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在意識到五條老師什麽都做得出來,感知到他的手往自己腰際摸去的時候,空弦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
她眼神空洞,嘴巴幹渴,就像是沙漠中苦旅半個多月都沒遇上綠洲的倒黴蛋。
她覺得自己好可憐,只有暴富才能緩解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她了。
五條悟意味不明的嘆了口氣:“唉,空弦真的是小氣呢,連碰都不給人碰一下。”
空弦看他,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張開,沙啞開口:“水。”
即使二年級三年級的同學都不在,即使學校裏面就只有四個學生,即使空弦每天除了鍛煉就是鍛煉,但她依舊不忘初心,想要開party。
——雖然她真正的初心是發家致富。
在這幾天的相處之中,她已經差不多摸清同學們的性格了,熱情洋溢悠仁老鄉,沉默寡言伏黑惠,暴躁老姐野薔薇。
沒頭腦不高興再加上一個暴躁姐妹。
愛了愛了。
昨天已經和他們商量好今晚開party,因此今天一達标完成每日運動量,空弦就告別五條老師,跑回自己宿舍,開始準備起來了。
下午六點後是助理的自由活動時間。
今晚是商量好了的戶外燒烤,雖然商量的人只有幹飯三人組,郁郁寡歡伏黑惠永遠保持沉默。
——實在是太悶騷了。
夏天的晚上總是來的慢一些,六點過後天際一片霞光,随風緩慢移動着,色澤層疊豔麗,美的讓人移不開眼見。
但空弦沒擡過頭,專心致志串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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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弦!”釘崎野薔薇見着女孩,跑了過去,手臂一把就勾住了她的脖子,親昵的蹭了蹭,“今天在澀谷出任務我順便逛了街,給你買了些衣服等一下去試試吧!”
空弦擡頭看她:“好呀,等吃完烤肉我們回去試衣服!”
虎杖悠仁搬着一小箱煤炭過來,他看了眼已經準備了差不多的食材,笑着開口:“那我就先生火啦!”
伏黑惠來的時候,便見到的是這樣一副景色,瑰麗的霞光之下,漂亮幹淨的少女坐在竹椅上串肉,暴躁老姐摟着她,還有粉發少年在一旁燒炭。
如果這世界沒有詛咒,日子一天一天都這樣也挺好的。
伏黑惠過去和虎杖悠仁一起生火,空弦和野薔薇拿着烤肉串擺了上來。
很快一部分烤肉烤好了,四個人開始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聊天。
“對了,我其實一直有個很好奇的地方。”虎杖悠仁突然開口,“為什麽老師一直都戴着眼罩呢?我從來沒見他摘過眼罩。”
伏黑惠正想開口說出标準答案,便見着一只手舉了起來,他看了過去,是空弦。
她一張漂亮的小臉上寫滿了同情:“五條老師好可憐的,年紀輕輕就失去了眼睛。”
伏黑惠沉默了。
虎杖悠仁的臉上也寫滿了同情:“哦?原來是這樣嗎,老師也太慘了吧……”
釘崎野薔薇也難得對五條悟産生了同情:“怪不得性格如此惡劣,原來是這個原因……”
“唉,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空弦支楞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拿着竹簽,“失去了眼睛就是迷失了心靈,所以五條老師做什麽我們還是要多理解一下。”
虎杖悠仁點了點頭:“怪不得空弦你那麽理解五條老師。”
釘崎野薔薇也點了點頭:“要不我今天就暫時不說老師惡劣了,他也怪可憐的,沒了心靈。”
伏黑惠看了眼空弦背後站着的人,退出了群聊。
伏黑惠從小和五條老師在一起,空弦正欲詢問五條老師是為何雙目失明,忽而感覺有一道陰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順帶着還有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拿着竹簽的手下意識抖了一下。
一道低沉的嗓音随着幹燥的晚風吹入了她的耳裏:“空弦助理,過來一下。”
空弦耳朵動了動,有些微癢。
她有點慌,從‘空弦助理’這四個字中察覺到了什麽。
五條老師從來都沒這麽稱呼過她……危。
五條悟見坐在竹椅上的少女不為所動,下意識就摸了摸她的頭。
空弦更慌了,迅速站了起來,狗腿的跟上了五條悟。
伏黑惠第一次對着空弦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而不是面無表情。
他開口:“一般咒術師都用雙眼事物,但他天生擁有六眼,戴着眼罩也能視物,感知詛咒。”
“他戴着眼罩只是為了耍帥。”
釘崎野薔薇:“……”
——這才是熟悉的惡劣的老師。
虎杖悠仁看着空弦離開的方向,露出了複雜的表情:“空弦她……”
伏黑惠吃了一口烤肉,難得不郁郁寡歡:“這樣吧,我們賭一把,看空弦什麽時候自動辭去助理的職位。”
釘崎野薔薇豎起兩根手指甩了甩:“快一星期了空弦都沒辭職,我就猜兩星期,不能再多!”
虎杖悠仁舉手:“我了解老鄉,她肯定要拿了一個月工資後再走!”
“我猜今晚就辭職。”
空弦跟在五條悟身邊,從老師口中聽到‘空弦助理’四個字的時候她就知道不妙了。
五條老師從不這麽叫她,莫非——
她揚起頭看他:“五條老師,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能讓我加班!”
“你這是資本主義剝削勞動力,不過如果給我加班補助的話,我也是勉為其難可以加班的。”
五條悟停下腳步,低頭看她:“我雙目失明了?”
昏黃的路燈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長,灑在他一邊的側臉上,高挺的鼻梁将光線阻擋,另一邊的臉是暗的。
空弦看他,看不出五條老師的表情,也有些捉摸不透五條老師的語氣,思考了一秒,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
“不過沒關系的啦,即使雙目失明,五條老師您還是無敵的。”
——誇一句無敵總歸是不會錯的吧,嘻嘻。
即使被被誇了無敵,但此時五條悟的心情依舊不是很好,那句‘年紀輕輕就失去了眼睛’依舊在耳邊回蕩。
煩躁,說他年輕可以,怎麽說他瞎呢!
他半彎下腰,雙手插兜,直視空弦,重複:“我雙目失明了?”
即使戴着眼罩,也能感知到一股目光凝滞在自己的身上。
空弦震驚一秒,如果她還聽不出這反問句的意思,那她真的是白癡。
空弦疑惑,五條老師原來沒有雙目失明,可沒瞎為啥天天戴着眼罩?
哦,她懂了,肯定是因為五條老師眼睛太小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再次戳五條老師的痛處!
她甜甜一笑:“五條老師,是我雙目失明,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誤會了,老師您怎麽可能會瞎呢!”
“你像蝴蝶飛舞滿天,花兒為你展開笑顏,天空裏閃爍的星星,為你把眼睛展開顏,你那明亮的大眼睛,就像兩顆美麗的星星!”
她特意在‘大’上加了重音,希望五條老師能夠早日從小眼睛的自悲中走出來。
女孩的笑容仿佛帶着溫度,格外的暖,贊美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仿佛發自內心。
五條悟出神片刻,摸了一下她的頭,在和她的對視中,嗓音低柔的笑出了聲:“好啦,明天和野薔薇出去玩一下吧,後天和我一起出差。”
出去玩!空弦臉上的笑容咧到了耳後根:“好呀!”
自從上次接野薔薇之後,她成了鄉村留守孤兒,雖然內心懷着鄉村致富的偉大抱負,但也要去城市取經呀!
不過更重要的是出差,一般出差都是有補助的。
五條悟見她笑得那麽開心,輕笑了一下。
——不過是出去玩一天,那麽容易被滿足?還是說因為和他一起出差而開心?
他接着往前走去,沉默片刻開口:“對了,你們今晚吃烤肉沒有叫我。”
空弦這次清晰的聽出老師語氣中的幽怨了,她內心咯噔了一下,頭腦風暴思考該怎麽應對。
——的确是她做的不對了,竟然忘記邀請如此平易近人的五條老師。
空弦漂亮的臉上寫滿了讨好,扯了扯他的衣擺:“不要生氣啦,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衣服的下擺被她晃悠着,五條悟看她,女孩漂亮的一雙眼睛仿佛要把他給看化了。
潛意識裏卻有種直覺——
下次一定很傷人。
天際淺藍,陽光清淺,空弦一大早就和野薔薇手牽手走出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上午先去松屋百貨買衣服,天天穿着學校制服簡直就是土爆了!”野薔薇突然想到什麽,吐槽,“空弦你的制服還沒做好呀,老師的效率也太慢了點吧!”
空弦無奈:“沒事,反正我天天鍛煉穿男式制服反而方便些。”
“也就只有你能理解五條老師了。”野薔薇笑笑,立馬又投入到購物的狂歡之中,“中午去吃拉面嗎?去吃一蘭拉面怎麽樣!”
空弦幹飯魂燃起,與野薔薇擊掌:“十倍辣!”
野薔薇滿眼星星,接着規劃:“下午去一丁目買飾品,然後還要做美甲!”
空弦下意識就低頭看了眼自己戴着黑手套的手,作為一個行走的拆遷人,她的手除了能碰五條老師,其它都碰不得。
她太可憐了,沒有資格去做美甲。
野薔薇看她正低頭看手套,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提做美甲的事,思索了一下,提議:“空弦你可以自己買指甲油自己塗,或者——”
“讓老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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