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
? 整理袖口,拉正衣擺,系好領帶,抹平褶皺。萬齊靠在門框上看着鏡子前的那個身影半響,終于翻了個白眼受不了的開口道:“晉助,你第一次在鬼兵隊的大會上講話都沒這麽緊張。”
“我一點都不緊張。”高杉回頭看了他一眼,認真地說道,但萬齊信他才怪。
“我記得以前六年,每到這天無論有什麽事你都會空出來,所以說....”萬齊歪着頭眯了眯眼,意味深長道:“幸運日嗎?”
“可以這麽說。”高杉的眼神變得柔軟了一些:“但這一次更是決定一切的日子。”
“對,整整七年嘛,我理解。”萬齊點了點頭:“一個人一生能有多少個七年呢?但你要答應我,晉助。”男人的口氣突然嚴肅下來:“無論結果怎樣,不要再變成我第一次遇見你的那樣。”
高杉看了一臉嚴肅的萬齊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似乎有些自嘲的意味在,他高杉晉助竟然也到了讓屬下關心的地步了?!他無聲地笑了一會兒,再次轉頭時道:“萬齊,你覺得我應該帶什麽樣的花去?”
再次踏上那條回家的路時,高杉還能壓抑一下內心複雜的心情,甚至在手上的鑰匙還能打開大門時內心小小的雀躍了一下。但這一點點的高興卻在看見家中空無一人時一瞬間煙消雲散。高杉皺着眉掃視了一圈幾乎都沒落腳點的客廳,他在結婚以前就知道土方的破壞力,但再次見到還是小小的糾結了一下。瞥了一眼客廳沙發上的被子,他确實知道銀時借住在這裏,因此他竟無比慶幸當初把客房改裝成書房的決定,但即使這樣自己的人和不是自己的家夥共處一個屋檐下那麽久還是讓他有些火大。
也許土方今天有任務?也不是沒可能,他一向如此。那麽......就去真選組綁人好了。不得不說,自從知道土方是真選組的人後,他對這個組織調查的力度幾乎是從未有過的。而正當他要出門時,手機響了起來,高杉打開一看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甩上門就沖了出去。
高杉覺得自己的心又瘋狂了起來,大有把一切都撕碎的沖動,但他還是冷靜的開着車,甚至連一個紅燈都沒闖的到達目的地。他甚至都有些奇怪,他這麽冷靜究竟是相信自己還是相信土方。直到他看見自己想念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時,這份冷靜才頃刻間煙消雲散。
遠處一身黑衣的正是土方,旁邊半跪着舉着一個戒指盒的也無疑是坂田銀時,而土方竟伸手把盒中的戒指拿起戴到了手上!!
這天土方起得特別早,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明明沒任務的日子他一般都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但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蛋黃醬吃完了?他好像昨天才去買的。起床後掃視了一圈淩亂的客廳,好像高杉走後他的家就越來越不成樣子了,所以,今天來場大掃除?
“喂,土方,今天和我出去吧。”銀時沖土方說道,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一邊手上還拿着亮着屏的手機。
“不要。”土方白了他一眼:“上次和你出去,你騙了我五杯阿根達斯,弄得我那星期只能吃泡面。”
“就當阿銀求你啦~”銀時開始撒嬌,要不是土方手裏還拿着一把水果刀,他說不定就撲過去了。見對方沒有半點妥協的樣子,銀時啧了一聲道:“我最近可是有一些鬼兵隊的消息呢。”
土方愣了一下,瞪向銀時,見對方一臉“我就威脅你了怎樣”的樣子,咬了咬牙道:“好,我去。”
方向盤在銀時手裏,土方也不管對方把他帶到哪兒,只顧着在心裏唾棄自己了。明明都說不管高杉的事兒了,那剛剛你激動個屁啊! 他們停下來時,土方率先聞到的是一股腥鹹味,轉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蔚藍色。一瞬間,似乎連心情都放松了下來。
靠在欄杆上,雖然離海還有一大段距離,但土方還是感受到了那股清涼,海的那種包容似乎也傳達了過來。土方勾了勾唇角,開口道:“謝謝你。”
“嗯?”旁邊的銀時有些驚訝的回過頭:“因為什麽?”
“因為不管你為的什麽我的心情都變好了。”
“你承認你前一段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是因為心情不好啦?竟然不傲嬌了,難得啊。”
聞言,土方難得沒有回嘴,而是瞪了銀時一眼又轉了過去。這個角度,銀時剛好能看見他整個側臉。線條優美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帶點微紅的臉頰,海風吹來,揚起墨色的劉海,露出白皙的額頭,使得那一雙青藍色的眸子更加明顯,平常微微皺着的眉頭此時完全舒展開,表達出主人此時閑适的心情。那一瞬間,銀時有種永遠站在這個位子的沖動。
“吶,土方。如果高杉再也不回來了,你有沒有想過......”銀時這一生從未這麽緊張過,特別是對上對方那一雙有些受驚似的眼神時。能引起對方注意的始終只有那一個人的名字,意識到這點後銀時心裏有些難受,但還是鼓足勇氣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接受我?”
土方愣了一下,瞳孔微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你想追我?”
“對。”銀時認真的點了點頭。
“有沒有搞錯。即使高杉不回來了我也是結過婚的,你不值得。”土方笑的有些僵。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的算的。”銀時壓根沒理他那套:“如果你真的想放下從前的話,為什麽不找個人重新開始?我承認我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我有信心給你幸福,絕不會像高杉那樣傷害你。”
“他沒有傷害我。”土方打斷他說的話:“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婚姻真的很失敗,那我為什麽又一直放不下?我回想了一下過去的那六年,才知道,它其實并不失敗。”土方說得很認真,就像在回憶什麽似的,眼神柔和:“雖然我和高杉經常打架,彼此之間也沒有說過一個‘愛’字,我甚至從沒想明白他為什麽和我結婚,但也許是時間的原因吧,他已經無法被替代了。”
“沒有人是無法被替代的。如果他花了七年走到你心裏,我可以花費你剩下的所有時間。”銀時說的有些決然。
土方沒有馬上接話,而是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人,半響後突然笑了起來:“銀時,你知道嗎?如果高杉真的死了的話,不管怎樣他都一定會告訴我并放我自由的。”
“我并不覺得他那種獨占欲強的人會這樣做。”銀時皺了皺眉。
“他确實獨占欲強,但他也有自己的尊嚴。”土方重新轉過去看向海面:“婚姻是神聖的,他若真的想和一個人過下去,就一定不會幹涉對方太多。我現在才想明白,以他的能力,想調查我十分簡單,如果不是那一次,我覺得他甚至會一直自欺欺人下去。”土方說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說白了,以我們兩個的身份,這場婚姻确實一直在自欺欺人。這樣好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就接受你。”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轉頭看着我。”銀時的臉色有些陰沉:“別搖擺不定,這不像你。”他扳過土方的肩膀道:“土方,就在這裏做個了斷好了。”說着他單膝跪了下去,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色的盒子并打開它送到土方面前:“是繼續等下去還是就此放下。”
土方剛想要說什麽,可看到那盒子裏的戒指時就徹底愣住了。銀色的圓環,從樣式到內圈刻的字樣他都再熟悉不過,那是他曾戴了六年多的戒指,那是高杉當年親手套到他手上的東西。他也終于想起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今天是他和高杉結婚七年的結婚紀念日。
“我.....不是叫你扔了它嗎?”土方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沒道理什麽都聽你的。”銀時挑了挑眉,笑的有些壞:“來做個決定吧,十四郎。”
“我決定下次請你吃一頓了。”土方笑着拿起那枚戒指戴到它原先在的地方。
“說話算數。”銀時眼中的黯淡一瞬即逝,笑着站了起來。
土方剛想說什麽,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暴吼:“土方十四郎!!!!”他剛轉頭就被一個人影怒氣沖沖的拽過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眼前的高杉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那人完全失了往日的優雅,一雙眉頭死死地擰着,剩下的那只完好的眼睛瞪着土方恨不得能吃了他似的,張着嘴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最終也只是憋出了一句:“我們沒離婚,你這是重婚罪知道嗎?!”
土方一時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與此同時一顆心也終于放了下來,不僅因為對方沒死,更是因為他終于确定了對方的感情,還有自己的。加上結婚前的時間,他們至今已經認識八年了,這八年即使沒說過愛又怎樣,從他一心想殺了對方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明白,他們之間真正的阻隔并不是什麽身份,而是那種不安全感。如果殺了對方能讓這人真正屬于自己,為什麽不去做呢?他啊,其實一直不是個大度的人。
看對方還在那裏一個人憤怒着,土方笑着想向對方揮一揮手上的戒指,可高杉以為他想掙脫自己,更加使勁的握着那只手。幾番掙脫不成,土方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開口道:“晉助,放手。”
高杉受傷的看了土方一眼,有些不情願地放了手,下一秒就被人抱了個滿懷,耳邊的聲音再熟悉不過:“晉助,歡迎回家。”一句話,代表了一切。
被松開後,高杉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到是銀時嘲笑似的看他一眼:“你竟然也有今天,真想讓假發他們也看看你這蠢樣。”
高杉瞪他一眼:“看夠了就快滾!”
“的确看夠了,都快看瞎了。”銀時聳了聳肩,沖土方道:“阿銀這就走了,多串君,別忘了請客啊。”
“不會忘的。”土方沖他點了點頭。
高杉不爽的拉過土方向外走去,直到走到他停在路邊的車前才停下,有些糾結的開口道:“你是不是又忘了.....”
“結婚紀念日,我記得。”土方有些好笑地望着他:“不過我可沒準備禮物。”
“只要你在,這些都無所謂,幸好我趕上了。”高杉打開車的後備箱,只見那裏有一叢鮮嫩的香槟玫瑰。高杉抽出其中的一只,把它別到土方的胸前,表情異常的溫柔:“我好像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這句話:我愛你哦,十四郎。”(注:香槟玫瑰,一種有淡淡香槟酒顏色的玫瑰,其花語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線的船”,寓意“我只鐘情你一個”。)
土方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弄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高杉低頭看着他手上的戒指,話中帶着從未有過的緊張道:“十四郎,你願意,再次成為高杉夫人嗎?”
“你是笨蛋嗎?”土方感覺自己的心整個都軟了下來,他捧過對方的臉認真道:“我,從來都是啊。”言畢,四唇相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終于,這一切都結束。
遠處,看着兩人相擁的身影,銀時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打通後,沒等對方開口就道:“這次委托的報酬我要雙倍。”
那頭的人好像輕笑了一聲道:“呵~理由呢?”
“阿銀我啊,需要感情補償。你這條忠犬應該不會付不出來吧?為了你們總督。”
“無論這次委托成不成功,都能得到好處,也真不愧是‘白夜叉’呢。”
“廢話太多可是會出人命的。”銀時冷哼了一聲挂斷了電話。又看了遠處的兩人一眼,感嘆道:“我啊,還真是走夜路走多了在陰溝裏翻了船。”
——————END————————?
番外1
? 1、關于武器存放。
介于兩人的工作,自從高土兩人和好後,家裏的一些武器之類的東西的存放處,就不僅僅局限于沙發下、廚房壁櫃等隐蔽的地方,更多的時候,兩人并不避諱把自己的武器擺在顯眼的地方,反正家裏又沒人來。
有一天早上高杉黑着臉把一把槍從浴室裏掂出來,天知道他早上還沒睡醒,本想拿牙刷刷牙結果都把牙刷抵到牙上了才感覺觸感不對,任誰看見鏡子裏自己被槍抵住嘴都會一瞬間清醒的吧!?
“這是怎麽回事?!”高杉瞪了一眼賴在床上的土方。
“嗯?”土方此時還沒睡醒,歪着頭一臉蠢樣,盯着那把槍愣了半響,才恍然大悟一般露出一個笑容:“哦!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說!”
“昨天出完任務一身血,回來就進了浴室,好像順手就把槍放哪兒了來着。”土方絲毫沒感覺到對方的怒火,一手接過高杉手裏的槍,回了一聲:“謝謝你幫我拿回來啊,話說槍進水了容易熄火來着。”說完扁了扁嘴抱着槍又躺下睡了。剩下高杉瞪了他半響,最終也沒忍心把人叫醒訓一遍。大不了他以後刷牙時注意點。
自此之後,高杉分別從浴缸、書櫃、花盆裏等一系列奇葩的地方撿回多把槍,一邊吐槽着真選組長時間不更新武器庫的窮逼作風,一邊默默把土方的槍換成新款重新放到那些奇葩的地方。甚至在某次做潤滑時在放潤滑劑的地方摸到一把高壓電擊棒,他都默默的重新放了回去,他要等土方自己得到教訓,順便一說,那次他沒做潤滑。
直到有一天,在聽到一聲槍響後,高杉沒有一絲意外的從書房走了出來,擡眼就看見土方捂着嘴坐在沙發上,一臉可憐的看着他,旁邊扔着一把槍。
“怎麽了?”
“晉助,我把槍當成打火機了。”
高杉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把土方的手掰開,一臉嘲諷的樣子就差在臉上寫下“老子終于等到這一天了”這幾個大字。
“新家規:自己的武器自己放好知道嗎?”
土方連忙點了點頭。、
順便一說,把槍當作盆栽插土裏是有多豪?
2.關于刀。
其實高杉是一個很古典的人,無論是歐洲古典還是亞洲傳統他都會接觸一點。所以土方他們家備有
高級紅茶,配套的茶具卻是泥瓷,他們結婚時穿的是西裝,回家的床卻是大紅色,上面還有些棗和花生。
有一次情人節,高杉送了土方一把長刀。那刀鞘明顯是後來配的,惡俗的紫金色,但刀身卻十分漂亮,叫什麽村麻紗。
土方望着那刀半響才開口道:“說好的蛋黃醬大餐呢?”
高杉抽了抽嘴角回道:“這個是男人間的浪漫。怎麽,不喜歡?”
土方猶豫了一會兒才不情願的答道:“喜歡。”
從此之後那把刀就挂到了他們家客廳,每次土方進出門都要看上一看。高杉自然是很高興的,甚至有些得意。直到有一天土方突然道:“小村挂在那裏得不到重用一定很落寞!”
那是什麽惡俗的叫法?高杉白了他一眼等候下文,果然見土方一手拿過那把長刀鄭重道:“我決定了!以後出任務就帶着小村了!”
帶着它?!高杉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先不說帶着那把那麽長的刀有多容易暴露,還有你放下你的配槍是什麽意思!?你不會真以為一把刀能擋過子彈吧!?
雖然內心吐槽良多,但高杉臉上還是一副冷樣,一口否決掉:“不行!”
“為什麽?!”土方一把把刀抱到胸前,那樣子活像要被搶走糖果的孩子。
高杉一看頓時就心軟了,糾結了半天才委婉道:“其實不用出任務那把刀也可以得到很好的重用的,比如用在......廚房裏?”
接下來,高杉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被迫吃了一個月的生魚片,理由就是:土方覺得他的小村需要用真血真肉來滋養,而土方做需要加熱的菜很可能炸掉廚房。
高杉是誰?鬼兵隊的總督怎麽會委屈自己?在多番軟磨硬泡下,那把刀終于以換個刀鞘為條件被重新放了起來,高杉甚至還專門找了幾張符貼了上去。他總覺得那幾天自己的十四郎特別不對勁。
番外2
? 3、儲備糧
高杉和土方剛開始同居時過的是十分□□的生活,要知道都是倆大老爺們,還外加年輕氣盛,那時連房子都沒有。直到兩人真正決定一起過日子時,才發現這日子并不是那麽好過的。
就拿做飯這件事來說吧,對于特殊工作者外加硬漢主義的土方來說,做飯這種女人才會幹的事是會讓總悟嘲笑他一年的,雖然那小子抱的是找刺兒的心理。而高杉這種享受主義至上的人對做飯的态度更是可想而知。于是兩人就有了第一次争吵。
“對于高杉夫人來說這種技能不是必備的嗎?”
“少拿那個詞來惡心我,特別是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土方叉着腰氣場十足的瞪着面前的人,把輸人不輸勢演繹得淋漓盡致:“再說一次,勞資不會做飯。”
“那你以前是怎麽活過來的?”高杉挑了挑眉,表示即使不瞪眼他的氣勢都很強。
“小時候當然有嫂子啦,長大後去總悟家蹭飯,之後那小子越來越煩人索性就去當兵了。”土方歪了歪頭仔細的回想着:“現在,有時有工作了去外面吃,沒有就窩在家裏吃速凍食物。”
“喂喂,你去當兵是因為那小子太煩人?”高杉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對了。”土方突然想到了什麽對高杉笑道:“你要不要嘗嘗蛋黃醬?”
那時候高杉還不知道一種調味料對自家媳婦有什麽重要的意義,他只知道那時自家媳婦笑的很好看。但接下來,他就經歷了蛋黃醬蓋飯、蛋黃醬蓋速凍餃子、蛋黃醬蓋方便面、蛋黃醬蓋外賣等等一系列慘無人道的視覺加味覺沖擊。之後?之後高杉就默默去學做飯了。
這件事發生在高杉還在糾結意大利面裏能不能放起司的時候。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高杉記得很清楚,他剛回家,剛推開門甚至連眼神都沒從鑰匙孔上收回來,房子裏就傳來一聲爆炸聲。男人一邊下意識一把摸上西裝內側藏的槍,一邊在腦子裏飛快想了一遍最近鬼兵隊裏的事,以推測究竟是哪個沒腦子的敢打到他家來。然後?然後廚房裏就冒出一陣黑煙,高杉當時腦子裏竄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果然沒腦子,有誰會埋伏在廚房啊喂!第二個想法就是:他應該沒辦法在十四郎回來之前搞定廚房和晚餐了,怎麽解釋呢,煤氣洩漏?
小心翼翼的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從裏面爆出一句粗口:“靠!這是怎麽搞的?咳咳!”
聲音符合程度百分之百,危險解除。高杉默默把槍又裝了回去。一進廚房就看見趴在窗戶旁猛咳的土方。這人一臉黑灰,更別說慘不忍睹的竈臺了。土方看見高杉被吓了一跳,眼睛睜的大大的就像被吓到的小松鼠一樣,裏面的驚慌和被抓包的無措清晰可見:“你、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高杉本來是想嘲諷一番的,結果看到對方這樣子反而變成了哭笑不得。把人推進浴室清洗一番後,抓着人給燙傷的地方上藥,故意很用力,聽對方忍不住嘶兩聲卻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自知理虧半點抱怨都沒有,高杉總覺得心裏有一塊特別軟。但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怎麽,不實行你的硬漢主義,開始學做飯了?”
“我、我只是.....”土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終于道:“我只是覺得總讓你做飯有些不公平。”
知道對方吃軟不吃硬,但這麽軟還是第一次見,簡直想讓人蹂蹑一番。高杉死死閉了閉眼,又道:“想知道為什麽我會去學做飯嗎?”
“為什麽?”土方歪了歪頭,他剛洗過澡,水珠從濕漉漉的發絲上滴落,直接滑到□□出的白皙皮膚上。高杉覺得自己有些不好。
“因為我也是要吃飯的。”高杉的聲音有些低沉,擡手覆上土方的腰:“怎麽說也要保證自己儲備糧的口感不是。”
聞言,土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倒,一只手伸他衣服裏開始到處點火。
“等等,你不是回來做晚飯的嗎?!”
高杉一邊扒掉他的褲子一邊道:“要吃飽才有力氣。”說完一口啃上土方的腰側,剩下的,就只有壓抑的□□聲。
之後土方才明白,高杉确實是個十分挑剔的人,挑剔到對他這個“儲備糧”的口感苛刻到極致。
“混蛋,你又把我庫存的蛋黃醬弄到哪裏去了?!”
說白了,他只是僅僅對蛋黃醬不滿吧,為了這個去學做飯,會不會有些太拼了?
小劇場:(我承認毀了十四的形象請原諒我)
高杉剛開始做飯時,買了一組菜刀回去,土方一看就驚叫出聲。
“啊啊啊啊!!變态你終于暴露了!!”
“啥?”
“過了這麽久,終于要對自己的配偶出手了,你這個變态殺妻魔!說吧,你準備把我的屍體藏到哪裏?地板下還是牆壁裏?嘤嘤嘤嘤,追我的時候那麽柔情蜜意,你就不怕我懷了你的孩子一屍兩命嗎?!”
“土方十四郎!別把懸疑片和苦情劇混着看!!”
4、原則問題
當高土兩人和好之時,土方就十分嚴肅的提出了自己的原則問題,表示對方如果敢動真選組分分鐘離婚絕不含糊,除此之外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除了自己的任務其他一概不管。這是土方最大的讓步,而高杉當時只是挑了挑眉什麽都沒說。
後來有一次,土方出任務,對面不知哪個家夥吼出一聲:“我們可是鬼兵隊的,你們竟然還敢動!”他二話不說就一槍崩了過去,洩憤似的,那一次他的火力格外的猛。表示這種不懂事的渣子他就當為某人清理門戶。就這也就算了,任務快結束時,一輛直升飛機懸空在目标建築外。深知自己那個窮逼組織絕對不會有這麽高大上的裝備,所以一架□□架出來時土方正準備一個手榴彈扔過去,結果他一手扯着拉環正準備以一個标準的棒球投擲姿勢旋轉半圈的時候,架着□□的那位小哥和他對視半響,默默地把□□又拿了回去。土方可以發誓,他絕對在那貨眼裏看見了驚恐,所以雖然有些對不起人家他還是不厚道的把手榴彈扔了出去。結果?結果土方在爆炸的火光中一邊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變醜了一邊往回走。
回到真選組土方才知道他黑道上的獵殺令已經撤了,沖田還一臉嘲諷的對他道:“果然土方先生已經人老珠黃不中用也沒人要了呢,不值錢了啊不值錢了。”簡直有種他是某個青樓過氣紅牌的即視感。
可獵殺令撤了也不用見到他是那種反應吧,土方表示自己作為一個恐怖分子人人喊殺的特工的自尊被深深的踐踏了。
剛到家,擡眼就看見在沙發上坐的優優雅雅的某只,那人用僅剩的一只眼深深的望了土方一眼,開口道:“我這次損失挺嚴重的。”
想到前不久的那一幕,土方有些心虛道:“沒辦法,我的任務。鬼兵隊是你的原則和底線,但叫我手下留情什麽的,抱歉我做不到。”
土方剛說完就感覺一陣風掃向自己的面門,根本沒打算躲,但也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是被人抓住領子一下按到了沙發上,睜開眼就看見壓在自己身上的高杉近在咫尺的臉。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麽好擔心的。”土方學對方擺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經歷了這麽多,你寧願喪偶也不願離婚,我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看土方一臉“任君怎樣吾亦不為所動”的樣子,高杉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土方表示自己被閃了一下,還沒回味過來就見對方把下巴靠到自己頸窩上,低聲道:“你剛剛的話說錯一點,我的原則确實是鬼兵隊,但底線卻是你。那是原則問題,但你是絕對問題,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你這是在說情話?”土方伸手環上身上人的背,眯了眯眼:“朕表示很受用。”
“呵~”高杉輕笑出聲:“那我是不是該說謝主隆恩?”
“免了。”土方蹭了蹭這人的發絲,然後想到了什麽突然道:“所以說,我的獵殺令是被你撤掉的?那位小哥對我的态度也是因為你?你到底幹了什麽啊混蛋!!唔....”
“啧啧,懸賞金、一架飛機、一樁生意和好幾個手下,你的确很貴。”高杉在土方臉上啃了一口:“怎麽說我也要補回本不是?”
經過這件事後,“我這次損失挺嚴重的”就成了兩人做某件事的暗號,直到後來土方發現很多次不是自己弄的“損失”都算到了自己頭上。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仍然很貴,想想都有些小自豪啊。
番外:奶爸
? 奶爸①
某天高杉回到家,剛開門就聽見一陣直沖天際的哭喊聲,擡頭就看見一個小嬰兒坐在他名貴的地毯上嚎啕大哭,而他家媳婦正很不争氣的把頭埋到兩個抱枕中間做鴕鳥狀。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法不對。”高杉很淡定的說了一句就打算關門再開一次,但他還沒來得及甩上門就聽一聲凄厲的喊聲傳了過來:“晉助助助助助——,快救救我!”自己媳婦迎面撲了過來,這個不能不接呢。
高杉抱着自家媳婦,望着客廳裏的那個小包子,難得腦子死機了一陣,最後果斷道:“如果這是你的私生子,馬上送走,女人我解決。”
“為什麽不是你的私生子啊喂!”土方表示自己很不滿。
“我的私生子?”高杉這次連想都沒想就掏出槍對準地上的包子:“那這就好辦了。”
“等等啊喂!!晉助你快把槍放下!!這誰的私生子都不是!”
“事情是這樣的。”土方低着頭坐在沙發上,就像在開□□會一樣,只不過背景音是嚎啕的哭聲:“我去執行任務,處理一個大廈恐怖分子襲擊的事件,在廢墟裏發現了這個孩子,在沒有查明這孩子的父母是誰之前,近藤老大希望我先帶着這個孩子,畢竟接下來只有我一個人休假有時間。”
“休假個屁。”高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他們的原話肯定是‘誰找到的麻煩誰處理’吧?”
“差不多。”土方讪讪的笑了笑。
“算了,你既然心軟就留着好了,我也會讓人去查的,不過.......”高杉額上的青筋終于在越來越強烈的哭聲中爆出了幾根:“孩子你帶。”
“不要這樣啊晉助。”土方一把抓住高杉的手,十分懇誠的看着他:“你要知道帶孩子是一件很累的事,我如果很累的話會特別困,這樣的話如果在那什麽的時候睡着的話.....”
“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的?!”高杉瞪了他一眼,轉頭向小嬰兒看去,剛好看見小包子附近他那名貴的地毯上面,出現了一灘黃色的不明液體......
“晉助!!!快把槍放下!他還是個孩子!!”
奶爸②
雖然不情願,但高杉還是照顧起了孩子。他盯着哭了一臉淚痕的小家夥糾結了半響,最終還是伸手把人抱了起來,雖然是以抱小狗的那種抱法。小家夥顯然是哭累了,這時候只是小聲的嗚咽着。
“我們給他起個名字吧。”土方那一臉明顯是心血來潮的表情。
起了名字你就會舍不得了。高杉這句話沒說出口,只是示意土方“你随意”。
“我們叫他蛋黃好不好?”土方兩眼明顯在發光。
“只是因為你喜歡蛋黃醬吧。”高杉抽了抽嘴角,有些惡作劇的開口道:“那為什麽不叫煙草呢?吸煙和蛋黃醬你選哪一個?”
土方沒意識到對方已經偷換了概念,明顯因為這個問題糾結了。這可是個可以和“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裏你選哪一個”相媲美的哲學問題啊!!!!
“好了,這個先放一邊。”高杉打斷獨自陷入沉思狀态的土方:“先想想辦法怎麽讓這小東西停止哭。”
土方看了看被抱着的小家夥,伸手撓了撓小家夥的腳心,結果......小家夥哭得更大聲了。
“你這是幹什麽啊喂!”
“近藤老大說這樣可以讓他不哭的說。”土方表示自己很無辜。
“猩猩的話你都信?!”
“可是猩猩說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你蠢萌!!!”
高杉有些崩潰,看了一眼小包子尿濕的褲子,咬了咬牙伸手要去扒開,結果褲子沒扒開一把槍就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高杉晉助,小心我以猥瑣兒童罪逮捕你,這明顯就未成年好不好。”
“鬼都看得出這未成年!我是要給他換尿布好不好?!” 高杉覺得自己已經崩潰了。
“那你有尿布嗎?”土方提出一個很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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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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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