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整這一出

蘇靖堂惡狼一般把陳諾撲到,接着就是狼吻一氣,陳諾被壓着,嘴被封着,拼命掙紮都沒用,蘇靖堂又高又大幾乎把她給罩全了,正狠狠地吻着她,她快窒息了,一點都喘不過來氣。心裏一急,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蘇靖堂一聲慘叫,直起身子,捂着嘴巴,還沒吼出口。

陳諾伸腿就是一腳。

只聽“撲咚”一聲悶響。蘇靖堂四肢仰天地摔在床下,傻眼了。

被踹了……

想他蘇靖堂如此英俊,形象絕佳。驕傲不到一世,也驕傲二十多年了,打從光屁股開始,誰敢推他?!誰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踹他?!還從床上把他踹下來,并且四肢朝天,以這樣有損他帥氣形象的姿勢!

面子裏子他都講不過去,也接受不了。陳諾你算什麽東西!老子喜歡你,是你的福氣。別登鼻子上臉!講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靖堂……”她不是故意的,陳諾弱弱地喊。她自知理虧。

蘇靖堂恨不得立馬爬起來拍拍屁股就噼裏啪啦把陳諾罵一頓,可是,在喜歡的姑娘面前,此時羞愧,掉價勝于火氣,雖然罪魁禍首就是她。

陳諾傻傻地坐在床上,也不敢起來扶他,她怕他一不高興把自己給拍死,喊過蘇靖堂後,意識裏整個身子往後縮,并且不由自主地這麽做了。

嗷!這動作又傷害了蘇靖堂,夫妻間來點刺激的,黃暴一點有啥?她連碰都不讓他碰,咬了他又踹,梁路說,他老婆愛他,愛的不得了。下班後又是愛撫又是親吻的,不要太快活。再看看自己,陳諾踹他……這真沒法兒比了,人比人氣死人。

蘇靖堂就這樣幹巴巴地自個兒起來了,一見蘇靖堂站起來,陳諾整個身體又往後一縮。哪知,蘇靖堂頭一低頭,伸手從衣架上取出衣服,無聲地套上後,黯然地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就這樣就走了?陳諾以為會是一場狂風暴雨加雪。

***

他就是讓她內疚!忏悔!主動跑到他跟前來負荊請罪!

當晚他就心裏憋着怒氣,委屈離開了家,連交待都不交待一聲,就是讓陳諾擔心。氣沖沖地跑到他們的新房子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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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房子就是預備兩人結婚用的,但蘇媽媽想這剛結婚,怕陳諾适應不了,先住家裏住個幾天,等以後再搬到新房,于是這間新房在設施齊全的情況下,一直空着。這晚,蘇靖堂就在這裏住下了。

等了半夜,陳諾連電話也不給他打一下。

沒良心的女人!

第二天中午,蘇靖堂工作完畢,五禽獸聚在一起為百年校慶的事兒商量一下,打算推掉手上工作,回學校緬懷一下五人浪蕩的大學生活。

蘇靖堂一直不在狀态,時不時掏出手機望了望,後來幹脆将手機放在桌子上,用手指一點一點的,就是不讓手機屏幕熄滅,又拿着手機揚來揚去,心想着會不會信號不會,電話進不來,信息也接收不到呢。

想着要不要發條微博,整條微信,或者寫條說說什麽的讓陳諾知道自己現在過得十分惬意,或者暗示一下她自己所在地位置,她如果要找的話,也好找一點。她那一副小媳婦兒又啥都不懂的樣子。昨天晚上挨着他玩游戲的樣子,好可疼啊,嫩嫩地臉蛋,紅又飽滿的嘴巴,又可能又性感,他情不自禁就想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狼吻了。可是……唉!

剛将手機握在手中,他發現他壓根兒不知道這丫頭的微博號、微信號以及Q.Q號。

“靖堂,你覺得怎麽樣?”這時,趙宣問。

“啊?什麽?”顯然,蘇靖堂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幾個人在說什麽。

四人一見蘇靖堂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得都來了興致。

“新郎進洞房——幹夠了?”梁路冷不防地冒出這麽一句,勸道:“兄弟,別逮着肥肉就猛吃,嫂子受不住的!”

“滾!驢頭不對馬嘴!”蘇靖堂兇道。

朱只山笑,“梁路亂說,他這分明是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蘇靖堂将頭偏過去,朱只山和梁路是一個貨色。還是容時跟趙宣比較靠譜。于是用胳膊肘碰了幾下容時問:“容大帥,就你當時和許丫頭,後來怎麽成的?”

“她追我的。”容時悠閑地答。

“我知道,我的意思吧。”蘇靖堂還覺得請教如何被喜歡的女人,還真是難以啓齒,左右瞥了其他的三人,他們搗騰電腦倒騰電腦,喝茶的喝茶,于是開口問:“我的意思吧,就是許丫頭,她怎麽就追你了呢?”

“我長得帥啊。”容時臉皮厚地說。

“老子比你帥!”蘇靖堂力争。

趙宣接一句,“裝逼遭雷劈,no zuo no die,whyyou try?”

梁路豎起大拇指,對趙宣誇贊:“兄弟,好詩!”

趙宣握拳,“承讓,承讓。有待改進。”

眼見着這四人一搭一言,一丁點兒也不了解自己的苦,淨說些有的沒的,不痛不癢,蘇靖堂好比中了巨毒,找不到解藥一般。其實,幾人是不知道他過的如此“悲慘”。

最後還是趙宣看着他真是有些苦惱,他是知道蘇靖堂雖在花叢間,卻未采花。說不定是和老婆相處不夠愉快。于是作為對感情一知半解的他說了句:“感情這回事兒吧,打個比方,好比是理想。你付出了,你努力了,不一定能實現,但一定在其中收獲不少。但是,如果你不付出,不努力,結果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想再多都沒用,想要,就得付諸行動。就這麽簡單。不公平的公平。”

蘇靖堂聽這話靠譜。

容時接到:“其實,女人吧,最容易滿足,很慷慨。你給她真愛,她就會給你一個全新的世界。”說這話時,容時露出笑容。

***

有一天的時間沒見着蘇靖堂了,陳諾今天下班,從書畫院走出來,也沒有見到蘇靖堂在門口等着,心裏空蕩蕩的。

昨天他突然那麽兇猛地親她,她吓到了,然後急了,才會又咬又踢的。現在回想一下,真不應該。若是這樣對皇上,一定會被砍頭的。昨天蘇靖堂就那麽低頭無聲地走了,可憐見的,一夜沒回來。

這會兒,想打電話去問問,又怕他發脾氣。說不定他已經回到家了。

于是,自己坐車回家。剛到家,蘇媽媽就問:“靖堂呢?”

陳諾搖搖頭說不知道。

蘇媽媽随即就走到座機前,拿起電話,平時這個時候陳諾已走進卧室了,此時硬着頭皮跟着蘇媽媽,走到電話機前,側耳聽着。

蘇靖堂此時還在辦公室,他正磨蹭着呢,不知道是回新房還是回家,他驗證了,陳諾就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回新房吧,冰冷冷的四壁,看着就心涼。回家吧,沒個人打來電話,也沒有臺階下,怎麽好意思就灰溜溜地跑回去了呢。至少陳諾得先說個話吧。

這會兒一見家裏的號碼,心裏砰砰跳着,肯定是陳諾!不由得樂了。放下手中的筆,清了清嗓子,姿态擺了老高了。

很職業地接聽,“喂,你好。”

“靖堂啊,還沒下班嗎?陳諾都回來了,你怎麽不回來?”蘇媽媽的聲音傳過來。

蘇靖堂一下失望了。

陳諾想聽清楚蘇靖堂說什麽,耳朵幾乎都湊到蘇媽媽臉上了。蘇媽媽突然想到,鍋裏炖的魚可能好了,連忙将電話塞到陳諾手中,說:“陳諾,你讓靖堂趕緊回來,我魚得起鍋了。”

陳諾看着手中的電話,愣了一下,接着小心翼翼地放到耳邊。

“陳諾在幹嘛呢,我不回去了。”蘇靖堂還想着從媽媽口中得知她在幹嘛呢。

聽着蘇靖堂在那邊說話,陳諾怯怯地回答:“我、我剛到家。”

蘇靖堂一聽是陳諾,立馬不一樣,語氣立時高貴起來。“哦。”我懶得理你。快過來巴結我,熱臉貼我的冷屁股,貼的老子舒服了,老子就勉強回家去吃飯。

電話裏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兒,蘇靖堂等着陳諾來哄哄他,擺擺小女人的姿态,他也好下臺。陳諾聽蘇靖堂一直不說話,于是開口道:“那、那我挂電話了。”

什麽?這就完了?蘇靖堂一下子火氣上來,沖着電話就吼:“陳諾!你什麽意思!你昨天把我給踹那一腳,怎麽着?就算完了?你去東街問問,你去西區看看,老公親老婆是不是天經地義?!哪家老公徹夜不歸,哪家的老婆是不是應該問一問,了解一下情況!問一句去哪裏了?你倒好!一句話不說就要挂電話!你不待見老子,跟老子結毛的婚!糟心!”說完啪地一聲挂上電話。

陳諾被罵得有些暈頭轉向。

蘇靖堂快被氣死了!就沒有見過這麽不拿自己上心的女人!他腦子犯抽才一心想娶陳諾那女人,自己作自己受!暗罵過自己,又惱陳諾。她腦袋裏面裝的是什麽,她心是什麽做的!一點溫度都沒有!氣死了!氣死了!

剛想摔手機,手機又響了,又是家裏的號碼。肯定又是他媽催他回家,有那個叫陳諾的女人在家,他一點也不想回去了。就不接!

看着手機閃爍了幾下就停了。

過了一分鐘後,手機又響了,但是上面顯示的是陳諾的號碼。他不想接,他一點也不接,讓它響!可是他的手還是伸了上去,滑開了。手賤!

手機放在耳邊,那端靜悄悄的。

蘇靖堂對着手機吼:“說話!”

半響,才傳來陳諾弱弱的聲音:“靖堂,你昨晚去哪裏了?”

“不管你事!”語氣很沖。

“昨晚你生氣了,是不是?”

“嗯!”明知故問。非常生氣!

“那你別生氣了,回家吃飯。”陳諾糯糯的聲音。說得他心裏好不快活。

“不回!”硬着脖子堅持到底。別以為三言兩語就把老子騙回去,任由你丫糟蹋,想都別想!

陳諾下面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感覺沒事情可以說了一樣,于是說真實事情,“昨天你的平板電腦被我玩沒電了,我不知道充電器在哪裏。聽說,常時間不充電會容易壞掉。”

“壞了你不玩!”蘇靖堂狠狠地說,她這個時候還想着玩植物大戰僵屍呢。合着她想跟僵屍過日子呢。

陳諾對于他的暴脾氣與子彈一樣的話有免疫力一般,又弱弱地問:“那、那你怎麽樣才回家?媽媽飯做好了。”

“我不吃!”蘇靖堂有骨氣地發話。

“那你怎麽樣才回家?”陳諾又問。

“你親我一下。”蘇靖堂脫口而出。

“怎、怎麽親?”

蘇靖堂抱着手機,狠狠地對着送話器狠“啵”了一口後說:“就這樣親。”

隔着手機,陳諾臉都紅了,可是蘇媽媽又催她催得緊,于是自己往門口看一眼,卧室裏就她一人,于是對着手輕輕地“啵”了聲。

蘇靖堂聽到了,即刻烏雲散得的差不多了。難得的機會,蘇靖堂打蛇随棍上,“晚上你還要抱着我睡。”

“……好。”

末了,還很不情願地說:“這是你親我的?也是你說要抱着我睡的,和我沒關系。”

“……”

挂上電話,蘇靖堂嘴咧着笑,合都合不攏,颠了颠了把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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