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請君入甕
古筝笑的絕望,只是,那張古銅色臉上,卻是流出了熱淚。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詛咒聲音和求饒聲音,那三個人的身體,與烈火交織在一起,炎熱的空氣中,傳來一股股燒焦的味道。
臺下的衆人冷眼的看着三人被活活燒死,眼中,卻未流露出一絲憐憫,有的,只是麻木和理所當然,在他們的觀念中,背叛泣血,那就得死,所以,永遠不要背叛泣血,背叛七色閣……
只見那三臺架子,頃刻間,轟然倒塌,剛才還活生生的三個人,不消片刻功夫,竟燒的連灰都不剩了……
泣血聽到了臺子倒地的聲音,她沒有回頭去看,微微閉上雙眸,有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眼角處快速流出,又快速的被風吹幹,了無痕跡。猛然睜眼,琉璃色的雙眸中,清明一片,她故作淡漠,擡起步子,走到了古筝的旁邊。
瞧着古筝古銅色的肌膚已經全部被血跡所覆蓋,她擡起高傲的臉看他,“古筝,他們死了,接下來,好戲上演了……”
她的聲音,如從地獄傳來一般,盛夏的天氣,卻給人一種陰森寒冷的氣息。
古筝的臉上竟是恐懼之色,只見他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淌在那張驚恐的臉上,在烈日的暴曬下,整個臉看起來,就猶如明間百姓熏黃的臘肉一般,泛着淡淡的油光色。
“泣血,求你了,行行好吧,一刀殺了我吧,求你了……”
古筝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他怎麽能奢求泣血饒了他呢,在七色閣兩年,泣血的殘忍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而且,泣血最恨被人背叛。
想到這裏,他無盡的懊悔,如若當初自己不是那麽的貪心,就不會造就今日的處境了。
可是,這世上,終歸沒有後悔藥賣。
“哈哈,”泣血一臉嘲笑,“古筝,現在求饒,你不會覺得,太遲了嗎?”
“你不是說這一切是暗夜逼你的嗎,怎麽,你自己又為何承認?”
“來人,動手,千刀之刑,一刀不能少,把獵犬放出來,我要讓古筝看看,自己的肉是怎麽被獵犬一口口吃掉的……”
泣血一雙琉璃色的雙眸中,閃現出濃濃的嗜血之意,衆人一聽她的話語,都倒吸一口灼熱的空氣,這閣主,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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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凰瞧着一處牽來的兩條泣血口中叫的獵犬,兩條狗身上黑色帶着點點白斑,那兩條大狗的牙齒,是那麽的鋒利,還在露出透明的液體。
北冥凰一雙幽藍的雙眸微微眯起,這哪裏是狗,分明就是藏獒啊,這麽高大的狗……
泣血成功的看着古筝的臉上露出驚恐絕望的神情,勾唇一笑,“怕了嗎,我還沒開始呢?”
只聽她勾起手指,在嘴裏吹響了一陣清脆的聲音,那兩個大狗便掙脫屬下手中中鏈子的束縛,徑直朝泣血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兩條大狗來到泣血的身旁,在她的衣袍上,用狗尾巴輕輕的噌她。
泣血用手摸了摸兩個狗頭,凜冽道,“坐下……”
只見那兩個大狗,便迅速的蹲下高大的身子,聽話般的坐下,等待着她的指示。
北冥凰走到兩條狗的面前,一臉疑惑,挑眉道,“你養的?”
泣血卻并未回答他,而是,把眼光看向一旁被吓破膽子的古筝,冷寒道,“開始吧……”
她的話語一出,只見從臺下走上來一個一臉黢黑的男人,男人長的五大三粗,淩亂的長發如稻草般長在頭上,也沒有細心梳理,就那樣随意的披散着,他身着一身咖啡色的衣袍,一雙粗糙的大掌中,握着一把圓月彎刀,這把刀是玄鐵所致,吹毛和斷發,無比的鋒利,刀鋒上,有細密的如牙齒一般的齒痕,細細看那齒痕,卻是如倒刺一般的排列整齊的,這把刀,七色閣的人都認識,它有一個極其詭異的名字,刀名如刀,“落魂。”
刀起落魂不落命,刀落紅白總相宜。
刀尖飛舞血肉糊,千片萬片血花散。
臺下,人群中,有些許騷動,這個男子,他們對他只有無盡的懼怕,是的,他們是殺手,卻懼怕他手中的刀。
男子不緊不慢的走到泣血身旁,扶開衣袖,單膝跪地,雙手合十,頭微微低垂,用手勢對着泣血作了個請安的動作。
泣血一雙琉璃色的雙眸居高臨下的看着跪着的男子,只是微微擺手,點頭道,“去吧,獵物等着你的精心雕琢……”
精心雕琢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仿佛是真的要細細雕琢什麽藝術品一般,只是,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她話語中的意思,好戲,正在開幕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朝泣血點了點頭,随後,站了起來,一步步,朝着古筝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是啞巴?”
北冥凰擡頭看她。
泣血笑而不語,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語,她一雙琉璃色雙眸,有意無意的看向山的那頭,似乎,那裏,有什麽正在吸引着她的目光。
北冥凰俊秀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挫敗和懊惱,這個女人,可是第一個給他臉色看的人,沒有關系,他忍下,以後,在慢慢的跟她算總帳。
男子握着落魂刀,來到古筝身旁,古筝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驚恐的看着男子手中的刀,不禁把頭擡的老高,視線望向很遠的地方,大聲呼喊,“主上救我……”
衆人聽聞他的話語,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身後,可是,身後,什麽都沒有?
那男子卻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随後,熟練的刀起刀落,古筝的瞳孔瞬時放大,他的眼球裏,只看到一把閃着銀色光芒的刀在飛舞着,接着,他感覺到臉上一陣涼意,随後,右臉處,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而男子的手中,多了一塊薄如蟬翼的肉片,肉片白裏透紅,還在滴落着鮮紅的血滴。
“啊……”
空曠的校場中,響起了古筝撕心裂肺無望的痛苦哀嚎。
他的慘叫聲,刺破炎熱的空氣,穿透森茂的松柏林,驚起了林上尋找食物的鳥兒,不知名的鳥兒撲打着翅膀,撕亂鳴叫,四處逃竄。
古筝看着男子手裏的肉片,他驚恐萬分,臉上被活活銷了一塊肉,那種痛苦,是誰也無法體會的,而且,那刀上,還有倒刺,這無疑是一種殘忍的折磨。
如果不是雙手雙腳被綁住,他想,他會發瘋一般的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泣血眼神頓了頓,看着不遠處騷動的樹林,她隐約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一步步走到古筝身旁,冷眼的瞧他,左臉上,被消開了一個小瓷杯大小的傷口,紅白分明的肉暴露在炎熱的太陽底下,再往下消,便能看到白骨森森的顴骨。
泣血臉上扯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這樣的笑容,看在衆人眼中,那便是毒藥,是罂粟。
她是最美的,自然,也是最毒的,古人雲,“最毒不過婦人心,”用在泣血身上,卻是相得益彰,她雖說不是婦人,卻比婦人還要毒上幾分。
正午時分,烈日炎炎,所有人頂着大太陽,陪着泣血玩這出游戲,只是,這游戲的主角,似乎還沒有出場。
泣血看着男子手中的那塊肉,微微偏頭,臉上,扯出一抹戲谑的笑意,“古筝,我這兩條忠犬,可餓了一天了,你這小塊肉片,該怎麽分才好呢?”
古筝臉上的血珠開始順着下巴往脖子處流,流入古銅色的胸前,流出一條條深深淺淺的溝壑,一雙杏眼瞳孔睜的極大,看泣血的眼神,全是怒恨仇恨的眼光,如若他不是雙手雙腳被綁,他會從過去把泣血那張如花的小臉撕碎,方能報他之恨。
對着男子作出了個動手的動作,男子點頭會意,丢下了手中的肉,如鍋爐般曬燙的地下,那片肉一下去,只聽聞哧哧的聲音,那片肉竟被炎熱的太陽烤熟了。
那兩個大狗聞着肉香的味道,揮舞着蹄子如風一般跑到那片肉的地方,四雙狗眼睛緊盯着地上的那塊薄如蟬翼的肉片,可是,卻誰都沒有去搶,它們,受過最好的訓練,沒有主人的指示,即使再餓,也不會亂吃沒有指示的食物。
泣血對着其中一只狗示意,只見那只狗前腿在地上輕輕刨了幾下,随後,跑到肉片躺着的地方,用狗鼻子嗅了嗅,擡起狗頭瞧了泣血一眼。
“吃下去……”
大狗聽見主子的命令,猶豫了一下,随後,伸出了舌頭,把那烤熟的人肉卷入狗嘴裏,和着粘稠的口水吞下,吞下後,似乎覺得味道不錯,吐露着長長的舌頭,用期待般的眼睛看向一旁站着的泣血,似乎意猶未盡一般。
“不,泣血,你這個魔鬼,你會不得好死的……”
古筝親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只狗這樣吃下去,仿佛刺痛了他最敏感的神經,古筝雖是粗人一個,身上也背負着無數條人命,他并不是善類,卻也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而他卻要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肉被兩挑畜生吃下去,而他,卻還未死去。
這樣的折磨和心裏上的痛苦,讓他幾近瘋狂。
泣血卻對他的詛咒一點都不在意,她依舊淺笑吟吟,似乎一點都沒有生氣,她把那張含笑盈盈的臉湊到古筝那張猙獰的臉旁,“古筝,你的主上,放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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