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三百個月的寶寶◎

房間寂靜, 那點情緒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他冷靜地從褲兜裏摸出手機,“加回來,還是原來的號碼。”

他只是把其他人拉黑了嗎?

向嘉拿出手機把他放出黑名單,微信添加好友, 林清和的微信名還是原來的愛吃魚的林老板, 頭像是他們的合照。

她遲疑片刻,點擊申請。

林清和在對面操作, 通過的很快。

好友加回去,向嘉這邊的聊天沒了。她打開林清和的朋友圈, 他貧瘠的朋友圈多了一條秀貓的內容,一張照片, 小小的一只白貓縮在他的掌心, 日期是她的生日,他二月養了這只貓。再下面就是那條官宣的朋友圈, 他沒有删,李念點了個贊。

他們唯一的共同好友, 李念。

“還有微博。”林清和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 起身走向那個巨大的冰箱。

“你微博名是什麽?”向嘉打開微博登錄以前的賬號,她很久沒登微博了, 微博上烏煙瘴氣。秦朗居然還有粉絲, 都坐牢了,他的粉絲還能锲而不舍跟她發私信辱罵她,向嘉搜索soli。

林清和想把拿出來的水去喂狗,重重關上冰箱門回來擰開一瓶水放到向嘉面前, 一字一句, “海豚飼養員。”

向嘉:“……”

海豚飼養員微博有八萬粉絲, 上面大多是之前在桐鎮時的日常。早就關注她了,向嘉回關。

“林總,還有什麽?”向嘉拿起水喝了一口,把手機遞給林清和,說道,“那你自己操作?需要關注什麽直接關?”

林清和沒接她的手機,靠在沙發上玩着那瓶水。冰箱裏剛取出來的水有些涼,與外面形成了溫差。很快瓶身上就浮出了一層水珠,弄濕了他的手指,他濕漉漉的手指顯出寒。

“我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向嘉到底還是沒忍住,說道,“林清和,這樣下去也沒意思對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林清和嗤笑一聲,往後倚靠在沙發上,他的指尖點了下瓶身,說道,“所以我什麽都不能說,你一旦知道我是誰肯定會做這樣的決定。你就是這麽一個人,向嘉,你自私無情好色又慫,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你根本就不會考慮別人。我……算了,到底還是這樣,一點情面都不留,一句話都不問,一個解釋沒有,說不要就不要。”

冰涼的水滑進胃裏,向嘉很後悔,就不該開這個頭,不該提這個話題。

門鈴聲響,向嘉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她起身說道,“菜到了。”

林清和擡手按着眉心,那兩個月他忙的昏天暗地,他籌備好了一切,向嘉不要他了,甩的那麽幹脆決絕,什麽狠話都說。

“已經這樣了,在我……膩之前,我不會放手。有沒有意思不是你說了算,現在是我。”

主動權在他手裏。

向嘉想把雞蛋扔他頭上,狗東西是看了多少霸總電視劇。

她把雞蛋放進冰箱,從袋子裏挑了一袋脆梨拆開取出兩個拿進廚房洗幹淨,自己咬了一個,另一個拿去客廳給林清和。

中午沒吃飯也不怕低血糖暈過去了。

他本來臉色緩和了,看到青梨瞬間又陰下去了,“不吃梨。”

以前不是吃嗎?口味變得真快。

“你也別在我家吃。”林清和看她咬了一半的梨,她想離是吧?“向嘉,你在我家這麽随便嗎?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不然呢?她打個申請做個審批文件?

向嘉咬了一大口汁水四溢的梨,又甜又水又脆,當着他的面把吃完的梨核扔進垃圾桶,繼續吃手上那個完整的青梨。

她不單要吃,還要吃兩個。

咬着梨回去給他洗了一盤草莓放到桌子上,“你這算中午飯還是晚上飯?”

林清和不跟她說話,取了個草莓玩在指尖,紅豔草莓在修長冷白的手指上撚來滾去,要吃不吃的樣子。

以前給什麽吃什麽,現在裝起來了,挑三揀四。

煮面挺快,向嘉連澆頭都不想給他炒,他這裏要什麽沒什麽,向嘉也炒不了什麽澆頭。

清湯素面煮好,她端出去放到餐桌上,叫林清和,“林總,吃飯了。”

沒回應,她走出餐廳繞到客廳去看。

林清和靠在沙發上睡着了,眉頭還緊皺着,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表上,歪在沙發上睡的安安靜靜。

草莓只吃了一個,桌子上有一個草莓蒂。

向嘉站了一會兒,找到遙控器把中央空調溫度調高。

打算一走了之。

孤男寡女,他睡着了,向嘉再留下去不合适。

走到門口,小貓追了上來,探頭探腦看她。想親近又不敢的樣子,她忽然就心軟了。

走回去找他的卧室門,挺好找。只有一個房間有張床,其他的都是四面牆,空空蕩蕩。

巨大的衣帽間連着主卧,玻璃門能看到櫃子空蕩蕩,沒什麽衣服,他不是很愛買衣服的那種人。向嘉從櫃子裏取出一條毯子,拿出去蓋到林清和身上。

他沒動,睡死過去了。

向嘉坐到沙發另一邊,看着蹲在腳邊探頭探腦的小貓,沒忍住彎腰把它抱到腿上。

棉花糖似的軟,性格溫順,和天天罵她的黑貓截然不同。

真想把這只貓帶到桐鎮,讓黑貓看看什麽才叫貓該有的素養!

“你叫什麽?”向嘉壓低聲音逗貓,說道,“你爸最近好嗎?”

貓不會說話,但貓舒服了喉嚨裏會發出呼嚕聲,它趴在向嘉的懷裏呼嚕呼嚕地蹭。

玩一會兒貓,等他醒來吃完飯就走。

向嘉這一等等了七個小時。

林清和從下午三點睡到了晚上十點,向嘉從端坐在沙發上變成了歪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林清和中途滑到沙發上,半躺下去。

夜晚寂靜,窗外燈光璀璨,沒開主燈房間也不算暗。

向嘉支着頭靠在沙發上看貓和老鼠,長毛白貓躺在她的腿上,睡的四腳朝天。

林清和睜開眼時恍惚間以為時光倒退到去年了,可去年這個時候向嘉忙死了,她沒時間看電視,也沒時間撸貓。

向嘉給他蓋毯子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不想醒,醒了就要面對這個狗東西,又不能掐死她,也不舍得讓她為難。

到底還得随她的意。

向嘉折回來坐到沙發的另一端,他的意識就開始不清醒,他太困了。好幾天沒睡覺,睡不着,閉上眼就是這個狗東西裙子都沒提,他剛拔出去,她就翻臉。

說好給他一個機會,說出來的話跟放屁似的,一個都不算。

他不用這種方式逼她來見自己,她這輩子逍遙自在,根本不會找他。

最近有個小模特在追求她,林清和看了照片,長得白瘦高。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幹淨稚嫩陽光。

向嘉好這口。

電視畫面在跳躍,昏暗的燈光映的向嘉那張臉柔和又美好。她的棱角似乎被柔化了,顯得沒那麽無情。

他的電視一次都沒看過,這裏是林安可裝的,他回來後不願意回老宅就搬過來了。林安可裝修風格主打一個齊全,不在乎有沒有用,全裝上。

他此刻覺得這個電視裝的非常好,家裝必備。

向嘉看電視,林清和看她,順便嫉妒她腿上那只貓。

湯姆追着傑瑞一頭撞到了牆壁上,向嘉笑的頭一仰便跟林清和對上了視線。

“醒了?”

林清和若無其事移開眼,心跳的快吐了,他漫不經心地坐起來活動肩背說道,“幾點了?”

“十點,面坨了,你這裏什麽都沒有,做不成飯。起來洗個臉,出去吃吧。”

“嗯。”林清和離開沙發走向卧室。

他睡飽後脾氣會變好,向嘉看了眼他那副溫和的樣子,跟以前一樣。心裏亂糟糟的,她揉了把白貓起身找客廳的燈。

暗光容易産生暧昧。

林清和這房子位置非常好,擁有一線江景。江上游船滑動,江對岸建築亮出璀璨的光,她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聽到身後腳步聲才轉頭,“你這房子多少錢?”

“不知道,我媽買的。”林清和換了件灰色襯衣正在扣扣子,胸口隐隐顯露出來,要露不露的。

向嘉嗓子有些幹,移開眼,“你換件T恤,短袖的,外面很熱。”

林清和掀起睫毛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回去。

向嘉懷疑他是故意勾引她。

她關掉電視,拿起手機走向門口。

林清和換了件黑色T恤配着牛仔褲走了出來,他身上帶着剛睡醒的倦懶,頭發有一點亂,顯得散漫松弛。

這樣舒服多了,沒下午在車裏的那麽有攻擊性。

“吃火鍋行嗎?”向嘉查找周圍的火鍋店,說道,“這個點出去開門的餐廳不多,海底撈二十四小時營業。”

“行。”林清和拿起車鑰匙。

“你別開車了,我的助理把車送過來了,開我的車去。”向嘉拎起布袋子挎背到肩膀上,說道,“停在門口。”

林清和遲疑片刻把車鑰匙撂回去,走到門口換鞋跟向嘉出了門。

從小區走到外面馬路,他們走在悶熱的夏天裏。城市沒有蟬鳴,夏天唯一的特征是熱。

走了二十分鐘向嘉才看到自己的車,她換了車,新車是白色卡宴。那輛寶馬停在桐鎮,放在那裏了。

她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座,拉上安全帶打開冷風,讓車廂迅速降溫,說道,“最近睡的不好?”

林清和調整好座位往後一仰拉上安全帶,睨視向嘉,“你管我?”

向嘉把車開出去,說道,“你現在多重?”

“怎麽?對我又感興趣了?”林清和慢條斯理調整着腕表。

“大少爺,你賺那麽多錢幹什麽?”向嘉敲了下方向盤,忍不住吐槽他,“你擁有那麽多錢,不對自己好點,将來英年早逝你虧不虧?”

林清和現在瘦的跟鬼似的,肌肉估計都沒了。

“有你這麽跟金主說話的嗎?”林清和抱臂環視向嘉這輛車,車裏很幹淨,白茶香氣很淡,沒有煙味也沒有多餘的香水味。

投資人很牛是吧?投資人閻王爺就避着他走了?

“我要是有你這麽多錢,我不會把自己過成這樣。”在一起太久了,朝夕相處,向嘉不想關心他,可真的怕他死了。

靠在沙發上睡那麽久,他是多久沒睡了?

向嘉隔一會兒就要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有呼吸,怕他猝死了。

“那你還是繼續窮着吧。”向嘉要是有錢她能養八個男人,周一到周日一天換一個,多出一個輪崗,林清和輕描淡寫,“你就适合窮。”

向嘉:“……”

這話聽着像威脅。

向嘉不說話了。

最近的海底撈在一家商場裏,晚上十一點,商場關門了,他們從側邊直梯上去。沒想到深夜人也挺多,向嘉和林清和等了一會兒才進去。

期間他沒玩手機也沒看向嘉,不知道在想什麽。

點完菜他不去拿蘸料,向嘉給自己打蘸料順便給他也打了一份。火鍋店深夜也熱鬧,不至于太尴尬。

“拿一瓶酒。”林清和對服務員說。

“兩杯豆漿,不要酒。”向嘉在清湯鍋裏涮了一片肉放到林清和的碗裏,跟服務員說,“豆漿要熱的。”

“你是我的什麽人就管上了?”林清和拿起筷子夾起那片牛肉慢條斯理地吃,眉眼舒展開了。

“你到處散布謠言說你跟我有仇,別人不敢投資我。你要是有點什麽事做不了我這個項目,那我這項目就黃了。”向嘉又給他涮毛肚,在清湯鍋裏涮,“你大少爺任性不管別人的死活,我得管。公司幾百號人,這回比秦朗那次還慘,我損失不起。”

這話說的很紮心。

林清和吃東西的動作頓住,向嘉把涮好的毛肚夾給他,說道,“還想吃什麽?我給你涮,把林總伺候舒服,不要再為難我這種小人物了。”

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鐘,林清和掀起眼皮,“你願意吃飯就老老實實吃飯,不願意吃你出去,別一邊吃飯一邊攻擊我。惹我不高興,我把一期也撤回來。林氏集團法務部做的合同,上面多的是你的律師發現不了的隐藏條款。”

向嘉看着他,林清和不看她,“剛才那個毛肚,再給我涮一個,我要辣的。”

你吃屎。

向嘉自顧自涮清湯,愛吃不吃。

鴛鴦鍋,他們兩個在一鍋清湯裏較勁。菜大半都進了林清和的肚子,向嘉晚上吃的不多。

他們吃完時餐廳裏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外面是寂靜的深夜。向嘉喝了一口豆漿,拿出手機掃碼結賬,問服務員道,“你們這裏是不是有送小朋友的玩具?我可以買一個嗎?”

“是有小朋友嗎?”服務員看桌子上的兩個人,說道,“不用買,我送你一個吧。”

“謝謝。”向嘉結完賬拿起桌子上的薄荷糖撕開咬在齒間,桃子味的薄荷糖,林清和第一次給她的薄荷糖就這個。

“你給誰要?”林清和黑眸陡然銳利,好心情煙消雲散,“誰的小孩?”

向嘉取出一顆綠色的薄荷糖推過去,沒有桃子味的了,“林總,你算計我,卡我的合同,還管我給誰要玩具?”

林清和沒有碰那顆糖,他抱臂往後一靠,稠密睫毛停在眼睛上方,黑眸暗沉注視向嘉片刻,說道,“明天你去我的辦公室拿合同,記住,你親自去拿。”

服務員把小玩具送了過來,說道,“你們家寶寶多大了?這個可以嗎?”

贈送的玩具是個黃色小汽車,她接過來,“三百多個月。”

服務員還在反應三百多個月是多大。

向嘉起身把小汽車放到了林清和面前,拎起自己的包,說道,“給這位寶寶要的,謝謝。”

三百多個月一百多斤的寶寶怎麽能不算寶寶呢?

作者有話說:

前五十送紅包

林清和:老婆叫我寶寶,還送我小汽車。

向嘉:我那明明是嘲諷你幼稚。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