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心生怨恨
軒轅墨睜開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腦海中,浮現出女子清秀冷淡的面容,俊若的臉上,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是啊,母後為朕挑了個可人的女子,朕很開心……”
“如此,那雜家就恭喜皇上了……”
李公公一臉笑意,這後宮中的妃子,用手指都能數的清楚,這皇上,身子不好,是衆所周知的,所以,太後不準後宮納太多妃子,可是,今日,她卻親自給皇上賜婚。
軒轅墨淡淡一笑,随後揮手,淡淡道,“下去吧,朕再泡會……”
公公點頭,“皇上好了叫奴才,奴才就在屋外守侯着。”
說完,恭敬的退了出去。
公公走後,軒轅墨掃視了一眼這偌大的宮殿,冷冰冰,毫無半點人情味道。
果真是最是無情帝王家,他的皇弟,看他身子不好,便一直想推翻他,奪取他的江山,而他,冷眼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軒轅慕白,朕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咳咳……”
軒轅墨輕咳幾聲,随後,閉上那雙桃花眼,把整個頭沒入漸漸變黑的藥汁中,直至和深灰的水融為了一體。
長長的墨發如海藻一般在水面上漂浮着,随着水波舞動。
不丹城外,後山上,這日,和風送暖,天空澄碧,早起的鳥兒,在樹林中,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好不歡快。
一身黑衣的男子,負手而立站在山崖上,山崖上面,早晨的風很大,吹動着他黑色的衣袍,烈烈作響。
男子的右臉上,依舊帶着森寒的銀色面具,左邊臉上的那條長長的傷疤,卻越顯得深邃了。
男子一雙棕墨色的雙眸神色黯淡的看着白霧萦繞的崖下,開得正盛的野白菊随風擺動,偶爾有一只白色的蝴蝶停靠在上面,随風蕩漾,坐一次免費的秋千。
身後,有腳步聲音靠近,男子的眼神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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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主上,您要屬下查探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男子雙膝跪地,右臉上,有一塊杯子大小的刀疤,在古銅色的臉上,顯得格外的醜陋。
一雙深邃的雙眸,看着背對着他的冷冽男子,眼神充滿了尊敬和崇拜。
經歷了死的恐懼,誰給他生的希望,誰便是他的主子。
面具男子緩緩轉身,上下打量着跪在腳下的男子,“說吧……”
淡淡的聲音,冷寒如冰。
跪着的男子微微低垂着頭,“軒轅慕白于這個月二十五大婚……”
“和誰?”
面具男子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震驚,他的心中猛然一縮,她要嫁他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顯然被主子的怒氣吓到了,深怕自己說錯了什麽,沾襟道,“聽聞是當朝丞相北堂鏡之女,北堂兮……”
“北堂兮?”
“是……”
男子一雙棕墨色的雙眸頓了頓,繼續道,“泣血呢?”
“這個……”
男子擡起頭,啞言。
面具男子一雙陰寒的雙眸有一絲殺意襲來,“古筝,你應當知道,本主這裏不養閑人……”
“主上莫生氣,屬下已經派人打探過了,泣血不知所蹤……”
看面前的主子沒有說話,他繼續道:“如今,七色閣由姬無名全權打理,這些,都是我買通了七色閣的一名侍衛,他親口告訴我的。”
面具男子一雙陰寒的雙眸冷冷的看着古筝,似乎在揣測他話語中的可信度,看着古筝那雙眼睛,他便知道,他不敢撒謊,他說的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像古筝這樣的狗,誰給他骨頭啃,他便為誰賣命……
“知道了,退下吧……”
男子微微擺手,示意古筝下去。
古筝起身,神色複雜的看了眼前黑衣男子一眼,随後,淡然離去。
古筝一直都在懷疑,這個暗夜的主上,一定和泣血有什麽密切的關系,不然,他不會每次都要知道泣血的下落,就算是仇人,可是,看他提起泣血的時候,那雙眼眸中,又分明有別樣的情緒。
古筝微微搖頭,他是個粗人,看不懂這些事情,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女子,徑直從他的身前走過。
女子瞥了古筝一眼,眼底,全是輕蔑之意。
倆人的視線在炎熱的空氣中交錯。
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見過,可是,他卻又記不清了……
古筝停下步子,看着女子朝暗夜的方向走去,一雙微眯的雙眸中,略有所思。
女子走到男子身後,微微施禮,“主上……”
女子一身白色素袍,一張白皙清雅的臉上,看着男子的神色,謙卑且恭敬。
男子沒有轉身,依舊背對着她,冷冷道,“怎麽樣?”
女子擡起那張謙卑的小臉,“主上,古筝調查都屬實,泣血确實不知所蹤!”
“哼,”男子一聲冷哼,冷然轉身,一雙棕墨色的雙眸中,閃現出濃濃的狐疑之色,“泣血和軒轅慕白,究竟在搞什麽鬼?”
黑色的袖口下,拳頭緊握,她不知所蹤,她究竟要做什麽?
“主上,屬下覺得,泣血不在七色閣,管她去哪了,這次,是我們滅了七色閣最好的機會,姬無名那個人,屬下很是清楚,太過于重情意,只要略施一點小小的計策,便能騙得了他,然後,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七色閣……”
女子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便學乖了,不會在他面前表達自己強烈的恨意了,她要用盡一切辦法,讓泣血生不如死,方能解心頭之恨!
男子聽聞她的話語,轉身面對她,冷眼地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女子身上散發出的濃濃恨意,他都看在眼底。
“你的辦法是不錯,本主想問你一件事?”
棕墨色的雙眸,上下打量她,如果他記得沒錯,她是貼身伺候她的人,就因為泣血要殺她,就讓她恨她入骨嗎?
“主上請問?”
女子依舊低垂着頭,聲音卑躬屈膝。
男子沉思片刻,看着女子的樣子,一時之間,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
“罷了,你下去吧……”
男子微微揮手,随後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一眼。
他真的連看她一眼都是多餘,女子一雙好看的雙眸中,閃現出一絲恨意,她如此傷害你,你卻還在惦記着她,那就不要怪她把一切都隐瞞起來,她讨厭他打探她的一切消息,讨厭他的口是心非。
女子起身,好看的雙眸頓了頓,随後,竟走到男子面前,“你果真舍不得殺她,你所做的一切,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她一字一句道,只是,聲音不再卑躬屈膝,不再有往日的輕柔。
可憐她一直都在替他着想,而他,卻在為另一個女人着想,那個女人,還是要他命的人。
白色的袖袍下,那雙玉如青蔥的手,牢牢握緊,突兀的骨節,泛着森寒的蒼白,節節分明。
“住嘴,你懂什麽?”
不知道女子的話語刺痛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經,那張帶着面具的猙獰臉下,呈現出痛苦的扭曲狀。
“惱羞成怒了吧,你就承認吧,你處處與她作對,卻從未傷她分毫,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女子咬緊牙關,咄咄逼人,她終于敢把隐藏在心底所有的怒恨通通說出來。
“你找死……”
男子的話音剛落,只見他攤開一只大掌,微微運用內力,大掌朝女子猛然一揮,只見一道強大的白光乍現,緊接着,聽聞女子一聲痛苦的哀嚎,女子嬌弱的身軀如斷翅的風筝般,飛了出去,身子飛出幾米遠,撞在一顆紅楓樹上,聽聞咔嚓一聲細碎的響聲,女子滾落在地,白色的衣袍沾滿了塵埃,清秀的小臉上,灰頭土臉,嘴角處,鮮血潺潺流出。
女子只覺五髒六腑都快被他的那一掌震碎了,胸口處,如火燒一般的灼痛,嘴裏,腥甜的味道蜂擁而至,她依舊咬緊了牙關,強撐起雙手,努力的想爬起來站着,可是,試了幾次,依舊失敗告終,只能無力的趴在那裏,那雙好看的雙眸中,沒有了人類該有的感情,如死灰一般的絕望,沒有一絲焦距。
男子一步步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一臉冷寒的看着受傷的她,棕色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憐惜之情,有的,只是厭惡,是的,是厭惡,不帶一絲感情的厭惡。
“本主告訴過你,不要挑戰本主的極限,這一掌,只是對你的教訓……”
男子幽幽的道,女子的臉上卻扯出一抹絕望的笑意,擡起不服輸的臉看他,嘲諷道:“教訓?我受的教訓還不夠多嗎?如今我才算明白,所有人在你眼底,都不值一提,除了那個女人……”
“強詞奪理……”
男子惱怒拂袖,随後,別過頭去,不再看她一眼。
女子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他對自己冷淡,對自己熟視無睹,這些,她都能忍受,她本以為,用自己那顆溫熱的心來融化他那顆寒冰,總有一日,他會被自己感動,可是,今天,她發現,自己錯了,根本不是自己無用,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心,沒有心的男人,何談融化他?
烈日的炫光照射在女子蒼白的小臉上,鮮紅的血液還在潺潺流出,嘴角處,流出了幾道淺淺的溝壑。
一陣狂風襲來,帶走了一片片枯黃的樹葉,又呼嘯而去,徒留一地塵沙。
只見她拼盡全力,扶着一旁的樹幹,硬是站了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左手扶住胸前,她揚起那張蒼白的小臉,輕咳幾聲,艱難道,“既然主上如此厭惡我,我走便是……”
她的話語中,有豁出一切的決絕之意,還有一種得不到的無望。
因為得不到,所以無望,因為得不到,所以怨恨。
這一次,她沒有死死纏住他,求他留她下來,前幾次,無論她怎麽趕,都趕不走她,而這一次,她竟然主動提出離開。
男子的身子微微一陣,對她的話語呈現懷疑态度。
那麽多次都趕不走,這一次,為何要主動離開,難道是自己真的傷了她?
男子緩緩轉身,正視她,面如表情,“既然你無意留在暗夜,就走吧,本主會命人給你銀兩,一個姑娘家,舉目無親……”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女子厲聲打斷。
“不用了,主上的好意,屬下心領,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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