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節的上課鈴已經響了

哭,伯伯抱着你去軍營裏玩,好不好?”

“好哇!”小慕慕就像奸計得逞一般開心地笑起來。

“那這樣,秦楓,平平,你們繼續,我就先帶着慕慕出去轉一圈。”

秦楓生氣女兒竟然輕易地被自己的情敵給迷住了,不過,今天可是他和郁平的大喜日子,怎麽能被人搶了風頭,“好,那多謝了!慕慕,不要耍性子!”

小慕慕朝秦楓吐了吐舌頭,被謝南山抱着離開了教堂!

謝南山剛離開教堂,下面瞬間亂成一團,林薇薇大聲道:“楓哥,快吻新娘子,不要讓人家等得太着急了!”

秦楓一把摟過郁平,深深撅住了她的唇,“平平,我們永遠不要再分開了!”

“嗯,不會再分開了,否則南山哥哥可不會放過你!”

“再說,再說我就現在要了你!”秦楓說着卻把郁平抱得更近了些,畢竟是自己的新娘,又怎舍得?

“郁平,你可要好好待我楓哥哥,不然我也不要饒了你!”陳可兒在下面喊道。

“老婆,你說什麽?”童奕辰的聲音突然竄進陳可兒的耳蝸,她朝童奕辰眨了眨眼。

“老公,你不覺得現在你有點多餘嗎?”

“是嗎?老婆,我怎麽覺得你最近有點欲求不滿啊?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現在在誘惑我!”說着,童奕辰捉住了陳可兒的胳膊,狠狠啄了她的紅唇。

楓聲別苑,郁平和秦楓拉着慕慕的手走在花園裏,此時又是梧桐葉落之時。

“爸爸,我們明天要去幹什麽?”

“去看看你的叔叔。”

“叔叔?”

“是啊。”

“是上次的那個軍閥嗎?”

“慕慕,不許這麽沒禮貌!”

“哼,慕慕不理爸爸了!”

“好了,乖,慕慕別生氣了,爸爸不是在兇你,南山伯伯是媽媽的哥哥,慕慕該禮貌的!”秦楓摸摸慕慕的額發。

“慕慕,我們明天去看的是爸爸的弟弟,他曾經救了媽媽的。”郁平擡頭望一眼正在飄落的梧桐樹葉。

“救了媽媽?”

“是啊,很久以前。”

“那個叔叔也愛着媽媽嗎?”

“傻瓜,怎麽學會淘氣了?”

“小慕慕,你是不是也愛着媽媽?”

“對啊,很愛很愛!”

秋風葉落,玫瑰凋零,三人的背影在一塊墓碑前踟蹰,靜默,碑上那個少年的微笑一如往年,只是底片漸漸泛黃,漸漸模糊。

番外蔚風:再見,我的初戀

我在農村長大,家境貧寒,但是我知道只有努力學習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但是努力歸努力,現實卻總是最捉弄人的,那個年代,基本上是學校為學生們填報志願,直接選擇了師範,從此我就成為了一名教師。

上學很早的我,情窦開得很晚,或者說根本沒遇見自己喜歡的女孩,整個學生時代,我沒談過戀愛,更沒和任何一個女生牽過手,當然別提接吻了。

分配到騰雲的時候,和南靈成為了同事,在別人的接受之下,稀裏糊塗就成了親,婚後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在旁人眼裏,我們這樣的家庭應該算是幸福的四口之家吧,兒女成雙,夫妻和諧。然而,事實卻是,我們不過是一紙婚約湊合而成的家庭,她不愛我,而我當然也不知道什麽才是愛情。

随着孩子長大,我們的生活漸漸平淡下來,抱怨越來越多,隔閡也越來越深,我從不敢奢望這輩子還能遇到愛情,只能這麽得過且過,以教學為樂趣,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也許是幸運之神的眷顧吧,總會有什麽東西突然奪走你的思緒,比如一個人。就是那一天,一個女孩兒闖進了我的世界裏,清澈,澄淨,沒有一絲雜質,笑起來眉眼彎彎,圓圓的臉蛋可愛極了。

默默地關注着她,默默偷窺着只屬于她的一點一滴,我想得到她的關注,得到她哪怕一瞬間的眸光,可是漸漸我才發現,我越界了,我是個已婚之人,更是個教師。

梧桐葉落,我蜷縮在辦公室的角落,透過窗子看到了那個女孩兒,操場上運動着的她是那麽青春洋溢,這就是我一直渴望的東西嗎?

按捺住內心的渴望,我回到了家裏,将渾身的激情宣洩在我的女人身上,我只有這樣,也只能這樣,南靈才是我的歸宿,我的職業操守、我的道德告訴我,我必須守護自己的家庭,必須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

報名的那一晚,我打算給自己一個交代,于是我把她叫了來,上街為她買了一件羽絨服,那件獨一無二的羽絨服穿在她身上,只能用唯美來形容,她的玫瑰一般的臉頰紅得透了,叫人心疼,很想很想吻一吻我的可人兒,但是,我還是後退了一步。

她的身邊從來不乏陽光帥氣的男孩子,于飛,秦楓都喜歡着她,可是這個傻傻的姑娘竟不曾發覺嗎?還是說在裝傻呢?不管,也管不了。我不是那麽強硬、霸道的男人,不會為了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我寧願選擇默默地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幸福。因為,于我而言,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豔玫瑰,而我卻已經是一棵早已至暮年沉沉的枯萎梧桐,可望而不可及!

那年的雪似乎來得早了一些,高考也是眨眼就過去了,我看着她離開了騰雲,看着她離開了我的視線,但是我還是沒忍住把她留在自己能夠得着的範圍,推薦她進了騰大。這或許是我的自私吧,更是一種懦弱。

天青色的信封裏裝着一張張寫好了的信,寄給她,從她大學第一天開始,可是,上帝總是公平的,病痛找上門來,我總覺得這病是對我的懲罰,對我私心的懲罰。為了不打擾她,我決定中斷寫信。

化療讓我變得越來越憔悴,如果找不到配型,我應該很快就完蛋了吧,呵呵,還真是可憐呢,不過還好,南靈還年輕,應該還能找到更好的人,孩子也大了,我這一生應該沒什麽遺憾了吧。只是,還想再看一眼她的臉,她的笑,似乎有點奢侈。

大概是她快畢業那會兒吧,一個名叫諸葛青陽的年輕人來找我,一臉的和氣,後來才知道他就是于飛,還真是世事變幻,原來他出了車禍,失了原來的樣子,真是有點讓心心疼。那天,他似乎很明确地避開了南靈和兩個孩子。

“蔚老師,有點事我想問一問您。”

我當然察覺到了,只是不露聲色。

“什麽事?”

“郁平還記得吧?”

我的心猛地揪起來。

“看您的反應,想來是印象很深刻吧,實話說了吧,我知道您喜歡郁平那丫頭。”

“你怎麽知道?”

“難道蔚老師忘了那些信了嗎?”

“我是匿名的。”

“不管怎樣,我都有辦法查到您。”

“哈哈,真是青出于藍啊!”

“您說笑了。蔚老師,您現在什麽情況?”

“唉,聽天由命喽!”

“蔚老師,您想不想再看一看郁平,如果她知道您病得這麽嚴重一定會來看您的!”

“我、哈哈,還管什麽形象呢?真是!”

我答應了,最後還錄了一段話,就當是死之前的告白吧。

沒想到,那小子真把她帶來了。她真是越來越出挑了,笑起來還是那樣迷人,想想于飛那小子應該很喜歡她吧,看他們相處的模式就知道很融洽了,真好,真好,沒什麽值得留戀的了。

沒想到還有更加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秦楓出現在醫院裏,他為我找到了骨髓配型,所有的花費全是他出的,只是我似乎察覺到了一股火藥味兒。高中那會兒,秦楓和郁平是同桌,想來那時候他已經喜歡上郁平了吧。當初他遠去首都上大學,不知道和郁平有沒有什麽聯系,只是看樣子和于飛應該是針鋒相對了。

那一天,秦楓開着跑車來到了騰雲,後座上竟是她,她如此嬌豔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只是她對待秦楓的态度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哎,管不了了,我早已經決定不再管這些事,當初也讓于飛把那段錄音銷毀,畢竟如今我已經恢複如初了。

遇見她,我已經很幸運了,初戀的滋味,急切、渴望、羞怯,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已經全部體會到了,不再奢望能夠擁有,遠遠地看見她幸福就是美好了吧。

“蔚風,天黑了,該關窗了!”南靈推開了門,朝我走過來,這時的我正在床前飲茶,回頭看她,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真是偉大,就算我心裏對她從未有過愛情,就算只是一紙婚約,就算經受了家庭的折磨,她還是依舊守在我身邊,我想,這就是最簡樸、最現實的幸福了吧。

“靈兒,過來,最近我想”我拉過她,在她額前深深一吻,我能做的只有讓她後半生幸福了吧。

我的初戀,再見!

番外軍閥小蘿莉(1)

自從媽媽婚禮上見到那個軍閥之後,秦慕慕的小心髒就變得不一樣了,她當然不曉得是怎麽回事,只知道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于是,她期待着長大。

那天,謝南山抱着慕慕來到了他在騰雲的的軍營。早在之前,謝南山就已經徹底掌握了軍權,權傾全國,當然他和秦楓,一個是政治,一個是經濟,兩個帝國強強交纏在一起,共同支撐起這個國家的天下。他恨自己沒能早點掌握軍權,要不然也不會把平平交給秦楓!

“慕慕,喜歡這裏嗎?”謝南山指着軍營裏一排排威嚴的士兵說。

“喜歡啊!”慕慕黑亮的眼睛撲閃着,“我以後叫你南山軍閥好不好?”

“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這麽叫。”

“哈哈,好,既然你喜歡的話,那就這麽叫好了!”

“嗯嗯,南山軍閥!”

謝南山放下慕慕,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機械聲不斷充盈于耳,“慕慕,累了嗎?”

“是啊,南山軍閥!”

“我抱着你好不好?”

“好啊!”

她歡快地撲進他懷裏,本來她不想這麽爽快答應的,但是面對軍閥的美色她只能忍着口水低頭了,只是沒想到的是,對于一個小孩子而言,那麽寬大的肩膀簡直就是一張溫床,很快她就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楓聲別苑的卧室裏!

秦楓和郁平都很忙,一個是遠山集團的總裁,一個是演藝圈的大明星,對于這個女兒,他們只能啓動放養模式,只要她不鬧事,幹什麽都無所謂!

“小羅阿姨,爸爸媽媽今晚回來嗎?”

“慕慕,今天可是他們的大喜日子,恐怕不會回來了。”

“那好吧,小羅阿姨,是誰把我送回來了。”

“是謝少爺送回來的。”

“那個軍閥。”慕慕撅了撅小嘴。

慕慕無趣地回到卧室,繼續睡了起來,可是怎麽睡都睡不着,于是從床上爬起來,拿起畫筆開始畫畫。這是她畫的第一次有關謝南山的畫,只是筆觸還十分稚嫩,大致的輪廓卻已經勾勒了出來,她滿意得把那張畫貼在自己的床頭,笑嘻嘻地看着畫中的男人。

從此之後,除了偶爾從父母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之外,她就再也沒見過謝南山,但是不見就不代表感情就不會滋長。

玫瑰開了十幾度,慕慕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十六歲的慕慕長着一張完美的蘿莉臉,慢慢地膠原蛋白,嘟嘟的小臉,從那雙眼睛裏可以看出幾分郁平當年的模樣,但是因為有混血基因,她看起來有點像洋娃娃。

她選擇了自己最喜歡的繪畫,雖然年紀小,但是從小就已經展露出繪畫的天賦,曾經多次在少年繪畫展上獲得大獎,如今剛滿十六歲,秦楓已經打算為她開辦一次畫展。

“慕慕,最近畫得怎麽樣?”秦楓走進慕慕的畫室。

“爸,你怎麽又來了?”慕慕眼神裏露出一絲不耐煩。

“哎,你畫的是誰?”秦楓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一副肖像畫上,畫上的男人一身戎裝,面色白淨,利落的短發朝上梳着,他總覺得很眼熟,細細想來,難道是?

“爸,別看了!”慕慕上前将那幅畫從畫架上拿了下來。

“你怎麽畫起他來了?”

“我喜歡哪!”慕慕朝秦楓撇撇嘴。

“傻丫頭,他可是你伯伯!”秦楓一直關注着女兒的成長,他自然知道女兒心裏在想些什麽,那張謝南山的肖像畫,似乎是慕慕憑借記憶畫出來的,應該是他和郁平婚禮那天,她第一次看到謝南山,雖然畫得有點模糊,但是依然是他!

“爸,我知道了!媽媽呢?”

“你媽,她可是大忙人了。”

“對了,我弟弟呢?”

“他不是昨天去英國了嗎?”秦炎炎是郁平和秦楓結婚之後第二年生下的孩子,現在十歲,但是是個神童,從小什麽都知道,三歲時候就已經能夠自己爬起來做料理。八歲那年,秦楓把他送到英國皇家學院學習工商管理,同時暗中讓他接管曼珠沙華。至于自己的女兒,他不想給她太多束縛,男孩子自然要負起責任來!

“好吧,炎炎也真是的,走了也不說一聲,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姐姐?”慕慕小聲嘟囔着。

“哎呦我的小公主,炎炎說了,他姐是天下最美的女人。”秦楓忙着安慰。

“爸爸,你說弟弟會不會在那邊學壞了?”

“就是要讓他學壞,不然怎麽能學你老爸我去讨你媽這麽可愛的老婆?”秦楓在一邊自誇。

“爸,幾天不見,你吹牛的功夫漸長啊!”

說完,父女倆大笑起來。

慕慕的畫展定在四月月底,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

畫展是免費的,很多都是慕名而來,想要看一眼小畫家本人,但是慕慕卻并沒有出現,原因是在她趕往畫展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男人,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謝南山!

謝林森在駕駛座上盯着一臉心不在焉的慕慕,“慕慕,你在看什麽?”

“謝叔,你能停車嗎?”

“怎麽了?”

“我怕是今天去不了畫展了。”

“不行啊,這麽多人都等着看你呢。”

“謝叔,好謝叔,算慕慕求你了!”慕慕一邊撒嬌一邊朝外面看一眼。

“不行,你爸會生氣的!”

“我保證,爸爸絕對不會生氣,而且,謝叔,難道你不想讓南子阿姨回家陪你嗎?”

“小丫頭,真的越來越機靈了!”謝林森永遠拿她沒辦法。南子和謝林森已經結婚了,只是南子是郁平的經紀人,一直和謝林森分居,實在是很苦的啊,慕慕自然最了解了。

謝林森把車停在路邊,放慕慕下來,“喂,慕慕,你注意安全,回家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謝叔,慕慕最愛你了!”慕慕小跑着離開了那裏,直奔剛剛看到謝南山的地方,他似乎正在教訓人。

慢慢靠近,她聽到:“這都是怎麽搞得,點組織紀律都沒有,下次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嚴懲不貸,好了,每人繞操場跑十圈,解散!”

慕慕撇了撇嘴,從草叢裏竄出來,“好兇啊!”

“你是誰?”

“我是誰用不着你管。”

“你個丫頭片子,一個人在軍事重地瞎跑什麽。”

“軍事重地?”

“你再不離開,就把以間諜身份抓起來!”

“軍閥就是軍閥,果然不講理!”

“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軍閥,不講理!”慕慕直直地盯着謝南山的眼睛,他生氣的樣子還真獨特,這麽多年不見,他還和以前一樣。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男人已經動真格了,突然上來的幾個士兵将她抓了起來。

“司令,怎麽辦?”

“先關禁閉室裏!”

慕慕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帶走了,她沒有反抗,只是看着那個嚴肅的男人越來越遠。

番外軍閥小蘿莉(2)

慕慕被關進一個黑乎乎的小房子裏,伸手不見五指,索性就直接躺床上睡一覺好了,自從秦楓要給她辦畫展,她就沒好好休息過,剛躺下便酣睡了起來。

小黑屋的鐵門從外面被打開,慕慕依然在睡着,她隐約感覺到有人托起她的身體,想睜開眼,但是周公非要拉着她繼續下棋。

“小丫頭還真不擔心自己的安全!”男人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秦慕慕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軟軟的大床上,一個身着軍裝的男人背對着站在她旁邊。

“醒了!”謝南山轉過身來。

“南山軍閥!”秦慕慕白了他一眼。

“要不是你父親來找我,我可不會輕易把你放出來!”

“喂,你講不講道理?”慕慕撅着小嘴從床上跳起來,直接朝謝南山撲了上去,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捶打他的胸口。

謝南山依舊一動不動,任她撒潑耍賴,只是沉沉說一句:“真是和平平不一樣啊!”看着她的眼神裏似乎流露出一絲失望。

慕慕撕扯的動作忽然停住,頓坐在床上,低下了頭,“我要回家!”

“好啊,我送你!”

“不用了!”她穿上鞋,飛跑出了房間,但是卻看到外面是一片荒涼,這是什麽地方,她回頭看一眼謝南山,“這是哪裏?”

“機密。”

“哼!你個死軍閥,壞蛋!”慕慕無奈地吼了一聲,氣沖沖地看着謝南山。

“好了,乖,我送你回去!”謝南山此時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和,叫慕慕有點驚訝,卻又更加生氣。

“少爺,慕慕小姐真是平平小姐的女兒?”王小山道。

“那還用說,除了平平誰還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女兒!”謝南山的嘴裏十句話有十句都在誇郁平。慕慕卻不接茬,只嘟着嘴在一旁生悶氣。

“慕慕,聽你爸爸說你畫的一手好畫,什麽時候也給我畫一張?”謝南山主動搭話。

“切,誰要給你這個讨厭暴戾的軍閥畫畫!”慕慕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将頭轉向另一邊,看着窗外。

“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沒長大啊,哈哈!”謝南山想伸手去摸她的頭,卻被她一手推開。

王小山在一旁看着謝南山與慕慕搭話處處碰壁,也心裏着急,“慕慕小姐,少爺可是為了你好,今天你突然出現很危險的,你知道當時我們在幹什麽嗎?那可是”

“閉嘴!”謝南山厲聲打斷了王小山。

慕慕雖然很生氣,但也絕不是無理取鬧,她只是想撒撒嬌罷了,聽王小山的話,她知道當時一定有什麽隐情,于是也緩和了語氣說,“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謝謝你們送我回家,我到了!”

車子緩緩停在楓聲別苑門外,慕慕推開車門,直接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少爺,這個慕慕小姐似乎很讨厭你啊!”王小山回頭看着謝南山。

謝南山眸子微暗,眉頭輕皺,笑着說,“孩子嘛,可能看不慣吧,估計吓着了,平平最近也不知怎樣了。”

“少爺,你看平平小姐兩個孩子都這麽大了,你就不打算找一個?要是老爺地下有知,一定會擔心你的。”王小山擔心道。

“好了,你怎麽也唠叨起來了,父親走了,現在輪到你了?”謝南山伸手揉了揉眉頭,“開車,回去!”

“是,少爺!”

謝南山不是不找,而是除了郁平之外,他似乎已經再也提不起興趣,再加上軍務繁忙,根本也沒有心思和精力去管這些事了。

慕慕回到家裏,看到秦楓和郁平正在客廳裏打情罵俏,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朝卧室跑。

“慕慕!”郁平喊住了她。

“什麽事啊,媽媽?”

“過來!”

她轉身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只草莓送進嘴裏。

“我的寶貝女兒真棒,今天畫展來了許多名人前輩,都說要買的你畫!”秦楓高興地朝女兒說道。

“哦。”

“怎麽了?這麽沒精神?”秦楓關切地看着女兒。

“慕慕,媽媽今天給你買了一條裙子,來看看!”郁平把剛買的裙子從包裝袋裏掏出來。

“媽媽,你覺得我還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什麽泡泡袖、公主裙、蛋糕裙都往家裏帶!”

“哎呀,我的慕慕怎麽了?”郁平挨着她坐過去,“告訴媽媽,好不好?”

“我困了,先洗澡睡了!”慕慕起身離開了客廳,留下秦楓和郁平驚愕地互相看了看彼此。

洗完澡,慕慕不安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發呆,腦海裏全是謝南山的那些話,“什麽平平的女兒,我就是我,好不好?哎呀,煩死了!”她拉上輩子蓋住了臉,很久才沉沉睡去。

畫展結束之後,慕慕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楓聲別苑。

“不行,慕慕,你還小,怎麽能一個人住呢?家裏有小羅阿姨還有其他人幫你,一個人在外面怎麽行?”秦楓和郁平都不同意。

“媽媽,爸爸,我現在已經滿了十六歲了,而且差不多也該畢業了吧,我不準備上大學了。”

“什麽?”秦楓和郁平都大吃一驚。

“我要去參軍!”

“為什麽?給個理由!”

“我要去軍隊體驗生活,磨煉自己的意志,而且軍營裏有很多畫畫的素材,我應該能得到很多靈感和啓發。”

“參軍可以,但是必須上完大學之後去!”秦楓道。

“我不同意,慕慕是個女孩子,怎麽能道軍營裏去?你要去體驗幾天可以,我可以找南山哥哥幫忙!”

“誰要他幫忙,我就是要去,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要去,除非我死了!”慕慕倔強起來比郁平更加決絕!

慕慕和家裏人僵持了幾天,一直呆在卧室裏不肯吃飯,終于還是秦楓和郁平先軟了下來。

“慕慕,你先吃飯,好不好?爸爸和媽媽答應你,上完大學之後讓你去軍營。”

“真的?”慕慕嘴唇有點泛白。

“不騙你,你瞧我們把誰帶來了?”

謝南山一身軍裝從外面走進來,看到了慕慕,“你這個丫頭又鬧什麽幺蛾子?還不吃飯?”

“我吃不吃跟你沒關系!”慕慕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慕慕低着頭把面包和青菜都吃光了,才起身伸個懶腰。

“慕慕,快跟你南山伯伯道個歉!”郁平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為什麽要給軍閥道歉?”

謝南山早就習慣了,只是笑着說,“要是以後你進了軍營,可就由不得你了!”

番外軍閥小蘿莉(3)

慕慕最後答應出國留學。

“南山軍閥,我來啦!”秦慕慕在出國之前就已經打聽到了謝南山在米國的具體地址,當然她答應出國,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知道謝南山會到米國去談判,據說他會在那裏待上兩年。

到處是洋人,雖然她秦慕慕畫畫一流,但是這米國語卻說得一塌糊塗,幸好秦楓已經安排拍了人幫忙租了房子,帶着她順利來到了公寓。

“怎麽是你?”秦慕慕張大嘴巴,看着謝南山。

“啊,你父親聽說我要在這裏待上兩年,所以把你托付給我照顧,怎麽了,不樂意?”

“哼!南山軍閥!”她嘴上沒好氣,但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沒想到爸爸這麽體貼,慕慕在心裏感謝自己的父親。

“好了,你可以回去複命了,慕慕從此之後,有我來照顧!告訴平平不要擔心!”謝南山看着慕慕身後的人道。

“是,那麻煩謝司令了!”

“進來吧,大小姐!”謝南山把慕慕的行李大包小包地帶進來。

“南山軍閥,你不怕我在這裏,你找不到老婆嗎?”慕慕的話讓謝南山有點意外,或者說有點突兀。

他起身看着慕慕,一臉的慈父形象,“慕慕,你是平平的女兒,基本上也算是我的女兒,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讨不讨老婆的事。”

“軍閥還真是軍閥,我偏要管!”慕慕朝他挑了挑眉,拼命揮灑稚嫩的性感,但是這些在謝南山的眼裏簡直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傻氣、幼稚,自然不放在心上。

“你的卧室在二樓樓梯右手邊第二個房間。東西已經放上去了。”

“南山軍閥,我想問你個事兒。”

“說。”

“你現在喜歡我媽嗎?”

謝南山微微一怔,“喜歡。”

慕慕的耳膜像被什麽刺穿一般,她楞了一下,調皮道:“那也不行,我媽只能是我爸的。”

“對啊,你說的對,平平不是我的。”

一個月之後,慕慕已經完全适應了這裏的生活,每天穿着睡衣在謝南山眼前上蹿下跳,有時候用手直接抓飯,有時候赤着腳就從浴室裏跑出來,有時咬着畫筆沉思冥想,脫離了父母的她想斷了線的風筝,徹底解放天性。有時候謝南山會說她幾句,但是總歸是管不了,整天只能看着野猴子一般的慕慕搖頭嘆氣。

“南山軍閥!”秦慕慕從後背攀上他的脖頸,“背我上樓,我的鞋子在卧室裏。”

柔軟的觸感在謝南山的背上左右搖晃,他的心不知為何會有那種不潔的想法,暗暗有點自責,他輕輕将她放在床上,正要出去,卻被她抓了過去,一個踉跄将她摁在了身下,四目相對,那雙黑亮的眼睛簡直和郁平一模一樣,可是他知道她不是,她是平平的女兒!他不作聲地起身,離開了她的卧室。

“南山軍閥,你站住!”

“該消停了!”

“你敢說沒動心?”

“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很危險?”

“知道又怎樣,我喜歡你,南山軍閥!”

謝南山猛地一愣,其實他的心裏早就隐約有這種想法了,慕慕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動作也怪怪的,總是和自己對着幹,是什麽讓他變得這麽遲鈍?

“慕慕,夠了!”

之後的幾個月,謝南山都很少回來,慕慕知道他在躲着自己,索性就變得更加不老實,氣氣那個軍閥!

“回來了!”慕慕站在幽暗的角落裏抱着一個男人,正在熱吻,聽到門響,回頭看着謝南山。

“慕慕,夠了!”謝南山上前将慕慕從那男人身上抓下來,朝着那年輕的米國男人吼道,“給我滾出去!”

“南山軍閥,你有什麽資格管我?我愛怎樣就怎樣!”慕慕瞪着他。

“慕慕,你這樣會傷害自己的,你知道嗎?”謝南山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乞求的意味。

“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來管我!”

“慕慕,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平平知道了會傷心的。”

“不要你管!張口閉口,平平!平平!”她很生氣,頭也不回上了樓。

謝南山不知該怎麽辦才好,這個小丫頭正在挑戰他的極限,她和平平的個性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這是在嫉妒平平嗎?

“你永遠都不要和平平比,要是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謝南山冷靜道。

“是嗎?那好,現在過來!”慕慕住了腳,站在樓梯口。

謝南山邁開了步子,上前将她攔腰抱起,進了卧室,輕輕将他放在床上,俯身看着她的臉,唇角的口紅被剛剛的男人弄的淩亂,不知為什麽,想到這裏,他竟有點怒氣,狠狠撅住了她的唇瓣,“不要!”可是,卻被慕慕一把給推開了!

他愣了半晌,看着她,迷惑不解,“怎麽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南山軍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男人?我自己可以找,你?還是算了吧!”她注視着他的眼睛,滿是輕蔑。

謝南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慕!”

“出去!”

“慕慕!”

“給我滾出去!”

這次之後,慕慕一個周沒和謝南山搭話,每天吃飯,喝水,畫畫,不找男人,恢複了所謂的正規生活。謝南山卻發覺生活變得異常冷清和單調,以往都是慕慕的笑聲、吵鬧聲,雖然有時候很煩躁,但是他好像已經漸漸習慣了那種吵鬧的日子,如今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一般,有點令他措手不及,總感覺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知為何,心中隐隐不是滋味。

米國的日子已經過去一半,慕慕本來就是為了學習先進的畫畫技巧,尋找更多的靈感,經過了一年的折騰,她似乎對生活有了更多的感悟,只是對待謝南山她依然不能靜下心來。

“慕慕,今天是聖誕節,我帶你去參加聖誕晚會,好不好?”

“對不起,不感興趣!”慕慕冷冷地話語讓謝南山心裏一沉,雖然他早知道會是這樣。

“慕慕,別生氣了,是南山軍閥不好,怪我惹慕慕生氣,求你原諒我!”謝南山有點低聲下氣。

“對不起,我還要畫畫!”慕慕繞過謝南山上樓。

“慕慕!”謝南山抓住了她的手,“對不起!”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女人是我媽,我比誰都清楚!”她甩開了他的手。

謝南山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番外軍閥小蘿莉(4)

這個聖誕節注定是過不好了。謝南山無聊地出了公寓,讓王小山幫忙開車到市區兜風。

“少爺,你最近怎麽了?怎麽老覺得你心神不寧的?”

“我沒事,可能是工作談判工作快收尾了,比較累吧!”

“那少爺你可要注意休息。”王小山停頓了一會兒,“少爺,慕慕小姐怎麽沒和你一起出來?”

謝南山聽到慕慕的名字,不禁皺起眉頭,“小丫頭不肯理我了。”口音之間似乎夾帶着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但這些都被王小山察覺到了。

“少爺,我總覺得慕慕小姐和你像一對小情侶似的,偶爾吵吵架,打打鬧鬧,少爺跟慕慕小姐在一起似乎變得更年輕了些。”

“說什麽呢?慕慕是平平的女兒,按理說也是我的女兒了。”

“現在不是很流行什麽忘年戀的嗎?少爺你還年輕着呢!”

“好了,別說了。”謝南山嘆了口氣,看向窗外。

王小山猛地想起,“對不起,少爺,我知道你一直愛着平平小姐的,只是現在”

“平平是我妹妹。”謝南山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不經意間脫口而出。

車子停在了一家蛋糕店門口,謝南山下車,走進去,在蛋糕架之間徘徊,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個蛋糕上舞着一個身穿芭蕾舞裙的小女孩,那小女孩臉上卻沒有笑容,臉頰上點綴着幾顆小小淚珠,謝南山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忙招呼店員。

“小姐,這蛋糕的名字叫什麽?”

“先生眼光真好,這是今天主打的蛋糕,名叫:哭泣舞娘。”

“什麽意思?”

“這是我們店的老板親自設計的,裏面的含義也很豐富,不過最初的意思是,親愛的,不哭!”

“我就要這個!”

謝南山把那個“哭泣舞娘”打包帶回了公寓。屋裏沒開燈,有點昏暗,他輕輕喊了一聲,“慕慕!”無人回應。

把蛋糕放下,謝南山跑上樓,推開慕慕的卧室門,裏面一樣是黑乎乎的,他摩挲着找到開關,燈光亮起的那一刻,他看到慕慕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頭埋在兩腿之間,肩膀微微抽動。他跑過去,抱住她,“慕慕!怎麽了?”

“嗚嗚!”慕慕只是哭泣,不說話。

“慕慕,南山軍閥在這裏,沒人會欺負你!”

“你欺負我!”慕慕哭腔裏是撒嬌的味道。

“傻瓜,我永遠不會欺負你,只會保護你!”他一把将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嗚嗚~不要離開我!”慕慕突然勾住他的脖頸,如此近的距離,呼吸可聞。

“我不離開,給你買了一份禮物,我給你拿上來,好不好?”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

“什麽禮物?”慕慕吸着鼻子。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謝南山将她的手從脖頸拿下來,起身下了樓。

他的心慌亂了,剛剛的距離,不該這樣,不該這樣,他心裏念叨着不該這樣,可是還是忍不住動了心。慌亂的心跳帶動了慌亂的步伐,他把蛋糕拿上來,看着慕慕道:“聖誕快樂!”

“這是什麽啊?”

“蛋糕的名字叫哭泣舞娘!”

“我又不會跳舞!”

“你不需要學跳,這樣的你已經足夠好。”

謝南山的話讓自己都吓一跳,慕慕更是擡起頭怔怔的看着他。

“南山軍閥,你這是告白嗎?”她眨着眼睛,“就算你告白我也不會再喜歡你了,因為我知道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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