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幹脆打一架
陳夫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依山長要求,巡視各個新學子開學第一天的住宿情況,沒想到剛走到天字一號房外,就突然被從窗戶裏飛出來的不明飛行物給砸了個正着。
“馬文才、祝清風!你們兩個說說,這弓是誰的!”陳夫子一手捂着腦袋,一手握着馬文才的那張大弓黑着臉沉聲問道。
馬文才和祝清風兩個站在床前,臉色都不怎麽好看,馬文才沉臉道:“弓是我的。”
“是我仍的!”馬文才話音剛落,祝清風就恭敬的對陳夫子施了一禮,心中歉道:“抱歉夫子,學生不是故意的。”
“怎麽回事,解釋一下吧!開學第一天就打架,真是成何體統。”陳夫子将弓放在桌案上,自己坐到床邊指着兩人說教。自從被朝廷派下監管尼山書院,他還沒受過傷呢,今天傷的可真冤枉。
陳夫子低頭等着兩人回話,結果兩人都将頭偏向另一邊,互不搭理,兩人當然不會傻到在夫子面前承認,他們兩個剛剛因為互相看不順眼就實實的打了一架。
眼看着被無視的陳夫子臉色越來越黑,馬文才擡手揉了揉剛剛被祝清風的擦邊拳打傷的臉頰,突然嘴角一彎,就給陳夫子露了個笑臉。伸出胳膊一把将祝清風摟到身邊,對陳夫子說道:“夫子說笑了,我和清風相處的很好,剛剛我們是在開玩笑。”語氣有些僵硬,卻不容質疑。
祝清風被馬文才這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其實她也好不到哪裏去,馬文才拳頭很硬,剛剛打架的招式雖然大都被她擋下了,但是只一拳打到肩上也夠她受的,祝清風自己估計她的肩膀應該紅腫了也說不定。馬文才看起來是笑着在和陳夫子說話,其實摟着祝清風肩膀的手卻用上了力氣。
陳夫子實際上還是忌憚幾分馬文才的勢力的,擡眼看着他們兩人突然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心中就信了幾分,看着祝清風質疑道:“真的嗎?”
“嘶……真的。”祝清風強忍着肩上的痛楚,勉強回道。身子稍稍朝前一移,左腳朝前踏了一小步,狠狠踩上了馬文才的右腳,面不改色對陳夫子道:“夫子,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早起上課,不要為了這些小事耽誤了夫子休息。”
陳夫子聽罷,也知道自己待在這裏沒什麽意思,他還得繼續去巡視呢。點了點頭,起身就要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囑咐一句:“都是同窗要好好相處!”
陳夫子一直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他又想不出來,關門的時候再看了眼看起來相處的很好的兩人,搖搖頭猜想可能自己的剛剛被砸了腦袋,想多了吧。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将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屋內兩人又接着繼續了剛剛還未分出勝負的一架。祝清風剛将左腳從馬文才右腳移開,馬文才面色一凜,左手就朝着祝清風的脖子上掐去,祝清風擡起左臂擋開,身體想向右移開離馬文才遠些,沒想到卻被他的另一只胳膊攔的緊緊的。
祝清風一怒,用上全力一個過肩摔就将馬文才朝前甩了出去,馬文才一驚,在被甩出去的一瞬迅速調整好身形,手掌撐地才免了被摔在地的慘狀。祝清風緊接着一個右腿橫掃又朝着他的臉頰踢去,馬文才側身險險躲過,同時右手一個回抄,一把就将祝清風的腿腕抓在手中。祝清風借力又踢出左腿直指馬文才胸口,馬文才見狀趕緊放手,後退一步擡腿擋開……
“咔!”桌子多了一道裂痕……
“嘭!”書櫃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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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窗邊的花盆摔了個稀巴爛……
“哐當!”凳子桌案被踢翻了……
……
兩人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夜,直到連爬床的力氣都沒有了,方才停了手。結果可想而知,整個寝室像遭了賊一樣,亂的慘不忍睹。床單枕頭全都被扯到了地上,兩人又累又困直接導致了連上藥的力氣都沒有了。床上被摔爛的雜物占滿了,兩人也懶得收拾,床也不搶了,最後幹脆就這麽躺下湊合着打地鋪和衣睡了一覺。
其實說起來更倒黴是住在臨房宿舍的學子們,他們硬生生的聽着馬文才主的這寝室晚上乒乒乓乓的直到大半夜,被吵得睡不着覺也不敢出門來看一眼究竟。
第二日早晨,兩人是被馬統叫醒的。胖胖的小馬統作為馬家一名合格的小書童,早就被馬太守囑咐每天早上都要準時起床伺候馬大少,束發穿衣上學堂。正式上課第一天,馬統來房間準時敲門,敲了半天也不見人影,推開門進去寝室的時候看到滿屋狼藉,吓的不由大叫一聲,沖進門來。當看到他家少爺沒有睡在床上卻躺在地上的時候,眼淚‘嘩’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少爺啊少爺的慘叫了好幾聲,才将兩人從死沉的睡夢中吵醒。
哎呦,渾身酸痛的難受死了,都怪這可惡的家夥!這是兩人醒來之後不約而同的瞟了對方一眼相同的想法!
“公子,你們這是幹嘛了,吓死小的了。”馬統小心的扶起馬文才擔心的問道。
馬文才扶着自己的腰,狠狠的瞪了祝清風一眼,沒好氣的吩咐道:“馬統,待會兒拿點跌打損傷的藥膏來。順便把房間收拾一下,晚上回來要恢複原樣,今早這事你要敢說出去,我打死你!”
“是、是!”馬統恭敬道,他恐怕是猜到什麽事了,有些同情的看了祝清風一眼,馬統心想,感情少爺是和祝公子打架了,這位祝公子還真是不怕死啊,他家少爺都敢惹,活的不耐煩了吧。
“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拿藥!”一把從馬統手中奪過自己的外衣穿上,沒好氣的怒道。可惡,他馬文才什麽時候這麽狼狽過!
“等等!馬統,現在什麽時間了?”祝清風是穿着衣服睡得,起身整了整身上有些發皺的衣擺,忍着身上的不适問道,貌似天色不早了。
“對了,公子,我差點忘說了,快去上課吧,剛剛上課的鐘聲都打響了!”聽了祝清風的話,馬統這才想起來,他家少爺好像上課要遲到了。
“什麽!不早說!”兩人聽罷,瞪向馬統難得的異口同聲。小馬統委屈的在心中吐槽,他明明敲了半天門,是你們都不開好不好。
“還不快走!”馬文才一慌,憑他的身份怎麽可以上學第一天就遲到!怎麽可以被別人嘲笑!還是跟這個家夥一起遲到!
“書!!”祝清風雖然也着急,但還沒忘了帶上課本,再看了一眼倒了的書櫃撒了滿地的書,祝清風有些無語。馬文才也是沉着臉的急着反回來,滿地的找課本了。
匆匆的收拾好,兩人還是互相看不順眼。一路無話,趕緊的往學堂跑去,而現在陳夫子已經發表完講話,開始準備講課了。
跑到操場的時候,馬文才突然停下焦急的腳步,清了清嗓子,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再睜開眼睛之時,所以焦慮都已散去,又恢複了昨日那個神氣十足的太守公子。走在他身後的祝清風看着他轉變的如此之快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再發怔間,馬文才已經信步閑庭的走上擡價到了學堂門外。
“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學堂裏陳夫子的課已經講了大半了。
“夫子!”趁着陳夫子讓大家先自己讀書的空當,馬文才先朝着夫子拱手一拜,然後理所當然大搖大擺的走到中間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下,臉不紅心不跳的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在乎周圍學子們的竊竊私語聲。
“夫子!”祝清風當然知道遲到不是什麽好事,何況還是上課第一天,她做不到像馬文才一樣氣定神閑,就算陳夫子沒說什麽,她也羞愧的有些臉紅。如果陳夫子要當衆罵她罰她,她也絕對不會還口一句。
“先回座位上課!”陳夫子看都沒看祝清風,只是淡淡說道。
“是!”祝清風恭敬的施了一禮,乖乖的坐到馬文才旁邊,不是她想坐在那兒,只是整個學堂就只剩這一個座位了。
乖乖翻開課本,再沒有了和馬文才吵架的心思,不得不說陳夫子雖然嫌貧愛富又有點小記仇,但是這課講得還算是勉勉強強合格的。這節課來的匆忙,祝清風沒帶筆記本,前一夜也沒來得及預習,因此有點跟不上。她不由皺眉心想,看來下課要去找祝英臺好好請教一番了。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複夢見周公……”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衰老的很厲害了,很久沒有再夢見周公了!祝清風跟着夫子思路朗讀,卻在心中默默暗記。
祝清風以為這課一定可以順順利利的上下去了,但是沒想到臨近下課的時候,好些人上課打盹,還是被夫子給抓了。除了住在天字一號房旁邊的幾位,還有梁山伯和祝英臺,祝英臺因為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同榻而眠,所以晚上有些失眠,連帶着梁山伯也沒有睡好。
陳子俊本就看梁山伯不順眼,這一下抓了他的把柄想要好好治治他,所以就專門點名批評了他,還罰他要為學子們打飯一天。祝英臺護兄心切,不想讓梁山伯替他頂罪,因此義正言辭的多說了幾句,還非要與梁山伯共同領罰。學堂上如此不給夫子面子,結果這下子陳夫子可就真心發火了,更加重了對梁山伯的懲罰。結果就是罰祝英臺當打飯雜役一天,梁山伯去挑滿後院整缸的水以供整院學子飲用。
祝清風心想,這是不是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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