整個房間打掃個幹淨,這時候月光正亮,氤氲着別樣的味道。

謝南山等了很久都不見郁平回來,心下着急忙出門找她,“平平!你在哪裏?”幾乎把整個島找遍了還是看不到她的身影,“平平!我錯了,你出來!”等他走到海邊,突然看到一間茅屋,也不覺得奇怪,因為開始的時候,那個土著說這島上曾經有人住,或許這就是那土著人說的那人留下的房屋吧。

謝南山走過去,發現門未關,看到郁平正睡在地上,正要上去把她抱起來,卻突然被什麽抓住了手腕,擡眼看到了秦楓,謝南山大吃一驚,“你?”

“是我!”秦楓低頭看到郁平正在熟睡,一把将謝南山拉出了門外,輕輕關上房門。

二人慢慢走到了海邊,謝南山說着就是一拳,直直砸在秦楓的臉頰,登時秦楓的嘴角沁出一絲血來,“你來幹什麽?”

“這是我的地盤,你說我來幹什麽?”秦楓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哈,原來是你,那個土著人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吧?”謝南山道。

“不錯,是我,不過,這裏依然是我的!”

“我讓你給我滾!”謝南山吼道。

“我為什麽要走,我的女人在這裏!”秦楓說得輕巧。

“你的女人?你憑什麽把她看做你的女人?”謝南山恨恨道。

“你說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父親不同意你和郁平在一起嗎?”

“是又怎樣?我打算好了,我要和她在這裏過一輩子。”

“是嗎?我的大少爺?你可別忘了,你父親不會善罷甘休的!”秦楓挑挑眉毛。

“不用你管,我只要和她在一起,小的時候我就決定了!”

“你問過她的意見嗎?”

“她同意了。”

“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問她!”謝南山底氣很足,這讓秦楓有點挫敗感。

“總而言之,我告訴你,她是我一個人的。”

“哼,果然是霸道總裁嗎?”

“是不是與你有什麽關系?”

“諸葛岚可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害死自己兒子的女人,要不是我保護她,諸葛岚早就讓她跟着諸葛青陽一起下地獄了!”

“你憑什麽這麽認為?”秦楓話有些無力,他明明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不然他不會這麽害怕接近她。

“看看吧,我的總裁,諸葛岚,你比我更了解吧,狠辣程度絲毫不亞于秦始皇。”

“總之我不會放開她!”

“哼,那還要聽聽郁平自己的意思!”謝南山得意道。

海風迎面而來,晨曦已經從海平面徐徐升起,他們兩個沉默着,似乎都在等對方說放手,可是最後還是秦楓先打破了沉寂。

“你把她抱走吧。”

“什麽?我沒聽錯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能後悔!”

“你給我好好對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對了,一定要小心血荼蘼和S國王室,他們應該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郁平,諸葛岚這邊,你就放心好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平平受到任何傷害!”

“最好是這樣!”

謝南山笑着,如一個勝利者,走進了茅屋,郁平似乎還在夢中,嘴裏發出夢呓,他看着有點心疼,輕輕抱起她,輕聲道:“平平,我們回家,對不起,我們回家!”

秦楓看着謝南山抱着郁平離去的背影,心裏徹底涼掉了,血紅的晨光像是最大的諷刺,照在他臉上,有種莫名的悲傷襲上來,他無力地頓坐在那裏,一臉茫然。

等到下午,他又偷偷跑到了謝南山所在的地方,那時候郁平和謝南山都在屋裏,他本想再最後看上一眼,可是他怕自己變卦,還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蒂森特。

“南山哥哥,對不起!”郁平微微紅着臉。

“傻瓜,是我不對,我發誓,再也不強迫你做任何事!”謝南山道。

“南山哥哥,你給我點時間!”

“嗯,我會永遠等着你。”謝南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走出了木屋。

謝南山看得出來,郁平似乎并不知道秦楓來過這座小島,心裏大安,懶洋洋地走到沙灘上躺下來,眯着眼睛,讓陽光把自己曬得黝黑,蒸發掉自己身體裏所有的欲望。

郁平望着不遠處的謝南山,心裏全是愧疚,她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但是若是答應了謝南山的要求,她就更覺得難過,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心裏愛着的依然是秦楓。一想到秦楓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疼得發慌,昨晚她喝了那一口紅酒,似乎又夢到了秦楓,夢裏秦楓吻了她,不知為什麽那氣息那麽真實,想到此,她的臉又紅起來。

107.血的詛咒

秦楓回到騰雲,精疲力盡,整個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這下他已經徹底把那個傻瓜拱手讓給了別人,他相信謝南山對郁平是認真的,相信時間會讓郁平忘掉自己,相信自己也會慢慢不再去想她。可是,人總是這麽脆弱,沒有了郁平,秦楓似乎失去了靈魂。

“先生,你怎麽了?”謝林森依然不能看懂秦楓,只覺得秦楓在郁平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思,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我沒事,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秦楓眉頭微微皺着。

“要不然,早點回家吧。”

“好,你去備車。”

夜色下,一輛加長林肯疾馳而去。秦楓坐在後面一言不發,深鎖的眉頭讓人有種壓抑感,“林森,去我媽那裏,我去看看她。”

“好,先生。”

車子停在一座莊園裏,秦晴一個人住在這裏,還有幾個傭人。秦楓下車,朝裏面走去,輕輕推開門,看到秦晴正坐在那裏看書,輕聲道:“媽!”

秦晴擡起頭來,一手扶着眼鏡框,一手将未看完的書放到桌子上,“楓兒,你來了!”

秦楓緊挨着秦晴坐下,整個人沉進了沙發裏,伸手揉着太陽穴,一臉疲累。秦晴見他如此,問:“楓兒,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這麽累?”

秦楓放下手,朝秦晴笑道:“我沒事,媽。就是想來看看你。”

“楓兒,你不要騙我,告訴媽,發生什麽事了?”

“媽,兒子真的沒事。”

秦晴當然了解秦楓的個性,即便他不說,她也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麽,自從上次她和秦楓因為那個女人而鬧翻,她就一直在反思自己,思來想去,當然還是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楓兒,你是在怪媽媽嗎?”

“媽,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怪你呢?”

“你知道媽媽不同意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媽,你別說這個了!”秦楓打斷了她。

“楓兒,媽媽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安心遠的女兒,你絕不能和她在一起!”

“好了,媽,我已經把她托付給別人了!”秦楓神色憂傷。

秦晴聽到秦楓如此說,心裏自然也就沒什麽顧慮了,“既然如此,那媽媽告訴你我為什麽反對你和她在一起。”

“說吧。”秦楓坐正。

“這還要從血荼蘼建立之初說起。陸思琪和安心遠、安離心,一同創立了血荼蘼,目的是為了尋找世界上的奇珍,還有那些未解之謎,開始的時候沒人相信他們,當然也不會相信憑他們幾個人就能找到那些科學家們都找不到的秘密。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許多人開始相信血荼蘼。”

“什麽事?”

“那就是血域女王的複生。”

“血域女王?這又是什麽?”

“傳說中的血域女王是一個天賦異禀的女人,她曾經執掌着血域人的靈魂,擁有無上的海底寶藏,只要血域女王複活,海底寶藏就會重現人間。而開啓海底寶藏的鑰匙是黑曜石和女王的心髒。”

“什麽?”秦楓有點震驚,“可是,我聽說的似乎不是這麽回事。”

“你也聽說了嗎?”

“是郁平的父親告訴我的。”

“說說看?”

“他說的是希臘女妖美杜莎的心髒。”

秦晴搖了搖頭,繼續道:“不對,我知道他是個考古研究者,但是那些資料是假的。”

“假的?怎麽可能?”

“那些資料是有人故意誘導血荼蘼誤入歧途。”

“什麽?”

“不錯,但是後來才發現這一謊言卻恰恰和事實完全一致,只是謎面不同。”

“這又是怎麽回事?”

“海底寶藏出現的那一天正是血域女王出世的那一天,也就是安心遠的女兒郁平出生的那一天。後來女巫們也指向她的女兒,說郁平就是血域女王,也就是郁文強口中的美杜莎。”

“你的意思是說,海底寶藏現在在他們手裏?”

“沒錯,只不過他們依然沒能打開。”

“那他們還會繼續尋找郁平?”

“這個當然有可能,不過,楓兒,媽媽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血域女王是受詛咒的人,她曾經因為折磨人的靈魂而受到詛咒,凡是和她結為夫婦的男子必将受到成倍的詛咒,稱之為‘血的詛咒’。”

“媽,這都是什麽年代了,你還相信這些?”秦楓有點哭笑不得,他當然不相信。

“楓兒,你不能不信媽媽的話,這是希臘十二聖女占蔔得來的信息,你是我的兒子,不管這些是真還是假,我只願讓你平安!”秦晴看着秦楓,臉上微微扭曲。

秦楓知道媽媽視他如生命,可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他就更不能放開郁平了,即使她受了詛咒,那他也願意陪着她一起受苦。他将媽媽擁進懷裏,低聲道:“媽,你放心,我絕不會有任何事。”

鷹眸微滞,秦楓說服秦晴上樓休息,自己回到了楓聲別苑。他不能再這樣逃避下去,不能再放任不管,若是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謂的“詛咒”的話,那這輩子能陪着她受詛咒的人,只能是他秦楓,不能是別人!雖然黑曜石現在在秦楓的手裏,但他也不想冒險,萬一黑曜石不止一塊,那郁平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

第二天,他又飛到了澳大利亞,抵達蒂森特島的時候,已是深夜。風聲入耳,海浪滔天,他沿着一條小路朝郁平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隐隐覺得不安,加快步子,趕到的時候,卻看到謝南山一個人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秦楓箭步上前,“喂!醒醒!”他拍了拍謝南山的臉頰。

謝南山因身上疼痛而緊皺眉頭,睜開眼,看到秦楓,眼神微訝,“是你?”

“你怎麽了?郁平呢?”

“快,快去救她!”謝南山急道。

“告訴我是誰?”

“安伯母,不,是安心遠!”

“怎麽會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了?”

“她身邊還站着一個S國王室的人。”謝南山道。

“別說了,我先把你從這裏帶走!”秦楓一把抱起了謝南山,乘船從蒂森特上了大陸,立刻把他送到了醫院。

所幸謝南山并未受到致命的傷害,恐怕是S國王室害怕得罪謝君風才留了他的性命,只是郁平現在什麽地方?秦楓心緒不寧,立刻聯系上曼珠沙華在澳大利亞的執行官——克瑞斯。

“克瑞斯,你現在在哪裏?”秦楓問道。

“怎麽了,先生?”

“趕快尋找血荼蘼的下落。”

“血荼蘼?先生怎麽要找他們?”

“立刻給我找,他們帶着一個女人剛剛從蒂森特離開,你立刻發動所有人給我找,聽着一定要保證那個女人的安全,我一會兒把那個女人的照片發給你!”秦楓急道。

“是!先生。”

108.你是我的人

郁平被安心遠綁着手腳,蒙着眼睛,被人推到了一間屋子裏,她感覺到身邊有點陰冷,不禁打個寒噤,“這是什麽地方?”

“我的好女兒,這是你該待的地方!”安心遠道。

“你放了我!”郁平怒道。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是你在我的手裏,你應該求我!”安心遠冷笑一聲。

“休想!”郁平道。

“哈哈,看來你還算明白,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放了你!”安心遠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遠。

郁平喊道:“你別走!站住!”

随後,一聲“哐當”的關門聲吓了她一跳,這到底是什麽地方?謝南山怎麽樣了?她的心不由得難過,想起了諸葛青陽,若是謝南山還和諸葛青陽一樣被他們殺害,那她還不如早點死了的好!

耳邊有點風聲,因為是木屋的原因,她聞得出來,這間屋子的材質是木頭,她奮力往牆角靠近,用頭輕輕叩了叩木板,木屋立刻發出“崆崆”的聲音,“有人嗎?”顯然沒人,只有呼呼的風聲回應她。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開了,一股氣流從外面擠進來,拂過郁平的臉頰,她身子一動,警覺道:“誰?”

“木木!”是安離心的聲音。

“離心?是你嗎?”郁平有點激動道。

“是我。”

“快救我!”

“對不起,木木,我不能救你。”安離心的口氣有點低沉。

“沒關系,我知道的,這樣會害了你。”

安離心上前解開了她的手腳,把蒙着她雙眼的黑紗解開來,輕輕摸摸她的發,“我只能盡量不讓你受傷害。”

“謝謝你,離心!”郁平看着他,感覺到他的無助。

“你知道我的身份吧?”安離心道。

郁平點了點頭,她早就知道了,也知道是他救走了安心遠和陸思琪,但是她不會恨他,她相信他是個善良的人,“你不要自責,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相信你的為人,你是個好人,離心!”

“木木,謝謝!”安離心起身,“我該走了,可能以後都不能再見。”

“為什麽?”

“這次來見你是我要求的,就當做我救他們的謝禮。我早就不是血荼蘼的成員,所以,我也不再關心他們的事。”安離心四下望了望,似乎在窺探什麽,蹲下來,伸手握住郁平的手,深深看她一眼,低聲道,“你一定要保重!我相信秦楓不會抛下你的。”

郁平一愣,等安離心把手抽回,她猛地握住了拳頭,等他走了以後,郁平打開了安離心寫的便箋,“出門向右跑!”郁平猛地起身,開門看到兩個人倒在地上,轉身就往右跑!

右邊最近的是一家醫院,她一頭紮進去,因為太焦急,撞到了一個人,也不停下,說了聲“對不起”,就要直接跑,卻不料被人拉住了,身子一個趔趄倒在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擡頭看到了一張熟悉渴慕的臉,“你”

“別說話!”秦楓抱着她往醫院樓上跑,氣喘籲籲,粗重的呼吸在她耳畔萦繞,弄得她有些癢,将身子往下縮了縮。

“你還要在我身上待多久?”秦楓低沉的聲音竄進她耳畔。

郁平一個激靈從他身上跳下來,低頭道:“對不起!”

“好了,沒事了!”等會兒有人來接我們。

“你為什麽會來救我?”郁平的臉有些發紅,感覺問這句話有些傻,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

“你說呢?”秦楓反問道。

“我想一定是你順便救了我吧。”郁平言不由衷道。

秦楓上前将她擠進牆角,而她的身子緊貼在牆壁上,眼睛閃躲。秦楓濕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你很想知道嗎?”

“哈哈,不想了,不想了!”郁平假笑着想把身子從下面抽離出來,卻不料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以後你都別想再離開我!”秦楓的語氣霸道而有力,狠狠覆上了她的唇,奪走了她的呼吸,柔柔的唇瓣撫弄着她的櫻唇,前所未有的溫柔。

“唔”她羞澀地發出低吟,一只手抵在他火燙的胸口,發覺自己摸錯了地方,猛地收回,身體卻已經緊緊靠在了他懷裏,等她臉蛋紅透,心裏亂得一塌糊塗,他才松開了她。

“你你為什麽”郁平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

“現在還不明白嗎?”秦楓再次擁她入懷,唇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你聽着,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可以再從我身邊逃開,知道嗎?”

郁平身子微僵,“你不是”

“以後我會把你想問的都告訴你,但是現在,我們必須先離開這裏!”秦楓低聲道。

郁平不知道為什麽,頭不由自主得點了點,身子依舊在他懷裏,她的額頭微微冒汗,總覺得這一切太突然,明明剛剛還被人威脅,轉眼之間就被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抱在懷裏,她閉上眼,不敢說話,怕自己一睜眼,一開口就回到了現實,就會失去這個男人。

“抱緊我!”秦楓道。

郁平抱着他,耳畔傳來直升機的聲音,他們現在是在醫院的最頂層,直升機強大的氣流将她的頭發吹得張狂飛舞,可是她還是沒掙開眼睛,只是抱着秦楓,感覺到微微顫抖,随着他慢慢上升,等他安穩站在地上,她才聽到,“還不下來嗎?”

“啊?”郁平倏地睜開眼,發現飛機裏站了一圈人,圍着他們,眼神裏似乎帶着笑意,這時候她才趕快松開秦楓,從他身上跳下來,“對對不起!”

“哈哈!”周圍的人都笑起來,郁平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下來,滿臉通紅。

“先生,我們回去吧!”謝林森道。

“好,回去!”秦楓伸手拉起了她的手腕,走進了裏面安靜的休息室。

郁平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這麽被他牽着,心裏像有幾只活蹦亂跳的小鹿在猛烈地撞擊她的心,仿佛随時要撞開她的心。

“怕嗎?”秦楓的聲音有點顫抖。

“什麽?”郁平猛地擡起頭。

“剛才被安心遠抓走。”

郁平有些不敢看他,其實那時候她腦海裏第一個出現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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