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現實世界07
魏開山自動過濾掉垃圾信息, 飙手速“啪啪啪”繼續激情輸出。
【此山是我開】:那兩樣東西絕不是普通商城物品,等你們親眼看到的時候就知道了,它們給我的感覺, 比老白的手術刀更邪惡。而這樣的東西,他還有一件。
【今天的我是小毛驢】:你是說那把全自動的特別喜歡往人下三路切割的手術刀?!!
【院長】:@今天的我是小毛驢你這樣說話是對我的刀有意見?話說你突然從小蜜蜂變成小毛驢,應該還沒骟過嗎?我可以給你安排一次手術,全自動的。[微笑凝視]
【今天的我是小毛驢】:不不不, 我對自己現在的形象還挺滿意的,不想丢失任何零部件。
【飛劍】:……
【飛劍】:@此山是我開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他現在很危險。
魏開山悚然一驚, 突然反應過來似地狠拍一下大腿, 把不遠處一對正親親我我的男女吓得火速分開, 女人扭頭白了魏開山一眼,拉着隐有退意的男人走開了。
魏開山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或許驚擾到了一對野鴛鴦,此刻的注意力全在群友那句話上。
【此山是我開】:差點忘了, S級以上的評價是直接升一階的吧,那他獲得兩次S級以上評價,豈不是說明他現在三階了!
【此山是我開】:照這個速度,那他下一次從副本世界歸來, 直接就四階, 進入中階玩家等級了!!
【今天的我是小毛驢】:啧啧,這火箭一般的升級速度。
【院長】:啧啧,這火箭一般開往地獄的速度。
【我超勇】:淦,此子恐怖如斯!
魏開山心有點累, 他通常因為太過正常而顯得與這個群格格不入, 偏偏第二正常的不在。
咦?魏開山到這時才突然察覺到, 經常冒泡的群友好像少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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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是我開】:老塗呢, 說了這麽久怎麽不見他出來,競技副本不是還沒開嗎?
【院長】:哦,這不是淵慶到了個晚期,老塗和他最熟,去送人家最後一程嘛。
魏開山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打字問道:
【此山是我開】:在哪?
【院長】:零城。
魏開山發現這地方離自己不遠。
【此山是我開】:我正好在附近,過去看看。
想了想,單純點開【第一奶霸】頭像發過去一條信息
【此山是我開】:事情解決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等了一會兒,那邊沒回複。
魏開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去找林束,問他還想不想繼續旅游。
林束本來就是被魏開山拉出來的,繼不繼續旅游無所謂。魏開山說帶他去找一位朋友,林束無可無不可。
魏開山直接包了輛車去零城,傍晚時分他們到達一座風格古樸的小鎮。
一路上魏開山不停看手機,但一直沒收到回複,肉眼可見地變焦躁起來。
下車後,魏開山帶着林束直奔山上,随着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魏開山的臉色愈發凝重。
終于兩人爬上山頭,那裏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
魏開山猛地頓住腳步,臉上神情變幻不定,眼睛緊緊盯着那座小木屋,挪不動腳步,似乎裏面藏着什麽可怕的東西。
林束掃他一眼,看向那座小木屋道:“有種邪惡的氣息。”
魏開山猛地扭頭望向林束,眼睛瞪大,眼眶微微泛紅,呼吸也急促起來,看着很是激動。
林束卻似完全體會不到他此時的緊張焦急,随意四下打量着慢吞吞道:“這裏的氣息有些奇怪,跟副本世界很像……”轉頭望向魏開山,“現實世界也會被污染麽?”
魏開山當即臉色一變,擡腳急忙往木屋跑去。
小木屋的門一推就開了,看清裏面的情形後,魏開山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屋子裏經過嚴重破壞,很多家具都碎裂在地。
牆上和地板上到處都是劃痕,有的像利器所劃,有的好像野獸的爪子抓出來的——還有明顯血跡。
窗口直接被撞開一個更大的洞,木屑紛飛,散落地屋裏屋外都是。
“不好!”魏開山臉色大變,從破洞跳出去循着痕跡追了上去。
痕跡向着更深的山林裏去了,這個地方本就人煙稀少,把房子修在山頭,基本是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追出去一段距離後,魏開山漸漸失去方向,他本就不擅長追蹤,對這裏又不熟悉。掏出手機拼命撥打電話,手機裏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魏開山急得團團亂轉,他現在擔心的不只是屋子的主人,更擔心那名來拜訪的客人。
根據現場的情況根本無法判斷出,逃跑的到底是屋主還是客人。
如果是屋主的話還好一點,若逃離的是客人,那表明出現了最糟糕的情況。
魏開山正急得不行,餘光瞥到一抹悠閑得如同散步的身影慢慢走近。
魏開山:“……”
他剛才把林束給忘了,也難為這小子跟着自己追到了這裏。
“林束,這片區域現在不安全,你先回屋子那邊等着——”
林束跟沒看到魏開山一樣,直直從他面前走過,往林子的深處走去。
走出幾步後,發現魏開山沒跟上來,回頭望過去,“不是要找人嗎?就在前面不遠,很快就到了。”
魏開山愣了愣,反應過來林束說什麽後趕緊快步跟上,詫異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林束招了招手,魏開山便看到從天空中飛下來一顆——眼珠子?
魏開山的眼珠子不由瞪得很大。
“看到的。”林束随口回答道,說完将完成任務的【真視之眼】收了起來。
魏開山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剛才他在那顆眼球上感覺到了熟悉的邪惡氣息,這絕不是什麽造型獵奇的現代科技産品,而是屬于副本世界出品。
——所以這就是林束第一次獲得的那個獎勵物品嗎?
兩人又走了一段,前面豁然開朗,樹木很少,到處是石塊,旁邊有條淺淺溪河。
潺潺清水沖刷着河底鵝卵石,“嘩嘩”水聲響在寧靜山林間,更突顯山野幽靜。
只是河灘邊對峙的兩人,破壞了這份幽靜。
或許,另外一個已經不能稱其為人,而是更接近于副本世界裏異變的人類玩家,但魏開山也不願意将“怪物”這樣的字眼套在對方身上。
“老塗!淵慶!”魏開山大喊一聲沖了過去。
塗缺倒在溪畔,半邊身體浸在水裏,傷口處的血在水中散開,染紅了溪水。而離他不遠處的淵慶,大體還保留着人類的外形,臉上依稀可以辨認出往日的模樣。
他半跪于地,五指成爪用力插入地底,亂石崩斷指甲,磨得手指血肉模糊,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痛,垂頭不停發出低吼聲,似在極力壓制着什麽。
“別過來!”塗缺喊了一聲,視線一直盯着淵慶沒挪開,餘光看到魏開山跑來,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陡然緊張起來。
魏開山頓住腳步,他看了眼不遠處明顯已經異變,但似乎還留存一點神智的淵慶,眉頭深深皺起。
“怎麽回事?”魏開山忍不住扭頭沖塗缺問道,雖竭力克制着語氣,但聽起來依舊不太好,有點像質問,“不是提前通知你了的嗎,怎麽還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塗缺并未在意魏開山的語氣,心裏也明白,魏開山就算心裏有火氣也不是沖他發。
“我到的時候,他身上還沒有開始發生異變。”塗缺語氣低落地開口,他受傷不輕,也不敢輕易亂動被刺激到本就不穩定的淵慶,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半邊身體都麻了。
“他跟我說,想再去一次異空間,不管匹配到什麽樣的副本世界,想最後掙紮一下。之後不管是永遠留在裏面,還是出來後情況沒得到改善甚至變得更糟,都無所謂,我在便是一道保險鎖。”
“只是可惜,我和他都錯估了他的倒黴度。”塗缺說着露出一抹苦笑,眸底卻浮現淡淡悲哀,“”
“他被拉入一個高階副本,開局就遭遇詭物襲擊,最後勉強撐到任務完成,卻獲得最低評級,一個新增屬性點都沒有。而通關前,他的精神值就已經接近告破——這次進入副本世界情況不僅沒得到改善,反而迎來最壞的結果。”
魏開山聽了默然不語。
他沒有指責兩人在那種情況下為什麽還要選擇進副本,因為這是很多同樣狀況玩家會做的事。
有些人靠這種方法續命一段時間;有些人直接死在副本世界裏,省了身邊親友的為難;還有一些人,便是跟眼下的淵慶一樣,倒黴地遇上最壞的一種情況。
失控沒有被遏制住,反而加速了進程,直接開始異變。
在副本世界異變都是不可逆的,更別說現實世界了。
目前為止,沒聽說有誰發生異變,最後還能又變回人活下來的。
魏開山沉默半晌,嗓音沙啞地道:“那你也……原本可以及時清除掉的。”
所謂及時清除,就是指趁着對方神智還未完全喪失,不會反抗的時候,徹底殺死對方。
塗缺苦笑着道:“你是沒看到淵慶他當時的狀況,他太清醒了,哪怕一半身體都發生了異變,但作為人類的意識卻還十分清晰,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麽塗缺沒說完,但魏開山明白他的意思。
還以為會發生奇跡,以為異變能夠控制住,甚至扛過這一劫。
可最終,血淋淋的現實打破了這個短暫的美夢。
“你看,”塗缺艱難地擡起頭,看向淵慶那邊,臉上帶着虛弱笑容,“就算是現在,你還能從他身上看到淵慶的影子,他還能夠控制自己——如果不是他保有最後一絲意識,我根本就撐不到你來。”
魏開山也是微微變了臉色。
盡管心底不願承認,可現在的淵慶,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而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可即便已經完全異化的淵慶,卻還能控制着自己不攻擊昔日的同伴。
餘光看到塗缺身上的傷。
好吧,雖然攻擊了,但至少還沒把人殺死,搶救一下很快就能活蹦亂跳。
正這樣想着的魏開山,忽然看到什麽,大驚失色,拔腿便往旁邊沖。
林束不知何時從後面慢慢靠近了異變的淵慶,而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淵慶,忽然從地底拔除自己的爪子,猛地擡起頭,仰天怒吼。
音波振得四周草木搖晃,葉子好像被一道道無形的絲線切割,變成半截從空中飄落。
塗缺當即吐出一口血,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似乎只剩最後一口氣,随時都會斷掉。
魏開山也被震得渾身一顫,氣血翻湧,險些也吐出一口血,臉色同樣難看。
天色一下昏暗起來,站起身的淵慶至少有兩個魏開山那麽高,身體表層鼓漲起黑色血管,嘴巴張大占據半邊臉。
那雙仿佛被血浸沒的眼睛再看不到一絲人類情感,只有濃濃惡意,他沒有理會魏開山與塗缺兩人,而是踩着沉重的步子,迎着林束走去。
塗缺艱難地爬起身,他之前有注意到林束,猜出或許就是魏開山說要帶回去的小朋友,當前情況緊急,他也沒那個空閑打招呼。
可是沒想到,完全異變的淵慶竟然沖着林束去了。
而更讓他驚愕的是,林束不僅沒逃,反而迎着異變的淵慶走了過去——不,準确來說,是他自己主動靠近的。
“找死”兩個字在舌尖碾了一圈終究沒吐出來。
他理解現在的年輕小夥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可能會有點費大叔。
“老魏,你怎麽把這孩子帶來了,如果出了什麽事,你對得起南哥嗎?”舍不得罵小孩子,塗缺忍不住數落魏開山一句。
魏開山百忙中扭頭給了塗缺一個複雜眼神。
如果說不是他帶這小子來的,而是這小子把他帶來的,你會信嗎?
塗缺沒讀懂魏開山的眼神,只是覺得他動作有些磨磨叽叽,“你就不能跑快點,連個半殘狀态的淵慶都追不上,沒吃飯嗎?”
他跟異變的淵慶打了那麽久,又一路追逐到這深山的溪河,雖然他受傷嚴重,但淵慶也不是說毫無損傷。
只是異變成怪物後,對痛覺的忍耐度跟人類不同了而已。
“林束,退遠點!”
奔跑中的魏開山手中憑空抓住一對短刀,邊沖林束吼了一聲,邊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淩空飛了起來,雙刀朝淵慶劈去。
“吼——”
淵慶反手一拍,雙刀被拍離些許,但還是在淵慶肩膀留下兩道深深的刀痕,黑色的血液瞬間噴濺出來。
林束手裏抓着本破舊的羊皮筆記本摔了過來,筆記本砸到淵慶肩膀,就像撞到牆上一樣,沒給淵慶帶來半點損傷,直接掉在地上。
遠遠看着這一幕的塗缺,“……”
在魏開山嘴裏,這不是一個聰明話少的孩子嗎?第一次獨立闖關,不僅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平安歸來,還鎮定自若地在詭情局眼皮子底下蒙混過關,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強了,說是天才也不過。
可若真是什麽絕世天才,能幹出拿本破書砸怪物的傻事?
撓癢癢呢嗎?
塗缺一邊吐槽,一邊拖着重傷的身子往這邊跑,想要将林束拖離戰場,讓魏開山專心對付異變的淵慶。
怎麽說都是南哥的孩子,總不能真讓他在這兒出意外吧。
淵慶現在被魏開山纏住,林束邁步走過去撿起羊皮筆記本,拍了拍上面的泥土。頁面上沾到不少黑色血液,林束沒在意,指頭沾了點血,随手在筆記本上塗抹起來。
魏開山在那裏打生打死——淵慶似乎一直想朝林束這邊撲,魏開山擋住不讓他靠近,異變的淵慶不能說話,忍不住連連怒吼。
再看林束,手捧一本羊皮筆記不知在寫着什麽,輕松惬意地好像來山野寫生似的,魏開山在他面前被打得吐血,連眼睛都沒擡一下。
看得拖着重傷之軀慢慢往這邊挪的塗缺忍不住在心中搖頭。
這孩子不僅腦子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眼神也不好使,看不清形勢。
旁邊都打成那樣了,他就不擔心波及到自己嗎?無論被哪方不小心撞一下,可能都是頭破血流骨裂筋斷的下場。
“喂,你叫林束是吧,快跟我躲遠點。”塗缺終于挪到林束身邊,拉着他的胳膊就往遠處拖。
林束被攥得手晃了晃,手指寫到最後一筆拖出長長一道,羊皮筆記本差點掉地上,他不高興地瞥了塗缺一眼。
塗缺餘光掃到,泛黃的紙張上似乎寫着一個名字,不待他細看,林束“啪”地合上筆記,擡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淵慶看。
“哦,原來是這樣麽?”林束低聲自語了句。
塗缺聽得莫名其妙,“什麽這樣?”
林束沒理他,突然提高音量朝魏開山喊了句,“砍他腋下三寸!”
魏開山被虐得連連吐血,傷勢都快趕上塗缺了。
淵慶異變前等級比他還低一階,沒想到異變後力量翻了好幾倍不說,修複能力也得到強化——不管他砍多少刀,看起來流多少血,傷口總會很快愈合。
唯一愈合比較慢的,反而是第一刀。
之前還為此疑惑,現在聽到林束這樣喊,再聯想到剛才林束丢過來的那本破舊筆記——不久前他才看到過,還被上面的不詳氣息所震懾。
如果這是商城出品的道具——
下一刻,魏開山眼中閃過寒光,一手舉刀劈向淵慶脖子,在淵慶擡手格擋時,另一只手持刀劈向腋窩下文。
“刺啦”——
如庖丁解牛般,刀鋒所向,骨肉俱銷,去勢毫無遲滞,生生将淵慶從胸部切成兩半。
淵慶的動作猛地頓住,擡起的手在空中凝滞片刻,忽然身體從胸部斷開,摔倒在地。黑色的血液泉湧般而出,漫過散亂的河畔卵石堆,淌到溪水裏。
溪水瞬間被染成墨色,周邊草木觸之即枯,很快下游泛起成片魚肚白。
被砍成兩半的淵慶并沒有死去,雙手在地上使勁抓撓,嘴裏不斷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塗缺去拉林束胳膊的手僵在那裏,整個人目瞪口呆。
魏開山也有點被吓到的樣子,看了看躺在地上掙紮的淵慶,又看了眼自己手裏的刀,似乎很懷疑這一刀真的是他砍出來的嗎。
在場之人惟有林束面色不變,看了眼手中的【詭物圖鑒】,似乎嶄新了一點點,沒有一開始那麽破舊了——但還是髒污得很,倒是被林束一把砸出去時沾到封面上的血,好像全都被第一頁紙給張吸走,沒有變得更髒污。
不然的話,或許這将會成為這本【詭物圖鑒】的惟一一次出場。
似乎知道林束心裏在想什麽,【詭物圖鑒】自動翻開,原本空白的第一頁除了林束寫的“淵慶”這個名字外,還隐隐約約多出一幅畫,在畫的右側方則有一行小字。
那幅畫能看出正是淵慶的模樣——異變後的淵慶,只是筆畫很淡,好像畫的時候墨水不夠似的。
那行小字則寫着:[淵慶,E等詭物,人類異變而成,力大,再生之力強,唯從腋下三寸着手,可殺之。]
小字旁邊還有一行更小更淺的字,不是瞪大眼睛仔細瞧,還真看不清。
[以詭物血肉投喂此頁,可将詭物力量轉化儲存于此,随取随用。注:同源詭物轉化利用率最高。]
随取随用?
當是銀行呢,可零存整取,還是整存零取?
還有那個什麽“同源詭物轉化利用率最高”,意思是寫誰的名字,就将誰投喂給那一頁,從而能得到該名詭物的全部力量嗎?
真是一點都不浪費。
林束面無表情往前走出一步,魏開山與塗缺雙雙被驚醒,一眼瞥見他手裏拿着的羊皮筆記,同時退後一大步。
他們怕這本筆記萬一不小砸自己身上,是不是也會吸他們的血。
林束用下巴點了點還在哀嚎掙紮的淵慶,“這個你們要怎麽處理?”
如果他們有自己的處理方法,林束便不打算插手。
魏開山與塗缺對視一眼,兩人表情都有些複雜。
看了眼地上斷成兩半還沒死掉的淵慶——不,現在這個已經不是淵慶了,而是一頭怪物,跟他們在副本世界裏遇到的那些沒有神智的怪物,沒什麽區別。
兩人都沉默下來。
最後是跟林束更熟悉的魏開山看向他問道:“你想做什麽?”
林束也沒有任何隐瞞或委婉的意思,揚了揚手裏的【詭物圖鑒】,“喂了這本圖鑒。”
魏開山再次沉默下去,片刻後開口,聲音更加低沉,“這東西吞了……吞了淵慶,會有什麽效果?”
“以後大概能召喚出來戰鬥吧。”
“……這樣啊。”魏開山看向塗缺,塗缺眼中此刻溢滿悲傷。
“還能召喚出來,大概也算另一種形式的存在吧。”塗缺低聲說道,眼眶微微發紅,“……總好過燒成灰,再被層層鎮壓,鎖在不見天日的地底深處。”
他轉頭看向林束,扯動嘴角笑了下,“你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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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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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