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因愛生恨
影想說的是,他不願意和她動手的,他也不稀罕七色閣閣主之位,他要的,只是能繼續留在七色閣,僅此而已,而她,非要和他一較高低,兵戎相見。
“影,你要是個男人,就和我好好的打一場,來吧……”
只見泣血的手掌中漸漸凝聚一股淳厚的白色內力,頃刻間,天際風雲變色,雲起風湧。
影的右手朝地上的方向猛然一抓,便只瞧他的手中握有一把泛着銀光的長刀,長刀在烈日的照射下,折射出滲人的白色光暈,刺的人的眼睛一陣生疼。
高手過招,不同凡響,幾位堂主都沒有看到是誰先出的手,便只見倆人早已飛到空中,周圍強大的內力把地上的雜草吹的連根拔起,随風四處渙散。
泣血內力雄厚,影的刀法出神入化,幾個回合下來,倆人打了個平手。
泣血犀利的雙眸掃視了影一眼,冷冽道,不想離開,就拼勁全力,我泣血,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她手中的掌力猛然向影的方向襲取,掌力所到之處,一片狼藉,掌力催動着湖邊的湖水,只見湖水如下雨般,從湖中騰空飛起,又如下雨般緩緩落下,這場面,凄慘決絕。
泣血從懷中抽出追魂鞭,鞭子一出,必定會追魂才罷休,影棕墨色的雙眸歷時瞪大,她竟然使出了追魂鞭,她要殺他。
沒有什麽,比愛情更有殺傷力的武器了。
泣血的鞭子朝他的方向襲來,他竟站在空中不動,追魂鞭如放出去的毒蛇一般,不噬魂絕不回鞭。
待泣血看清楚他沒有反抗的時候,手中的鞭子,已然控住不住。
那一截鞭子,便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身上,縱使泣血只用了三層內力,但是,這追魂鞭的威力,不可小看。
影被鞭子擊中,受傷從空中掉落。
泣血快速的飛到他的身旁,雙手環抱住他,緩緩降落在地上。
幾位堂主一瞧這陣勢,不用說了,肯定是泣血贏了,影是不會讓泣血受任何傷害的,他寧願所以的苦痛自己背,也不願意泣血受點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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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在地上的泣血卻被影一把推開,他低頭瞧着自己胸前的那道血肉模糊的鞭痕,上好的黑色衣服已被鞭子所打破,露出裏面血肉模糊白皙的肉,新鮮的肉被鞭子擊打出來,血肉模糊,不忍窺視。
“影堂主……”衆位分堂堂主慌忙走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
泣血呆愣在一旁,她的手中,握着那根傷他的追魂鞭,鞭子的末梢,還有滴滴鮮紅的血跡和殘碎的衣服碎屑沾染在鞭子上。
這根追魂鞭,嗜了多少人的魂魄,而影,是唯一活着的一個。
影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傷痕,沒有理會一旁幾位堂主的關切之情,他咬着冷牙,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刀柄,努力的站了起來。
他的那雙棕墨色的雙眸中,冷冷的看向一旁的泣血,那眼中,深情已不再,剩下的,是那刻入骨髓的恨意,他好恨,恨泣血,更恨自己。
他的嘴角溢出了鮮紅的血跡,可是,那張黝黑的臉上,卻是浮現一絲笑意,一絲絲絕望的笑意。
這樣處于絕望中的影,刺痛了泣血的雙眸。
影冷冷的吐露出幾個冷寒的字,“泣血,如你所願,我輸了,我走,只是,從今往後,我影,和你七色閣,不共戴天……”
他邪魅的笑了,随後,在衆人瞪大的雙眸下,一步步,朝着後山的方向走去。
“影堂主,您不能走啊……”
幾位分堂主欲上前去阻止他,可是,看到影那孤寂落寞的背影,誰也沒有勇氣阻止他,留下來。
閣主要趕他走,誰留也沒用。
泣血只得呆愣在那裏,看着影離去的背影,和他嘴裏如魔咒一般的話語,她的心,好痛。
“閣主,要不要我們把影堂主追回來,影堂主,這幾年,為了七色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閣主,您怎麽能……”
幾個堂主開始為影求情,在他們眼裏,影是對七色閣最忠臣的人,也是對泣血最忠貞的人,可以,泣血,非要趕他走,今日,還傷了他的心。
泣血微微搖頭,無力的揮了揮手,厲聲道,“七色閣沒事可做了嗎,都下去吧,以後,誰也不許提影的事情,古铮,從今日開始,影的分堂,由你接手……”
名叫古铮的男子,單膝跪地,躬身道,“是,閣主……”
古铮一張古銅色的肌膚,臉上有些許絡腮胡子,一雙小眼睛,微微眯着,可是,那眼底浮現出滔天*,卻被他隐藏的很深,這使得泣血以後,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去吧……”
泣血微微擺手,衆位堂主便離開了校場。
泣血久久的站立在校場中,凜冽的風,吹動着她黑色的衣袍,在烈日的照射下,黑色的衣袍如黑鑽石一般閃亮,發出奪目的光彩。
她瘋狂地跑到湖邊,一把丢掉手中的追魂鞭,嘴中,撲哧一聲,吐露出鮮紅的血出來,鮮血灑落在清澈的湖水裏,蕩起一*漣漪。
偶爾有調皮的小魚,探出小頭,轉動圓鼓鼓的小眼睛,好奇的打量這個多彩的世界。
泣血只覺得心底一怔濕熱,嘴裏不斷湧出的鮮血,預示着她受傷了。
剛才的那一鞭子,是她故意的,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連反抗都沒有,所以,她強忍住被內力反噬的危險,硬是收回了內力,可是,影還是被追魂鞭擊中,受傷不輕。
她單膝跪地,跪在湖邊,嘴角的鮮血,一滴滴滴落在青草地上,幻化成一滴滴鮮豔欲滴的血珠子,滾落在葉子的紙條上,随風擺動。
“影,對不起,你不應該過這種生活,忘了我吧,忘了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
她的腦子中,不斷傳來影如詛咒一般的話語,“泣血,我與你不共戴天。”
那男子冷寒決絕的話語,讓她心力交瘁。
她只想給他自由,如此而已!
她只覺頭痛欲裂,胸口沉悶的她喘不過氣來。
夜幕漸漸低垂,夕陽的餘晖灑落一地的耀眼,最後,在無力的褪去奪目的光彩,留下,漸漸暗黑的天際。
一身黑衣的泣血,獨自跪在那裏,夏季的夜風,涼爽且舒适,如墨的風吹動着她的臉頰,似乎用一雙溫柔的手,替她拂去滿身的傷痕。
她的肩膀瘦弱不堪,微微有些許顫抖,黑色的衣袍,似乎與夜色交織成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們的無奈,便是最大的障礙,你不了解我,我不懂你的執着。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處于受傷中的泣血,并未察覺,危險,已經一步步降臨。
一道在黑夜裏泛着銀色光芒的寒光匕首,一雙強有力的手,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刺中她的背部。
聽聞一聲刀入骨的聲音。
她只覺背上一陣猛烈的刺痛與冰冷,呆滞片刻,緩緩起身,正視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一臉的怒恨,她的手中,還握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泣血握緊了拳頭,背上的痛,讓她只覺腦子一片清明,而眼前的人,今夜,怕是在劫難逃。
泣血的手中,從不留活口。
“為什麽,如畫?”
泣血站直了身子,凝視着眼前的女子。
她一張絕色的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如畫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殺她?
如畫的手中,那把帶血的匕首刀尖上還在滴落出鮮紅的鮮血,她的那雙好看的眼底,全是無窮的恨意。
“泣血,你為什麽這麽狠,影大哥對你忠心不二,你為什麽要趕他走,為什麽要傷他?”
如畫歇歇斯底的咆哮着,她一張嬌俏的小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如畫,你不懂,……”
泣血一臉的平靜,完全不在意背上的傷口,那如火燒般的疼痛,使的她額間不斷的滲出細密的汗珠。
“哈哈,我不懂……”
如畫的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她如瘋了一般,在泣血的身旁轉了一圈,眼中,全是鄙夷之情,“影大哥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還記得你上次重傷嗎,你的傷,是影大哥替你治好的,而你身上的那個會發出晶光的會吸人血的東西,也全是影大哥的鮮血喂飽的,泣血啊,泣血,你當真是冷血無心啊……”
如畫的臉上,全是憤恨之色。
而泣血聽聞她說的這些話後,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差點一個踉跄,掉落在了湖中。
如畫說什麽,那夜,是他喂飽了金蠶?
腦海中,閃現出那夜的片段,她悲戚一笑,原來如此,影對她的好,她泣血該拿什麽報答他,唯一能做了,就是放他自由。
自古殺手都是孤獨的,他們獨自流浪,游蕩于紛擾的江湖中,不受誰的羁絆,不受誰的束縛,她泣血,不能為了七色閣,一直束縛着他。
她放他走,成全他說的天高任我飛,海闊任魚游。
如畫看泣血的神色有些許痛苦,她得逞的一笑,她以為,是毒藥起作用了。
手中握住的匕首再次想刺向泣血的方向,只見泣血一個凜冽的轉身,如畫便鋪了個空。
她咬牙切齒,一臉的狐疑,這匕首已經傷到她了,她怎麽還不死去,還能躲過她的攻擊?
泣血如看清了她的想法,無害的一笑,笑容中,有一絲嘲弄,“如畫啊,如畫,你手中的刀,是我所贈予,刀上的毒藥,是我所教你煉制的,你以為,對本閣主,會有作用嗎,簡直笑話。”
泣血一臉輕蔑。
她心裏其實是很傷心的,如畫是她一手j□j的,沒有想到,她對她傾囊相授,她卻要殺她,而殺她的武器,卻是她所贈予的,那刀山的毒藥,是她手把手教的,呵,真是天大的諷刺。
如畫一張臉上,盡是震驚之色,她搖頭大聲道,“不可能的,我明明已經換了更毒的毒藥,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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