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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多歡喜,現下便有多惡心。
就連在家中都要與這個小人假意周旋,溫淑琳想着就來氣,一路急匆匆回到自己房中後,終是忍不住一連砸碎了好幾個茶碗。
柳眉聽聞聲音疾步從外頭進來,在看的溫淑琳手心殘餘的茶水與迸裂的鮮血流了一地時,吓得驚呼出聲。
“夫人,你……你的手。”
手心的刺痛讓溫淑琳冷靜了不少,她垂眸看了一眼傷口,不甚在意,“不礙事,去取藥箱來吧。”
“奴婢這便去。”
重生後的這些日子,除了發落家中奴婢的那一回,溫淑琳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發過脾氣了,柳眉還以為是自家小姐吃錯什麽藥轉了性子,現下看來不過是比以前多了分隐忍罷了。
匆忙拿來藥箱,柳眉蹲在地上一邊為溫淑琳細細清理傷口包紮,看着那白嫩的掌心上多了幾道傷痕,淚珠子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本就是心煩意亂之時,這丫鬟還在她眼前哭哭啼啼,溫淑琳皺了皺眉,“受傷的是我?你有什麽好哭的?”
“奴婢是在為小姐哭。”柳眉激動起來連夫人都不想喊了,平日清澈的眸子中噙滿了淚珠。
“為……我……哭?”一字一頓的,溫淑琳臉上的詫異之色可見一般。
柳眉嗚咽道:“小姐一直以來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才嫁人不過一月便守了寡。奴婢這段時間瞧着小姐明明是不開心的,偏偏小姐面上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奴婢看了難受的緊。這樣憋着算什麽?還不如像往常在家中那般時發洩出來的好。”
“你……”溫淑琳張口欲言,話卻又被柳眉搶了過去。
“奴婢知道小姐想要訓斥奴婢沒大沒小,奴婢與小姐從小一起長大,要說情分總是有的,奴婢今日便是仗着與小姐從小的一起長得的情分,還想在多說兩句。”
就是因着一起長大,溫淑琳才十分了解眼前之人,柳眉性子向來懦弱,每回自己在家中發脾氣砸碎東西時,她怕自己遷怒于她,都是有多遠躲多遠,直到自己喚她了才出來,從未像今日這般主動上前,更別說這般膽大的打斷她的話了。
難得她敢這般大膽,溫淑琳反而多了幾分鼓勵之心,“你想說什麽便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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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嗚咽道:“奴婢其實知曉方才小姐回來時路上遇見了表少爺。”
溫淑林剛舒展的眉峰又微了起來,“你跟蹤我?”
柳眉連忙搖頭,“奴婢不是在跟蹤小姐,奴婢将小少爺帶出去玩兒一會兒,哄着小少爺午睡後,就想着過來伺候小姐的,路上正巧遇上小姐與表少爺在一起說話,奴婢不敢打擾,便又只能回來候着。”
“罷了,你繼續說吧。”
“這話憋在奴婢心裏已經許久了,”柳眉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痛恨之色,“小姐,其實表少爺除了與小姐您私下有書信往來之外,還與大房家的淑涵小姐也有往來。”
“你,你怎會知曉……”溫淑琳驚的瞠目結舌。
前世,自己也是在後來找謝志清對峙賬本之事時,才知曉堂姐與表哥早就……
莫非柳眉也是重生之人?只是下一句話又打消了她的猜測。
“奴婢曾見過表少爺的小厮六兒與淑涵小姐的貼身丫鬟綠荷交換書信。”
溫淑琳頭疼的捂住頭,心頭亂作一遭,許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原來許多事情早有了苗頭,而她一直不知情。
柳眉啊柳眉,上一世你為何不将此事早日和盤托出?若你早先說了,我便早點認清他的真面目,豈會被他算計的如此之慘。
柳眉見她難受的捂住頭,還以為溫淑琳不信,跪到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随後指天發誓,“小姐,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如有虛假,天打雷劈。那謝家表兄瞧着根本就不是值得托付之人,小姐就不要在執迷不悟了。”
話一說完,柳眉又惶恐的将頭低了下去,整個人伏在地上,已經做好了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
“執迷不悟嗎……”溫淑琳喃喃低語,是呀,上一世可不就是執迷不悟嗎?
就算上一世柳眉說了,執迷不悟的自己會信嗎?說來還真怪不得柳眉,那一世的自己本就不是個聽得進別人話的人。
“謝謝你,柳眉。”邊說邊将柳眉扶起,溫淑琳心中稍微平靜了些,“你說得對,去将以往表兄送予我的東西都找出來吧。”
“小姐?”柳眉看着扶着她起身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小姐此刻不是該大聲責罵她,然後叫她有多遠滾多遠嗎?
“好柳眉,快去。”溫淑琳拍了拍她的肩膀。“順道再去找個炭盆來。”
“奴婢這就去。”這都開春了還要什麽炭盆?心裏這般想,柳眉手上仍是照做。
很快與謝志清有關的東西都被柳眉尋了過來,這些年謝志清送予她的東西中,大多數都是些街邊不值錢拿來哄小孩的小玩意兒,還有一些便是不知從哪抄來的情詩。
以往她便是被這些東西哄的心花怒放就跟灌了迷魂湯似的,今世反應過來一瞧,嘿,這謝志清可真真是好手段啊,就憑着這些廢紙小玩意兒,在她這裏空手套白狼套了不知多少銀子。
将那些小玩意兒一件一件的扔進炭盆,溫淑琳又看了看手中這一疊的書信。
關于這疊廢紙的回憶在腦海中突現,那尊殺神冷着臉将這疊信砸在她臉上,大罵她“jian夫yin婦”的情形一遍又一遍的閃過,仿若循環。這些可都是上一世的催命符,私通的物證啊。
溫淑琳吓得手一抖,将之全部一起丢進盆中。
“小姐!”柳眉驚呼,這可都是小姐以往最寶貝的東西,真的就這般随意燒了,不是因為得知淑涵小姐之事而一時氣憤?
看着炭盆裏燃燒的東西,溫淑林捂着胸口,感受這那顆心強烈的起伏,喃喃道,“好柳眉,今日還要多虧你,讓我想起這些東西的存在。”
都燒了,這樣便不會落到那個殺神手中了吧!
書信很快在炭火中燃燒起來,只有那些小玩意兒還要耐燒一點,室內一時只餘下炭火的哔啪炸響。
一直守着東西完全被燒為灰燼,溫淑琳這才松了口氣。
那些可怕的回憶一想起便難以忘懷,溫淑琳整個人難受的緊,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她深吸了口氣整個人疲憊的癱倒在椅子上。想到晚飯十分還得去那謝志清周旋,突然只想離開這裏。
“柳眉,你去跟父親母親說季家有急事,我們這便不留下來吃晚飯了,改日再回來看他們,然後讓馬夫套好馬收拾好東西回季家吧。”
羅氏雖奇怪女兒為何連晚飯都不用便急着要走,但到底溫父是點了頭,她便不敢再多做阻攔。
一路上馬車裏安靜的離奇,只剩下車轱辘在青石板上急行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
溫淑琳閉着眼睛靠在車壁上,雙眉緊皺,從燒了那些東西後開始,她便一直是這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歡的樣子,讓柳眉都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孩子向來敏感,察覺到大人心情不好,也不敢鬧騰,只是看着溫淑琳那般樣子,小娃娃又爬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倚到溫淑琳懷中。
“娘娘。”
感覺到懷裏多了團溫暖的肉肉,溫淑琳緩緩睜眼,在看到小孩子純潔無暇的眼睛後,勉強勾起一抹微笑。
“乖。”
回到家中,溫淑琳當晚便發起了熱,開始連她自己都沒當回事,以為只是普通的頭疼腦熱,喝完姜湯出身虛汗便好了。誰知一連三日高熱不退,這一病倒是病的下不了床了,昏睡間還斷斷續續的胡亂說着一些柳眉聽不懂的夢話。
且不提溫淑琳病情的如何,謝志清到了晚飯時分,才得知溫淑琳竟然走了,還沒有拿到季家的賬本的他,頓時覺得氣怒不已。
一想到明年科舉,各方面都要打點,同科之間也要相互聚會,而今現下手中又無多少銀子,他心裏就覺得犯難。
季家可比溫家富裕不知多少,如今溫淑琳是季家唯一的主人。思來想去,謝志清不甘就這般放過溫淑琳這條大魚,每日寫信喚來小厮送往季府,只是剛巧遇上溫淑琳生的這場大病,信便被柳眉收了起來擱置一旁。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在恐怖游戲裏與BOSS結婚生子》,指路作者專欄
謝靈穿進了一個恐怖生存游戲,同行的隊友都是以前的初中同學。看過不少純愛無限重生文的謝靈,深知跟對隊友很重要!
隊友中只有一個男生沒有組隊,不用說肯定是男主之一了。
謝靈死纏難打,十分不要臉的巴結曾經讀書時的死對頭。
結果游戲七天,什麽都沒發生就順利度過???
朱方明兼職恐怖游戲boss,在游戲裏弄死了不少玩家,某次遇上初中同學,那個成績差的不得了的ZZ同桌。
曾經的小同桌在游戲裏,連晚上睡覺都要巴着他,害得他根本抽不出身去弄死玩家。
玩家視角:
游戲場突然變得簡單了?存活率激增?
小道消息說Boss每天都在床上下不來?
被戀愛耽誤的游戲boss男主vs靠睡覺通關的作精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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