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他趁那功夫就給程浩發了條信息。何歡就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她姐姐何笑,另一個就是她視若兄長的程浩。
琢磨着來人傳達的話,何歡有些猶豫了。
雖說她是“帝宮”的老板,但很多時候這裏的生意都交給手下的江同打理,就是身後這些青年的帶頭人。何歡不是守着一塊地方就知足常樂的人,所以平常她不大在這兒。一般也就有足夠重量的人物來時她露個面兒,也是今天趕巧了,她尋思着沒事兒閑的慌過來轉轉吧,結果剛一到地方還沒坐下呢就聽手下人彙報說有砸場子的。本來她也沒在意,這種小事兒,還不至于讓南安道上赫赫有名的“何太歲”親自出面解決。
南安江湖人送何歡一號名曰“太歲”,就是說基本上她就是這兒的土皇帝,鎮山太歲,沒人兒敢來她頭上動土。剛才聽江同說了,她剛想說這事兒你們看着辦就行了,結果她姐就打過電話來了,說她姐夫,也就是豬大腸在這兒出事兒了,讓自己一定好好處理。
何歡知道,姐姐是個軟性子,脾氣好,雖然豬大腸不是東西,但姐姐既然嫁了他,縱然怨,也還是希望豬大腸平平安安好好過日子,無奈豬大腸就是不上道。
挂了姐姐電話,何歡越想越覺得有事兒。她明白,豬大腸對自己是又怕又恨,因此一般都是陽奉陰違的時候多,在南安這塊地兒上,他還沒那個膽兒來明目張膽的觸自己逆鱗。所以若不是遇到了很大的事兒,豬大腸不敢打電話讓姐姐驚動自己,如今這孫子既然敢讓自己出面,想來這裏面是有道道。
一問是誰鬧的事兒,果然江同說是她姐夫帶來的人。何歡心想你叫板姑奶奶就去會會你,看看你丫的長什麽出息了。江同也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被器重,見當家的親自出馬了,他準知道沒小事兒。所以何歡前腳往豬大腸那兒去,江同後腳就招呼弟兄們集合,何歡進去,他們給帶上門就在外面守着。結果這不豬大腸狂,徐子烨賤,加上何歡也嚣張,幾句話不和就打起來了麽。
江同他們進門其實也沒想真群毆,純粹是助陣吓吓這些貨,何歡心裏有數,自己開場子的目的是賺錢,手下都是些什麽人她又不是不清楚,惹出個人命官司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所以她的目的,也就是狠狠得宰一筆就算了。
可這時傳話的告訴何歡,說浩哥剛打過電話來,這裏面有幾個人家裏是京城裏的“海翅子”,這些“鷹爪孫”咱們還是少惹。那哥們兒說的是黑話,意思就是這屋裏有人是京城大官兒的親眷,官府的人咱最好別招惹,就是說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呗。何歡聽罷,這才明白豬大腸為什麽這麽不把自己放眼裏了,要是以前,這貨見了自己幾乎大氣兒都不敢出,今兒個竟然敢跟她頂嘴了,現在一想,定是這小子認為有了京裏的“鷹爪孫”當靠山,狗仗主勢,所以不把自己放眼裏。
有那麽一刻,何歡松了松神色,馬上就要同意程浩的意見了。可豬大腸偏偏這時候腦抽,他離何歡很近,所以看得清楚,以為對方是怕了要服軟,所以特犯賤的來了一句:“死妮子,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也有當縮頭烏龜的時候!”
這句話起了導火索的作用,本來何歡就在猶豫要不要善罷甘休,但豬大腸這一說,她頓時改變了主意。
只見何歡猛然踢了豬大腸小腿一腳,趁對方吃痛重心前傾之際揪起豬大腸脖領子,使勁往面前一帶,豬大腸就乖乖的摔了個狗啃泥。
何歡一腳踩在男人肥碩的背上,對屋裏的其他人說:“諸位來者都是客,來給我‘帝宮’捧場的,我何歡熱烈歡迎,來砸場嘛,也奉陪到底。我是個粗人,就像你們說的,小地方長起來的,見識少,可不代表我缺心眼兒,三歲孩子都懂的理兒我不會不知道。這這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所以我不管誰他爹是不是李剛,睡了我的姑娘也不能不給錢就算完!我們吧,不想惹事兒,但也不是怕事兒的人。現在呢,咱們好好清算清算,諸位可以商量商量,看看是咱們小事化無呢還是接着調停。”邊說邊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弟兄們。
“你說什麽?”豬大腸傻了,他尋思這是小事化無嘛?這還是照宰不誤啊!何歡手有多黑他心裏明白啊!要宰,那絕對是往死裏要價啊!可這丫頭咋就這麽愣頭青,程浩都沒壓住她?豬大腸仰着脖子看何歡,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娘說算賬!”何歡心裏冷笑:你他娘的也不提溜四兩棉花紡紡,跑來給奶奶我使絆子,你他媽找死!腳下又一用力,豬大腸疼的龇牙咧嘴死去活來
傳話那哥們兒一看有點兒不對味兒了,他知道何歡要是犯起混來誰都攔不住,想再勸幾句呢!何歡擺擺手,把他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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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烨這時候方便完進來了,何歡就見他一個勁兒瞅着自己樂兒,心說這個二百五讓尿薰着了咋的?但她也不是缺心眼兒的人,看對方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兒,她心裏也有了猜想,于是招手把江同叫過來,跟他說了幾句,江同頗帶急促地出去了。
“我們要是不想大事化無也不想調停呢?老板娘看看能不能給個第三種選擇啊?”屋裏也不知道哪個旮旯裏有人開口了。
這包間兒是“帝宮”最大的一間,得有百十平方,聲音是從最裏頭傳過來的,隔了何歡坐的這位置有一定距離,但她仍然可以聽得出說話人中氣十足,很有氣場。
何歡想按常理推斷,這貨這麽能拿喬,準是是豬大腸那個當爹供着的重要生意客戶了。
對面兒豬大腸他們那夥兒的人本來是堵在那兒瞧着的,聞聲,就自然地往兩邊閃開,讓出片視野來。何歡這時才看清對面當中的沙發上坐着個人,旁邊還有個細嫩美女倚着那位坐着,美女神色卻有些不安,估計是吓得。何歡也不禁吓了一跳。
要怪只怪對面兒那哥們兒膚色實在太健康,何歡琢磨這位老家是山西的吧?這成色,怎麽看怎麽像包龍圖的嫡親玄孫。這哥們兒就是隋抑,以黑著名,甚至到了後來他跟何歡搭夥兒,南安道上很多人提起他倆,說隋抑的時候都不稱呼“隋少”,而是管他叫“炭哥”。
何歡聽聲音瞧穿着打扮以及大體輪廓,判斷出對方三十不到,但具體長什麽樣她看不清,因為那張臉黑的閃閃發光,自個兒坐的這位置正好背光。她暗說這兄弟行啊,适合做地下工作啊,藏得很隐秘嘛!
“帥哥做能源生意的吧?”何歡站起身來,一臉笑意地走過去。
隋抑愣了一下,旋即也笑道:“老板娘好眼力。”
“啊!沒什麽沒什麽,說您是賣美白養顏産品的也沒人信不是?”
隋抑這才聽出對方這是在損他,他也有點兒火了,但愣是表現的嘛事兒沒有的樣兒。
“老板娘真幽默!”
看出這位壓着火呢,何歡不禁笑得更燦爛,她總覺得隋抑可能有強迫症。後來還提出過質疑,卻架不住隋抑發小非要給這症狀美其名曰“氣勢”,何歡聽罷一嘬牙花子,說對,氣勢,一流的裝逼販子都有這氣勢!
“喲,這是誇我呢!過獎過獎,我這人吧,就是遇見什麽樣的人說什麽樣的話,要不是帥哥您周身散發着幽默氣息,我也講不出這麽帶感的笑話。”
聞言,隋抑喘氣兒都粗了起來,也是他們自找不自在,你別說何歡不知道這些人到底什麽底細,就是知道你是誰,你要是讓她不痛快,她也照樣搶白得你沒臉見人。
隋抑斂了斂怒火,又說:“老板娘笑容滿面,看得出心情很好,只不過常言道世事無常,就是不知道老板娘能不能一直笑到最後?”
何歡想:喲,這也是個奇葩啊!是騾子是馬都還沒遛遛呢,就先做好讓我哭的準備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讓您賤笑了,不知道帥哥有沒有聽過老人們常講的一句話,說這世上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何歡長這麽大,也真沒遇見過哭爹喊娘的時候!”
“話可不能說得這麽絕,老人們還有一句話,說世上的後悔藥可沒得賣!”
“行棋無悔,即便有那藥兒賣我何歡也用不着。”
就這時,忽聽外面一陣騷動。
何歡往門邊張望,有小弟滿頭大汗跑進來:“歡姐,有條子來查場子!”
隋抑笑得雲淡風清:“看,果真世事無常,東邊日出西邊雨。”
“可不是,不過也難說,誰知道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何歡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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