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如夢如幻
衆人想說什麽,卻被他的話語堵了回去,皇上說什麽,天下還未大統,他的意思是什麽?是要出征南越嗎?
衆位大臣看着那一身龍袍的男子緩緩走出大殿,心中似乎明了什麽,他們從心底覺得驕傲,因為,他們會有一個最有雄韬大略的君主,北冥掃平南越,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跪在地上的馨月被如此殘忍無面子的拒絕後,非但沒有任何的生氣,臉上,卻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這個男人,她跟定了!
只有無涯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微微搖頭,他是他的學生,更看着他長大,他怎會不知道他的想法,以天下為平,何以成家來推遲這件事情,這一切,都是為了等那個妖女吧,前一次,他心軟了,不想讓師徒的關系再這樣下去,他特意書信一封,寄到南越調查那個妖女,可是,得回的消息便是,妖女之心根本不在他們殿下身上,所以說,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唉,”無涯無奈嘆氣,皇上,何必如此執着。
他貴為一國之尊,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偏偏栽在一個妖女手中,果真應了那句古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想要!
散朝後,北冥凰帶着公公穿過禦花園,走過幽深的長廊,皇上一般都是坐龍攆出行的,可是,這個年輕的帝王,偏偏一次都未坐過。
他喜歡走路,非常喜歡。
倆人來到一處桃花林中,林子外面,用高高的青色牆磚所隔開,裏面,種滿了桃花樹,這裏,是北冥凰的私人禁地,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入。
盡管這個季節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可是,眼前卻是一副桃花漫天的景象。
粉色的桃花開滿了枝頭,映襯着暖黃的陽光,嬌豔無比。
牆壁外面,有一道圓型的拱門,拱門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石雕,門旁站立着兩個侍衛,看到他,單膝跪地,“皇上萬歲……”
北冥凰微微擺手,朝着身後的公公示意,“下去吧,孤獨自靜靜……”
公公本還想乘這個機會好好勸勸他納妃一事,奈何,卻始終沒有機會開口。
微微垂首,“奴才告退,”識趣的離開。
北冥凰徑直越過守衛的倆人,用眼神示意他們平身後,便獨自走進了桃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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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中,青石鋪路,他走到桃樹下,随風紛舞的桃花随風飄散,落在他的肩膀上,墨發上,他伸出手去接那飄飛的桃花,有那麽一瞬間,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一身白紗的女子在桃林中廣袖蝶舞,而一身白紗的他,在一旁吹奏着那動人的仙樂。
彩蝶在女子身旁歡舞的飛動着,桃花瓣輕吻她絕倫的臉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美,那麽的不可思議。
眼前的一幕是那麽的美好,美好的是那麽的不真實,他挪動步子走到桃花林中間,想去抓住對着他笑顏如畫的女子,可是,手掌處,什麽都沒有,仿若泡影一般,什麽都消失了,沒有女子,沒有蝴蝶,沒有仙樂。
“泣血,泣血,你別走……”
空空的大掌上,沾染了幾朵鮮嫩的桃花,似乎是在用自己嬌小的身子安慰着眼前癡情的如畫男子,告訴他,不要悲傷,不要哀怨。
他孤寂的站在桃樹下,擡起高貴的頭顱,那張俊若的臉上,有些許扭曲,那雙幽藍的雙眸中望眼欲穿,他發瘋一般的對着蔚藍的天空大喊着那深藏心底的名字,可是,沒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有風的低于,桃花般紛紛的聲響。
幽藍的雙眸微微閉眼,再睜開,眼中的癡迷消散無蹤,他又變成了那個運籌帷幄,掌控千裏的男人。這世間,他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那個淡漠的女子,對他不屑一顧。
大掌下,拳頭緊緊握緊,天空處,飛來了一只白色的信鴿,飛到他的身旁,撲閃着翅膀。
他一把抓過信鴿,從信鴿腿上拔下那卷成團的紙張,随後,大掌攤開,信鴿朝來的方向返回。
他打開卷紙上的內容,待看過後,捏在手中,輕輕催動內力,那紙片便化為了千萬片廢紙屑,他惱怒的往天上一抛,白如雪的紙片和紛飛的桃花交相輝映,在園中,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信上的內容讓他惱怒不已,這一年中,琳琅皇妃,深受南越皇帝寵愛,聽聞這個皇妃很獨特,那軒轅皇帝曾許他皇後之位,卻被她一口拒絕,朝中人都在稱贊她,淡薄名利,是真心對皇上好的那個人。
“呵,真是可笑,本宮允她皇後之位,她都不為所動,軒轅墨妃子成群,泣血,又怎會看上他。”
北冥凰臉上勾起了一抹自嘲,那雙幽藍的雙眸中,閃現出一抹不意被人發現的傷痛,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傷痛,一種刻入骨髓的思念,正随着他呼吸的氣息,飄過重重山水,到達那遙遠的南越。
他找了她多年,卻不曾想,第一次見面,就是她揮舞着手中的鞭子,要殺他。
深深的呼吸一口帶着桃花香味的空氣,思緒萬千。
他很清楚泣血進入皇宮的目地,可是,這一年來,探子多次回報,軒轅墨相安無事,朝堂上一片太平,他看不透她了,既然要報仇,一年時日,也不短了,為何遲遲不動手?
“泣血啊泣血,你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漫天的桃花,似乎感染了他的悲傷,紛紛落在他的身上,久久不願離去。
都城不丹,鳳雀樓。
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裝飾古典的屋子中,一張清秀絕倫的臉,面無表情。
她琉璃色的雙眸冷冷的掃視着窗外的大街上,百姓如尋常一般,在忙碌做着各種買賣,十月的南越,陣陣秋風中,有着絲絲涼意。
屋外,響起了仆人恭敬的聲音,“主子,王爺來了……”
泣血的臉上,終于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随後,屋門打開,一身紅裳的軒轅慕白闊步而進,他快速的走到女子身旁,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她。
仿若抱着的是什麽珍寶一般,充滿了憐惜之意。
泣血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薄荷味道,她回抱住他,雙拳緊緊握緊,“慕白,你還好嗎?”
軒轅慕白輕輕的放開了她,一臉柔情的看着她,輕聲呼喚,“琳琅,琳琅……”
這張讓他日思夜想的清顏,有多少次,他差點忍不住要去找她,可是,現實告訴他,不許。
他已經是皇兄的女人,他拿什麽臉去找她,可是,這次,他決定不要在顧慮那麽多,他擔心,顧慮太多的結果是會失去她,永遠的失去她。
這樣的思緒讓他忍不住來找他,以訴相思之苦。
心底有一個強烈的願望,他要擁有她,真正的擁有她!
他迫不及待的附上了她的雙唇,随後,微微彎腰,把泣血一把抱起,往一旁的內室中走去。
內室中,有一張寬大的床,軒轅慕白把泣血輕輕的放在上面,面露潮紅之色,那張妖冶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癡迷。
“琳琅,琳琅……”
他的唇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而泣血,本想推開他,可是,看着他臉上隐忍的痛苦,這次,她放棄了抵抗,他們愛的太苦,太悲哀了。
男子柔軟的唇瓣随着女子精致的臉,漸漸往下落,她白皙的脖頸上面,唇瓣觸碰之處,全是淡淡的吻痕。
軒轅慕白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他吻過她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來到豐滿的胸前,大掌輕輕的揉捏着,泣血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難耐的聲音,未經人事的她怎麽經得起這樣的挑逗。
軒轅慕白臉上邪魅一笑,他把頭埋在女子馨香的胸前,肆意着享受着,本來就該屬于他的身體。
身上帶來的奇妙感覺讓泣血羞紅了那張絕倫的小臉,她微微閉眼,軒轅慕白沒有發現,白色的袖口下,那雙握緊的拳頭。
她在緊張着,這麽多年,他們相敬如賓,從不敢逾越半點,而今日,似乎是水到渠成了。
軒轅慕白溫柔的褪卻了她白色的紗衣,酒紅的肚兜,越顯的女子白皙如玉的身子,修長筆直的雙腿,他把頭靠在女子柔弱的肩膀上,那雙沉醉的鳳眸待看到那背上的鳳凰胎記的時候,眼眸一頓,大掌不由自主的附上前去,輕輕撫摸,這裏,當初,受了很重的傷。
泣血察覺到他的異樣,一把抓住他的大手,輕輕搖頭,“慕白……”
軒轅慕白微微點頭,身子半躺着,一只大掌溫柔的托着她的頭,生怕弄疼她。
而另一只手,在如嬰兒般滑嫩的肌膚上游走,泣血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她的腿間,似乎有什麽很硬的東西抵靠在她的雙腿間,她的臉頓時紅成豬肝色。
軒轅慕白一邊撫慰她的緊張,一邊忘情的享受着,臀上微微用力,身下重重一挺,随着那火熱的東西進入她的體內,泣血猛然睜開那雙琉璃色的雙眸,只覺身下一陣火辣的疼痛,袖口下的白皙拳頭,握的更緊。
尖銳的指甲牢牢嵌入白皙的手掌中,細嫩的手掌中,頓時滲出細密的血珠。
而處于興奮中的軒轅慕白,根本沒有注意女子臉上的反映,身下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兩具如此契合的身體,在搖曳的沙曼下,盡情的抵死纏綿着,他只知道這具身子,被他的皇兄所玷污,他不知道的是,今夜,他把她從少女變成了女人,他所刺破的,還有那一層薄薄的膜。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雨勢磅礴,狂風大作,屋裏,卻是春光一片,搖曳的大紅沙曼,見證着他們的愛情,軒轅慕白這麽多年的心願,總算實現了。
女娲琳琅是他的了,他一個人的……
只有青磚牆面上的琉璃燈盞中燃燒的搖曳燭火漸漸垂淚着,似乎不看好眼前的有情人一般,只是,蠟燭垂淚無聲,屋中上演着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那是一種可以穿透生死的贊歌。
寬大的大床發出吱吱的聲響,屋外,狂風暴雨的聲音掩蓋了屋內令人耳紅目赤的聲音。
地板上的踏板上面,擺放着一大一小兩雙鞋子,是那麽的般配,那麽的和諧。
白色的紗衣和妖豔的紅裳被主人遺棄在一旁,地上,一片衣衫淩亂,只有那默默在屋子角落中爬着的長歡,一雙烏黑的蛇眼見證這場良辰*,可是,那雙靈動的眸子中,借着搖曳的燭火,明明有點點晶亮的東西閃爍。
十月的天氣,陰雨綿綿不休,久久太平的朝堂上,有心人開始蠢蠢欲動。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軒轅墨堅持的上完了朝,有些時日不見,他那張咖啡色的臉上,漸漸變成了一種病态的蠟黃色,而太後以為是胎毒犯了的原因,也就沒有重視,因為,他都已經熬過這麽多年了,這次,只當是天氣無常的緣故。
只是吩咐了太監多多注意皇上的身子,而那自從在大婚後就消失了的太後,卻原來在自己的宮殿中日日吃齋念佛,過着清淡無憂的時日。
東宮太後一生看似尊榮,卻不知,這榮華的背後,都是成堆的白骨堆砌而成的,那一日,他為兩個兒子主持了大婚,看着軒轅慕白那雙略帶恨意的鳳眸,她心底的愧疚更多了,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她都會被噩夢驚醒,久久不能入睡,夢中,她會看到雨妃,那個和軒轅慕白幾乎長的一樣的絕色女子,滿臉怨恨的看着她,還有先皇那雙淡漠的雙眸,她們在怨恨她,她一直都知道,所以,為了求心安,她顧不上兒子的身子,日日在佛堂念經忏悔,希望在九泉之下的先皇和雨妃能原諒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因果循環,做了錯事,總有一日,便是要還的。
只是時日的早遲罷了!
攬月宮,淡漠的女子身子微微斜躺在鋪着虎皮的靠椅上面,手中着一本小劄,一只纖細的手微微撐起尖細的下巴,另一只則随意的翻看着書中的內容。
待屋外有下人跪地,叫着皇上萬歲的時候,一雙琉璃色的雙眸這才飄向了屋外,随後,放下手中的書,整理了一下,走下沓子,對着來人微微施禮,“皇上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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