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侵略

扣子,便正是魏泠的生母,當今世界的皇太後,拓拔氏,扣蕊。

這女人仗着自己是煉丹師,又有一身雄厚的內力,便時常在老姬,少女之間轉換容貌。就連小娃娃,她都可以随意變化。魏泠也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最後的木然。

扣蕊将小瓶子裏的藥丸倒在手心,而後轉過身,用一本正經的表情對魏泠說:“這藥,是我特意抑制你身子裏的毒而準備的。雖然不能完全消散了那毒,卻可以在你修煉靈氣的時候不至于再次走火入魔。”她頭一次用如此義正言辭的語調說話。

魏泠看着眼前這個莫名開始正經的女人,眉頭鮮少的皺了一下:“你又在耍什麽花樣?”

“何必這麽防着我。”扣蕊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你畢竟是我的孩子。”

“你将那些毒藥逼我吞服之時,可曾想過這一點?”

“那……那時是我太年輕……”

魏泠默然的看着自己的這個“母後”,那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現在也不見得有多老。”

他到底還是輕輕的勾了勾手指,讓那丹藥輕輕緩緩的從扣蕊手上離開,落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魏泠并沒有當面吞了那丹藥,可扣蕊知道他遲早會吃了它。離開的魏泠沒有看到,扣蕊先前臉上的受傷之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詭異笑容,在她的臉上,越擴越大。

為了防止那孩子事後來找自己麻煩,她将剛剛又順手藏在袖子之中的藥瓶取出,用了點靈力将它“毀屍滅跡”。瓷瓶在她手中漸漸化成細沙模樣,像剛才在她掌中的血液一樣,在她的指縫中流走。

瓶子上的“春情丸”三字也在她的注視下,一點點消失。她是誰,好歹是一國之君的母上大人。兒子城府深密,她自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與其讓那難得的靈武雙修者被別人騙了去,還不如讓自家的先搶走。她不管魏泠和宇文靈在一起之後會變成什麽模樣,她只要那個靈武雙修者成為自己手下的人。

誰不喜歡稀珍之物?

魏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再次成為了她欲望的犧牲品。

扣蕊看着那被風吹散的瓷瓶碎末,笑容中多了一些無奈:這可能也是,魏泠現在都不肯接受自己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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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靈覺得這個世界非常的糟心。

她堂堂一個公認的冷血特工,來這裏後,持續被血虐到掉渣。想出去闖蕩江湖,卻讓她這個已經習慣了以服從命令為生的靈魂,面對突然到來的自由,竟然開始感覺迷茫與無措。

她何時堕落到意氣用事,帶着別的女人去和另一個女人撕逼。後又被一個看起來和一個木偶般沒什麽生氣的人表白:你本該是我的。

這詞咋莫名的耳熟?和那句:做我的女人。的霸道總裁的經典語句簡直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她當時就感覺這男人有毛病。打掉泯扣住自己下巴的手,她冷着臉,說了一句讓她現在回想都感覺機智不已的話:“你可知,我在重生到這個身體上之時,是男是女?”

“……”

只一句話,就将那男人給說愣了。

雖然表情沒變化,但是宇文靈還是可以看得到,那男人眼底的愣神。以至于她之後拂袖離去,他都沒有做任何挽留。

短暫的暢快之後,一股失落感便占據了她的心田:所以說,她已經堕落到通過吵嘴都能感覺到暢快了麽?

突然有些懷念以前的自己,雖然被當做殺人機器使喚,可那都玩的是心跳。

每次心髒用力鼓動到撞疼了胸腔,才能讓她已經麻木的肉體和神經感覺到活着的證明。

現在這樣,反而太過安逸,一切都安靜平淡到,幾乎不真實。

夜晚,宇文靈躺在床上,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沒抓住。潔兒為了讓她安睡,為她點燃了熏香。

床腳的小香薰爐散發出的味道,缭繞在宇文靈的鼻尖。她有一種錯覺,好像這味道迷迷糊糊變成了醫院的消毒水味,第二天,她會在組織的地下醫院中的病床之上醒來。

有人告訴她,當初那個開槍的傻叉打偏了,沒有殺了她。或者是,六號那臭小子最後突然良心發現,抱着自己轉了一個圈,替她擋下了那子彈。

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沒死,自己被同伴給救了出去。連帶着這個世界的幾個月和那些傷痛,也不過是一個漫長而又虛幻的夢罷了。

熏香逐漸催眠了她的大腦,宇文靈停止了胡思亂想,最後沉沉睡去。

宇文靈記得,大概是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翻了一個身。手臂就自然的觸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下意識的摸了摸……呃……然而她貌似摸到了一個人的脖子,而後是臉頰……

心裏還想着哪裏不對勁,直到自己的手腕被突然握住,那力道要掐折自己的手骨時,她才猛然間睜開了眼。

“!”危險。

腦子裏不自覺的閃過這信號。又在看清楚人之後驚吓,對,是驚吓:“魏泠?”

這男人不知道為什麽,大半夜的跑在了自己床上而且自己還不知道?

只是這魏泠有些怪,眸子不似平日裏她見的那般淡漠,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

而是帶着一些侵略性的,像某種肉食性野獸盯上了獵物似的眼神。連那眼白,都有了血絲。

神情可怕的很,讓宇文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日自己被他活活打沒了半條命的情景。

這……難道又被鬼上身了?

宇文靈現在根本無法招架這個男人,她快要沒出息的哭了。剛剛質疑完自己的人生,這男人不是就要血虐她吧?

“有話……咱,好好說……”宇文靈猶豫着開口。

“……”魏泠不說話,只是盯着她看,勢要将她的臉盯出一個窟窿來般。

宇文靈的心是在哭泣的,為什麽……她還知道拔毛不在一個雞身上拔的道理呢。魏泠這是要就地往死裏弄她的節奏啊!

魏泠就在宇文靈正惴惴不安的時候有了動靜。

他一把将人又按了回去,接着,開始瘋了一般的撕扯着宇文靈的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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