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西萊爾的求婚
斐渃遠終于在西萊爾裝疼賣乖的情況下,被護士推着輪椅過來了。倒不是斐渃遠不想自己走過來,只是在護士一再二在的懇求下,還是坐在輪椅上以減少碰觸傷口造成再次發炎。
一連這樣渡過了兩三個月,斐渃遠的傷口已經好了。倒是渡過了感染期的西萊爾,在裏面悶得快要無聊死了。
“渃遠,背上好癢好疼……”隔着一扇玻璃牆,斐渃遠剛拿起對講機就聽到裏面傳來男人委屈的聲音,不過熟悉的聲音讓斐渃遠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西萊爾能這樣,說明已經沒大礙了不是嗎?
“呵呵,醫生不是打了止痛針了嗎?”斐渃遠因為休息了這麽多天精神好了不少,只是因為發熱過後的臉色還是顯得有些蒼白。西萊爾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卻忘記自己背上的傷口而牽扯的疼的抽了口氣。
“別動,你的傷口還沒好。”斐渃遠的聲音像是清泉一樣清越動人,也讓西萊爾覺得背上的疼也減輕了不少。努力的撐着自己的身子讓自己能看清斐渃遠全身的樣子,果然看到斐渃遠的臉上似乎消瘦了一圈。
“我沒事,渃遠,你腿怎麽樣了?”西萊爾看着斐渃遠總覺得又瘦了些,心裏有些心疼,只是背上的傷讓他一動都不動,甚至不能出去抱住渃遠。
“我只是擦傷而已,早好了。”斐渃遠微笑着說道,只不過擦傷而已,小護士看着斐渃遠和西萊爾說來說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由勸道:“斐先生,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我想道格拉斯先生還是多多休息的好。”昨天斐先生可是一夜沒睡,和主治醫生讨論西萊爾的手術啊。
“也好,西萊爾還是多多休息的好。”斐渃遠微笑的回頭說道,西萊爾一聽趕緊道:“渃遠,不要啊!你讓他們幫我轉病房,我都好了,沒事了!”
“不行,你燒傷的面積太大了,還是在隔離室裏等全部結疤了更安全。”斐渃遠想也沒用想的搖頭拒絕道,西萊爾只能哀叫一聲,但手一動差點把手上剛剛紮進去的針管給拔了下來。
斐渃遠身後的護士一臉的黑線,趕緊回過去叫人,斐渃遠無奈的扶着額頭說道:“你給我安靜點。”
“好吧……”西萊爾可憐兮兮的應着,然後看着邊上的斐渃遠抓着手中的對講機說道:“渃遠,你就進來陪我吧,反正我一個人也很無聊。”
“這……”斐渃遠猶豫了下,回來的護士已經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低着頭對着斐渃遠道:“斐先生,您要是願意的話,我幫您換上隔離服好了,反正道格拉斯現在已經是修複期了。”
斐渃遠看着西萊爾期盼的眼神,終于點了點頭,也沒有看到西萊爾臉上洋溢的笑容。斐渃遠被護士穿上了一層厚厚的防護服,然後在護士攙扶下走了進去坐在了邊上。
“渃遠,你躺下來,陪我說說話。”西萊爾拍了拍邊上說道,斐渃遠看了看勉勉強強能躺下去的床,沒有馬上應聲。小護士知趣的離開了,只是外面的只要有人走過就會有人能看到。
“渃遠沒事的,你躺下吧!坐着多累啊!”西萊爾不放棄的勸說着,斐渃遠最終還是一聲不吭的躺了下去。西萊爾立馬拿着手臂搭在了斐渃遠的身上,笑眯眯的望着斐渃遠。斐渃遠看了他的手臂一眼,只是道:“安分點。”
“我很乖啊。”西萊爾無辜的說着,看着斐渃遠沉着臉不說話又道:“而且我這樣動都不動的,能做什麽?難道渃遠你已經期待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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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腦袋上被斐渃遠打了一拳,不過力道不大,大概還是顧忌他背上的傷。西萊爾也收斂了些,畢竟人的邊上總比隔着一堵牆的好。而且他現在這樣,也真的做不來什麽,挑撥到最後吃苦的還是他……
兩個大男人窩在不大的病床上天南地北的說着,也沒有注意到外面站着的謝裏特。謝裏特看着自己兒子和斐渃遠這樣,居然沒有生氣只是對着後面的男人道:“給他們送過去吧。”
“是的,老板。”男人應了聲,提着手裏的東西直接繞到了護士那裏讓她們送過去。因為兩個傷員,謝裏特帶來的食物都偏于清淡。一直沉默的站着外面良久,不過他這個位置正巧是個死角也讓西萊爾和斐渃遠看不到他。
男人送了食物就回來了,看着謝裏特站着那一動不動疑惑的出聲道:“老板?”謝裏特看了他一眼,又看着隔離病房裏的兩人才道:“我們走吧。”
“是!”男人剛想跟着謝裏特,謝裏特卻道:“我都已經退下來這麽久了,還這麽操心做什麽?皮特,你說是不是?”
“……老爺,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爺。”男人恭敬的開口說着,謝裏特自嘲的笑了笑,回頭看了眼皮特,道:“可惜啊,自己的兒子根本不領情。”
“不,不,少爺一定會明白的!老爺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少爺……”皮特緊張的勸說着,謝裏特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沒什麽!我也看開了,走吧!”
“……是的,老爺。”皮特雖然是個白種人,但有些憨憨的應道。謝裏特大步的向前走着,只是忽然頓了頓又道:“幫我訂張機票,我要去旅游。”
“老爺,家族那邊還有穩定啊?而且您想去哪裏?”皮特小心的問道,只是剩下的聲音再也聽不清了。剛剛追出來的斐渃遠正好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聞訊而來的護士匆匆忙忙的追了過來急聲道:“先生,您怎麽出來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沒什麽……”斐渃遠半響才回答道,只是剛剛的身影他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謝裏特,果然問了護士幾句才知道他們吃的東西也是謝裏特送過來的。
重新消毒完的斐渃遠又回到了隔離病房裏,西萊爾看着斐渃遠回來就問道:“怎麽了?剛剛忽然就沖出去?是誰來了嗎?”
“好像是你父親。”斐渃遠看了眼外面已經不存在的身影說道,西萊爾倒是沒有驚訝,只是看着邊上放着還散發着熱氣的皮蛋粥道:“我就想呢……醫院怎麽會知道我喜歡吃這個牌子的粥……”
“再吃點吧。”斐渃遠坐在了床邊,摸了摸西萊爾的額頭輕柔的說着,西萊爾因為不能坐起來只能趴在床上。不過下面墊了兩個大大的枕頭,倒也是舒服。
只是總歸壓着胸口有些憋氣,吃東西也有些不順利。但在斐渃遠溫柔的神色中,西萊爾還是點點頭道:“好啊,只要渃遠你喂我就好了。”
“呵呵,樂樂不在了,你趁機撒嬌?”斐渃遠挑眉調侃道,西萊爾早就習以為常了,只是揚揚唇角一本正經的道:“不介意收留我吧?”
“如果不呢?”斐渃遠手裏的勺子頓了頓,西萊爾倒是沒有喪氣只是笑道:“那就送給你一份大大的禮物,讓你不好意思就收留我啊!”
“禮物?”斐渃遠舀了一勺子的粥,吹涼之後遞到了西萊爾的嘴邊。西萊爾有些艱難的側着頭,然後含住了渃遠送來的皮蛋粥,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我造将準不豪勒。”(我早就準備好了)
“是麽?”斐渃遠一挑眉,西萊爾立馬點點頭,然後咽了下嘴裏的粥,道“當然,等我傷好了一定給你個驚喜。”
斐渃遠抿着唇角笑了起來,兩人再也沒有說話,不過碗裏的粥一點點的見底。西萊爾吃了一碗再也不肯吃了,主要壓在胃上讓他吃的也不痛快。斐渃遠倒沒有勉強,知道西萊爾現在趴着不好受。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的父親好像準備去旅游?”斐渃遠對于自己剛剛聽到的消息也有些猶豫,西萊爾真的愣住了,任由斐渃遠幫着他擦了擦嘴角才道:“旅游?!老頭子可是多少年沒有離開過法國啊!”
“是麽?那有生意怎麽辦?還有,不是你叔叔他們有異動了嗎?”斐渃遠随口問道,西萊爾皺着眉頭認真的思考着自己父親此時離去的意思,但還是道:“雖然我們家在歐洲的勢力很廣,但基本上你一直待在法國的話也沒有問題。”
西萊爾緩了口氣,又道:“畢竟下面的手下也不少,養他們又不是白養的。叔叔他們,父親敢這麽做,一定是托住了,然後準備甩給我。”
“難道……父親是認同我們了嗎?”西萊爾說完之後停頓了半天才喃喃的說道,斐渃遠搖搖頭直接道:“誰也不知道,反正你家族的勢力不是控制住了嗎?”
“恩,不過這次的事情沒那麽簡單,絕對不是父親會幹的事情,這點我倒是相信父親的話。”西萊爾說着說着沉着臉,不過這家醫院是私立的又有他們的人倒是不擔心。
西萊爾腦子裏飛快的轉過他的大伯和堂兄了,當然他幾個叔叔也不是安穩的人。西萊爾覺得自己該樹立威信的時候了,他手中的股票可不是作假的!
“那你快點好起來吧。”臉上多了一張溫暖的手,西萊爾愣了愣,只是拉住了斐渃遠的手感受着他傳遞過來的溫暖。
又是兩個月之後西萊爾背上的傷口才幾乎看不出受傷的痕跡,經過一部分的植皮手術,西萊爾背上的燒傷已經完全康複了。
不過西萊爾一回去就拿到了一份文件袋,裏面裝着屬于謝裏特名下的所有股份,還有其他的勢力,有些甚至連他都不知道。
而最後一張是一封信,西萊爾打開之後沉默了良久,才将這些都收拾了幹淨又放在了保險櫃裏。沒想到父親就這麽離開了,而且表示不再管他任何的事情。
這算是默認了他和渃遠的事情嗎?
“怎麽了?”斐渃遠輕柔的語調傳入了西萊爾的耳中,西萊爾站在窗邊,整個人沐浴在了聖潔的陽光之中,渾身仿若鍍了一層光暈一般。黑色的短發也泛着柔亮的色澤,碧色的眼眸也倒映着淺淺的光芒。
“渃遠……”輕聲的呼喚,引來了斐渃遠疑惑的神色。看着斐渃遠一步步的走進,西萊爾微笑着掏出了口袋中藏好的東西。啪嗒打開盒子,露出了裏面銀色的對戒……
戒指在陽光中反射着淡淡的亮澤,式樣十分的簡單卻又說不出的大氣。知情的一看一定會愣住,因為它居然是名大師Eden親手設計的。
西萊爾忽然單膝跪下,俊朗的臉露出了燦爛的笑靥,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一樣炫目,舉着手中的戒指笑道:“渃遠,和我在一起吧。”
“渃遠……?”良久等不到答案,西萊爾小心翼翼的呼喚着,生怕得到男人的拒絕。
“不介意的話,請幫我帶上。”短暫的沉默之後,斐渃遠突然伸出自己的修長的手指,任由西萊爾傻笑着幫自己套上了戒指,随後又幫西萊爾套上了屬于他的那一枚戒指。
“你終于是我的了,渃遠。”西萊爾擁緊了懷裏的男人,不等男人回話忽然壞壞的笑道:“喜歡我的禮物嗎?”
“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完結了!!如果看到有更新提示卻米有文的就是偶在改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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