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找茬的結果
祝清風在山坡上跑來跑去,不一會兒手上已經抱了滿滿一大捧的鮮花,就算平時再怎麽像男人,但這骨子裏到底還是個女兒家,這偶然之間發現的意外驚喜,讓她将前一刻的煩惱早就忘到了腦後。
馬文才心中難受,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靜靜,這後山的景色優美,空氣清新,在他心中其實早就将這地方和那球場一樣默默的認定為他的私人場所了,真沒想到祝清風會跟來,要是換了別人早就讓他一腳給踹出去了。其實馬文才心中很孤獨,他也想交朋友,但是能入了入他的眼的真心沒有幾個,原來他看着祝清風還不錯,現在卻莫名的覺得他越發娘氣了,看見幾朵爛花也能開心成這樣!
又瞥了一眼蹿來蹿去的那人,馬文才手中拿着根樹枝,狠狠的戳着腳下的小草,心中碎碎念:瞧你那點出息吧!有什麽好高興的!讓你笑!再讓你笑!戳死你!戳死你!
就算是祝清風再怎麽厲害,恐怕也想不出馬文才此時心中的別扭想法,要是她明白了馬文才就算再霸道可惡不講理,也不過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那她一定會在心裏大笑,其實這家夥有時候還真是萌的可愛啊。
可以肯定的是,馬大少此時心情很不爽,又實在是懶得再去和祝清風打一架,實際上他內心深處不爽的原因,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換成了‘祝清風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了!’但是這話他能說嗎!當然不能說出口!就是說出來他自己也絕對是打死不承認的啊!
不過,不管馬文才心情不爽的原因是為何,長在他身邊的那些花花草草無一幸免的都成了他發洩的對象。等到祝清風想起來跑過來看他的時候,他身邊的綠色植被都已爛成一片,慘不忍睹了。
“文才兄!不要不開心了,這個送你好了。”祝清風知道他生氣,難得的心情好的不計前嫌,又稱呼了他句‘文才兄’。
聽見身後的聲音,馬文才輕哼一聲,才滿意的慢慢轉過頭。只覺眼前一花,突然湊上來一大捧野花,将他整個臉都擋住了,否則定不難看出他臉上難得露出來的吃驚表情。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一陣清風吹過,花瓣拂過鼻尖有點癢癢的,沒等他伸出手将花推開,連着幾噴嚏已經打出了口。事關形象問題,馬文才不由得臉紅了幾分,又将頭偏了過去,只不過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
“文才兄,你對花粉過敏啊!”祝清風收回花,并未對馬文才的想法多上心,撇撇嘴順勢坐在馬文才身邊,臉上有些遺憾,“可惜了,我還想将這束花帶回寝室養着呢。”
馬文才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不着痕跡的朝旁邊移了幾分,臉上依舊冷冷道:“白癡,花都摘了還怎麽養,天不到黑就枯萎了。”
“這個……插到花瓶裏還是能看幾天的。”話說文才兄幹嘛突然就轉了個悲傷的話題上了,難道是因為自己随便破壞花花草草惹他不開心了?不是吧!祝清風略略一愣,不由笑出聲辯解,“這叫‘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們要珍惜當下,否則等花沒了,想摘都沒得摘了!”
馬文才無語,摘就摘了,哪那麽多廢話解釋!擡頭看了看天色,心中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好吧!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品狀排行,謝道韞這件事他就忍了吧!
“喂!祝清風!走了!”馬文才起身看見祝清風還在拿着捧花發傻,面色一沉拿腿輕輕碰了她一下,耐着性子沉臉,極不情願的咬牙回答,“回去上課!”
祝清風這才想起來,是自己将馬文才從謝先生的課堂上拉出來的,貌似她是在逃課啊!想到此祝清風着急了:“對呀!我都忘了還要上課的!快點拉我起來!”
看着伸到自己身前的手,馬文才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伸出手将祝清風拉起。手心之中傳來的一絲暖意,馬文才心中一怔,微微低頭看着手掌打量,不由微微皺了眉頭。只見握在他手中的那半個手掌,手指白皙修長,骨節柔軟分明,實在是不似普通男子一般……
使勁一用力,心中再次鄙視:這家夥,不僅行為娘裏娘氣,長得也娘裏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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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起勁過猛,祝清風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發悶,趕緊扶着馬文才的肩膀才穩住身形,抱怨道:“你以後沒事不要随便動手打人,很痛唉。”剛剛在操場被馬文才用力踢那一腳,一定是內傷了。
“你把我衣服撕壞了,你怎麽不說?”馬文才指了指自己爛了袖子的衣服,黑着臉反駁道。
“喂喂喂!是你先推我的好不好!你可不要颠倒是非黑白。”沒見過這麽推卸責任的!祝清風不悅,不過她大人有大量就不和這脾氣陰晴不定的人計較,“那這樣好了,我幫你把衣服縫好,你以後不要再為難謝先生,如何?”整整衣服,祝清風跟上馬文才的步子說道。
“嗯……”馬文才淡淡點頭,心中卻又是一陣不爽,開口閉口謝先生,有完沒完了!
馬文才這邊的教育問題算是解決了,祝清風第一次覺得很有成就感,心情也好多了。兩人一起離開後山,馬文才先是回了寝室換了身院服,然後再和祝清風一塊兒去學堂給謝先生賠禮道歉。只不過他們可能沒想到離開學堂去後山的這段時間,王藍田卻後知後覺的打着馬文才的幌子,學着他們的樣子領着學生們罷了謝先生的課。
梁山伯和祝英臺勸說無用,于是同荀巨伯一起合力想了一出妙計。王藍田敢帶領同學們休課,他們就敢動員全學院的女人都罷工,洗衣房的不洗衣服了,飯堂的不做飯了,醫舍的也不看病了,看你們還敢不敢瞧不起女人!
于是乎,王藍田他們就悲催了,衣服沒人洗,午飯沒得吃,肚子疼也沒人治,又不見馬文才回來主持大局,不敢輕易妄動,一衆學子就那麽坐在操場上欲哭無淚。待王藍田他們被整的六神無主的時候,救星馬文才終于回來了!
王藍田和秦京生他們這會兒見了馬文才比見了親爹還要親,馬文才剛走到操場邊上的時候,呼啦啦的一大群學子都圍了上來,訴苦的訴苦,洩憤的洩憤,把祝清風擠得都見不到馬文才一絲人影了。祝清風搖搖頭無語,先一步走上了臺階,進了學堂。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走上小樓,一陣尖細的朗朗讀書聲從學堂裏緩緩傳出,祝清風一怔,原來學院的女人們都來學堂跟着謝先生讀書了,蘇安和蘇大娘,王蘭和王蕙,銀心和四九等人都端坐于此。
祝英臺看見祝清風回來,俏皮的笑着朝她擺擺手眨了眨眼睛,好似是讓祝清風看看他們一起出的這主意好不好。本來祝清風覺得祝英臺沒等她回來,沒和她商量商量就自己決定這樣的計劃有點不妥,但是看着祝英臺一副快點誇誇我的表情,一句責怪為難得話也說不出口了。
謝先生見祝清風回來,朝她微微一笑,示意道座位上坐好,祝清風也回恭敬的回之一禮,走到最前方座位。原本祝清風和馬文才的座位被小蕙和蘭姑娘給坐了,祝清風慢慢走過去,也禮貌的笑着朝着兩人點頭施了一禮,小蕙姑娘離得近,可能沒想到祝清風會對女子也這麽恭敬,臉色不由紅了一下,羞澀一笑朝裏面移了移,給祝清風讓出半個座位。倒是蘭姑娘看着祝清風有幾分蒼白的臉色,心中有幾分疑慮。
“多謝小蕙姑娘。”祝清風利索的坐下,雖和兩位姑娘同坐一桌,卻沒有半分逾越之舉。再加上兩人聽說過他剛剛為謝先生解過圍,因此對祝清風都有了不錯的印象。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朗朗讀書聲繼續在學堂響起。
“都給我住口!”讀書聲被打斷,衆人擡眼去看,原來是王藍田帶領走掉的學子們又回來了,上來之後二話不說竟然就起身動手趕人了,一腳将離得最近的蘇安推倒在地,“你們這些下賤之人也配坐我們的座位!都給我滾!”
“王藍田!”謝先生上前扶起被王藍田打到的蘇安和蘇大娘厲聲道,“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你想做什麽!”
王藍田輕哼一聲憤憤質問:“謝先生當真護定這些奴才了!”
“既然你們不願意聽謝先生課,那讓出這些座位,讓她們坐坐又何妨呢?”梁山伯第一個站起身幫忙解圍。
“凡有心求知者,不分富貴貧賤,本席都一視同仁,既然你們都回來了,那就坐下一起聽講吧!”謝先生心寬,給王藍田他們面子,好生言道。
可惜王藍田并不領情:“哼!鮑魚芝蘭豈可混于一室!”
祝英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和梁山伯一起幫謝先生将蘇安和蘇大娘扶起之後,冷笑:“誰是鮑魚誰是芝蘭還說不定呢!謝先生我們繼續講課,別理他們!”
祝清風搖搖頭也不阻止,王藍田這個二貨,被馬文才當槍靶子使還這麽賣力!
“好!好,不走是吧!”王藍田氣急,又要上前動手,但是舉起的手卻被身後的馬文才緊緊抓住。
不是祝清風不上前幫忙,而是她早就注意馬文才好久了,她就等着馬文才親自動手阻止王藍田,來趁機取得謝先生的原諒。
王藍田一愣,回頭看着一言不發的馬文才,不解:“文、文才兄……”
“沒聽懂謝先生的話嗎,坐下聽課去!”馬文才黑着臉冷聲道。
“哎?文才兄,不是你讓我……”
“放肆!”不待王藍田解釋,馬文才手上一個用力就将王藍田甩到身後,“以後若再有為難謝先生者,就是與我馬文才作對!”言罷朝着謝道韞一鞠躬,恭敬道,“學生馬文才,适才魯莽,有辱先生,現在帶大家向先生賠罪,還請先生原諒。”
馬文才此話一出,全場皆驚,也很自然的得到了謝先生的原諒。
馬文才這家夥還算識時務,算她那腳沒算白挨,祝清風見此下意識嘴角一彎。卻不想,已讓身邊的小蕙姑娘不自覺的看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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