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被跟蹤了

“什麽？”

“我要殺了那個男人最愛的女人。”

“……你，是因為那個男人才……”

“想哪兒了？”宇文挑眉，“我以前幹的事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是有人給錢讓我殺了那女人的，我總不能拿了別人的錢不幹該幹的事吧？”

“……”

“沒想到啊，那男人也是夠狠，為了那個女人連我都敢殺，愛情的力量真是強大。”可惜也會讓那男人變得愚鈍不已。

“我，不是那個男人。”泯扭頭，看着酒樓下的人來人往，“我也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對你……總之，別拿我和那個男人比較。我，不是他。”

“……”宇文靈聽着，笑了笑，“你的性子比他冷多了。”

“……”

“明明周圍的人都那麽喜歡你，你是被愛着的，結果，你連個好臉色都不給。”

“你是麽？”泯又将目光放在宇文靈的身上。

“什麽？”

“那些你說的喜歡我的……你是麽？”

“要說臉，我還是很喜歡的。”

“那我為何要給你露出好臉色？”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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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宇文靈不說話了啊，被那男人似嘲弄的語氣堵住了嘴巴。

“怎麽你這宮裏的人，都木讷的很？而且那兩個小宮女也是，明明被掐斷了脖子，怎麽還活的好好的？”她那日問過太後這個問題。

太後聽了，輕嘆一聲：“都是沒了魂魄的人，留下具肉身在世上活着。她們哪知道自己有沒有死……”

“什麽意思？”宇文靈有些不明白，“她們的魂呢？”

“被我用咒術，抽離了身子。”

“……”

“泯兒他啊，也并不是天生就是那副模樣。他的三魂七魄被人下咒，奪了一半。我便想要幫他補回一半。本想用一些禁書上的邪門法子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他把失了的魂魄補回來。可總是失敗，被讓我試着下咒的那些小宮女，也大多沒了魂……不過好的是，那些宮女，是忠心的，也不怕她們玩心思，背叛與我。”

太後這女人，還是在意泯的。宇文靈也好奇，沒了一半的，三魂七魄的人，接觸起來到底是什麽感覺。

感覺……也就那樣。像個有些執拗又難以交流孩子。

宇文靈終于是等了一中午等不了了，幹脆去酒店客房裏睡了一覺，一覺睡到自然醒，往窗外一看，天黑了。

客房裏燭火搖曳，那男人靜靜的坐在不遠處的桌邊看着她。

兩個人的目光相對，是那個男人先轉過了頭。

“走吧。”宇文靈打了個哈切，“去夜市逛逛……唉，你有沒有帶買東西的錢啊，我出來的時候忘帶錢了。啊，順便幫我在酒樓裏賬也結一下吧。”

泯：“……”

泯這人雖然比較無趣，但是好相處，比如她買東西他付賬，他就靜靜的，一句話都不說。宇文靈就喜歡這麽爽快的男人。

夜市千燈照碧雲，熱鬧程度不亞于白天。她随手買了串糖葫蘆啃，眼睛在道路兩旁小攤上看。

“吃麽？”宇文靈在一處賣面具的攤前停了下來，糖葫蘆就剩一顆，宇文靈就将它遞給了泯，“沒有誰會拒絕糖的味道的。”

“……你只是，吃不下了吧？”泯不客氣的拆穿。

“浪費食物可恥嘛……”

泯接過那糖葫蘆，卻沒動嘴。宇文靈也不在意，目光在那些有着奇異造型的面具上流連。

“泯。”宇文靈拿起一個面具，蓋在了臉上。

“怎麽？”

“你出來的時候，還有誰跟着麽？”

“沒有。”

“那好，我們被跟蹤了。”宇文靈帶着一張有着狐貍臉的面具看向泯，“認識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跟着我們的那些人麽？”

“不認識。”

“……”

“韓将軍的千金招相公，去他府上避避。”

宇文靈的眼睛在面具之後警惕的盯着四周，試圖找出是誰在跟着他們：“真是掃興，上次喝醉了，沒來得及看看這光景。現在也不行。”

“私自出宮，你貿然動手，反而不妥帖，容易招惹事端，既然他們會跟蹤我們，必是知道我們的身份的。”說着，伸手去掀她的面具。

“我們沒有被邀請，貿然過去，你覺得他會讓我們進他家門麽？”宇文靈擡手按住附在自己面具上的手，“現在在鬧市，他們能把我們怎麽樣？”

“……”泯突然被宇文靈抓住了手，有些微愣。從那女人手心裏傳來的溫度，讓他連睫毛都輕輕顫了顫，随即抽回了手，“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不利。”

“……”那面具被宇文靈摘下，“聽你的。”

“嗯。”

“不過你要是被擋在了門外，那多尴尬。”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宇文靈卻找不到那些人的身影，宇文靈自認為，自己好歹是特工，反偵查能力不可能差到這種地步。

那韓将軍的府邸大氣高端，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特別有錢的那種。宇文靈還以為自己會和泯被人堵在門外，但沒想到這府上的下人都是見了泯，一副受寵若驚的，點頭哈腰的将人往裏請。

那韓将軍門口車馬雲集，站着的男人都是翩翩公子的儒雅形象。她也看到了不遠處的魏王爺，魏墨。

那男人對着身邊人，笑的溫潤如玉。姣好的容顏，叫人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突然，那男人像是發現了什麽，轉頭向自己看過來。宇文靈立馬轉頭，跟着泯進了府邸裏。

“大祭司怎麽會肯賞臉來我府上走動？莫不是也想看看我那千金？那可真是我們韓家上下的福氣啊！”從府邸正中的主房裏走出一個約摸三四十歲的男人。身材健壯，神采奕奕，嗓音也是中氣十足的。

魁梧奇偉的，一個胳膊頂的上宇文靈的腰，身材的和練舉重的運動員似得。眉眼灑脫，五官是軍人該有的剛毅。

“嗯。”泯點了點頭，“近來無趣，也想過來看看貴府上的千金。”

“大祭司來，別說看，你就是要娶，也是一句話的事！我韓家能入贅了你大祭司家，也是我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那韓将軍笑的爽朗，舉手投足，一言一行盡是豪氣舞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