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

? 磕磕盼盼的吃過了飯,到了學校,顧生終于忍不住向同桌訴起了哀怨。

将‘青菜蘿蔔’的事情認真仔細的說了一遍後,君澤嚴皺了皺眉卻問起了別的。

“易先生竟然讓你住在他那裏?”經常被他父親在暗地中連說帶罵的人竟是如此的好心腸?

即使是最看中的助理的親戚,也不用做到如此的份上啊?

他可沒見過他的父親對公司哪個元老級別人物的兒子了表喜愛。

顧生無語點頭,這人,重點錯了吧。

“你說他若是一直有閑心管我吃喝可如何是好?”

“不該啊。”君澤嚴皺了皺眉,側頭上下又看了看顧生道:“他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顧生:“...”讓他吃青菜蘿蔔還不過分麽?

“不說了,看書了。”

見顧生皺眉不再搭理自己了,君澤嚴收起了心中可能是想太多的想法,笑着說道:“怎麽了?還生氣了,大不了你在易宅少吃一些,到學校了,我請你吃你喜歡吃的,怎麽樣?”

嚴肅看書中的顧生笑了笑,側頭勾了勾嘴角:“湊合吧!”為了吃去生氣,他還不至于。

看着目光如星似鑽的顧生,君澤嚴一愣,只覺得若是這人的話,易長庭的愛心泛濫倒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了。

無論如何,易先生的口味還是比他家老子和社會上那些人摸狗樣的人輕一些的。

君澤嚴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說了請顧生吃好吃的,上午最後一節課上完後,便帶着顧生到街上的餐館吃飯了。

剛剛出了學校大門,人來人往中,正挑着餐館的顧生,左顧右看的時候,只見一帶着口罩圍着圍巾全身上下包的很是突兀,從身影上看姑且應該是女人的人,眼神幽幽的盯着學校大門這邊,人影重重中,他不是很清楚的看了一眼便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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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中,這人的穿着打扮倒是很正常,只是不知怎麽的,顧生只覺得這人奇怪了些。

自經歷了大學城混亂事件後,對于行色神情有點可疑之人,顧生都是不多餘的防範的。

看着這人慢慢的朝着他們這邊接近,顧生皺了皺眉,伸手拉過君澤嚴朝另一個方向指了指輕聲說道:“我們去那邊吧。”

“怎麽了?”顧生指的方向可是商店啊。

這人剛才不是就差哭天喊地的說餓了麽?

“我左側前方有一個很是可疑的人,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君澤嚴笑了笑,只覺得顧生說的話一點都沒有讓他有緊張的錯覺。

“很是可疑?我看看怎麽可疑了?”

玩笑着轉頭間,只聽不知誰大叫了一聲,戴帽子口罩的女人拿起刀子便開始瘋狂的紮起了人,混亂之中,幾個被裝着透明液體的玻璃瓶子被女人扔了出來。

這人,瘋了吧!

被君澤嚴緊緊拉着的顧生,在擁擠的人群中,眼睜睜的看着一瓶液體瓶子從空中朝他飛了來。

該不會是硫酸吧!!

“顧生小心!”危難之間,君澤嚴下意識的便将顧生護在了身下。

此時,飛來的瓶子不偏不倚的在君澤嚴的脖頸處碎了開來。

在這人緊緊摟着的力道中,除了父親,第一次被人這麽舍身護着的顧生,心弦跟着狠狠的顫了一下。

“君澤嚴,你怎麽了!”

直到君澤嚴被醫護人員推進到手術室中,抱着這人染滿鮮血的衣服,顧生的心情很是上下不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生的身邊陸陸續續的多了許多學生的家長和警察以及社會人士。

耳邊的哭泣哀嚎聲亂作一團,顧生的心跟着也揪在了一起,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手術室上方的亮燈,腦海裏确是早上在教室時君澤嚴看着他笑的很是燦爛俊美的面容。

這人可千萬別有什麽事情。

心思不定中,顧生只見一黑衣中年男人帶着幾個人從樓梯口走了過來,行色很是着急的樣子。

“君先生。”穩下了心身,顧生起身迎了上去。

“你是?”因擔心兒子,本來不怎麽耐煩被人叫出身份的君濤看了走過來的少年一眼,頓時心中一驚。

這孩子,怎麽長的如此眼熟?

“你是?”

“我是顧生,是君澤嚴的同桌,這次君澤嚴受傷是因為救我的緣故,君先生,讓您擔驚受怕了,我很抱歉。”

“顧生,顧書的堂弟?”當初只是随便調查了一下的君濤看着少年燦若夏花的面容,此時微微的有些吃驚。

一個念頭突然就這麽入了他的腦海之中,不過因為擔心兒子,君濤也沒怎麽仔細琢磨,只是随便的點了點頭表是知道了便急急的朝着手術室門口走了去。

也是擔心君澤嚴,顧生滿臉擔憂的也跟着走了過去。

“澤嚴。”看着剛剛被醫護人員處理好傷口從手術室中推了出來的君澤嚴,君濤皺着眉問醫生道:“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被強酸燒傷了,不過還好,面積不大,也沒傷到要害,只是傷口好了後,可能會留下疤痕需要後期做美容植皮手術。”

“沒傷到要害就好。”君濤舒了口氣,第一次有些後悔随了老丈人的心思管兒子不是太嚴格了,畢竟他的産業以後可都是原配夫人的兒子的,若是君澤嚴出了什麽事。

先不說對不對的起他的初戀也就是他的原配夫人小雅,只是讓他在培養一個繼承人,未免也太廢時廢精力了。

再說,別人的孩子也不配麽。

等君澤嚴在高級病房穩住了後,趁着君濤外出接電話的功夫,顧生一聲不吭的坐到了病床旁邊的凳子上,目光幽幽的瞪着床上的某少年。

“怎麽了?這麽看着我?”君澤嚴有些好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讓你救了麽?你看你,再差那麽一點,說不定脖子就被燒壞了。你傻啊,那個方位,我若錯開了,最多就是毀些容貌罷了,又不會出什麽大事。”說着說着,顧生的眼圈竟有些紅了。

“你若是出事了,讓我拿什麽陪給你啊。”

“唉,別哭啊。”第一次看顧生紅了眼睛的君澤嚴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我救你是應該的麽。”那樣的場景,無論是誰,他都回去救的吧。

絲毫不考慮跟着外公學了多年的武藝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想的君澤嚴,看着顧生那明媚的雙眸,心裏竟一時微微一顫。

還是只因為他身旁的人是顧生呢?

“謝謝你。”收回了淚水,在君澤嚴的父親進屋之前,顧生起身看着思緒不知早已跑到哪裏去了的君澤嚴道:“君澤嚴,你是我顧生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了,沒有之一。”

“朋友?”一瞬間,君澤嚴突然脫口而出道:“能不做朋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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