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有情無情

“陳諾，你說，他為什麽這樣對我？追我的時候，屁颠屁颠那樣，跟個孫子似的。見着比我漂亮的，不！那女的一點兒也沒我漂亮，你說他眼睛是不是長到肚臍眼上，就看上那女人比我胸大了！”武單單抹了一把眼淚，忿忿地說：“現在就有些女人三觀不正，專門愛撬現成貨。”

武單單算是個美人，眼睛，鼻子，嘴巴分開看都不搶眼，但拼在一起就很好看。她一直認為自己除了胸小，其他方面近乎完美。這源于：“胸大無腦”四個字，她胸小她聰明她驕傲。然後，這次男朋友劈腿，她自我反省對比後，自認胸輸了，她也就跟着輸了。

“什麽現成貨？”陳諾問。

武單單這會兒不哭了，拿着小鏡子用紙巾一點點擦眼角，邊瞅着自己的臉邊說：“現成貨就是有女朋友的男人，有老婆的男人。”

陳諾不解。

“男人在不經女人調.教前，那是廢品。談過戀愛的叫半成品。有女朋友調.教的叫成品，有老婆調.教的叫合格品。優秀的男人多數背後都有一個不可或缺的辛苦女人，你以為男人天生就優秀就懂得在花叢間穿梭，還不是他媽、他女朋友、他老婆給教出來的。做女人多麽不容易。有些女人整天想着不勞而獲，看不上廢品，瞧不上半成品，專挑成品跟合格品。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吶。”武單單對愛情，對男人女人的見解那是一套又一套。甭管理正不正，至少她讓自己活得灑脫，活得正直。

陳諾這會兒暗自揣摩，她沒有調.教過蘇靖堂，所以蘇靖堂應該算是廢品吧？那皇上呢？皇太後天天督導，皇後沒事兒就吹耳邊風，良貴妃時不時就獻藝，皇上應該算極品吧。

這樣一想，她的腦中又浮現蘇靖堂與盛雪對望的眼神，心裏悶悶的。曾經她想過，蘇靖堂女性朋友那麽多，就算她以後回蕭國了，他可以随便和哪個女生在一起。可是，每天和蘇靖堂在一起，她并沒有發現他有很多女性朋友，反而是常和趙宣、容時、梁路、朱只山混在一起。

這個時候出現一個盛雪，她應該高興的。因為她走了，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武單單！我愛你！武單單！我愛你！”突然樓下傳來一個男人的喊聲。

陳諾與武單單面面相觑。

兩人幾乎是同時趴到窗口往下看。

“他是誰？”陳諾問。

“我高中同學，我搖微信給搖出來的，緣份吧。”

這時，武單單妝也修飾好了，笑着說：“陳諾，我要去約會了。你晚上在這裏等我回來呢？還是回家？”

陳諾目瞪口呆。世界淩亂了。前一刻武單單那是撕心裂肺，這一刻跟別人約會。世界真的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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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單單說：“戀愛時，我是真的愛。他先劈了腿，我也哭了一場，何必還讓自己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我有追求自由幸福的權利，人生短暫，及時行樂。”到了樓下後，武單單又親了陳諾一下說：“親愛的，明天見。”

世界真的很淩亂。

***

不回來了？

蘇靖堂被挂電話後，很是氣憤。拿着外套就出了門。開車停到武單單的小區門口。好聲好氣地問門衛。

門衛用一種打量色狼的眼神瞅着蘇靖堂：“武小姐交待男人與動物禁止告知門牌號。”

男人與動物？！什麽玩意兒，他終于知道陳諾為什麽腦回路跟平常人不一樣，合着她朋友也是這樣。還男人與動物禁止告知門牌號。動物會說話嗎？聽得懂人話嗎？認得出門牌號嗎？搞笑！

蘇靖堂在小區內轉悠了一會兒，本想着站在某一棟樓跟前大喊武單單的，可他一帥哥，這樣太掉價了。打陳諾手機，她關機。

轉悠了足有半個鐘頭，一點頭緒都沒有。最後灰溜溜地回來了。

剛進家門，就見陳諾拎着一大包東西，分給蘇爸爸蘇媽媽。

老婆回來了。蘇靖堂心中一喜，剛才的氣憤啥的沒來由地一掃光，笑嘻嘻地湊上前，“陳諾，你回來了。”

“嗯。”陳諾也不看他地應了一聲。

蘇靖堂心裏莫名地高興，一來陳諾孝敬父母，二呢，家裏人都有禮物拿了，那陳諾肯定也給他買了，于是眼巴巴地等着。

一想着陳諾給自己買東西，就忍不住心花怒放，但又不能表現的太在意禮物這東西了，那樣一點也不灑脫，不夠帥。于是強忍着心花不讓它怒放，幾次開心地想咧嘴笑，他都抿嘴給憋住了。樣子不要太別扭。

陳諾這邊把禮物給了二老後，二老開開心心地拿回房間。陳諾坐在電視機前看廣告。

蘇靖堂瞥了眼陳諾已兩手空空，也就是說沒他的份兒了。又怕自己看錯了，于是以陳諾為圓點，方圓一米處不見任何包裝袋之類的，頓時心拔涼拔涼的。都涼到底了，陳諾也沒有主動和他說話來溫暖他。

“你怎麽又回來了？”蘇靖堂往沙發上一坐，語氣立馬降溫了。

“武單單好了。”陳諾回答了一句後，見蘇靖堂也坐在沙發上。她便起身上樓。今天她心裏不舒坦。

蘇靖堂見她上樓，他也跟着上樓。他心裏還惦念着禮物這事兒呢。

“陳諾，你不過日子了！買那麽東西。”巴着跟陳諾說話。

“過啊。”陳諾漫不經心地回答。她每個月都會将工資中的一部分化在爸爸媽媽身上。雖然不多但有那份孝心。

走到卧室時，蘇靖堂終于忍不住問：“我的呢？”

“什麽？”陳諾不明白。也不大關心，坐到床上，低着頭将蘇媽媽收回來的衣服一一疊好。

這種不被重視讓蘇靖堂十分沒面子，并且氣惱。一把拽過陳諾手中的衣服。命令道：“你看我，你看着我！”

陳諾這才擡眸望着蘇靖堂，一看就看出問題了。盯牢了蘇靖堂。

陳諾這麽一盯，蘇靖堂有些心慌，他媳婦兒突然這眼神忒熱情了。

才剛察覺不對勁，下巴一疼。

“嗷！”一聲慘叫。

陳諾邊掐邊嫌棄地說：“靖堂，你又上火了！”

“毛！老子低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