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反應過來,揉着眼問道。
“我他媽弄兒死你!”
何歡說着,就翻過身子去卡隋黑炭脖子。瞬間,隋抑就覺得嗓子眼兒一緊,腦子一下子明白過來,連忙伸手招架,開始他還只擋着不還手,可何歡這時候是恨從心頭起,手上也沒輕沒重,連搓帶揍還扇巴掌,一會兒就把隋抑打毛了。嘴裏說着“你他媽以為老子不打女人是吧”,便跟何歡招呼在一處。
雖說何歡也挺有勁兒的,可終究對方是個男人,體力懸殊太大,所以這麽悶打根本不是對手。幾個回合過來,她就落了下風。隋抑趁着一個空檔将其掀倒在床,緊接着拽着頭發使起身子半懸空起來,何歡每掙紮一下便覺得腦袋上死疼。
“臭娘們兒,爺還降不住你?”隋黑炭目光中帶着狠凝視着何歡,手上的頭發也越攥越緊,突然将其往某個方向一甩,何歡猝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又重重的挨了隋抑一巴掌,身子重心不穩,霎時跌到在床上。
何歡哪兒受得了這種欺負,嘴裏罵着“你個婊子養的”,握起拳頭就要拼命,誰知隋黑炭動作比她快,立馬結結實實地鉗住她的雙手,頭發又被拽了起來,兩具赤裸的身子緊貼在一起。
“風水輪流轉,別他媽在老子的地盤兒上耍橫!信不信,我動動手指頭,你連自個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嘴裏他媽幹淨着點兒,靠着婊子賺錢,你當自個兒不是婊子?”
“我操你媽姓隋的,有種你現在弄兒死我,別他媽讓老娘翻了身逮着機會!”
虎落平陽
“翻身?”隋黑炭冷笑出聲,“別做夢了顏顏,你這次就不該來北京知道嗎?來了這輩子就別指望翻身了,你姐夫盤算了這麽久,哪兒會讓你輕易翻身啊!”
“你什麽意思?”何歡眼光淩厲地望着隋抑。
“我的意思就是,你跑不掉了,真的。以後你只要乖乖地聽我話兒,咱好好的,哥哥不會虧待你的。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對我是有意的,正好,我也挺喜歡你的,我們搭夥兒不是皆大歡喜?”他說着,複又吻上何歡嘴角……
何歡頭一偏,惡狠狠地瞪着他:“草你媽!”
隋抑只覺得刺耳,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昨天晚上想草我大爺,今早要草我媽,你是有多欠操啊?老子現在就草你!”
就這時,隋抑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子烨啊……”隋抑接通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麽,他一個勁兒答“好”。過了會兒,通話結束,便開始穿衣服。
何歡頭偏到一邊坐在床上,并不看他。一會兒隋抑收拾停當了,想走,又回過頭坐在床上,冷不丁親了何歡一下,“顏顏,你是個女人,應該溫柔點兒知道嗎?我有事兒出去,乖乖地呆在這兒別亂跑,櫃子上有張卡,密碼是你生日,想要什麽自己出去買。”
何歡只翻個白眼兒,隋抑轉身出門了。
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久,何歡覺得自個兒仍然心亂如麻。她喜歡隋抑,在南安幾乎無人不知,即便昨晚不和那杯酒,他們兩個睡在一處,也是早晚的事兒。可眼下何歡咽不下這口氣,毫無征兆地就被算計了,她不甘心。
良久,何歡一攏頭發,心裏暗暗發狠:豬大腸徐子烨隋黑炭都給奶奶等着,我他媽回了南安滅了你們這幫孫子。
這樣想着,便忙不疊地收拾了打算走。穿好衣服,她首先想到的是訂機票,左右一看,才發現手機不在,幾步奔到客廳,原來錢包等都在沙發上放着。何歡習慣性地打開去看,才覺出了不對勁:裏面除了現鈔外,身份證銀行卡等重要物件全沒了,一轉眼珠兒就想到誰幹的了。
拿起桌子上手機打電話,一翻通訊錄,上面竟然只存了隋抑一個人的號碼,剩下的什麽也沒有。
“草,他媽夠狠的啊!手機卡都給老娘換了!”越想越氣,直接恩了通話鍵打過去。
“喂,顏顏,這麽快就想我了?”
“操你奶奶隋黑炭,你他媽不得好死!老娘身份證呢?”
“我這兒呢!怎麽樣,爺們兒我有先見之明吧?早就料到你不會老老實實呆着,所以身份證我先替你保管着,別想着回南安找我報仇,你回不去了。”
沒待何歡接着罵,隋抑已經挂了電話。
“我說兄弟,你狠!”徐子烨在一邊兒看着,直挑大拇哥,“咱們這口惡氣總算出了,哎對了,光盤帶着沒,給哥哥開開眼,看看她在床上辣不辣!”
隋抑聞言,眉頭不禁皺了一下,瞪了一眼徐子烨沒說話。
徐子烨還沒眼力界地往下嘟囔:“不就一女的嘛,長得也就一般偏上,玩兒兩天甩了就是,那東西錄都錄下來了,你怎麽還拿着揣着啊!直接發網上,或者刻他個幾千張,讓這娘們兒以後還狂!”
聽着這番話,隋抑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兒,他覺得按正常套路就該這麽辦,自個兒也不是正人君子,總歸是報了南安被何歡掣肘的一箭之仇,可越往下尋思越猶豫起來,他驀地回憶起了之前自己胃病發作以及幾個月裏跟何歡一起吃飯的情景,轉眼又想起早上太沖動打何歡的場面,雖說也被她打過,算是報仇雪恨,卻忽然意識到這次着實不爺們兒。
其實隋抑自個兒也搞不懂,明明已經萬事大吉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出門時非要把何歡的證件都摸走将她禁锢在北京。
一連好幾天,隋抑都少言寡語,總覺得心裏堵得慌。另一面,何歡都煩的可以,不甘受此折辱,卻又走不了,而且眼下孤立無援,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找不着。去醫院陪着何笑,幾次想開口講出來抱着姐姐大哭一場,可一想到姐姐性格懦弱,反會讓她擔驚受怕,便也一直瞞着。她有些納悶從那早之後隋黑炭怎麽一直不露面兒,隐隐覺得還有事兒,可一時也猜不出這幫貨接下來要幹什麽。
何歡上Q跟孫玫取得了聯系,那邊發來一串兒疑問:打電話也不通,豬大腸那兒只說不知道,快急死了。
何歡就裝作沒事兒地安慰孫玫,說手機丢了你們號也沒記着,最近跟我姐一塊兒也沒空聯系你們,又說玫子,我得在北京待一段時間,你們別擔心。
聊了會兒便下線,何歡暗想勝敗兵家事不期,別指望我任人擺布!欠我的早晚要還,事已至此,老娘就留這兒跟你們玩玩兒。
虎落平陽被犬欺,但再怎麽落魄,也終究是虎。
天兒好的膩人,這天中午何歡洗了澡,站在鏡子前梳頭發,看着裏面的自己,她忽然愣住了。半晌,眼中精光一斂,抹頭去卧室換衣服出門。
她去了附近的一家理發店,走到門口,便有個十七八的男生迎上來:“您好美女,歡迎光臨,想要什麽服務?”
聽到後面那句何歡樂了:“特殊服務有沒?”
男生聞言臉上色兒就變了,何歡看看,笑道:“得,逗你玩兒的,這樣吧,給我剪個短發。”
“啊?”男生二次傻了,半天才道,“美女你開玩笑吧,這麽長的頭發,都剪了?”
“是啊!”何歡看着對方,“怎麽着,這活兒幹不了啊?那我去別家!”
說完轉身就要走,男生忙攔着:“诶,別別,哪兒能幹不了啊,您坐着,我這就安排理發師來。”
動剪子前理發師還特意問了一句:“美女,真決定剪短了啊!你留長發挺好的,我這剪子下去可就接不上了,一會兒可別怨我啊!”
何歡連擺手,說您麻利兒的吧,能多短就剪多短,可別替我心疼。
對方聽完心裏也有了底,嘁哩喀喳一頓忙活,何歡從鏡子裏看着還不大滿意,說這兒再短點兒,那兒也多幾剪子。
理發師直撇嘴:再剪就板寸了。
何歡說剪成板寸才好呢,那位看看,沒敢。心裏說話,一女的剪這麽短頭發,這是要瘋啊!
從理發店出來,何歡美滋滋地進了超市,買了倆沙袋出來綁腳上,又從馬路邊兒摳了幾塊兒地板磚抱着回公寓了。
隋黑炭竟有半個月沒現身了,她也懶得管。自此,生活規律起來,早上五點半準時起床,腿上綁着沙袋圍着所在小區跑兩圈兒,然後從外面吃早飯,回來就開始以手為刀練習劈磚,外帶壓腿劈叉俯卧撐,過幾天更嚣張了,下午四點準時去某棵大樹跟前“啪啪”地扇巴掌加掃堂腿,以至于路過的都駐足觀望還連連點頭:嗯,武林高手!
再見到隋抑時,已經快到五月了,何歡的短發已稍微長了幾毫米,黑炭哥見了卻仍大吃一驚:“喲,顏顏,怎麽想起來剪頭發了?這新發型真精神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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