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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方走進餐廳的時候,高杉已經恭候多時了。不知道是不是因果循環,高杉坐的剛好是土方上次坐的那個位子。
紅色的真皮座椅襯得一身貴氣的男人宛若從歐洲古堡走出來的貴族,微低着頭,紫色的劉海垂下來半遮住那雙幽深
的眸子,使得土方根本看不出男人眼中的情緒。
“我約你在這裏這麽多次,你到是第一次穿西裝。”高杉擡頭望向不遠處的土方,黑色修身的西裝,紅色的襯
衫,前兩個扣子松散的開着,并沒有系領帶。這樣的穿着雖然不怎麽正式,卻襯得男人有種魅惑人心的美感,禁欲
中帶着張揚。
“畢竟這是最後一次了,不是嗎?”土方聳聳肩,上前拉開凳子,與高杉面對面坐着。
“傷好些了嗎?”高杉倒了杯紅酒遞過去。
“你知道,我的肋骨傷了很多次,這沒什麽。”土方對着杯口抿了一下,唇上染上了一絲殷紅,眯了眯眼看向高
杉:“看你剛剛倒酒的靈活程度,怎麽,傷到手臂了?”
“炸彈爆炸的時候最先用手臂護住頭,這很正常。”高杉開始切自己的牛排,七成熟的牛排,還帶着絲絲血跡:
“我一直覺得你才應該去當個偵探。”
“不,我還不夠格,有些東西六年了都沒看出來。”土方戳了一塊對方切好的牛排放到嘴裏。
“我記得你喜歡全熟的。”高杉挑了挑眉,指了指土方跟前根本沒動的全熟牛排。
“偶爾換換口味。”土方點了點頭,又戳了一塊。
高杉幹脆也不吃了,專心的給對方切着牛排。偶爾擡起頭就能清楚的看見土方煙青色的眸子,深邃的見不到底。
這讓他想起他們第一次上床的那晚深藍的天空。
吃的差不多後,土方扔掉叉子舉起酒杯道:“謝謝你的晚餐。”說完一口飲盡。
“我的榮幸。”待對方放下酒杯,高杉起身壓了過去,直接吻上了土方的唇,一點一點把那唇上殘留的紅酒舔去
,細致到仿佛連上面細微的褶子都要一一舔平。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這個吻才結束,高杉起身,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來一曲維也納華爾茲怎樣?”說完
躍過中間的桌子,一手攬上土方的腰半強迫的把對方拉了起來,然後順手把對方褲腰西裝下的匕首抽了出來扔到桌上。
土方只愣了一瞬,很快露出一個笑容,一手扯開高杉的外衣把裏面的一把□□掏出來扔到垃圾桶裏,然後搭上他
的肩:“十分樂意。”
他們相貼着身體轉了一圈,剛好轉到舞池中心。此時一首曲子已經演奏了一半,但兩個人的腳步卻絲毫沒有亂。
“我一直覺得你不喜歡這種快節奏的舞蹈。”土方調笑道。
“那你覺得我喜歡什麽?”
“小步舞,或者更古板更花哨的宮廷舞。該死的,誰讓你看上去就像個遙遠的上世紀英國紳士。”
“其實如果和你配合的話,我可以去跳探戈。”高杉挑眉。
“哦不,那太可笑了,我其實并沒有那麽狂熱。”土方被逗笑了。
“在我看來你一直很狂熱。”
高杉帶着土方又轉了一個圈,後者勾起腿,大腿內側和對方腿的外側摩擦着,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土方無所謂道
:“就當是你說的那樣吧。”
“多完美的婚姻啊。”高杉感嘆道,他的手在土方的腰上輕輕的摩擦着。
“我以前一直覺得它會有一個好結局,幸好我已經不那麽天真了。”土方的表情暗了一下。
“好的結局只發生在不符合現實的故事裏,而故事并不能較真。”高杉低着頭,抱着土方完成了一個升降,落地的
一瞬間他看着土方道:“這不用我教你吧,高杉夫人?”
這句話讓土方臉上冷漠的表情徹底崩塌,他死死地抓着高杉肩膀上的衣服道:“我陪你演了這麽多還不夠嗎?收
起你那惡心的調調,你以為這是什麽?家庭摩擦,夫妻不和嗎?!我們的結局只能有一個!”
“那你為什麽還帶着戒指?”高杉仍是那副悠閑的架勢,甚至嘴角還帶着笑:“你幹嘛露出這幅表情,不喜歡演
戲,我和我們這麽長的婚姻不就是一個幌子嗎?還是說,土方十四郎,你就犯賤到這麽喜歡被男人操?”
土方下意識想反駁,但聽到後一句話後反而冷靜了下來:“那你呢,高杉晉助,也許這一切不過是你的一個游戲
,誰知道呢。不過這都無關緊要了。”
之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但舞蹈還在一步不錯的進行着。反身、傾斜、擺蕩、升降、旋轉,他們在別人眼裏就是
一對甜美的夫夫,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也就是那麽一瞬,兩人同時用力推開對方,兩顆子彈分別擦着他們的耳側
飛了過去。那一瞬間,他們都清晰的看見對方眼底的殺意。
人群安靜了0.5秒,接着炸開了鍋,尖叫聲不絕于耳,東西碎裂的聲音不斷傳來,兩人被人潮擠得向後退去,距
離逐漸拉開。
“高杉晉助!”在人潮中,土方艱難的看向那個快被擠沒影了的紫色身影:“別沒用的被哪個特務幹掉了,你的
命我會親自來取!”
“你也一樣!!”遠處高杉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聽到這句話,土方突然覺得壓抑了那麽多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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