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要離開了

“嘶……”宇文靈被咬的吃痛,叮咛一聲。

她突然發現,這男人,釋放了天性之後,怎麽有做土匪頭子的潛力啊……

這說話的不要臉程度和帶着顏色的調情語調,怎麽看怎麽不像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國家領導人……

不知道最後,是兩人“運動”發熱,還是池水被太陽曬的發熱。總之,她感覺身子越來越燙,也越來越熱。連呼出的氣都快要燃燒起來了般,她有些難受的推了推男人:“有些……熱。”

她帶着點委屈的叮咛聲,在正情動的他聽來,只會刺激到他對她愈加兇猛的掠奪。

“嗯……”宇文靈有些難受,鯉魚打挺般在男人懷裏撲騰了一下後,意識就開始迷迷糊糊了。

至于到最後,是什麽時候結束的情事,那男人是什麽時候将自己抱回去的,自己也不知道。等意識恢複過來的時候,是在魏泠原來睡着的床上醒過來的。屋子裏沒有一個人,她坐起身,只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咳咳……”咽了一口口水之後,下地去找水喝。

桌子上備好的那壺花茶也算是稱心。

“噗……呵呵呵……”宇文靈喝的太急,喝到一半又被嗆住了。感覺鼻子一癢,有什麽東西流了下來,宇文靈就順手用手背擦了擦。雖然這麽做有些“不拘小節”……

屋子的門這時候被推開了,宇文靈下意識回頭一看,是屍虐。

屍虐看到她也是一愣,而且是愣了很久。半晌,她才一臉複雜的看着宇文靈,反應了過來。

“你來幹什麽?”宇文靈問。

屍虐的臉在面具之下,她看不到對方那頗為複雜的表情。

“你……”屍虐開口,語調起伏不定,“你哪裏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啊?”宇文靈疑惑。

“那你……”屍虐說着,嘆了一聲掏出了一塊手帕,遞在了宇文靈面前,“擦擦。”

“什麽?”

“擦擦鼻血。”

“……”宇文靈擡手去看自己手背,那上面赫然一道血痕。剛剛從鼻子裏流出來的……是鼻血。

宇文靈舔了舔還在發幹的嘴唇:“好端端的怎麽……”

屍虐走近宇文靈,拉起她的手腕給她把脈:“這個……”屍虐讪笑,“你身子裏火氣旺,心火盛……血氣上湧。這明顯是大補的東西喝多了……你該不會,真的去喝池子裏的洗澡水了吧?”

“沒有。”宇文靈皺眉,有些尴尬的抽回了手,“只是洗澡洗到一半,來了一個打攪的東西罷了……我被他擾到,嗆了幾口水。”

“那可是另一種程度上的十全大補湯啊……”屍虐輕輕搖頭,“你們年輕人可真會鬧騰。”

“呃……”

“不過說起來,那位公子的脾氣可真吓人,他問我要出去的路時,那神态可真是要吃了我般。”

“他就那種臭脾氣……”宇文靈頓了頓,又問,“那現在他人呢?”

“那公子啊,不知道。他應該還在門口坐着,我看他面色紅潤,氣息不穩,應該是,也喝了點池子裏的水……他現在應該是渾身燥熱,在這莊子門口吹冷風呢。”

屍虐說到這裏,又擡頭看向宇文靈,眼神裏有股探究的意味“姑娘,你和那公子在我的池子裏幹了些什麽事?”

“呃……”

“也罷也罷。”屍虐說着擺了擺手,“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節制為何物。還說和那公子什麽關系都沒有?”

“所以你告訴了他出去的路麽?”宇文靈直接了斷的将話題岔開,她并不想和這女人繼續深刻的探讨這個她不想探究的問題。

“說了。”屍虐聳肩,“他似乎在等你醒過來,一起走。”

“嗯。”

“所以說……你們要走嗎?現在。”屍虐的語氣在那一瞬間帶着着失望和落寞。

“嗯?不然呢?你若是想出去,也行啊,又沒人攔你。”宇文靈看了一眼突然變得奇怪的屍虐,轉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花茶。

屍虐看着宇文靈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我怎麽能出去。我答應了我的師妹,幫她找一片花田,守着呢。”

“這花田啊……”

“是我自己種的呢……我要是離開,這些花沒人照看,我會擔心的。”

宇文靈将茶杯放下,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什麽似得:“這裏的花,全部都是你種的?”

“嗯。”

宇文靈有些不敢相信,又重複了一遍:“我是說,這裏所有的花……”

“嗯。”

“……”這裏,入眼的,漫山遍野的,方圓百裏的花,塞滿了視線的,天地之間的,一直到天邊的花,都是眼前這個人種的?

“她一直想有一片花田,我找不到,便為她種了一片。不難,這麽多年,每天種一點點,就到了現在這模樣。我幫她守着……”

“呵……”宇文靈輕笑一聲,準備離開,“這幾日在這裏,也算是勞煩你了。”

“無甚。”

“屍虐。”宇文靈推門出去的時候,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人,“你若是真的想,便出去找找。誰知道,你那師妹還在不在世。”

“她……”屍虐咬唇。

“誰曉得呢?你繼續留在這裏,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逃避的借口罷了。”宇文靈勾唇,最後一個笑意味深長,“你給自己做個一個牢籠,束縛住了自己不去找那女人,說到底了,你還是個渣。”

“……”屍虐一愣。

這是她最不願意提及的,最害怕去承認的……就這麽被這女人給輕易揭穿了。

“不……”屍虐搖了搖頭,輕輕後退了半步,面具後的那雙眼,流露出些許害怕與退縮。

“或許,她真的沒死呢?”宇文靈輕笑着,離開了。

至此,魏泠的病算是治好了。她心裏已經打好算盤,出去之後,離這男人,遠遠的。

“魏泠。”那男人正站在這府邸門口向前眺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風吹起他的幾縷發絲和他的衣襟,他安靜到美好,叫人看了莫名心喜。

聽到宇文靈的聲音,他回頭。嘴邊的笑意流露的不着痕跡。

快到宇文靈都來不及捕捉,她只看到他轉頭,淡漠的眸子看着她,全然沒了剛才他強上她時的痞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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