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風雲變幻
北堂兮似乎變的有所大膽起來,她纖細冰冰涼的指尖,略過他殷紅的唇瓣,他的唇瓣軟軟的,暖暖的。
纖細的指尖,在唇瓣邊駐足停留,久久舍不得離開。
她看他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便把頭微微靠在他寬大結實的胸口上,盡管一身酒味的他,身上還是散發出淡淡的薄荷香味,這是他身上獨有的味道,這樣淡漠的香味,和他的人一樣,冰冷且巨人于千裏,可是,卻讓她無限沉淪。
指尖拂過劍眉,高高的鼻梁,那雙好看的鳳眸,她擡起身子,撐起雙手,身子帶着微微顫抖,手中緊張一片,滲出點點吸汗,她把唇微微拂上他涼涼的唇瓣上,似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吻了他。
在他唇邊停留半刻,不敢多留,便離開。
濃重的呼吸聲,在倆人的鼻尖相互流轉,男子呼吸出淡淡的薄荷味道,女子則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他的嘴唇,暖暖的,有說不出的舒服,她只覺胸口的心髒快要從喉嚨處跳出,怎麽也停不了。
身下的男子,那雙好看的鳳眸微微動了一動,看那樣子,似乎馬上要醒來一般。
北堂兮慌忙起身,扯了扯身上有些淩亂的衣裳,故作鎮定,坐于床邊,可是,等待半響,男子卻毫無半點動靜,她柳眉輕蹙,看他只是翻了個身,雙手自我安慰的拍了拍胸脯,“沒事……”
軒轅慕白的嘴裏,似乎在小聲的呢喃着什麽,北堂兮控制不住好奇心,把耳朵湊上前去,當聽見男子嘴裏一直呢喃的名字時候,清秀緋紅的小臉上,閃現出一絲妒恨。
“又是她,又是她……”
北堂兮立馬起身,她咬牙切齒朝着床上的他氣急道,“琳琅,琳琅,她都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你還記挂着作甚?”
後面的話語,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來,她本想說,軒轅慕白,你起來看清楚,和你拜天地的是我北堂兮,不是琳琅,進你王府門的,也是我北堂兮……
可是,她總歸沒有勇氣說出來。
深深的呼吸一口微涼的空氣,努力的平複心底的怒恨,随後,那張緋紅的臉上,再也看不出別的情緒了,仿若剛才那個快要發瘋的女人不是她,是別人一般。
屋外,響起了青草的聲音,“王妃,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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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聽聞一聲屋門打開的聲音,青草端着銀色盆子推門而入,她麻利的把盆子放置在紫檀木桌上,挽起寬大的袖子,就要卷起帕子為軒轅慕白擦拭。
“小草,你放那,我來吧……”
青草的手還未放入盆中,聽聞北堂兮這樣說,擡起秀麗的小臉,“王妃……”
北堂兮走到桌旁,挽起袖口,“我來吧,照顧王爺,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情……”
說完,不再看青草詫異的神色,然後,笨拙的擰幹水裏的帕子,往床榻邊走去。
青草在一旁看着努力認真學習照顧人的北堂兮,不禁微微嘆氣,她們家小姐,真是太傻,哪裏有新娘的大婚,是她這麽凄慘的,新郎官喝的酩酊大醉,新娘還得親手照顧,這南越,大概,沒有哪個女子,像她們小姐這般的倒黴凄慘了。
北堂兮替軒轅慕白擦拭好身子後,便替他蓋好被子,然後依依不舍的和青草一起離開了這間本來屬于她的新房。
長廊上,北堂兮在前面走着,而青草則垂着頭,跟在身後,一言不發,北堂兮的腦海中,還響徹着軒轅慕白口中的那個名字,粉色的袖口下,雙拳緊握,唇角邊,早已滲出了點點鮮紅的血珠。
她停下步子,擡起那張清秀的小臉,看向天際那一輪半月漸漸消散在雲層着,卯時了,天快要亮了,她恥辱的大婚之夜,終于快熬過去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夏日炎炎已然過去,如今的南越天氣,是一日比一日涼爽。
攬月宮中,一身白紗的泣血正站在窗邊看那飄零的落葉,身後,一雙溫暖的大掌從後面抱住了她,一身玄色衣袍的軒轅墨,把頭微微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張咖啡色的臉,寫滿了惬意,“琳琅,在看什麽?”
泣血的身子微微一怔,呈現僵直的姿勢,她扭過頭看向如孩童般快樂的軒轅墨,嘴角勾起了一抹如梨花般絢爛的笑意,這樣的笑意看在軒轅墨的眼眸中,真的能暖透人心,即使,他知道她不簡單,可是,他的生命中,卻第一次有人這樣的闖入,他喜歡她的素潔,喜歡她的淡漠,喜歡她的超凡脫俗。
她不似他的那些妃子一樣,見到他,總要求賞賜這,賞賜那,嘴裏說着許多言不由衷的話語。
而眼前的這位,确是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他,她這般随性的性子,卻正是他欣賞的一類,雖然她對自己是個大威脅,有時候,與虎謀皮,也未曾不是一種好的合作方式,各取所需罷了。
枯葉離樹,不知是風的邀請,還是樹的舍棄。
泣血一雙琉璃色的雙眸緊盯着那飛舞的梧桐葉,葉子如斷翅的蝴蝶一般,從樹上飄落,最後,再無力的落到黝黑的泥土中,就此定格!
“皇上,琳琅送您一個東西!”
泣血不動神色的扶開他抱住她細軟腰肢的大掌,走進內屋中。
軒轅墨玄色衣袍的手微微緊了緊,他看着那抹白衫如靈動的蝴蝶般從身旁走開,恍惚間,覺得心底空空的。
他沒有追進內室中去,而是,轉身和她站着的姿勢一般,站在窗戶邊上,雙手附在雕着花紋的木窗上,若有所思。
軒轅墨,你這是怎麽了,不是做戲嗎?你怎麽入戲太深了?
胸口處,傳來陣陣難耐的感覺,他強忍住心底的不适,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黑檀木窗上,抓出一條細密的痕跡。
身後,傳來女子的聲音,“皇上,這個寶貝送給你……”
只見泣血從屋外扶開夜明珠串成的珠簾,她的手中,抱着一個紫檀木盒子,盒子上面,雕刻着大紅的牡丹,牡丹的花蕊是用上好祖母綠所制成。
軒轅墨緩緩轉身,一雙桃花眼在看見盒子的時候,閃現過一絲疑惑,随後,稍重即逝。
他指着她懷中抱着的盒子,“琳琅,這是?”
泣血從發髻間上拔出一根細密的金針,朝着盒子上面的小鎖微微轉動,聽聞噴的一聲,盒子打開後,只見裏面發出五彩的光芒,緊接着,一只撲閃着大翅膀的蝴蝶從盒子中飛出。
蝴蝶的翅膀一面黑色,一面确如鮮血一般的紅豔,在倆人的面前歡快的飛舞着。
軒轅墨從未見過這般大的蝴蝶,大概有碗口大小,更讓他覺得奇特的是,蝴蝶的雙翅顏色都一樣,哪裏有這種雙面彩蝶?
“琳琅,這又是從何而來?它可有什麽作用?”
泣血的手指在空中微微轉動,只見蝴蝶便飛到了軒轅墨的面前,在他面前飛舞了一圈後,乖巧的停靠在軒轅墨的肩膀上。
軒轅墨狐疑的看着這只蝴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動不能動,他怕驚擾了這個精靈,也怕這東西會無形中傷害于他。
“皇上,這只雙色蝶是琳琅去年無意中救下的,它很有靈性,能保主人安泰,如今,琳琅把它送給皇上,皇上,您喜歡嗎?”
泣血一臉的尊敬之色,她很滿意雙色鬼碟的反映。
軒轅墨若有所思,随後,扯出一抹笑意,微微點頭,“朕很喜歡,愛妃有心了……”
擡手好奇的去撫摸蝴蝶的那半鮮紅的翅膀,他似乎看到在鮮紅的翅膀是上面,隐約有一個美女的面貌樣子,這樣奇特的蝴蝶,他真是從未見過。
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泣血細軟的腰肢,然後,在她清秀絕倫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口,他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散出出的濃濃馨香,這種馨香,他從未聞過,自從聞過後,便似乎如上瘾一般,一日不聞,身子便一怔難受。
他是不是中了毒?美人毒?
泣血的身子微微一陣,随後扭頭看他,“皇上喜歡便好,瞧它,多可愛……”
“在皇上覺得煩心的時候,可以和它說話,它很通靈性,一定會為皇上祛除煩憂的。”
說完,用手指去觸碰雙色鬼碟長長的觸角。
而軒轅墨沒有看見的便是,那鬼碟那雙猩紅的眼睛中,閃現出的陰寒狠毒之色。
從此後,南越皇上身邊,多出了一只奇特的大蝴蝶,這蝴蝶寸步不離皇上身旁,所以,百官只要上朝,看到蝴蝶先飛來,便知道,他們的皇上到了。
軒轅墨身邊的那只彩蝶,成了全南越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有人說,那彩蝶是上天賜給皇上的,可保皇上身康體健,有人說,也許是哪路神仙的真身在護着南越江山社稷,總之,衆說風雲。
衆人都很想一睹那神奇蝴蝶的一面,奈何,重重森宮,且是平民百姓所能進去的,這個美好的願望,也只能放在心底念念罷了。
明間,還傳出了一句打油詩,“彩蝶龍騰天上游,九洲同享樂太平!”
這只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小彩蝶,卻被衆人傳成了傳奇。
而深在幽宮的泣血聽婢女禀告這一切後,只是站在攬月宮殿門口,手中握一把白色玉簫,放置唇邊,開始輕輕吹着,悠揚如仙樂的簫聲飄蕩在整個皇宮中,久久不散。
忙碌着的蝴蝶聞聲而至,紛紛從禦花園中飛到攬月宮門前,舞動那嬌小的翅膀,
宮女站在一旁,震驚不能言表,一身白紗的女子,站在她們面前,風吹拂着她極腰的長發,而那女子神色淡漠,似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那攬月宮門前的風景獨好,成群的彩蝶随着那優雅的簫聲在女子周圍盤旋,有的飛在她墨色的頭發上,有的飛到消瘦的肩膀上,而有的,幹脆停靠在那白玉蕭上,駐住停留,久久不舍得離去。
士兵們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雙眸都瞪的很大,他們此生從未見過這樣的奇景。一曲簫聲在不知不覺中完美結束,她擡眼看着身上的彩蝶,停下了吹簫的動作,一雙琉璃色的眼眸看着眼前四周的士兵,那張清秀絕倫的臉上,勾出一抹詭秘的笑意。
攬月宮皇妃娘娘的一曲笙簫,引來蝴蝶共舞,這件事情,通過宮女和侍衛傳到了宮外,流傳甚廣,以至于很多年後,人們都能記起那個一身白紗的女子在宮殿門口與碟同樂的畫面,那個如畫一般的女子,停留在許多人的心上。
公元四十二年,這一年,在北冥國人的心裏,是流年不利的一年,因為,他們的皇上,在這年駕鶴西去,留下皇後和北冥太子。
同年八月,北冥國第二十八代君主北冥凰繼位,改國號為順德,追封已逝去的皇上為太上皇,已表對先皇的緬思之情。
秋風陣陣,吹的院外的月挂搖曳着妙曼的花枝,裝飾雅致奢華的禦書房內,一身龍袍的男子端正的坐在梨花木桌旁,長長的墨發高高挽起,頭上套了個金色的皇冠,一張俊若的臉上,以往的溫文爾雅已然不負存在,所有的,便是君臨天下的高貴氣質。
北冥凰,北冥老皇帝唯一的兒子,二十歲繼位,二十一歲開始整頓三軍,研究戰略,準備揮兵西下,直掃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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