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加個微信?[事件小修]……

蔓筝最後一個出舞蹈室,她出來後再擡頭望去只能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迅速轉進了拐角,心跳了下,下意識就否定了剛萌生而出的想法。

應該不會是他。

這裏是盛玥專門留給旗下藝人練歌練舞的地方,平時也沒聽過紀硯恒有跟盛玥合作的風聲。

翹姐跟她們交代了幾句後天演唱會的注意事項,臨走時又讓她留意點最近微博私信,說是可能有人會找她合作。

都解散了,現在這個風頭還能有誰來找她合作?

蔓筝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三人并排去了換衣間,還沒推門而進就能聽到自其中傳來的嬉笑聲。

是玫瑰女孩那幫人。

在讨論昨晚官博發的解散通知。

“ROSE解散了,以後公司是不是只捧我們了。”

“肯定啊,公司裏現在唯一的女團就是我們了,你們忘了?當初公司成立我們這個女團的時候就對我們說了,以後公司只會捧一個女團,那就是我們,ROSE解散是遲早的事。”

“終于把她們擠走了,之前跟她們碰面還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前輩,老師,咦,可把我難受的。”

“是啊,尤其是她們的隊長,叫什麽蔓筝?之前我跟她打招呼她都沒理我,高傲的很,還有那個妧絮,比她們隊長還高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隊長呢。”

“哈哈哈,你不知道嗎?別人都說她們兩個人是面和心不和,還有那個芩梨,網友說她單純性子直,我看就是胸大無腦,情商低。”

“……”

五個人讨論的越來越起勁,嗓門也大,把ROSE上下三個人能diss的全diss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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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是長時間的哄笑聲。

再然後。

芩梨踹了門。

哄笑聲戛然而止。

一時間玫瑰女孩五個人全都回了頭看向這邊。

無聲的尴尬最為致命。

在寂靜了一會兒後玫瑰女孩五個人紛紛低着頭沉默着換好了練舞服,仿佛是想快點逃離這個連空氣中都蔓延着緊張尴尬的地方,幾個人推促着連忙離開了換衣間。

一場小鬧劇很快過去,蔓筝沒打算去深究這件事,不過在離開時還是把這件事跟翹姐說了一下。

翹姐說她們是玫瑰女孩的前輩,何況現在又面臨解散的境況,而玫瑰女孩又是公司最新捧的女團,讓她們在微博道歉有點小題大做,頂多是訓戒兩聲,讓她們管好嘴,實在不行就讓她們每個人負荊請罪,反正最後的結果只能是私下解決。

蔓筝也覺得嚼舌根這種事放在微博這種臺面上明說不是很好,而且可能還會讓某些網友又陰謀論,說不定兩邊的粉絲又要進行一場驚天動地的撕逼大戰。

思來想去她覺得私下解決也行。

蔓筝沒把這場鬧劇當回事,準備回家時芩梨收到了消息,說許言戚開的清吧年前搞活動,讓她們過去。

想着以後解散了聚會的日子可能會變少,她就同意了。

一路上,芩梨一如既往的爽言爽語,情緒都寫在了臉上,罵了一路的玫瑰女孩。

直到進清吧的包廂芩梨還在罵,她把玫瑰女孩五個人從隊長罵到了最後一個人,從道德層面罵到了人品,之後又開始罵盛玥。

說盛玥不是人,這麽多年連最後一點情面也不講,說解散她們就解散了。

其實說白了,還是不舍得解散。

畢竟四年的感情,說散就散了,誰心裏都不好受。

妧絮情緒一直都如往常那般猜不透,從路上到進清吧包廂整個過程中她都沉默着。

此時她坐在包廂最裏頭低着頭捧着個手機手指利索的敲着字母,不知道在做什麽。

蔓筝剛把羽絨服脫下,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又“嗡嗡”震動了兩下。

屏幕亮了起來。

她俯身坐下間把手機指紋解鎖後進了微信,發現還是那條不知名的好友申請。

頭像是一只擁有深灰色毛,模樣又呆又傻的藍貓。

申請的附加消息依舊是一個句號。

在來清吧的路上這個男人就已經申請了一次好友,但她沒有加陌生人的習慣就給删了。

這次又來。

蔓筝視線落在申請好友的來源上:通過搜索微信號添加。

看到這,蔓筝果斷給這人行使了删除拉黑舉報三件套服務。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個男人肯定又是黑粉。

前不久有人暴露了蔓筝的微信號,從那以後就會有些陌生人經常申請加她好友,起初蔓筝好奇就試着添加了其中一個,結果添加成功後那人忽然打了視頻電話。

在她果斷挂斷後,那人緊接着就發了各種具有威脅恐吓意味的照片,有死貓和墳墓的照片,甚至還有用她的臉P成的遺照。

從那以後蔓筝就再也沒通過任何一個陌生人的好友申請。

要不是微信號不能修改,她也不至于這麽落魄。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每每想起蔓筝還是會心有餘悸。

“呶,你愛喝的。”許言戚不知何時進了包廂,自然的坐在了她身側,遞給她一瓶調制好的果酒:“新口味,你嘗嘗?”

蔓筝接過後道了聲謝謝,不着痕跡的往旁邊移了移,保持安全距離後才低頭咬着吸管嘗了一小口。

酒香的味道不是很濃,有一股淡淡的柚子味,入口第一感覺是甜,然後便是後知後覺的酒香,最後柚子和烈酒的香味相融合萦繞于齒間揮散不去。

許言戚盯着她:“好喝嗎?”

“嗯。”

見她反應有點平淡,他又跟着問:“不好喝嗎?”

蔓筝扯了扯唇:“好喝。”

“……”

許言戚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上另一杯果酒,試探性的嘗了一小口,挑了眉:“還不錯啊。”

蔓筝偏頭看他:“我又沒說不好喝。”

語氣很淡,但脫口而出後卻帶着點怼人的意味。

果然,她還是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跟許言戚再相處。

經過蔓筝的冷态度對待,許言戚也不說話了,就那麽幹坐着,陪着她一點一點喝着果酒。

這種情況讓蔓筝想到了以前她剛跟紀硯恒分手的時候,當時她正處于自閉狀态,許言戚像現在一樣也守在她身邊,陪着她喝了一瓶又一瓶高度數的烈酒。

兩人坐了有十分鐘,期間許言戚好像是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每每都是在看到她興致不高加上有些冷淡的态度後硬生生的把那些話咽下去了。

這種相處模式讓蔓筝也渾身都不自在。

蔓筝有些受不了了,掀了眼皮:“今天你們這不是搞活動?”

許言戚停下喝果酒:“嗯,怎麽了?”

“你不忙?”

“……”

他沉默了會兒,感受到了蔓筝趕人的意思,将剩了半杯的果酒放回,站起了身。

準備離開時他忽然低着頭看着蔓筝說了這麽句話:“你要是有事就跟服務生說,我不來打擾你。”

不來打擾你。

不打擾你的心情。

蔓筝沒回應,她低着頭将視線落在因不自在而時不時相碰的腳尖,腦袋放着空。

包廂的門被關上後芩梨便湊了過來,滿身酒氣,這麽一會兒她就已經喝得雙頰緋紅,這會連說話都要靠着沙發,有氣無力的擡手指着蔓筝:“筝筝,我總覺得你跟許言戚有事。”

蔓筝掀眸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冷淡:“沒有的事。”

“不!”芩梨躺在沙發上揮着手:“絕對不可能沒有事,我記得當初第一次帶你來這裏,你看到許言戚臉色就僵住了,後來每次要來這你總是推脫,這次能來這還不是因為要解散了你實在推脫不了才來的嘛。”

提到解散的事情芩梨又突然捂着臉哭了起來,嘴裏又開始蹦出髒話,醉得一塌糊塗。

“……”蔓筝站起了身:“妧絮,我出去透口氣。”

這裏有點悶。

加上一堆糟心的麻煩事像雜亂的毛線般纏了滿身,讓她憋得慌。

妧絮:“ok,你去吧,我看着她。”

蔓筝點頭:“謝謝。”

許言戚開的這間清吧很大,相當于一個大型的酒吧了,共有三樓,三樓她沒去過,應該是跟二樓一樣全是包廂,一樓坐滿了人,但不吵,還有歌手抱着吉他在彈唱。

蔓筝在一樓坐了會兒,要了杯飲料,又靜靜聽了整首的音樂。

屏幕上顯示晚上九點半,她見時間不早了,放下了酒杯重回了包廂。

芩梨睡着了,她跟妧絮兩人一起把芩梨扶進了車裏,準備啓程離開時發現手機遺留在了包廂。

蔓筝又重新回到了包廂,握着手機退出包廂準備離開時就見紀硯恒站在不遠處。

她停下腳步,沒再往前。

看錯了吧?

走了兩步,走廊暗紫色燈光下男人的輪廓逐漸清晰,她又停下了腳步,仔細盯着那個靠着牆壁低頭把玩手機的男人。

沒眼花。

他真的在這。

他穿着一件黑色寬松衛衣,衛衣的袖子被他撸起,露出了一截古銅色勁瘦有力的手臂。

這件衣服……

蔓筝想到下午在練舞基地看到的那個背影。

那個人真的是他。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

無數疑問在腦海中形成,促使着蔓筝不得不再次将視線移至紀硯恒臉上。

他垂着頭,斂着眉眼,下颚緊繃着,似乎遇到了什麽難事,他眉峰輕皺,手指一遍又一遍點在屏幕上,反反複複的像是在重複着同一件事。

比起以前的紀硯恒來說,此時的他褪了桀骜和少年氣,而多了分成熟和冷漠。

唯一不變的是一如既往般給人一種不好接觸的感覺。

同樣的清吧,同樣的氛圍,這給蔓筝無端造成了一種錯覺。

她像是見到了當年的那個少年,同時也讓她想起當年的一次烏龍事件。

大一開學前蔓筝應約參加了一場高中聚會,酒桌上大家各自暢談這次高考成績的發揮,漸漸的聊起了班裏的情侶。

這時有人突然把話鋒轉向了蔓筝,開玩笑問她:“什麽時候把你那個校外的男朋友帶出來讓大家看看?”

有人搭腔調侃:“是啊是啊,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男生能俘獲我們校花的心?”

這種緋聞的起因原于在蔓筝上高一的某個星期日。

由于學校要買學習資料,蔓筝不知道具體位置,就在微信問了紀硯恒。

而紀硯恒恰好高中從外地放假回來,兩人就一同去買了資料。

隔天上學,蔓筝就被一堆女生圍着問什麽時候交了男朋友。

蔓筝一臉懵,後來有人給她看了偷拍的照片,她才明白是有人撞見了她跟紀硯恒一起買資料,然後誤會了。

後來任憑蔓筝怎麽澄清解釋,同學都不信,只認為她是怕被老師發現,最後還都向她保證絕對不會告訴老師,讓她安心談戀愛。

“……”

謠言越傳越快,以一傳十,最後又十傳百。

衆口難調,蔓筝也逐漸放棄澄清了。

聚會上又被人提到男朋友的事,蔓筝也只是悶頭喝酒,想把自己灌醉就聽不到這些話了。

聚會結束後,一堆人從包廂出來準備散夥回家,這時,有人眼尖的看到了紀硯恒,對蔓筝又羨慕又酸道:“你男朋友來接你回家了。”

“你男朋友對你太好了吧。”

“好帥啊,羨慕,我也想談戀愛了。”

“……”

蔓筝擡眼望去,就看到了藍與紫的彩燈下站着的少年。

少年虛靠着走廊的牆壁在低着頭玩手機,穿着白T黑褲,玩手機的姿态有些懶散。

周圍人依舊在起哄,關于學校緋聞的事蔓筝怕尴尬從來沒告訴過紀硯恒。

而如今又被當事人撞見,蔓筝不知是酒精度數太高,還是別的原因,她只覺得當時自己臉燙的仿佛都能冒出火來。

她低着頭,只想裝作不認識,然後快點離開。

誰知等她經過紀硯恒時身邊不知是哪個人突然推了她一把。

然後——

她親上了紀硯恒的唇角。

周圍同學依舊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哄笑着,最後也都識相的偷偷離開。

由于時間太久遠,記憶有些模糊,蔓筝只記得少年當時異常淡定的把手機拿開了,然後他攬着她的腰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他說:“筝筝,親了我是要負責的。”

手機來電鈴聲突然劃破寂靜,将蔓筝從回憶中驚醒,低頭接通了電話。

是妧絮在催她。

她應聲:“我馬上下來了。”

電話挂斷,蔓筝再擡頭就對上了男人漆黑的眼。

心裏猛得咯噔一聲。

被發現了。

正當蔓筝在猶豫該如何應對時就見紀硯恒靠着牆壁,握着機身的手垂在身側,然後擡起了另只手伸出了兩指,朝她勾了勾。

在叫她嗎?

“?”蔓筝腦子有些脹,一時沒反應過來。

扭頭看了看周圍,此刻二樓走廊寂然無聲,只有他們兩人。

蔓筝再望去就見紀硯恒正邁着長腿朝她走來。

他停在她面前時有一股來自于身高優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讓蔓筝呼吸一滞,緊接着就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洗衣液味,很香。

毫無預兆的近距離讓蔓筝心不受控制地跳得有些快。

蔓筝低着頭腦袋有些發脹,呼吸放緩間就見他放在身側的那只手握着手機忽然伸向了她,屏幕停留在微信二維碼頁面。

而那張二維碼中間的頭像圖畫正是一只擁有深灰色毛發,長得又蠢又笨的藍貓。

“?”蔓筝擡頭,就見紀硯恒漆黑的眸停在她臉上,其中情緒說不清道不明,沉默了會兒後,他緊抿的薄唇才扯了扯:“加個微信?”

“還有……”

蔓筝望向他,心下莫名有些緊張,直覺告訴她,他即将要問的話可能不是什麽好話。

只見他逆着光的臉蒙了層昏暗,那一雙斂着的眉眼裏似有在翻滾的駭浪,漆黑眸子裏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蔓筝下意識屏住了氣,然後就聽他淡淡啓了薄唇:“你把我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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