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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站在門口的兩個女孩子表情各異的看着前方發生的一幕,其中一個滿臉疑惑的看向另一個,“劉姐,那是誰啊?舟姐的男朋友?”
劉姐滿臉羨慕的嘆了口氣,“是啊。”
發問的姑娘又問道,“怎麽沒見過啊?”
劉姐好笑的看她一眼,“小宋你來了多久?”
小宋略一思考,飛快的回答道,“兩個月零三天。”
劉姐點點頭,兩手一攤,看着自己色彩斑斓的指甲道,“這不就結了。”見小宋仍是滿臉的不解,她又帶着幾分八卦的解釋道,“人家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去執行特殊任務去了,牛氣着呢!”
小宋呆愣片刻,然後恍然大悟道,“啊,特工?!好帥啊!”
劉姐噗嗤一下子笑出聲來,樂的前仰後合,又順手輕輕往她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什麽特工啊,還007呢,你美國大片兒看多了吧。”
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小宋捂着腦袋,一臉花癡的看着正面朝着邊跟舟川說着什麽的陸清,喃喃道,“好帥啊好帥啊。”跟平時見的那些娘炮兮兮的奶油男完全不是一個水準線呀。
劉姐也不管她,自顧自道,“其實具體負責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挺神秘的,據說軍銜可高了,可厲害了。”又見後輩一臉的沉淪,劉姐不禁又是一陣好笑,眼珠一轉,“怎麽樣,帥吧?”
“帥。”
“喜歡吧?”
“喜,喜歡。”
“你沒機會的!”狠狠地在小宋面前打個響指,劉姐笑的一臉奸佞。
“劉姐你說什麽呢!”回過神來的小宋羞的面紅耳赤的,忙不疊的擦擦口水,“我哪兒敢往那裏想啊,純粹欣賞下美色不行麽?”
劉姐咯咯笑了幾聲,又逗了幾句,眼看着小姑娘快要奪路而逃了才收斂了,“行行行我不逗你了,哎呀怪好玩兒的。”
小宋沒忍住誘惑,又盯着看,“真配啊。”
劉姐笑,“可不是?還是青梅竹馬呢,S市出了名的門當戶對金童玉女。“
“啊,”小宋一臉的嘆為觀止,喃喃,“青梅竹馬?活的啊。”
劉姐給她逗得不行,去捏她的臉,“少胡說啊,什麽死的活的。”
小宋一邊躲一邊不大好意思的笑,“青梅竹馬啊,一直都覺得只有小說裏才有呢。”
那邊舟川已經捧了花,一臉戀愛中小女人的幸福姿态上了車絕塵而去,劉姐和小宋對視一眼,雙雙嘆氣。
“真配啊。”
坐上車之後舟川才算是一點點冷靜下來,雖然臉上還是帶着久別重逢的紅暈,不過大腦已經慢慢恢複正常運轉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回家看了嗎?”
陸清看她一眼,笑笑,“剛回來,跟爸媽打了招呼就過來了。”
舟川臉又是一紅,別開臉往車窗外看去,心裏面甜絲絲的。
“去你喜歡的那家店吃飯吧?”
“嗯。”
低低的音樂聲流水一般漫延在餐廳的各個角落,将燈光下的氛圍烘托的更加浪漫。
舟川興致勃勃的跟對面的人講着最近發生的事情,精致的眉眼在燭光下美得驚人。
陸清的主要任務就是聽,只是偶爾的插上幾句,大部分時間都保持着一臉寵溺的笑容。
說了大半天,舟川喝幾口果汁潤潤喉嚨,習慣性的問道,“你呢,沒什麽好玩兒的事情跟我說嗎?”
話一出口,陸清就擡眼看過來,表情有些為難。
舟川滿心的歡喜突然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冰水,瞬間冷卻,臉上幸福的笑容一點點褪去。她垂下眼,捏着筷子的指尖微微有些顫抖,“抱歉,習慣了。”
陸清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歉意道,“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的,”舟川擡頭笑笑,努力地微笑,“我知道的,也理解的,保密原則嘛,你什麽時候走,去哪裏,做了什麽,什麽時候回來,我都不能問的。你放心好了,我不問,真的我不”
“小川!”陸清微微擡高了嗓音,打斷明顯有些失控的舟川,手握得更緊了。
舟川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嘴唇不住的顫抖,手心迅速滲出來一層薄薄的冷汗。
餐桌上瞬間安靜的有些吓人,只有悠揚的樂曲聲還在輕輕回蕩,趁着四周傳來的低低說笑聲,分外難受。
過了好久舟川才找回理智,小聲道,“對不起。”
陸清搖頭,英挺的眉毛狠狠地皺起。他停頓了下,沉聲道,“是我對不起你。”
他知道,身為一個男朋友,自己做的實在是不及格。
愛意,不是什麽缺憾都能彌補的。
可是,可是真的沒辦法。
這一句話就像是點燃了炸藥的火星,長久以來壓抑在舟川心中的不安和委屈在這一刻統統爆發出來。
“陸清,我快受不了了,真的。”
“我們平均一年甚至都見不到十次,一個月都分不到一次!”
“都說異地戀最難,可是我們這算什麽呢?”
“一年有接近兩百天我連你在哪兒都不知道,不要說普通情侶的見面約會逛街吃飯,我甚至連最基本的打電話都不行,我連聽聽你的聲音都不行。”
“別怪我膽小,陸清,真的,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擔心啊,自打你三年前出去一次帶回來了一個彈孔之後,我常常害怕,害怕你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只要一想到你有可能在哪個我根本都不知道的地方遭受危險,我,我就害怕的發瘋!”
“陸清,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說到最後,舟川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她并沒有放聲大哭,只是低着頭,肩膀一抽一抽的,然後一種濃濃的,走投無路的悲傷就這麽散開來。
從陸清的角度看過去,就看見晶瑩的淚珠源源不斷的順着舟川的下巴滾下來,像一條線似的,迅速打濕了一大片的前襟。
陸清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什麽緊緊地捏住了,一瞬間有些喘不上氣來。
他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怎麽做,又或者,該說些什麽安慰的話。
他真的不知道。
也許,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半晌,陸清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樣,幹澀道,“擦擦吧。”
舟川看都不看眼前潔白的手帕,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眼淚被甩飛出去,砸到地上,狠狠地碎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舟川才漸漸的止住了。她用手胡亂的抹抹臉,鼻音濃重道,“算了,陸清,你讓我冷靜幾天吧。”
陸清的身體猛地僵了下,緩緩道,“小川,我只有四天假。”
舟川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的死緊,精心保養的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都覺不出疼痛。
“不過小川,”陸清表情苦澀的補充道,“我,我這次大概能在B市呆一兩個月的,從那裏到這裏,不遠的。”
舟川機械的點點頭,茫然道,“是麽。”
可是這又如何呢?
舟川每天都要上班,陸清也要呆在部隊裏,出門都要打報告,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
又過了幾分鐘,陸清幹巴巴道,“我們,可以打電話,部隊裏允許的,我們可以視頻。”
舟川看過去,語氣中充滿了說不出的難受,“但是要有人監督,對嗎?”
陸清看了看她,點頭。
舟川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淚又下來了,她搖搖頭,哽咽道,“陸清,求你了,別說了行嗎?我,我不想活在別人的監視下。”
陸清張了張嘴,最終也還是憋出一句,“對不起。”
再也無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氣氛,舟川丢下一句“我們都冷靜幾天吧”就抓着包跑了出去。
幾乎沒動幾筷子的菜品上依舊擺放着鮮豔的紅櫻桃和翠嫩的綠荷葉,細嫩的肉排上澆着燦金的濃稠醬汁,色澤誘人,觀之可愛,然而陸清卻全然沒有了食欲。
餐廳中依舊回蕩着悠揚的樂曲,卻再也品不出半點甘美。
陸清茫然的看着對面空蕩蕩的座位,突然就仰起頭,重重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遠在B市,病病歪歪的舟山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姐姐跟陸清的感情正在遭受着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嚴重打擊,不過同樣的,她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
發掘現場剩下的就是掃尾工作了,王教授已經在跟趙教授商量安排五天後的回程。
清理出來的遺物會被分批運送會研究所,經過更加詳細科學的鑒定分析之後分類處理。
遺址保護申請早已經打了上去,這幾天估計就會下來人保護起來,然後尋找合适的機會直接将整座閣樓整體轉移。
作者有話要說: 唉,聊點兒關于這個軍屬的問題哈。
瓜的親人米有軍屬,但是瓜麻麻認識的人有哈。
據說軍婚對非軍人這方挺不公平的,如果以後要離婚,軍人不同意就離不了。
有一個女的,男的是當兵的,然後平時就她自己在家,時間一長,男的就開始疑神疑鬼,非說她在外面有人,後來女的受不了,要離婚,但是男的死活不同意,然後就沒離成,那個男的每次回來都罵她,有時候甚至還動手打人。
唉,真是,結婚要謹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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