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庵歌姬秀氣的眉毛緊緊皺着, 又發了好幾張五條悟惡搞表情包過去,結果對方再也沒有發信息過來了。
她沒有想到五條悟惡搞表情包對付五條悟那麽好用,心裏盤算着要不要再買一份五條悟老年表情包。
庵歌姬在校門口等着,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天氣已經沒了正午那分熱烈,斜陽一縷縷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 灑在草地上, 沒過一會兒, 她便看見學生從森林裏走了出來。
看着兩所學校的學生融為一體其樂融融, 庵歌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想來今天舉辦友誼賽是一個正确的決定,一來增進了學生間的友誼,二來她今天休息的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的緣分, 空弦一路穿過森林, 陸陸續續就遇到了小夥伴, 等走出森林的時候,兩所學校的學生已經集合完畢了。
大家看見穿着女巫服的老師端莊的站在校門口, 紛紛揚起手來問好, 倒還是騎着掃把的西宮桃飛的最快, 第一個來到了庵歌姬面前。
所有學生按照隊伍在庵歌姬面前站定,庵歌姬點了點人頭, 全員到齊了。
“看起來大家都相處的不錯嘛。”庵歌姬笑了笑,看向禪院真依,“尤其是真依, 一天下來,看來你和東京校的空弦同學玩得很好。”
沒想到就連脾氣最差的禪院真依都能和京都校的學生關系如此好, 所有人昂首挺胸兩只手放在褲縫上, 就只有這兩人還手牽着手。
禪院真依被誇, 微微揚了揚頭。
庵歌姬:“那現在查看一下大家的積分,看看究竟誰是本次友誼賽的第一名?”
因為有‘東京京都一家親’群組,所以大家對每一組的積分情況都有所了解,即使不用拿出手環,也都知道空弦和禪院真依獲得了第一名。
東堂葵抱怨:“這簡直就是一個運氣游戲,要不是我運氣差,我怎麽可能才第五名!大半天連咒靈的影子都瞧不見。”
野薔薇雙手抱胸,反駁他:“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呀,首先要恭喜我們空弦獲得了第一名!”
伏黑惠面無表情看向空弦:“恭喜你獲得了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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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桃站在禪院真依邊上:“真依你真厲害,獲得了第一名!”
“……”
空弦微笑着接收大家的恭喜,視線卻時不時看向歌姬老師。
她在觀察老師把紅包放在哪裏了,這件女巫服有兜兜嗎?
庵歌姬拍了怕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她看向空弦和禪院真依,從隐蔽的裙子褶皺中拿出了兩枚紅包。
“那今天的獲勝者就是東京校的空弦和京都校的真依!”
空弦的視線緊緊鎖定住那枚紅包,從歌姬老師的手中接過,捏了捏紅包的厚度,感覺好像很薄的樣子,說不定是支票。
她笑了笑:“謝謝歌姬老師!”
其餘的人都已經湊過來想看一下裏面究竟有多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空弦迫不及待就将紅色的封條撕開,伸手進去摸了摸。
薄薄的一張紙鈔掉了出來,是灰綠色的。
1000日元(60元)。
野薔薇見了,有點不厚道的笑出了聲:“才1000日元哈哈哈!”
東堂葵忽然間就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差點也沒什麽:“1000日元都不夠買小高田握手券。”
禪院真依也覺得有些不爽:“老師,我辛苦一天了呀,怎麽才獎勵1000日元!你太過分了吧!你簡直就是在打發我們!”
庵歌姬笑笑:“友誼第一,獎勵第二。”
空弦抿了下嘴巴,雖然螞蟻再小也是肉吧,但是她累死累活比賽還不如賣三杯奶茶賺得多,一時覺得難過又委屈。
此情此景,她無比想念有錢的五條老師。
如果是五條老師的話,一定會包一個大紅包給他們。
唉,早知如此,她就鐵了心纏着老師一起去出差了,出差費可高了呢,下一次出差,她一定會發揮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無論多危險,都要跟着老師。
果然這世上只有五條老師是最值得敬重的,有錢又大方。
對她那麽好的,也就只有爸爸了。
正這般想着,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家都在呀,是說好了一起在門口等我的對嗎?”
正在叽叽喳喳閑聊的同學們一愣,庵歌姬聽到這聲音眉毛就皺了起來,臉上擺出一張痛苦面具,餘光卻瞟見一個人影跑得飛快。
空弦沒有絲毫的猶豫朝着五條悟跑去,手裏還拽着那一張綠油油的1000日元。
五條悟便見着空弦猛地一轉身,高馬尾都因着慣性被甩在了小臉上,可她卻絲毫不在乎,飛快的朝自己撲來。
陽光下的她,五官更加明豔動人了起來,尤其是笑着朝他跑來的時候,讓人移不開視線。
五條悟松開了拿着行李箱的手,手臂微微張開,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這才幾天沒見吶,竟然就那麽想他了。
心裏竊喜的他,然後便見着女孩跑步的軌跡偏了偏,就在差一點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五條悟抓住了她的手臂,蠻橫的直接往懷裏一帶。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頭頂上:“跑錯方向了哦,空弦。”
積極的想要幫老師推行李箱的空弦:?
她來不及反抗也沒有理由反抗,直接落入了一個懷抱中,溫熱的體溫直接包裹住了她。
老師的身上很好聞,因為他喜歡吃甜點,所以他的身上就是甜點店的味道,她甚至能夠聞出他今天吃的是藍莓味的。
由于跑的過快,再加上措手不及被抱住了,導致腦子裏裝着的迎接詞再也記不起來。
即便如此,空弦腦子也轉的極快,心裏琢磨着老師為什麽會莫名其妙抱住她。
該不會——真的是想要一個女兒吧!?
這姿勢簡直像極了久未歸家外出打工的老父親一把将女兒抱起。
五條悟的下巴擱在空弦的腦袋上,一只手臂微微環着把她壓在胸口,挑眉問她:“才幾天沒見,就這麽想老師了嗎?”
嗓音是一貫的懶散,卻透着說不清的誘惑。
空弦貼着他的胸腔,清晰的聽到急促有力的心跳聲,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回答:“我好想你,爸爸。”
女孩雖然埋在他的胸口,說出來的話卻是清晰的落入了五條悟的耳中,他一愣,微微蹙起眉頭,雙手按着她的肩膀,将空弦輕輕的推出懷抱,看她。
他垮起個小貓批臉,詫異:“爸爸?”
空弦仰着頭,見着老師的臉色似乎有點垮,難道是因為沒有聽清?
于是堅定的點了一下頭,咬字格外清晰:“爸爸。”
由于兩個人的身影是疊在一起的,不遠處的衆人也沒太在意他們在做什麽,感覺就只是普通面對面談話。
倒是庵歌姬詫異萬分:“不會吧,五條悟那麽受歡迎了?”
一邊的伏黑惠解釋:“是空弦太受歡迎了。”
庵歌姬了然:“就說嘛,就五條悟這個性格,也就只有他倒貼了。”
被女孩甜甜軟軟喊了一聲爸爸的五條悟,傍晚幹燥的風吹動着他一頭銀發,發尾無情的拍打在他臉上。
在風中淩亂了。
她聲音好聽的甜的過分了,但是,但是她怎麽可以喊他爸爸?是嫌棄他年紀大嗎?
或者這是一種新的表達喜歡的方式?就像上次喊他老婆一樣。
空弦眨了眨眼睛,眉眼彎彎仰頭看他,卻發現老師的表情依舊是垮着的,比表情包上的小貓臉還要更垮一些。
垮是垮了些,但是卻可愛的出奇,擁有和身高年齡格格不入的兒童感。
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揣測錯了老師的心思,其實老師并不想要一個女兒,只想要一個獨生子惠惠。
的确,養一個兒子已經夠不容易的了,老師可能不想再要一個了。
怪不得表情那麽垮,肯定是她說錯話了。
于是她岔開話題:“老師,我是你的助理,以後無論去哪裏出差都帶上我好不好?”
經過這日的友誼賽,空弦對失去高額出差費追悔萬分。
然而五條悟并不打算放過‘爸爸’這個詞,他微微俯下身子,一手撥了撥鼻梁上歪了的小墨鏡,微微眯眼看她:“你剛才,叫我爸爸?”
低沉磁性的嗓音,卻因着充滿誘惑的‘爸爸’兩字,聽起來意味深長極了。
空弦呼吸一滞,她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危險,仿佛回到了一個自信直接‘嗨,老婆’的那天。
她連忙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老師你聽錯了。”
“哦?是嗎?”五條悟存心想要逗一逗她,挑眉“難道不是嫌棄老師年紀大了可以當你爸爸了嗎?”
他還記起了一起出門結果被陌生人喊岳父的事情。
空弦被老師的腦洞震驚的瞳孔地震,連忙解釋:“老師你貌美如花永遠18,你站在我們當中,誰看的出來你是老師呀,你就是高專生。”
“老師簡直就是吃防腐劑長大的,皮膚白嫩花樣少年,膚白貌美大長腿,往這兒一站呀,就是從雜志走出來的當紅小鮮肉!”
空弦一口氣吹完彩虹屁都不帶喘的,聲音與表情是一貫的真誠,就連着視線,也是緊緊看着老師,表達出自己絕不可能撒謊。
被這麽一誇,五條悟自然就原諒她稱呼自己爸爸的事情,甚至還有點懷疑是不是風太大自己聽錯了。
就說嘛,他還那麽年輕完全不可能被叫爸爸的。
他摸了摸女孩柔順的頭:“幾天沒見,是不是很想老師呀?”
空弦堅定的點頭,她太想念高額的出差費了。
“老師,以後出差都帶上我吧,我絕對不會拖後腿的,今天歌姬老師舉辦了友誼賽,我和真依獲得了第一名!”
五條悟便見着她獻寶似的将一張灰綠的1000日元舉了起來。
之前歌姬說要舉辦一個友誼賽增進兩校學生的感情,五條悟聽說了,還提供了感應元件還有手環,卻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名的獎勵竟然只有1000日元。
五條悟蹙眉:“歌姬她也太摳門了吧!”
“老師這次出差給你帶了了很多特産哦,還是我對你好吧!”
空弦點了點頭,不過她已經猜到特産絕對是甜食了,也有可能是什麽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見着她乖巧的點頭,五條悟笑了笑,轉瞬卻忽然想到了表情包的事情。
哦豁,因為一見面就來了個擁抱所以就忘記興師問罪了?她怎麽可以把只屬于她一人的自拍分享給別人!
空弦便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又變了變,就像是多變的天氣,一下子變成了晴轉多雲。
她開始反複思考自己有沒有哪裏做錯了。
最近老師找她的時候,她絕對是秒回的,該誇的時候絕對誇,該哄的時候絕對哄,值得一提的是羊毛氈戳的也差不多了……
“空弦。”五條悟有些低沉的開口,“你是不是把我給你的照片分享給了別人,還做成了表情包?”
空弦:“……”
她微微躲閃開五條悟的目光,完全沒有想到掉馬如此突如其來。
五條悟見她眼神躲閃,于是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輕笑一聲:“哦,敢做表情包還不敢承認了?”
又膽小又容易害羞的小家夥。
膽子大到可以做五條悟表情包的空弦,被迫對上了一雙蒼藍的眸子,她從他奇奇怪怪的語氣中聽出了什麽。
這……這是鬧別扭了?
空弦擺出了一副極其乖順,甚至看起來可以輕易揉捏的表情,放軟了聲音:“老師,我承認我用你的照片做了表情包,那是因為我希望你能被更多人喜歡。”
開始肆意胡說:“現在你的照片已經在咒術界流傳最廣,絕對是咒術界的頂流,你是咒術界的最強天花板,是我們這些後輩的偶像,也是我們努力精進咒術的動力,更是我們一輩子追随的目标……”
她說話的語速極快,五條悟就只見着她的小嘴巴以極快的頻率一張一合,就像是小魚吐泡泡一樣。
他專注于看她,以至于沒怎麽分辨她究竟說了些什麽,隐約捕捉到的詞都是在誇他。
五條悟情不自禁想到,都說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空弦嘴裏誇他心裏肯定也是想着他,并且正在看他。
這簡直滿心滿眼都是他!
所以她做他的表情包,是因為太喜歡他了吧,至于為什麽會分享給別人,可能是偷偷的官宣。
由于空弦一口氣說話導致臉有些發紅,五條悟便見着陽光下女孩的漂亮的小臉粉嫩的像水蜜桃一樣,他喉頭滾動,深深看了她一眼。
雙手擡起,猝不及防就掐上了她的臉。
空弦下意識瞪圓了眼睛看他:“嗚……?”
老師難道是不想聽她誇他了嗎?難道嫌棄她辭藻過于低級誇的不夠響亮嗎?
五條悟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搓了搓,就和想象中的觸感一樣的好,軟軟糯糯的就好像麻糍。
“沒關系呀,老師原諒你了,不過沒有下次了哦,老師的自拍是給你一個人看的。”
被掐住臉仿佛被命運扼住喉嚨的空弦,說不出什麽話來,只能嗚嗚了兩聲。
心裏想着,果然五條悟是最好的老師,學生犯錯了誇個幾句就能原諒,雖然吧,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總是莫名其妙擺出一副鬧別扭的表情,上次的羊毛氈也是。
哦,她忘記了,老師心理年齡只有三歲,只能哄着。
西宮桃最近有些睡不着,她深度懷疑自己有戀床的毛病,換了一個環境睡眠質量下降了不說,昨天晚上還夢游了。
她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昨晚的她被一陣詭異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到了另一個地方,漫天恐怖的黑暗包裹住了她,作為連咒靈都不怕的她吓壞了,撒開腿子狂奔。
她知道自己是夢游到了另一個地方,只要回到自己房間就好,可那詭異的聲音仿佛是背後索命的黑白無常,等她跑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依舊是膽戰心驚。
“西宮,不要想了啦。”躺在旁邊的三輪霞已經把房間裏的燈關上了。
西宮桃将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向三輪霞身邊靠了靠。
小聲:“三輪,東京咒高該不會鬧鬼吧?”
“不要多想,說不定就是你昨天做了一場夢。”三輪霞握住了她的手,傳遞能量。
“可、可我真的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西宮桃靠着三輪的肩膀。
“是幻聽啦幻聽,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還有課。”
過了一會兒,西宮桃還是睡不着,忽然想到:“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還看到了地下室那裏是亮着的,該不會是鬼火……”
“這世界上哪有什麽鬼,只不過是自己吓自己啦,睡覺吧睡覺吧……”
她拉了拉三輪霞的手:“三輪,要不我們去看看吧,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我真的睡不着。”
實在是拿西宮桃沒辦法了,三輪霞只好打開了燈,掀開了被子:“走吧,去看一看吧!”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她其實也有點膽小再加上更加膽小的西宮桃,兩個膽小鬼出門有點不太好,于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是機械丸嗎?我是三輪,這麽晚了能不能打擾你一下?”
電話那頭的機械丸拿着手機的手激動的顫抖,聲音也機械了起來:“不麻煩的。”
東堂葵看他,掀起被子蓋住了頭,小聲嘀咕:“大晚上的打電話,還給不給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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