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很惱怒的感覺,那麽代表這件事情還有機會。
她休息了一會兒,看着天邊已經十分明亮的太陽,返身往回走。
沒想到才進屋卻聽到保姆李媽和方懿生他的媽媽唐卿的對話。
“夫人,早餐已經做好了,不過二老爺他們還沒起床,要我去叫醒他們嗎?”李媽恭敬的聲音傳來。
“不用,讓他們睡。”唐卿倒是回答得十分迅速。
“可是老爺他們說早餐要全家一起吃的啊。”
“我說不用就不用,他們新婚燕爾,早晨起不來是很正常的事,老爺那裏我自會去說,你照着辦就行了。”唐卿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傳來。
顧白沒有繼續聽下去,為了避免和她們的相撞,她彎了一下,從別墅的另一扇小門偷偷進去。
到了她和方懿生的房門前,卻又遇到杜若溪,她一直在門前徘徊,舉起的手離門只有一尺,卻也始終沒有敲下去。
“若溪?”顧白想要進去,自然得迎面而上。
“白白姐?”看到顧白,杜若溪好像松了一口氣,“你在就好了,我還以為你們···還沒起床呢。你快點去叫二哥起床吧,馬上就要吃早餐了,他要是一直睡,爺爺和爸爸都會生氣的!”
在這個家裏,也同樣信奉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個道理。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來叫他。”杜若溪的房間在二樓,他們的在三樓,所以每次回一次房間,還要跋涉一番。
打開門,卻見方懿生早已穿戴整齊了。她錯愕道,“你起來了?早餐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快點下去吧。”
“你這麽早去哪裏了?還有,你不下去?”方懿生臉上十分平靜。他問出這句話,讓顧白誤以為他是在擔心,可是一看他的臉色,哪裏又有擔心的影子。
“我剛跑了幾圈,現在先沖個澡再下去!”
“你去晨練了?你這身體還有勁跑步?”方懿生心情十分好的出言鄙視。
顧白無視他的譏諷,也沒有打算提醒,自顧自的拿了東西就往浴室裏面走去。剛把浴室的門打開,方懿生的聲音又傳來,“你是可以去見爺爺了,對吧?”
“對對對,就你聰明,快點下去啦。”顧白不耐煩的回道。他再遲一點,估計就如唐卿的意了。
等到顧白出來,發現方懿生還在,驚訝地問出來,“你怎麽還在?”
“等你啊。”方懿生聳聳肩,顯得分外無辜。
顧白無視臉上的黑線,匆匆換了衣服,拉着方懿生就往樓下沖。
看着她的小身影在前面急匆匆的跑,方懿生怕她不小心摔倒,用了一些勁把她穩住。他自己感覺很奇妙,這才幾日,似乎已經習慣了每天早晨起來第一眼就看見她的日子。今天起來,沒看到人影,等了半天也還沒有回來,擔心倒談不上,但就是一直被一根很細很細的線給吊着,久久不能安心。
到了二樓,顧白停下步子,再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放開方懿生的胳膊,比較正常的往下走。
方懿生一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嘴角輕起,“別瞎想,我們已經遲了,若是不作出一點恩愛的樣子,他們會起疑我們只是在貪睡的!”
本來就是貪睡!顧白在心裏不平,可是也不能說什麽。不過這麽一來,不就成了,他們倆做那些事,下不了床,所以起晚了嗎?想到這,顧白悄悄瞪了眼方懿生。
唐卿倒是沒想到兩人能這麽快下來,臉色有些不好,衆人也都迅速吃了早餐,上班的上班,收拾的收拾了。
今天星期一,顧白要上班了。她結婚只請了一個星期的婚假。因為沒有度蜜月,所以假期也省了。
方懿生倒是十分紳士的把她送到了學校,然後自己再匆匆趕往公司。顧白本想着自己打車來,但是別墅那裏全是高檔住宅區,這裏對于出租車而言,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她只能依賴于方懿生。
休假的一個星期很爽,這就代表,工作的這兩天絕對是成堆的事情在等着她。還好,老師們還算有良知,吃了她的糖,體諒她是婚假,所以她的工作,老師們也代理了一部分,但是剩下的,也夠她足足整理兩天了。
只是中午放學的時候,她倒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文澤。
顧白當時恨不得把頭埋到桌上的作業、文件中去,所以被敲門的時候,頭也沒擡的就讓別人進來了。直到那人進來了久久不說話,氣氛變了她才擡頭。這一擡頭,驚愕了,“你今天怎麽來了?”
文澤苦笑了一下,“在婚禮上沒能和你好好說話,今天經過,就來看看你。”
顧白嘴角抽了一下,這都已為人妻的人了,還需要你什麽看!“嗯,看夠了吧?可以走了吧?我很忙呢!”
“白白,我這才來真的沒什麽別的,你別在意。”文澤焦急的解釋,“懿生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想他誤會,但是有些話我無論如何也想跟你說。”
014 不懂人話
顧白嘆了口氣,怎麽她身邊盡是些執着固執聽不懂人話的人呢?一個方懿生也就夠煩了,現在他還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了。假結婚要是還不把他趕跑,那麽就太虧了一點。
她幹脆放下手中的筆,“好吧,你說吧。不過你最好叫我方太太。”雖然她惡心“方太太”這個名字,但是此時卻是很好的工具。看着文澤眼中明顯被打擊的傷心,顧白開始有些于心不忍,這人畢竟是這具身體以前喜歡過的人,不管怎樣,買賣不在仁義在。
“白白,你以前總說,我不夠專心,總是心裏喜歡你的同時,又藏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跟你分開這兩年,我想了很多,那些時候和你在一起,是我不夠好,是我太年輕,在擁有你的同時,還奢望另外一個人的身影。我一直很想來找你,可是卻羞愧于見你。沒有想到的是,我無論已經怎樣想開,都擋不住你成為方太太的事實。”文澤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好像要把這兩年來沒有說的話一并說完。
不過顧白沒有心思再聽下去,“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現在已經忘了你心裏的那個人?”
“不,我是想告訴你,關于我心裏的那個影子是誰。”文澤看着顧白的眼神,十分堅定。
關于文澤這一部分,汪小白與顧白的記憶融合後并不知情那個女人的名字。想來也是顧白當初就不知情,或者是那憋屈悶着的性格以及太過隐忍的自尊使的她問不出口?
既然要過去了,那麽作為顧白來生活,她決定撇開以前的一切不談,譬如那些淡淡淺淺的朋友。
“不,不用了,凡事都已經過去,何必又再提。”顧白也顯得很堅持。她本就沒有對別人私生活的窺秘之心,特別還是一個舊人。她有好奇心,但不是對誰都有。
“杜若溪。”文澤沒有聽她的話,直接把名字搬出來,“那人就是杜若溪,你以前一直沒問,我也就樂得沒說。現在你都要嫁過去給她做嫂子了,我想必要告訴你一聲。”
文澤說完,便一直盯着顧白的反應。可惜,顧白沒有給他足以滿意的神色。因為顧白僅僅是詫異了一秒,然後便笑開,“你這是想說,我們的生活是一本小說嗎?”
她以前的男朋友喜歡杜若溪,而杜若溪喜歡她現在的“老公”。作為她這麽一個感覺貫穿,卻又好像毫無關系的人,她實在不知道該把自己擺在什麽位置。
文澤看着她沉默了幾分鐘,最後才說:“白白,你真的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難道你沒有在改變嗎?”顧白充分發揮教師的口才,文澤一句,她立馬接還回去,絲毫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直到最後,文澤吐了口氣,有些頹然,“算了,我本來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只要你以後生活的幸福就好。至于我和若溪的事···,你就忘了吧。”
一邊在說她變了的人,一邊卻又矛盾的還是用兩年前對待聽話的木偶人那樣對待她,囑咐她,吩咐她。顧白在走之前,看都沒看他一眼,留下一句把文澤直接捅死的話,潇灑的走了——“放心,我不會小心眼的對待若溪。而與你有關的事,我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若是文澤識時務一點,坦然一點,別在那裏文藝糾結抓着點自我心結放不開,別別扭扭的,她也不至于會這麽傷心。
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而方懿生的可憐之處在于,他太悲催,想要權力,卻又偏偏落個二公子的頭銜,還不得母愛。可恨就在于,這人太狡猾,功利,以及死板。
狡猾從他想法設法纏着顧白答應契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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