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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邢家?”片刻,回神後的淩安摸了摸臉頰,滾燙滾燙的還真是痛,心裏的酸水直翻騰,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粒沙,微不足道的東西罷了,可有可無。

是啊,他早想離開了,打他結婚那夜,他就想了,可是,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他面前,還是他的丈夫,一切都是那麽好,彷如一場夢,嫁給自己最愛的人,難道不是所有人的夢想嗎?

他貪婪,他任性,他隐忍,他一次次遷就,不就是想讓邢戈軒在意自己一點點嘛,他告訴自己,只要努力好好去愛他,他相信付出就會有回報,所以,當那些日子的美好來臨,他就像對待寶石一樣呵護有加,他懷念那種日子,懷念邢戈軒僅給他留下的一絲餘溫。

只要他回頭對他笑笑,對他說一句,‘淩安,我回來了’他可以放下所有戒備去擁抱他。

可是,他不會,就像自己,付出再多,都是一個屁!

“好啊,邢少,只要你一句話,我立馬離開邢家,我淩安絕不會吭一聲。”

心裏的悲哀反思完了,剩下的全是怨恨,淩安拼命揉了揉臉頰,又道:“這一巴掌,你打掉了我的夢想,打掉了我對你僅剩的愛,我就不該抱有幻想,抱有期望,你不是喜歡她嗎?行,只要我們離婚,我絕不會在這礙你們眼。”

語畢,淩安兩眼兇惡的看着他,絲毫不畏懼。

“你!”

邢戈軒氣的牙癢癢,聽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按倒就地解決,操的他哭天喊地,短短兩天,他的脾氣漸長啊,連自己都敢沖,真是牛逼轟轟,離不離婚,何時輪到他說了。

“別沉默,你不是想我滾嗎?好啊,我現在就走,你不準反對。”

說罷,淩安不顧邢戈軒的怒火,已經是忍到極限了,不想去揣測他的心思,而是一根筋,只想趁着大好時機,趕緊收拾好包袱滾蛋。說幹就幹,咯吱一聲,他打開衣櫥,就開始手忙腳亂的找衣服了。

見狀,邢戈軒是忍不下去了,二話不說,他連忙抽開身子,跨步往淩安面前走去,伸手一拽,呲啦一聲,便将他手中的衣服扯爛,随手一抛,盯着他憤恨道:“你想上天是不是,誰讓你收拾東西了!”

看着地上的衣服,淩安心痛了,這件粉色襯衫是他的最愛,因為那是自己結婚時,精心挑選出來的裏襯,沒想到,現在輕而易舉就破了,八寶了幾年就是舍不得穿,如今能跑,他當然第一個裝它,可是,現在全毀了。

“邢少,你撕我衣服做什麽,誰讓你撕了!”厲喝一聲,淩安亮起手中破了半截的衣服,憤憤不平。

“我就撕了怎麽了,我想撕就撕,你管得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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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婚服,你憑什麽撕它,你經過我同意了嗎?誰讓你動手撕了!”

息間,淩安紅着眼撕心裂肺地吼出來,微微顫抖的唇齒在發抖,看得出,這件衣服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不知為何,見他動怒,一瞬間,邢戈軒的心慌了。

“不過就是一件衣服,大不了我再買給你,至于生氣嗎?”

生氣,對,他就不應該生氣,淩安憤恨後,索性不理,再次埋頭收拾衣服。

剛剛才扯下東西,沒想到,這小子又整衣服了,氣的邢戈軒青筋爆棚,剛剛的三秒心疼,他就不應該愧疚。

想罷,他兩手一壓,只聽咣當一聲,毫無用力就把淩安給壓倒在了床榻上,說道:“淩安,你又想挑戰我的忍耐性了是不是?”

兩人距離不過半尺,近到彼此的睫毛都能數清。

淩安沒想到,這家夥又把他給放倒了,關鍵是,推也推不開,只要一掙紮,他就能感知到邢戈軒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

“邢少,你放開我,你不是想我滾嗎,我滾還不行嗎?”

是啊,明明想讓他滾,滾的越遠越好,可天知道,這小子一出去,就會去找邢昊,一想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他就惱火,他怎麽能成全他們呢,不可能,永遠不可能,他就要邢昊束手無措,愛莫能助,只要淩安在他身邊,他就能高高的指着邢昊的鼻子嘚瑟,而他,卻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忍氣吞聲。

這滋味,可爽多了!

不過,他更想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心裏的障礙,為什麽對淩安不排斥,就如現在,他把淩安壓在身下,別說是別扭,就連反胃都沒,過多的是想欺負他,想抱他,為什麽會如此強烈,原因到底出現在哪?他必須要明白。

“當然行,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淩安,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別逼我動手打你,自己去跟予馨道歉,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你打了我,還要我去道歉,我沒錯,我不去。”

“我叫你去道歉。”

“我沒有說錯。”

“淩安……”邢戈軒氣的想上嘴咬他,就在自己瞄準他的脖子時,突然,身後傳來喊話。

“少軒,別這樣。”

淩予馨大叫,看着他們如此親密,別說心裏多不高興了,沒想到淩安的手段這麽狠,故意惹怒他,就是想把自己的目光全部轉移到邢戈軒的眼中,看樣子,還真是小看他了。

說罷,她咕嚕一下沖過來,用力扯着邢戈軒的手臂,哀求道:“少軒,別欺負我弟弟,你別跟他吵架,好不好?”

“你把手松開,別動他,都是我不好,你們別吵架。”

聽着淩予馨的句句勸說,邢戈軒起初的怒火漸漸消散,欺負他,沒錯,剛剛他确實想欺負他,還好淩予馨喊話,若不然,他可能真的當着她的面把淩安給辦了。

低頭看看,淩安咬唇不語,兩眼犀利的注視,除去泛紅的眼眶,全身都充滿了倔強。

無視他的抗拒,邢戈軒俯身貼耳小聲道:“淩安,你給我在家好好等着,晚上我在回來找你算賬。”

說罷,他快速起了身,整了整衣袖看向淩予馨,又道:“予馨,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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