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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冷月如鈎,晚風瑟瑟,徐徐吹散白日積攢的熱氣。
空弦兩手緊緊的攥着車把手,瘋狂的蹬着共享單車,最終還是抵不過夜幕的降臨,天上的星星點點。
“唉——”
她邊嘆了口氣,邊蹬着單車往學校趕去。
學校的門肯定是關了沒錯,但她總覺得今晚會發生點什麽。
冷月如鈎,月光透露出幾絲淺紅。
空弦是在打工結束後收到校方的短信,靈研會沒有滿足同好會規定的最少三人的要求,被解散了。
她休學一年,本就只有三人的靈研會危在旦夕,若是今年再招不到人,就只能over了。
自從父親病危之後,她便能見着一些奇怪的東西,于是便同志趣道合的同學成立了靈研會。
現在她還沒有弄懂那些奇怪的東西是什麽,所以靈研會絕對不能被解散!
抱着這樣的心情,空弦暴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體力,瘋狂的蹬着單車,要靠近學校了,她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壓力,就好像身上有什麽東西被壓着,令人窒息。
她緩緩擡頭,朝着學校方向望去,層層大樹之上的建築,在黑夜中散發出了詭異的藍紫色扭曲的光芒。
月光不知何時被黑雲吞沒,光線愈發渾濁。
空弦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
危!棄單車,逃!
空弦連忙扔下了單車,抄近道朝着學校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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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到靈研會組員的信息,說是今晚要舉辦一個什麽儀式,黑燈瞎火感受刺激。因此學校有人,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不去。
更何況在這詭異的藍紫色光芒之中,她看到了好多奇怪的東西朝着學校湧去。
空弦跑得飛快,但奈何她是一個力速雙F的體育廢物,跑到學校側門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她癱坐在鐵欄杆下喘着氣,片刻後扶着鐵欄杆站起,擡頭看向三米多高的鐵欄杆,思考着怎麽翻進學校。
沉默片刻後,她緩緩摘下了黑色的手套。
遠遠地,她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是一聲聲的詛咒,帶着古老的令人驚悚的氣息。
随後還有一聲狼嚎,撕咬聲,蠕動聲,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空弦還來不及跑到四樓靈研會的活動室,便聽見了一聲巨響,緊接着一個四只眼睛吐着巨大舌頭的怪物從教學樓中飛了出來。
它舌頭上好像長滿了一粒一粒的眼睛。
好惡心。
空弦這般想着,但還是朝着那怪物的方向跑去,她似乎聽到了打鬥聲,到底是怎麽回事?學校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東西?
空弦低着頭瞟了眼自己發着紅光的手,能打敗它嗎?
“找到你——啦~”忽而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
空弦轉身,便見着一只眼五只腿的怪物在晃蕩,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臉,半眯着眼綠色的怪物。
怪物朝着她撲來,大嘴巴裏還吐着口水。
“閉嘴!”她不悅的皺起眉。
女孩站得筆直,面上絲毫沒有懼意,一只手五指張開舉在半空之中,夜間的風将女孩的裙擺吹的獵獵作響。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怪物時,一聲爆破聲響起,一切都恢複了平靜,怪物爆炸後産生的碎片也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空弦拍了拍手,繼續朝着最大的怪物跑去。
“這是什麽術式?”忽而又有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語氣倒像是個人。
語調就好像是在問今天天氣好不好一樣的随意。
空弦轉身,便見着了一個男人,他長得倒不像個怪物,白色的頭發不知道塗了多少發蠟高高豎起,戴着一個黑色的眼罩裝逼,黑色立領的衣服将颀長的身形裹住。
長得不像個怪物,但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好人。
空弦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手裏還拎着一袋喜久水庵的“喜久福”,淺粉色的包裝袋透露出絲滑貴氣。
——他竟然買了一袋!她這個窮逼每次省吃儉用只舍得買一個毛豆生奶油味的!
五條悟見面前的女孩沉默的盯着自己,想來是被自己的美貌和實力震驚,于是撩了一下頭發,問:“你也是咒術師嗎?”
咒術師是負責解除詛咒驅除詛咒的職業,從業人員稀少,不說他所有的咒術師都見過,但方才這女孩使用的術式他聞所未聞。
他微微低頭看向她泛紅的雙手。
能将碰觸到的所有東西都變成炸彈嗎?
空弦察覺到對方看着自己的手,于是迅速将手背到了身後,誠心發問:“咒術師是什麽?”
她隐隐覺得困擾自己多日的問題即将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為什麽自她父親病危之後她就能見到奇怪的東西?為什麽她父親去世後她的手發生了變異?
“是——”五條悟勾着嘴唇淺淺一笑,“走了。”
“啊哈?”空弦怔住,随後面前的人瞬移到了她的身側,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拖走了。
她驚奇的發現,當她的手碰到對方的時候,他沒有自炸。
一路上被各種怪物找上,再加上力速雙F的體力,就算被五條悟拖着,等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早已沒了那巨大舌頭的怪物,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粉色頭發□□上半身的暴露狂。
空弦一路上誠心發問,終于明白了什麽是咒術師,也知道那些怪物原來叫做詛咒。
雖然這個叫五條悟的陌生人長得奇奇怪怪不像個正派角色,但他的确好像是個正派角色,還是個什麽學校的人民教師。
“五條老師,你終于來了!”滿頭是血的海膽頭少年從一片影子中冒了出來。
空弦探出腦袋看他,這個少年穿着和五條悟款式差不多的衣服,頭發是正常人的黑色,只是臉上流的血多了有點觸目驚心。
看起來是一個流血挨揍的命。
伏黑惠也發現了她,好奇:“五條老師,她是誰?”
“你好呀伏黑惠,我是你的同學,叫做空弦,以後多多指教啦。”空弦從五條悟的身後站了出來,她的手上已經帶上了黑色的手套。
她的臉上是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方才聽說她能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上學實在是太興奮了。
五條老師說,學校設立在5A級景區,擁有一流的教學措施,單人單間的豪華宿舍,關鍵是還提供勤工助學!不用寫作業!
是她這樣的窮逼學渣夢寐以求的學校呢!
伏黑惠愣愣的與面前滿臉陽光明媚的女孩握了下手,随後便見着那女孩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
“現在是什麽情況?你怎麽遍體鱗傷?這讓我們新同學看了多丢臉吶。”五條悟半彎下腰,從兜裏掏出了手機開始全方位三百六十五度的拍攝。
“是呀,要不是我剛才有所了解,我都要以為這是一所靠打架鬥毆來修學分的學校了。”空弦側臉看他,随後指了指不遠處的粉毛暴露狂。
“五條老師,他也是我的同學嗎?要不要一起過來坐呢?”
空弦休學一年,是不認識虎杖悠仁的。
伏黑惠這才想到了一口吞掉宿傩手指的虎杖悠仁,正準備報告,便見着不遠處的虎杖悠仁舉起了手,臉上是純良的笑容。
“不好意思,宿傩手指被我不小心吃掉了。”
五條悟看向虎杖悠仁,又彎着身子從另一個角度看了看,有點不可置信:“真的?”
路上五條悟已經向空弦解釋過宿傩手指的事兒,兩面宿傩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牛逼就對了,不過他的手指能吃嗎?
空弦好奇的看向那粉毛少年,便見着他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黑色的紋路,就好像是偷偷去紋身了一樣。
看起來突然變成牛逼的反派了呢。
“空弦,接着。”
空弦下意識接住了粉紅色的袋子,感受到裏面沉甸甸喜久福的重量,情不自禁開口:“五條老師,我可以吃嗎?”
五條悟一邊柔韌性極好的做着熱身運動,一邊閑聊:“可以,但不要吃多喲,剩點我還要在回程的新幹線上吃。”
空弦乖巧的點了點頭,覺得五條老師不僅有錢還大方,真好,想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一定也是極好的學校。
被無視了的兩面宿傩低吼一聲,随後暴起,一聲撞擊巨響之後,四周揚起了三米高的灰塵。
空弦緊緊捂住粉紅色的袋子,不讓灰塵污染喜久福。
灰塵散後,便見着五條老師已經控制住了兩面宿傩,之後又是兩面宿傩暴起,五條老師游刃有餘的控制住,暴起、控制、暴起……
空弦看了一眼,覺得雖然紋身看起來很強,但邪惡是戰勝不了正義的,于是便打開了粉紅色的伴手禮袋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塊喜久福,遞給了身邊的少年:“喏,給你,五條老師請我們吃,那就不客氣啦。”
伏黑惠接過。
空弦吧唧一口喜久福,含糊不清:“五條老師那麽厲害的嗎?”
正在戰鬥的五條悟聽了,嘴角勾起笑容:“那是當然,我是無敵的。”
空弦:“……”
——這個老師雖然看起來非常平易近人,但是好像有點過分自戀了些。
——不過的确很厲害的樣子,蒙着眼睛也能看人。
她又吧唧一口喜久福,側過臉去問伏黑惠,含糊不清:“五條老師看起來好有錢哦,成為咒術師是不是都會很有錢?”
伏黑惠怔住,有點回答不上來。
空弦明白了,估計這少年不知道五條老師一件襯衫二十萬日元的事兒,她盯着在戰鬥中露出襯衫一角的男人,目光流露出一絲向往,自言自語:“我要做一名優秀的咒術師,成為像五條老師這樣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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